容裳說完,看一眼君無咎,同他一起離開了廂房。
“那個,我們砸了場子,只怕是吃不了飯了。”容裳不好意思的說,他們也算是在酒樓鬧事了,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不過,容裳好奇的是,他們鬧出的動靜應該不小,為什么沒有人阻攔呢?容裳看著君無咎問:“這酒樓里沒有人管秩序嗎?為什么我們鬧成這樣,也沒有人來管一管啊?難道他們遇到這種事都是視而不見的嗎?”
“自然不是。”君無咎說,只怕這酒樓的主子早就已經對他們的動靜一清二楚了,不過是不想同他正面交鋒罷了。
“不過,你說得對,我們還是離開的好!彪x開了,那人才好將他的損失找回來,否則,依他小氣的性子,只怕是會將這筆賬記在他的身上,以后沒完沒了地提起。
“嗯。”容裳點點頭,向左右張望,確定沒有人阻攔,才同君無咎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這個時候,一定要表現得如無其事,千萬不能心虛。
“主子,就這么放他們離開啊?”容裳不知道的是,在一個雅間里,有人她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
“不然呢?你能攔住他?”被稱作主子的人沒好氣的說,反正他是攔不住。
“那我們酒樓的損失?”他就不相信,這酒樓損傷這么嚴重,主子視金錢如命的人,會忍氣吞聲,自己承擔。
“不是還有一群人在呢嗎,去,找他們賠償。”男子說。
“是!彼椭罆@樣,那雅間的人也真可憐,被揍了,還要自掏腰包,賠償這壓壞的東西。
“如果要不回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在他要離開吩咐下面人的時候,又聽他主子說。
每次都這么說,還能不能有點心意了,可是,主子的話,他不能反駁,于是說:“是,屬下一定將主子損失的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這還差不多,男子愜意的躺在金雕的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君無咎啊君無咎,他可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不過,看在他將任平生在大周的生意的一部分分給了他,他就包容他這點小小的缺點吧。
“我們現在怎么辦?”容裳同君無咎出了酒樓以后,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問道。
“我現在好餓啊!惫淞诉@么久,又打了一架,飯也沒吃成,她現在真得餓了。
“跟我來!本裏o咎見容裳捂著肚子,蔫蔫的樣子,說道。
“去哪啊?”容裳問,是去吃飯嗎?如果不是,他們還是回府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君無咎說,然后拉起容裳的手,帶著她向南面而去。
阡陌交通,雞犬相聞,雖然沒有似桃花源一般的桃花,但這里也是風景如畫,綠水果樹人家。
“這里是?”容裳看著前方的林立茅舍,黃發垂髫,問君無咎。
這里太美了,不是有什么浩瀚天地或者青山秀美,而是一種小橋流水人家的溫馨。
“走吧,我一邊走一邊說給你聽!本裏o咎拉著容裳向里面走。
“這里居住的都是我父親曾經舊部的家人,他們的丈夫或者兒子戰死沙場,父親怕他們無人照拂,便將他們都聚集在這,一同照顧,久而久之,人越來越多,如今,都成了一個村落了。”君無咎說。
他父親怕虧待了這些人,又怕自己如果也離開了,沒有人照顧他們,所以,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帶他來這,告訴他,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由他來照顧這些人,君無咎說:“父親走了以后,這些人便由我來照拂。”
因為他父親的囑托,即使在最艱難的時間里,他也沒有忘記派人來這里守護,給他們送物資。
“不過,他們也大都能自食其力,我也沒有做什么。”君無咎又說,這些人啊,生怕拖累了他,所以都想辦法自食其力,若非真不能自理,很少接受他的幫助。
“咎咎!碑斎萆淹裏o咎進入錯落,碰到一群孩子時,聽到他們熱情地喊,然后跑過來,抱住君無咎的腿,將君無咎甚至容裳圍了起來。
“好了,都乖乖站好!本裏o咎揉一揉其中一個孩子的頭,對他們說。
他們倒也聽話,君無咎剛說完,就都撒開了手,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笑著看君無咎和容裳。
“他們剛剛叫你什么?舅舅?為什么是喊舅舅,而不是叔叔伯伯啊?”容裳趴在君無咎耳邊問,這輩分若不深究,倒也可以,但為什么是叫舅舅,而不是叔叔伯伯啊。
“啃!本裏o咎輕咳一聲,他總不能告訴容裳,這些孩子不是叫的舅舅,而是昵稱咎咎吧。
“咎咎,這個漂亮姐姐是誰。俊逼渲幸粋孩子睜大眼睛,看著容裳,問君無咎,其他孩子也是一臉好奇,很明顯,他們也想知道。
“噗――”容裳笑出了聲,他是舅舅,而她是姐姐,怎么這么奇怪呢。
“我叫容裳,你們可以叫我容姐姐或者裳姐姐。”容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一雙杏眼也因為笑瞇了起來,彎下腰,摸著問話的孩子的臉說。
這些孩子真可愛,白白嫩嫩的,又天真爛漫。
“裳裳姐姐!焙⒆觽円娙萆讶绱撕吞@,倒也不怕生,紛紛圍著她喊。
容裳被一群孩子圍住,一時之間有些無措,她還是第一次和這么多孩子親密接觸呢。
不過,裳裳姐姐?她好像知道他們剛剛喊君無咎的稱呼是怎么回事了,應當不是舅舅,而是咎咎吧。
容裳示意君無咎將她買的一些小玩意交給她,然后分給了這些孩子,她也沒想到,她買的這些東西,倒是真有用了,可以哄這些孩子開心。
“你們在做什么?”這時候一個女聲傳來,聲音有力,孩子們聽到這喊聲,紛紛站好,也不鬧騰了,很顯然,他們都很聽這人的話。
容裳看過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她一身冰藍色亞麻衣衫,頭發用同色頭巾包住,然后插了一根木釵,干凈利落,長相倒也是中等偏上,但也許是保養不當,略微顯老。
她看見君無咎,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欣喜了。
“你來了,都很久沒見你了。”這孩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村里了,也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拌住了,等著他解決,沒想到,今日會在這個時間來。
“是,顧大娘,我來看看你們,順便蹭個飯。”君無咎笑著說。
容裳倒是第一次見君無咎同一個人如此相處,是以一個晚輩的身份,沒有戒備,沒有疏離,想來,這個顧大娘,應當同他關系很好。
“好,只要你想吃飯,什么時候來,大娘都歡迎!鳖櫞竽镄呛堑卣f。
“這位是?”顧大娘看著容裳問君無咎,她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容裳,不過一直等著君無咎介紹,可是,這小子居然一直不說,那就自己問吧。
“顧大娘,我叫容裳,是君無咎的……”容裳剛想說,自己是君無咎的朋友,就被顧大娘打斷,只聽她笑著說:“心上人?”
“不……”容裳剛想說不是,她誤會了,就被君無咎拉到了身后。
“大娘,你別逗她了,她面皮薄,有什么話,我回頭說給你聽!本裏o咎將容裳拉到身后,然后說道。
“行,你小子知道疼人,那就自己告訴我。”顧大娘聽了,也不逗他們了。
“你們,都回家去,別到了飯點讓家人找!鳖櫞竽飳@些孩子說。
這些孩子聽了顧大娘的話,一哄而散,臨走了,還不忘和君無咎和容裳說再見。
“你們兩個,快同我進來吧,你們來得”也巧了,我剛好做好了飯。”顧大娘在這些孩子離開后,對君無咎和容裳說。
“你們坐,我再去炒幾個菜!鳖櫞竽镎泻艟裏o咎和容裳坐下,然后就匆匆忙忙出去了,她不知道今天君無咎會帶著女子來,飯菜做得簡單,太過單薄,還是再去炒幾個比較好。
容裳本怕麻煩了顧大娘,卻見君無咎沒有攔著,也便沒有多說。
“大娘,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芙蓉糕,放在桌子上了啊。”君無咎喊。
容裳挑眉,難怪他拉著她去買糕點呢,原來是這樣。
“君無咎,這位夫人是?”容裳比較好奇,讓君無咎如此重視和親近的人是誰。
“她是我母親的貼身婢女,當年帶著我逃出來,是看著我長大的,在穩定下來后,就來這定居了下來,說是我也長大了,她也能頤養天年了,而這里也安詳舒適,符合他要求!本裏o咎說。
容裳點點頭,算是明白了,難怪君無咎會同她如此親近,原來一直照顧他,想來,在他人生中,后來母親沒能給的關愛,她都給了。
不過,他帶她來見顧大娘,還讓她誤會了他們的關系,又是為什么,若是不講清楚,以后豈不是會很尷尬?
容裳喝一口茶,掩飾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有的慌張。
她到底在慌什么?是慌張關系被誤會了,還是慌張他帶她來見了如此重要的長輩,并且不解釋他們的關系,容裳自己也不清楚。
“你不用緊張,顧大娘很好相處的!本裏o咎看出來容裳的不自然,寬慰道。
她實在不必緊張的,且不說顧大娘她為人隨和,單單是大娘已經看穿他的心思,對她,就只會體貼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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