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經查清楚了,當日在酒樓的人是兵部侍郎云許的兒子云越,他的姑姑是皇后的繼母。”天樞將調查來的消息說給君無咎聽,也不知道此人是怎么引起了主子的注意,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嗯,給他和云府找點事情做。”君無咎冷淡地說,給他找點事情做,也省的他們每天惦記著容裳。
天樞暗暗瞧一眼君無咎,見他頭也沒抬,更不用說是看清他的神情了,于是問道:“找些什么事?”
見君無咎一臉冷然地看自己,天樞心頭一緊,馬上說:“屬下知道了,這就去。”
見天樞慌慌張張地出去,君無咎放下手中的筆,他該進宮一趟了。
御書房
皇帝坐在高位,聽著君無咎向他匯報最近南亦舒的訓練情況。
“這么說,亦舒現在的身體強度已經很不錯了?”皇上問君無咎。
君無咎點點頭,南亦舒經過最近的訓練,已經有了很大進步,剩下的,他可以自己進行了,君無咎說:“明日,我便會將他趕出國師府,剩下的,他自己也可以。”
皇上嘴角微抽,趕出去,好絕情的。
“你……”皇上剛想說,能不能讓南亦舒在他那里再待一段時間,畢竟,他還沒有搞定盛王,暫時還是不要讓南亦舒回盛王府的好。
“皇后如何了?”皇上的話還沒有說,便聽到君無咎問。
皇上聽了,苦笑一聲,說:“不太好,只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自從知道任平生在京城之后,他已經令他進宮為皇后看過,可是就連他也說沒有辦法,只能用藥吊著,能堅持一日是一日。
君無咎冷淡地望著皇上,可是心中卻有些松動,他知道皇后對皇上有多重要,一旦皇后薨逝,皇上只怕會承受巨大的打擊。
“那便讓她好好養傷吧。”君無咎說,看一眼皇上,終究沒有問皇后會不會查收容裳婚事的事情。
皇上現在只怕已經心力交瘁了,他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皇上看著君無咎離開的身影,他什么時候也關心起皇后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了一家人的自覺。
未央宮
皇后看著手中的家書,不由冷笑,這張云氏居然替她的侄子打起了容府的主意,當真是不知深淺,且不說,她聽皇上說過,國師喜歡容裳,想要撮合他們,單單是將軍府,位高權重,又豈是好拿捏的。
而且,上一次,她試探未晞夫人時,已經說了,容裳的婚事,他們皇家不會插手。
這張云氏,若是再這樣折騰下去,連累了張府,她可是不能姑息。
如今,張府的權勢已經大不如前,再加上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雖然其他人瞞著她,但她的自己的身子,她有豈會不知,一旦她薨逝,只怕張家會敗落的更快。
其他人她倒是無所謂,可是她的阿陽怎么辦。
“咳咳。”皇后忍不住輕咳出聲。
“娘娘。”見皇后臉色不好,溶月擔憂地喊。
皇后揮揮手,示意她不用擔心,說:“本宮無事。”
想了想,皇后對溶月說:“溶月,命人告訴父親,讓他約束好張云氏,本宮不想親自去管教她。”
皇后如此說一個長輩,可以說是很僭越了,但也能看出,她是如何的恨鐵不成鋼。
“是。”容裳看一眼皇后手中的信,說道,也不知都寫了什么,讓皇后如此說。
“溶星,扶我去休息吧。”處理完書信的事情,皇后說,她如今,處理事情,越發的力不從心了。
張府
“可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嗎?”張云氏問丫鬟。
“回夫人,沒有。”丫鬟無奈地說。
張云氏皺眉,不知為何,最近,云府在暗中的生意一直被人打壓,就連在朝堂上,她哥哥也是被人排擠,連帶著她也受到了牽連,且不說哥哥給她金銀上的扶持減少了,娘家失勢,她的地位也是大不如前。
她一直覺得是有什么人在針對云府,可是,如今哥哥說沒有查到人,她就更緊張了,莫不是云府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可是,不應該啊,她哥哥處事還算圓滑,應當不會得罪什么人。
“皇后那里,有什么消息嗎?”張云氏問。
她一直都沒忘記這件事,如今就更加急迫了,若是可以同容家結親,云府也就能得到容家的支持。
容家雖然久居蓉城,卻深得皇家信任,且軍中門生眾多,人脈廣,若成功了,說不定可以讓那背地里搞鬼的小人收斂。
丫鬟搖搖頭,說道:“沒有。”
從信送進宮,還沒有什么消息傳來,她其實不覺得皇后會答應幫夫人,畢竟不是親生的。
“這……”張云氏眉頭緊鎖,怎么還沒有回音,算日子,皇后應當回復了啊。
若不是上一次的意外,她也不會無法進宮,現在就可以親自去宮中找皇后說道一二,那個云艾,當真是無用。
“夫人,老爺回府了,正往卿云院來。”一個丫鬟進來說。
“真的,快,為我梳洗打扮。”張云氏聽了,激動地說,連云家的事情也都忘記了。
自從上次進宮,老爺知道她暗中往宮中送人,已經冷落了她許久,如今,終于肯理會她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現。
“這簪子好看嗎?”張云氏拿起一支金邊紅寶石簪子問。
“好看,夫人戴什么都好看。”丫鬟笑著說。
“就你嘴甜,給我戴上。”張云氏笑著說。這時候看見張簡從外面走進來,也顧不得簪子了,起身相迎。
張云氏走上前去行禮:“老爺,您終于……”
“啪。”她的話還沒說完,迎來的就是一巴掌。
張云氏瞬間懵了,老爺居然打她,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如此待她。
“張簡,你居然打我。”張云氏瞪著張簡,尖聲喊。
張簡不理會張云氏地尖叫,冷聲說:“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張云氏怒氣沖沖地問:“我做什么了。”
張簡說:“你讓皇后降旨,將容裳許配給云越,真是好大的面子。”
容家是三代重臣,手握兵權,深得皇上信任,雖然容家老一輩的人都不在了,可如今的勢力,他還是要忌憚三分,可是,這個婦人,居然想要讓皇后用強權替她的侄子娶容裳。
她眼中只有云家,又將張家置于何地,是想要他得罪容家嗎?
“這又如何,不就是想娶容裳嗎?需要什么面子,這容家在邊城多年,京都的勢力那么弱,讓她嫁給我侄子,我還覺得是我們吃虧了呢。”張云氏說完,又說道,“我聽說,那容小姐是的不省心的,能嫁出去,她父母高興還來不及呢。”
“呵。”張簡氣極反笑。
他當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容家雖然勢力在蓉城,可不代表在京城就沒有人脈,而且,他得到消息,大秦很快就會同大周開戰,屆時,容家勢必會更上一層樓,皇上只怕要重用容家,可她居然看不上容家,還差點就要開罪容家。
不過,幸好也只是皇后知道她的意思,容家并不知,張簡對張云氏說:“你給我把小心思收起來,不要打容家的主意,也不許打皇后的主意。”
張云氏一聽,不由冷笑,不打容家的主意,她忍了,可是,這皇后身為張家人,難道不應該為張家做點什么嗎?
張云氏說:“怎么,皇后給你告狀了?我就知道,不是親生的,就是不會親,張家啊,也是養了個白眼狼。”
張簡聽了,呵斥道:“住口。”
以下犯上,可是重罪,她如此議論皇后,當真是口無遮攔。
見張簡如此,張云氏更加不依不饒了,“怎么,我說錯了?還是觸碰到你心愛的女兒了,你受不了?”
“你……”張簡指著張云氏,當真是和不講理的婦人。
當初他的發妻去世,經不住老夫人的逼迫,才娶了張云氏,娶繼室便娶了,可誰知,她竟然是個如此短視不講理的。
“怎么,沒話說了?”見張簡不說話,張云氏覺得他是理虧了,于是說道。
“無知。”張簡冷聲說。
張云氏嗆道:“呵,我無知,我是無知,比不上當今皇后,更比不上前夫人,可是你不是還是娶了我。”
想起這個,她就更氣了,她嫁進來,可是他心里從來沒有她,哪怕后來走了阿清,只有那個人和她的孩子。
“從今日起,收回張云氏的管家權,幽禁卿云院。”張簡不想再同張云氏理論,冷聲說,說完,就要離開。
“不,你不能這么做。”張云氏聽到張簡這么說,頓時慌了,拉住他說。
他不能如此,剝奪了她的管家權,還幽禁她,那她就徹底完了,而且,她的阿清怎么辦。
本來,張簡心里就只有張椅桐和張倚陽,也只有她才會為阿清謀劃了,若是她也失勢,她的阿清怎么辦?
張簡見張云氏如此,有些不忍,但想到她的所做所有,再想到今日早朝,一向不上朝的國師專門對他說的話,又狠下心來,將她的手甩開:“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張簡,張椅桐。”張云氏攥緊手中的簪子,恨恨地喊。
早晚有一天,她要將權利奪回來,她和她的阿清,絕對不能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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