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容裳他們就在講堂等著先生的到來,為了這個,容易連演武場都不去了。
“這先生怎么還不來?”容易嘀咕道,他們都等了這么久了,連先生的臉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
容裳說:“別吵了,來了。”
果然,只見容顏帶著兩位先生向他們走來,其中一名是男子,一名是女子。
看樣子,女子便是教授她的了,容裳在心中想。
看她的樣子,倒不像是個兇悍的,應當不會太過責罵她吧?容裳這么想著,倒是放松了不少。
“你們三個,過來見過先生。”容顏對坐著的三個人說。
容裳和容易雖然不太愿意學習禮儀,但對先生基本的尊重還是要遵守的。
三人一同起身,向著兩人躬身行禮:“見過先生。”
“先生,這是容裳,您可以帶她去另外一間屋子學習。”容顏對那位女先生說。
“是,公子,”先生對容顏說,然后又看向容裳說:“容小姐,請隨我來。”
容裳給容易他們一個生無可戀的眼神,轉身跟著女先生離開了。
“先生,這兩人便交給您了。”容顏說。
“公子放心。”男先生說。
容顏再施一禮,走了出去。
容裳被先生帶到另外一個房間之后,問道:“先生,還沒請教芳名。”
“鄙姓莫,單名寧。”先生說道。
莫寧,莫寧,豈不是不得安寧,怎么會起如此名字,真是奇怪,雖然心中疑惑,但容裳還是恭敬地喊了一聲:“莫先生。”
容裳問:“那先生,我們先學什么呢?”
莫先生說道:“就從日常所行開始吧,畢竟時間比較緊,能讓別人挑不出錯處就可以。”
容裳聽了,在心中想,她剛剛所想果然沒錯,這莫先生果然是個好性情的,慈眉善目的人總不會太差。
“是,先生。”容裳乖巧地說,她乖乖配合,早點學完,不就可以解脫了。
容裳在這里學習貴女言行的同時,容易和無因也在同先生學習君子方端。
“娘。”容顏將事情安排好,就來向未晞夫人匯報。
“如何?”未晞夫人問道。
容顏回道:“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未晞夫人點點頭,容顏看一眼未晞夫人,疑惑地問:“娘,此次宴會當真如此重要嗎?”
在容顏看來,皇后壽辰雖然重要,但還沒有重要到讓他們三人專門學習禮儀的地步吧。
未晞夫人輕笑,果然,還是容顏明白她的心思,另外幾個,根本沒有想到她有別的目的。
“容顏,我們將軍府雖然不強調虛禮,但容裳終究是女兒家,別人定然是在意她的一言一行的,她也不小了,是時候嫁人了。”未晞夫人說。
和皇后的談話時,未晞夫人就在想這件事了,后來,又有了君無咎的事情,未晞夫人不能不考慮這件事。
“娘,小妹自有我們寵著,就算嫁了人,別人還敢虧待了她?再說了,如果對方在意這些,我們憑什么將小妹嫁給他。”容顏說。
未晞夫人說:“話雖如此,但容裳未來的日子,終究是要靠她自己的,我們能幫一時,卻不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而且,就算她所嫁之人不在意,可別人的閑言俗語,她也是要在意的,畢竟人言可畏。”
容顏點點頭,娘說的也是,他們再寵小妹,將來,她更多的也是要靠自己,也不知她未來所嫁之人會不會如他們一般縱容她,想到這,容顏第一個想起的居然是君無咎。
意識到自己想得是什么,容顏趕緊回神,他怎么會想起君無咎那個大腹黑來,就算他將來真得能娶小妹,也必須先過了他這關。
容裳的愿意,容顏知道了,可是,容易和無因呢,他們為什么也要學?容顏問:“那容易和無因呢?”
未晞夫人說:“容易太鬧騰了,學點禮儀約束他一下,總有好處的,至于無因,他是我的弟子,我不希望,他會覺得自己同你們有什么不同。”
容顏聽了,點點頭,算是贊同了。
這時,又聽未晞夫人說:“再說了,如果就容裳一個人去學習禮儀,你覺得,她會同意?”
容顏總覺得,這個是主要原因,看來,另外兩個,有一部分是被連累了啊。
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尤其是當人忙碌起來時,容裳幾人每天都在學習禮儀,不知不覺間,皇后的生辰日便到了。
容裳同未晞夫人和無因坐在馬車中,容顏和容易則騎馬在前開路。
一提及皇后,容裳其實很早就有問題想要問未晞夫人,只不過是忘記了,如今,正好有機會。
容裳問道:“娘,您見過皇后娘娘了嗎?她人怎么樣?”
未晞夫人點點頭,說:“見過,那時你還昏迷著,皇后娘娘是個很隨和的人,看起來便是為富貴而生的,就是身子弱了寫。”也不知道,她派人送去的補品皇后用了沒有,效果如何,不過,這些她也管不著,只要心意到了就好。
容裳聽了未晞夫人的話,嘴角微抽,“看起來便是為富貴而生的”這是什么形容人的話?
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她要問的,是皇后愛管閑事,會亂點鴛鴦,給人做媒嗎?
“那,娘,皇后有沒有同您提及過我的婚事啊?”容裳小心翼翼地問。
未晞夫人一愣,她沒有同容裳說過她和皇后的對話,容裳怎么會這么問?
“你聽到了什么?”未晞夫人問。
聽未晞夫人這么說,容裳心中就是一沉,說道::“還真有啊!”
“對啊。”未晞夫人說。
見容裳臉上暗沉沉的,未晞夫人覺得,這期間,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于是問道:“你可是聽到了什么。”
容裳說道:“之前,我聽到一個叫作云越的說,會請皇后為我同他賜婚。”
未晞夫人一愣,云越?這是什么人?當時,皇后問她時,她沒有深思,以為是皇后想要通過指婚,讓容家和皇家關系更為融洽,后來,知道了君無咎的事情,她又以為,皇后是替君無咎問的,如今看來,難道不是?皇后是替那個叫云越的問的?
容裳問:“娘,皇后怎么同您說的?”
她本來很自信,她不會稀里糊涂地嫁給別人的,如今,倒是擔心起來了。
未晞夫人說:“你不用擔心,我同皇后娘娘說過,你的婚事,由你自己作主,她也同意了。”
“真的?”容裳問,然后趴在未晞夫人肩上,撒嬌道:“娘最好了,最明白我們的心事了,謝謝娘。”
不過,也真奇怪,皇后娘娘居然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了,聽那人的話,她還以為,對方又多大把握呢。
“師姐,你的發型亂了。”無因在旁邊說道。
“小無因,師姐就算頭發亂了,也是個明媚美人。”容裳心中高興,倒是不在意這些,捏一捏無因的臉,說。
哪成想,無因居然非常認真地點頭,倒是讓容裳更開心了。
容裳在心中想著,今日皇后生辰,也不知君無咎會不會在,她好像,有些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馬車噠噠噠地行進,穿過街道,在離宮門口幾里處停下,今日是皇后生辰,文武百官都攜其家眷前來拜謁恭賀,馬車自然是多了些,而且,今日事關重大,檢查會更加嚴格一些。
容裳一行人排隊等著,容易已經因為等太久,棄了馬,進馬車中和容裳他們在一起了。
“你們看,那是誰的馬車?”通過車窗向外瞭望地容易說道。
容裳也趴了過去,問道:“怎么了?什么馬車?”
容易指著一個方向說:“姐,你看,那有一個馬車居然不用排隊,從定軍門直接進去了,那些守衛連馬車都沒檢查。”
容裳順著容易指得方向看過去,雖然馬車已經要進去宮門,只能看到其中的一角,但她還是看到了馬車上的族徽。
“舍予族徽,皇室中人。”舍予族徽是皇家徽章,從宮外而入,想必是盛王府了,具容裳所知,能有如此待遇的,也只有圣寵在握的他們了。
不知,馬車中坐的是不是南亦舒。
“姐姐,憑什么我們就要排隊,他們就能有特權啊。”容易不滿地說。
“小易。”未晞夫人皺眉道。
他這么說,簡單來說是孩子心性,可若是有心人,聽到后說他是不滿皇家也無不可。
“知道了,娘。”容易說道,他又忘了,不能妄自議論皇家,謹言慎行。
“唉,又一輛啊。”容易這時候看到又一輛車從定軍門而入。
容裳也看到了,而且,這一次看得清楚,那車上沒有族徽,但她知道,這是國師府的馬車,君無咎,果然來參加這次宴會了。
“哎?這馬車沒有族徽啊,這又是那家的?”容易問道。
容裳沒有說話,放假了車簾,對容易說:“別看了,老實等著。”
“主子,屬下看到了將軍府的馬車,要不要去打聲招呼?”天樞問君無咎,其實,他們剛剛就注意到了將軍府的馬車,只不過是在商量投票以后,他被推出來問主子了。
“不必,直接進去。”只聽馬車中,君無咎說。
若是此時,讓他們去了,只怕不日將軍府同國師府有私情的話題就會傳遍大街小巷,將來提親之時,若是被人利用,說他與容裳早有私情,他是不在意的,卻怕對容裳名聲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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