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地的碎塊,陳安放棄了繼續深究和研究的想法,轉而想起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制作魂牌。
對他來說神罡只是一條略微平坦的道路,魂牌才是真正的捷徑。
比他最初設想的一點一點的積攢低品秘術靠譜多了。所以他當初弄明白了血脈之力后,心中抓個人練魂牌的想法,從來就沒斷過。
也就是這種方法成功率低的可怕,且他本身實力太差,根本無法去捕捉一個通玄回來嘗試,才一直遲疑著,否則荊門城早就被他鬧的雞飛狗跳了。
其實在過去的東荒還真有這種事情發生,連活都活不下去的人還會顧及什么,他們比妖魔更可怕,一切可以嘗試的能讓他們活下來的辦法,他們都勇于去嘗試,這里面自然包括從活人身上提取魂牌。
只是可惜的是,無論是活人還是死人,提取魂牌都困難無比,十次中能有一次成功就已經是邀天之幸了,且這一次的成功也會給制作出的魂牌帶來不小的瑕疵,給使用者帶來一定的隱患,比如精神意志的干擾。
這個東西是其他魂牌也存在的,只是原材料為古獸的話,情況會好點;原材料為妖魔的話,有一定幾率會受到影響;而若原材料為人的話,這個影響將相當巨大,甚至使用低一個品次的魂牌都有極大的異化失控風險。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沒人會去拿活人提取魂牌。
陳安一開始的想法是,反正不是自己的身體,怎么用還不是隨便么,實在不行,大不了舍棄了從新來過。現在有一個新的,看起來還不錯的目標擺放在眼前,陳安自然就放棄了之前的設想。
他命羅湛將地上的碎塊聚起來,這些五六星的玩意,其實也就相當于東萊的將級妖魔,能提取出普通的中品魂牌就不錯了,大概率是失敗的命。
哪怕陳安為了這次的行動,苦練過相關的魂師技藝,也不敢保證成功的幾率,于魂牌一道侵淫太短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是他現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本身的掌控能力有限。
所以想要成功的制取魂牌,自然不能像那些墟級災級妖魔尸體那樣一塊一塊的省著用,而是要將手中所掌控的資源一起砸下,方能看見一絲成功的曙光。
陳安伸手入懷,摸索到得自楚寒的身份銘牌,這薄薄玩意也能做儲物只用,因此他假意在懷中暗袋里掏摸,實際自那銘牌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截魁木。
這是千年槐樹心所制,槐木本身就有承載靈力之能,而其木心所制的魁木更是制作魂牌的極品材料。當初陳安還是楚寒時,就有這方面的想法,因此在或忘鎮時特意兌換了這個,現在看起來可是派上了大用。
他先比劃了一下這木心長度,發現其粗細長度都與自己的小臂相當。以手做刀將其均勻地切成一十八塊,收起十七塊,只拿一塊對著那團血肉,念念有詞。
隨著他的施法,那堆血肉緩緩亮起異樣的光華,光華如絲絳一般氤氳卷起,又被那小塊木料吸收,在其上留下自然的刻痕,至此時陳安的術法才算結束。一枚黑紅相間的木質銘牌出現在陳安的面前,上面有著繁復的花紋,讓人望之暈眩。
陳安不免有些失望,這玩意頂多也就是個七品層次,中品當中都是最下等的,對他來說聊勝于無,甚至還要謹防其中可能出現的隱患,因為那怪物并不是他熟知的可以用來制作魂牌的事物。
當然他現在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身體,就算有什么隱患大不了死回去一次,對本體也沒有什么損失。
但是上次的經歷卻告訴他,在這里死亡雖對本體沒影響,可會給繼續探索血月刀的世界帶來不可知的變化,甚至這次都只能附身少女了,若是再死,說不定下次再來時,所能附身的對象就只有嬰幼兒,乃至不知道什么非人物種,若是那樣的話,即便有著一比二的時間加速,他在這方世界也別想撈到什么好處,所以猥瑣發育的宗旨還是不能變的。
如此想著,他的眼光不由瞄上了一旁的羅湛,笑道:“羅湛你過來。”
剛剛的大戰,陳安已經很克制了,但所產生的余波還是讓方圓十丈的地域都化為焦土,草木皆摧,羅湛凡人一個,面對這等層次的爭斗,當然是遠遠的躲到了別處。
此時聽到自家小姐的召喚,他傻傻地走到近前。
陳安將手中魂牌遞給他道:“我傳你一法,你將這個給融合了。”
“融,融合?”羅湛看著手中的小木牌實在有些不明所以。
“對。”
陳安當下將融合魂牌之法交給羅湛。
這家伙已經修煉到了氣血滿盈的狀態,可以看做是洞開了精輪,想來就算融合六品魂牌都能有很大的幾率成功,且這魂牌還是來自精神意志不算太強的兇獸,精神干擾應該還好,異化的風險不高,在其所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至于為什么直接給他,沒有要其表忠心什么的,則是因為陳安從來不信那個東西,誓言約定什么的就是用來破壞的。相對于這些,他更相信自己,羅湛是楚家家生子,一家子都要靠楚家過活,沒有楚家他們什么都不是,至于他會不會另投楚家其他人處,相信在他見識了自己的實力后,將不再會有類似的想法,所以陳安索性大度些,先給好處再行招攬。
當然,若是其撐不過融合魂牌的關卡異化為怪物,或者是被這不知命怪物體內的未知因素影響而嗝屁了,那就當陳安實驗失敗了,也沒什么損失。
而另一邊羅湛全程都是在呆滯的狀態中,他覺得自己一輩子的驚訝都沒有今日來得多。先是自家小姐練就神罡,然后又與那一看就恐怖異常的怪物激斗,且三下五除二就將其全部斬殺。
后來提取魂牌的那一幕,他倒是沒什么想法,因為在他心中通玄本就神秘莫測高高在上,是神仙中人,做出什么異象,都是處于可以理解的范疇。
但這個范疇也是有極限的,像現在這樣,自家小姐拿個木牌讓他貼在腦門上,感應其中的異樣,他一切照做后,那木牌竟然神奇地融進了他的腦門里,然后他眼中的世界就變的不一樣了。
樹不再是樹,山石不再是山石,而是變成了一種能量的承載體,這種能量也在他身體中存在,根植于血脈骨髓當中。
在看清這股能量的同時,一股大力自他身體內部產生,又作用在他的身體上,那恐怖的力量,把他整個人都擠在中間,仿佛有一只巨手將他握住,不停地收緊,意圖把他攅出尿來,他全身的骨骼在這種力的作用下,都疼痛異常,骨髓中血液中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被擠出,他能清晰的感覺出,這股力量,來自剛剛融入他體內的那枚木牌。
當這種力量被擠出后,那股擠壓他的力量陡然一松,讓他無比暢快,體內氣血如大河般奔涌在他的血脈中,“轟”的一聲,一股金色的火焰自他皮膚下鉆出,讓他成了一個金色的火人。
羅湛嚇了一跳,念頭轉動間,那猛然爆發的火焰立刻沿著皮膚毛孔又縮了回去。這神奇的現象,讓他忍不住又反復試探了兩次,金色火焰在他體表收放自如,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到底經歷了什么。
通玄!
他竟然開發了血脈,異化了根髓,達到了通玄的層次。
他敢發誓,就他所知,他的祖上并沒有高貴的血脈,世世代代都是楚家的佃農,家生子,甚至連家臣都算不上,可就是這樣,他竟然達到了通玄,甚至連丹勁都沒練成就通玄了,如果不是本身血脈的原因,那么就是七小姐的那枚木牌。
可以讓人成就通玄的木牌,羅湛簡直不敢想象這種東西到底有多么的神奇。
照看羅湛融合魂牌,似乎一切正常,真的和東荒的魂牌性質相當,陳安才稍顯放心。沒有理會已經徹底呆滯住的羅湛,他徑直走到剩下兩只怪物處,將它們的尸體也利用了起來,又得到三塊魂牌,兩塊六品,一塊七品。
沒急著使用,羅湛的情況還要再觀察一陣,誰知道這魂牌的性質是否穩定,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畢竟是在另一個世界,物質是否是恒定的誰也不敢保證。
“小,小姐,我,我成為通玄了?”
羅湛略微有了些反應能力后,茫然看了一圈,見到自家小姐后,好似找道了主心骨,立刻聲音干澀地詢問道。
陳安瞥了他一眼,略作評估,因為掌握了超凡,就算身體沒有開發到極限,也勉強能算得上是四星吧,可以說是較弱的通玄,不過魂牌有反哺作用,加以時日未嘗不可達到真正的四星程度。
因此他干脆地道:“不錯,你現在已經是通玄了,只是直接跳過丹勁階段,身體還很弱,平時對身體的鍛煉還不能擱下。”
“真的是通玄了。”
羅湛面色呆滯,或有喜意,卻表達不出,直覺自己在夢中。與此同時,他腦海中還有一段信息流轉:七品秘術,赤金流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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