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舒昏昏沉沉醒來,感覺自己的頭還是很暈很沉,搖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現在這是在哪?南亦舒想要用手來揉揉腦袋,才發現自己的手動不了,他被綁起來了。
南亦舒記得,他是在云寶閣,然后就被迷暈了,想想,應當是被藍子然的人帶到這的吧,這是哪呢?看這房間的陳設,應當是一間普通廂房,根本就得不出什么線索。
房間現在已經點起了蠟燭,往外看去,一片暗色,想來天色已經晚了。
南亦舒想要試著將繩子解開,卻是無用功。
這里也沒有來查看的人,想來是覺得他不會這么快醒過來。
南亦舒想著,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否則,藍子然他們,不知道會有什么動靜,他必須去提醒皇兄和君無咎。
南亦舒現在其實有些懊惱,本來,他是想要去打探消息的,卻被對方利用,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驛館,而且,南亦舒擔心對方會利用他做些什么!
可南亦舒掙扎了許久,身后的繩子真是絲毫未松動,反而是他的手腕,已經火辣辣的疼了。
“這誰系的?這么緊,我都這樣了,還擔心我跑了。”南亦舒恨恨地說。
“有人嗎?”南亦舒喊道。
算了,反正他也跑不掉,不如,把人引過來吧,說不定能有什么轉機,或者套出什么消息。
再不濟,也能讓他們送點吃的吧,他現在好餓啊。
很快,便有人推門進來了,看著南亦舒,說道:“居然這么快就醒了,不是說……”
“別管說什么了,我現在很餓,給點吃得唄。”南亦舒說道。
守衛互相看對方一眼,很明顯,他們不太放心。
南亦舒說道:“我都被綁成這樣了,還能怎么樣?要不,你們一個去給我拿吃的,一個看著我?”
聽了南亦舒的話,其中一個守衛,對另一個點點頭,然后便離開了。
南亦舒看著剩下的一個守衛,說道:“喂,你叫什么?我總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喊你吧?”
“齊峰。”守衛說道,然后對南亦舒說:“你不用掙扎了,逃不掉的。”
南亦舒順著他的目光,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了自己的手腕,所以猜到自己曾經嘗試過要掙開繩子了。
南亦舒看齊峰呆呆的樣子,覺得對方應該是個老實忠厚的性子,也不知道好不好騙。
“唉,我知道啊,所以這不是放棄了嗎?否則也不會喊你們進來了。”南亦舒說道。
見對方不在說話,只是看著自己,南亦舒問:“你們主子把我丟在這,那他呢?還有,他打算把我怎么樣啊?不會就一直這么綁著我吧?”
齊峰說道:“不知道。”
“……”南亦舒看著齊峰,這回答的真干脆,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告訴他。
不過,看他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懷疑啊。
南亦舒問:“那我們現在是在哪啊?這你總該知道吧?”
齊峰看南亦舒一眼,這一眼無比認真,說出來的話更是無比真誠,齊峰說道:“你不用問了,我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
南亦舒嘴角微抽,得了,別看人老實,但也扛不住他不說啊!
南亦舒看向齊峰,卻望見他腰間,躺著一個青褐色的荷包,上面除了繡著圖案,還鑲了幾顆珠子,下方還有幾片銀色的流蘇。
南亦舒笑著說:“你過來。”
齊峰看著南亦舒,問:“做什么?”
南亦舒看著齊峰防備的樣子,說道:“哎呀,過來啊,我這樣,能把你怎么樣,我就是有話要對你說。”
齊峰想,也是,于是湊近南亦舒,想聽一聽,他要對自己說什么。
南亦舒在齊峰湊近之后,說道:“你真小氣!”說完,用力撞了齊峰一下,齊峰一時不查,沒有防備,被南亦舒撞倒在地上。
齊峰倒在地上,愣愣地問南亦舒:“你撞我做什么?”
南亦舒說道:“誰讓你不告訴我的。”
齊峰皺眉,不由想著,此人也太幼稚了吧?大家還讓他防著南亦舒,現在看,也就是個幼稚鬼啊。
齊峰從地上爬起來,不愿意再同南亦舒接觸,也免得他再抽風。
過了不久,另一個人便回來了,手中掂著食盒,打開并擺在桌子上,說道:“你的飯。”
然后便轉過身問齊峰:“你沒同他說什么吧?”
齊峰搖搖頭,說道:“放心,我什么都沒說,你們告訴我的,我都記著呢。”
“那就好。”
“喂,你們兩個,不要只顧著交接消息啊,也看看我唄,我這樣被綁著,怎么吃啊?”南亦舒說道。
見兩人向他看過來,南亦舒又笑著說:“不如你們把我手放開,反正我手放開了,腿還綁著嘛,跑不了的。”
“齊峰,去,喂他。”那人不理會南亦舒的請求,對齊峰說。
“好。”齊峰點點頭,拿起米飯的碗,對南亦舒說:“請吧,我喂你,張嘴。”
南亦舒看著面前的男子,讓他喂飯,怎么想怎么別扭,但自己真的很餓啊,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于是張開了嘴。
“這個。”
“那個,對,就是那個青菜。”
……
后來,南亦舒是徹底拋開了那點別扭,指揮著齊峰喂他。
可是,當南亦舒吃飽后,卻覺得無比的困,他可是剛剛醒過來啊,怎么會困呢?南亦舒迷迷糊糊得看向面前的兩個人:“你們……”給我下了蒙汗藥!
可他還沒說完,便昏了過去。
齊峰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南亦舒,說道:“我們一定要這樣嗎?”人被綁著,又有人看著,他應該跑不了吧?
那人說道:“防著點總是好的,他還是昏迷著最安全。”
“好吧。”齊峰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那我們還是去外面守著吧,一直呆在這,什么也做不了,反正他也昏迷過去了,又逃不掉。”
那人點點頭,將桌子上的餐具收拾好,才率先走了出去。
齊峰看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南亦舒,很好心的將他扛起來,放在了床上,然后給他蓋上了被子:。
當齊峰打開門,便是一陣冷風吹來,其中夾雜著白雪,不知何時,外面又飄起了雪,他竟沒有注意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齊峰才走出去。
夜很快便靜了下來,只剩下風聲,本應昏迷的南亦舒此時卻睜開了眼睛。
他其實從守衛將飯菜拿進來時就已經懷疑了,別說這菜真得有問題,就算沒有問題他也不敢隨意吃。
在吃這個飯菜之前,他就自己掐自己的指尖,感受到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也算幸運,這次的蒙汗藥不像云寶閣中的那般厲害,才讓他勉強躲了過去。
南亦舒一點一點用力讓自己轉過身,看到桌子上的碗筷果然被收走了。
呵,防范心還真是重呢,一點利器都不給留,收走了他身上的匕首就算了,這房間里竟然連一個鋒利一點的東西都沒有,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割開繩子。
不過,希望他剛剛那一撞沒有白費力氣。
南亦舒向前甬去,不一會,表示一身的汗,不由嘆口氣,這齊峰倒是好心,可這好心卻是苦了他!
只聽“噗通”一聲,南亦舒便從床上跌落了下來,還轉了幾圈。
南亦舒看向門外,許久沒有動靜,才放下心來,看來人都離開了啊。
南亦舒一點點向前爬,他記得,他將齊峰身上的荷包撞掉了,而且用腳踢到了桌子下面,也不知,還在不在,是否被發現。
南亦舒一路爬過去,當看到靜悄悄躺在地上的荷包時,差點喜極而泣。
希望他的猜測沒錯,南亦舒背過身捉住荷包,打開,然后一看,果然,里面放著一支珠釵。
大周民俗,一個女子若是認定了她的伴侶,便親手繡下荷包,在其中放入最常戴的送給他。
南亦舒一看這荷包就是女子的風格,便想著里面或許有珠釵,如今證明,一點也沒有想錯。
南亦舒將釵子拿在手中,用銳利的釵柄一頭去挑綁著他的繩子。
也不知挑了多久,久到南亦舒手腳僵硬,生澀發軟,這繩子才終于斷了,南亦舒爬起來,將腳上的繩子也解開,才爬起來,坐在凳子上恢復體力。
既然解開了繩子,他就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南亦舒看一眼自己留著血的手,再想想自己如今疲軟的身子,不由苦笑。
他這般狀態,只怕逃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也不知這里的守衛多不多,更何況,他不知道這是哪里,只怕貿然跑出去,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一定要想辦法,躲過這些人視線。
清晨,雪還在下著,并且越飄越大,剛剛被踩出的印記,很快便被雪掩蓋。
齊峰端著食盒向著關押南亦舒的房間走,別的人都不愿意冒著風雪來給一個囚犯送飯,于是這活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齊峰推開門,將食盒放在桌子上,便看到了桌子上躺著的荷包。
齊峰緊張地拿起荷包,他是什么時候將荷包放在這的,這可是阿顏送給他的,若是丟了,他可不敢想,打開荷包,還好,珠釵還在。
齊峰將荷包小心的收起來,剛想喊南亦舒起身,卻望見了地上被磨斷,隨意躺著的繩子,再看床上,根本就是空無一人。
齊峰頓時意識到,南亦舒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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