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摔了它,怎么給你換大蘋果”
程昊天說的自然。
仿佛一切本該如此。
傅馨蕊一噎,服氣的伸了伸大拇指。
拾起地上的的手機,放到程昊天面前,“別忘了。”
說完,自然地坐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靜靜敲打著桌面。
想著剛才剛看的監(jiān)控視頻,自言自語地說“一切井然有序,是暴風(fēng)雨的前兆嗎?”
說完,雙手撐起臉頰,看著程昊天“你說傅德水會在什么時候亮出底牌?現(xiàn)在薛靈蕓走了,他應(yīng)該會找一個比較合適的契合點吧?”
之前若是薛靈蕓在的話,或許她會在她進公司不久爆發(fā),這樣一來,所有額罪過都可以推到她身上。
可現(xiàn)在……
傅馨蕊一驚。
激動的拍了拍程昊天“快幫我看看賬款消失的時間。”
“看時間?”
“對呀,快,先幫我看了,回頭告訴你。”
“……”
程昊天疑惑地打量著。
雙手機械性地敲擊了幾下鍵盤,某年某月某日的數(shù)字與她所想漸漸重疊。
果然。
傅德水故意調(diào)整了日期。
按照時間來推算,這個時間段應(yīng)該是原公司財務(wù)和出納在的上班點。
上班點挪用公款。
哈哈~
不得不說,傅德水這招還真是狠。
不但成功的將禍水東移,還給他人定了死罪。
傅馨蕊單手撐著下頜,腦袋里將這件事從頭到尾的過濾了一遍。
接下來就是燃點。
什么樣的燃點能夠讓他的一切合情合理。
一道亮光閃過腦海。
傅馨蕊一喜起身拉起程昊天的手,興奮的忘辦公室外面拉“走,我們?nèi)ソo你爸媽挑選禮物去。”
“不需要。”程昊天短暫地怔愣后,淺淺地勾了勾唇“反正你無論準備什么在他們眼里都一樣的廉價。”
“……”傅馨蕊一噎。
話說的竟然一點毛病都沒有。
傅馨蕊低頭看了眼自己,想到前幾日看到的南宮艷。
第一次有了自卑的感覺。
她的高傲與氣質(zhì)是有內(nèi)外,即便明知道她的心腸狠辣,可偏偏那天使面容,甜美的外貌,讓人莫名想將她拒絕在防塵瑣事中。
三十歲,淡如菊。
南宮艷比她年長,但身上所有的特質(zhì)卻是她無所比擬的。
那三十歲的她呢?
又會怎樣?
傅馨蕊慢慢走到落地窗前,雙手環(huán)繞,頭輕輕依在玻璃上,靜靜得看著樓下不斷變換的小點。
每個人都在為了心中的夢,不斷的變幻腳步。
“在想什么?”程昊天從后身懷抱住她,將頭倚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詢問。
“在看路人。”
“……”程昊天失笑“登高望遠你確定你能看清他們?”
“看不清。”傅馨蕊調(diào)轉(zhuǎn)了頭的方向,身體的重心全都轉(zhuǎn)移到程昊天身上“看與不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大家習(xí)慣了戴著面具,即便看,你能又能看到什么?除了虛偽和假意,唯一的那點真心也被時光磨滅的消散了。”
“怎么突然這么傷感?”
“沒有,就是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薛靈蕓會那么恨我,一個優(yōu)秀的人怎么會忍受一個不如自己的人事事都比自己優(yōu)秀呢?
想必她一定很痛苦才是,無論什么事都沒有人能夠幫到她,我甚至都可以想到她躲在房間里舔舐傷口的模樣。
孤單,冷漠,無助,卻又怨天尤人。”
傅馨蕊描繪著,仿佛親眼所見。
人活一生,使命不同,扮演的角色也就不同。
有的為了生計,有的為了家庭,有的為了孩子。
可又有多少人是為了自己?
漸漸地我們在社會的染缸里迷失了自我,尋不到未來的路。
變得扭曲,變得猙獰。
當一切累積到某一點,遇到某一個倒霉蛋一觸即發(fā)。
其實不過都是給自己找些可笑的理由罷了。
傅馨蕊緩緩地閉上雙眼。
此刻,她感到無比慶幸,因為她身邊有了程昊天,有了那個她所能依靠的一切。
窗簾被不知從哪里吹來的風(fēng)帶動,輕輕搖擺著。
程昊天抱著傅馨蕊,靜靜地站著,雙眼沒有焦距看著遠方,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兩個人像極了剛完成的一副油畫。
“昊天,等這件事解決了,我們先去一趟摩爾好不好?”
“摩爾?”
“對呀,聽說那里很美,很浪漫,我想讓我們記下那個美好的城市。”
“想好了?”
“嗯~”傅馨蕊抓住程昊天的手,轉(zhuǎn)頭,揚起頭。
程昊天低垂的頭給了她一些便利。
傅馨蕊輕吻了下他的嘴角,淡笑著將頭轉(zhuǎn)了回去。
靜靜地看著窗外,嘴角上揚,勾出了幸福的弧度。
*
經(jīng)過那次辦公室暢談之后,傅馨蕊覺得跟程昊天的關(guān)系仿佛又進了一步。
但一切其實還在原點。
她與他都未曾改變過。
但每次想起他時,傅馨蕊的嘴角邊總是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叫做幸福的唇線。
“傻笑什么呢?”湯圓看著車,余光瞄了眼傅馨蕊,氣就不打一出來“都什么時候了還能笑的出來。”
說起這個湯圓就生氣,本以為南宮艷跟薛靈蕓走了一切慢慢也就恢復(fù)常態(tài)了。
畢竟,人總是習(xí)慣性地遺忘一些東西。
像傅馨蕊之前的那個視頻。
她從來沒有正面回應(yīng)過,也沒有人證實那就是她本人。
時間久了,大家也就漸漸淡忘了。
可就有某些人,在你認為太平的時候出來攪亂你的心智。
就如昨晚的視頻。
畫面里的人確實是傅馨蕊無疑,而男主角卻是石鷺洋。
誰都知道石鷺洋是傅馨蕊的青梅竹馬,所以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讓人覺得有任何違和感。
可漸漸地畫面就變得詭異起來。
石鷺洋與傅馨蕊跟著大家一起去郊外旅行,走著走著兩個人就散了,畫風(fēng)突轉(zhuǎn)。
視頻有些動蕩,但從聲音不難聽出是她二人無疑,但耳邊充斥的聲音卻令人無論如何都聽不下去。
纏綿、淺息,令人浮想聯(lián)翩。
僅僅一小段的視頻,被一個叫做“老實人”的博主發(fā)在了網(wǎng)上。
奇怪地是,竟然無法跟蹤到IP地址。
顯然是被人惡意的藏了起來。
沒有多余的配字,沒有充血的畫面,卻將傅馨蕊無形地推到了懸崖邊,進退兩難。
因為主角的轉(zhuǎn)變和不正常的拍攝手法,讓大家更加信服這段視頻。
傅馨蕊靜靜看著剛修剪過的指甲,聲音有些飄渺“我交代你的話,你傳達到了嗎?”
“哼~沒有。”
“為什么不說?”
“你說呢?”湯圓狠狠地瞪了眼后座的傅馨蕊“你竟然讓跟傅德水說你若有了意外,公司就拜托他了這種蠢話。
哼~我才不會看著你往火坑里跳。”
“你怎么知道前方是火坑而不是世外桃源?”
“還世外……嗯?世外桃源?”
“置之死地而后生。”
傅馨蕊緩緩地閉上雙眼,身體慵懶地倚在靠背上。
離會場還有段時間。
希望這次見面會不會令她失望才好。
湯圓見傅馨蕊不再搭理自己,只是閉上眼假寐。
腦袋里也不斷過濾著她的話。
靈光一現(xiàn)。
撥通了傅德水的電話,輕“咳”了聲,故意壓力了聲音“傅經(jīng)理,總裁讓我通知您,如果今天她不能從會場全身而退,傅氏就拜托您了。”
“哼~傅馨蕊她還知道自己做的那些蠢事會被坑了自己?”
“哎~誰知道呢,跟著她真是越來越累了,每天有著處理不完的公事就算了,現(xiàn)在……
哎~也好,如果這次真的,還忘傅經(jīng)理,不,傅董您回頭批我的離職報告時能夠乞憐我,都發(fā)一個月的薪水給我。”
“你現(xiàn)在在哪兒?跟我說這些傅馨蕊會聽不到。”
“放心吧,她上車之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別說這會兒聽不到我們說話,就連一會兒到了會場能不能醒來還都是個問題。”
“她服用安眠藥?”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她昨晚喝了一夜的紅酒,今天又吃了那么多安眠藥,今早跟她大吵了一架,這活也是真沒辦法干了,我也真是……”湯圓假裝輕嘆,看了眼近在眼前的會場“好了,傅經(jīng)理不跟您說了,我還得把傅馨蕊想辦法弄進去會場呢。”
說完,不等傅德水回應(yīng),先將電話掛斷。
傅馨蕊含著笑,半瞇著眼透過后視鏡盯著湯圓笑“你這表演功底藏的夠深呀。”
“深你個大頭鬼,一會兒你就給我睡死過去,不到最后一刻不準備我醒來。”
“噗~你也不怕傅德水起疑。”
“你以為你身邊沒有他的人?說不定現(xiàn)在外面的某輛車里停的就是他的人。”
“那你還那么說?”
“不是你說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哈哈~”傅馨蕊服氣的對著湯圓伸出大拇指“不愧是金牌經(jīng)紀人。”
“行了過氣影后,給你一個重操舊業(yè)的機會。”
“……”
過氣影后?
傅馨蕊聽著這新鮮又刺耳的名詞,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就勢暈了過去。
湯圓一怔,好笑的搖了搖頭。
解開安全帶,深吸一口氣,推開駕駛室的大門,罵罵咧咧地將傅馨蕊從后座扶了出來。
謹慎地看了眼周圍,故意將傅馨蕊頭上的帽子變了變方向,放慢腳步,笨重地前進著。
就在湯圓進會場的那一刻,停在她車右側(cè)的車窗緩緩地放了下來。
一個帶著墨鏡,穿著西裝的男人帶著藍牙耳機不知道跟對方說了些什么,也跟著湯圓進了會場。
*
財務(wù)室
傅德水掛斷電話,心情大好,按下了辦公桌上內(nèi)線的電話。
不久,剛到任不久的小出納就帶著整理的資料進了辦公室。
禮貌地將門帶上。
傅德水貪婪地打量著對面小嫩芽。
剛出校園,還沒有畢業(yè)打大學(xué)生渾身充滿了朝氣。
他記得資料上說她是某高學(xué)府的大學(xué)生。
稚嫩卻要裝扮成熟。
急于求成,好于表現(xiàn)自己。
到公司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把公司幾年的報紙上關(guān)于公司的簡報都分門別類的清清楚楚。
傅德水故意不交給她跟財務(wù)相關(guān)的實質(zhì)性工作,等的就是要看看小綿羊到底能裝到幾時,近日來最大的消遣就在于此。
求而不得。
才是最刺激人心的。
傅德水莫名覺得自己好像也跟著年輕了起來。
“老大,您找我。”
傅德水應(yīng)了聲,伸了伸手。
小丫頭是個機靈的,見狀,欣喜的拿著剛整理好的材料小碎步跑到傅德水身旁,恭敬地遞了出去。
傅德水見狀,掌心一曲,收回了手。
一送,未接。
資料全部撒到了地上。
傅德水趕在蹲下身子伸手去撿之前,伸腳踩了上去“入職資料上說你爸媽下崗了?”
小出納一噎,心里某處被深深刺痛了一下。
她不愿提及自己的父母,一輩子都沒出息的在電子廠打工,她上高考那年雙雙下了崗。
不僅如此,還苦口婆心的跟她說她已經(jīng)長大該為家里分擔一下,然后就沒出息的回了老家務(wù)農(nóng)去了。
看看別人家的父母,開著豪車,打扮的時尚靚麗,再看看自己的父母,丑陋、背脊早已佝僂。
從沒給過她富足的生活,還不知廉恥地讓她回報。
在她心里,他們早就死了。
她從大學(xué)開始就學(xué)著打扮自己,充實自己,不想被任何人瞧不起。
但她又是幼稚的,在入職的時候還是誠實的寫下了自己的真實家境。
而沒有像那些個老油條一樣粉刷自己。
傅德水滿意地欣賞著小出納瞬息萬變的臉頰,精彩紛呈“公司采購部還缺一個雜役,明天可以讓你爸爸過來看看。”
“老大,您,您是說……”
“不過,再此之前您得先幫我把這個東西送到一個地方去。”傅德水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巧的U盤。
外形別致,如果不細看,根本不會想到它是個可存儲U盤。
小出納一喜。
哪里還顧得上再去撿地上散落的報告,伸手就去拿。
不想傅德水抓的太緊,根本就動不了。
小出納疑惑地看著他,嬌柔地叫了聲“老大。”
傅德水手掌一晃,U盤順勢進了掌心“這件事對我,對傅氏來說都很重要,如果一旦有任何閃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小出納一聽,快速點著頭“我明白了,老大,您放心,我覺得不會讓您失望,保證完美的把事情做到最好。”
“嗯~這一個月來你的努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傅德水攤開掌心看手里的小東西,無恥的笑了笑“不過有些事,還是交給自己人比較放心一些。”
說完,將U盤塞進褲子口袋里,身體大咧咧地倚在靠椅上,“你說呢?”
小出納一怔。
雙手緊緊的抓住衣角,又緩緩地松開。
苦澀一笑。
冬天的京都很冷。
但年輕的女孩兒又都愛美,不會穿的太笨重,哪怕是天空下了雪,大街上仍舊有穿著絲襪的。
而小出納就是這一類人。
艱難地邁出第一步,小手顫抖地摸向傅德水的口袋,聲音因為害怕還有些顫抖“老大,您說的是,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傅德水隔著褲子,壓住了剛伸進他口袋的小嫩手,笑的更加貪婪無恥。
*
會場休息室。
傅馨蕊靜靜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著。
湯圓急的在原地轉(zhuǎn)著圈,“你說這個傅德水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這澄清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他怎么還沒有動靜?反倒是讓小出納去他辦公室整理資料。”
“小出納?”傅馨蕊聽了湯圓的話,也來了興致,“就是公司剛招的那個小丫頭?”
“可不就是她,我瞧著那丫頭挺機靈的,可惜了,是個虛榮的人。”
“虛榮?呵呵~我記得她是明年才畢業(yè)吧?”
“就是說呀。”
“那她有什么可虛榮的?”
傅馨蕊失笑。
一個還沒進染缸的白紙,再虛偽也是純潔的。
“你不知道,那天我問她住哪,她跟我說京南,那個地方可是豪宅,就算是租,價位也不低呀。”
“哈哈~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張,說不定人家爸媽有呢,這樣的富二代你看的還少嗎?”
“哼~她要真是富二代就好了,我看過她的資料,她爸媽早就下崗了,現(xiàn)在在田里中了些口糧,一家人就靠那點東西過活,她能住的起哪里?不是虛榮那是什么?”
“一個虛榮,一個虛偽,這財務(wù)室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湯圓一驚“你是說?不對,不對,她留意過她幾次,她那么高傲,應(yīng)該還沒有男朋友才是。”
“那你說傅德水為什么會幫她找了京都最貴的地界給她住?只是簡單的關(guān)懷下屬。”
湯圓驚恐地睜大雙眼“你是說,那個地方是傅德水給他租的?那個老狐貍,也太狡詐了吧。”
“狐貍再狡詐也得有上鉤的兔子不是,我猜著這會兒傅德水應(yīng)該也把小白兔給吃干抹凈了,接下來就是利用她剩余價值的時候了。”
“剩余價值?”
“行了,別想了,時間差不多了,讓人看好門口,今日無論是誰,都可隨意進出會堂。”
“啊?隨意?你不怕待會場面混亂到難以控制?”
湯圓腦海里浮現(xiàn)出電視里那些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被人丟臭雞蛋的模樣。
后怕的搖了搖腦袋。
傅馨蕊笑著起身,整了整衣角“就怕它不亂。”
說完,說著出了休息室。
穿過人煙稀少的走廊。
重重呼出氣。
程昊天本來要陪著她一起過來。
但被她拒絕了。
她不知道未來的他們會怎樣。
或許會比現(xiàn)在兇險一萬倍。
程昊天不會實時陪在她身邊,她也要不斷地強大起來,強大到有能力站到傅馨蕊身邊的那一刻。
空蕩蕩地樓道里回蕩的都是傅馨蕊清脆的腳步聲。
不久,聲音消散。
傅馨蕊靜靜地站在會場大門外,今天就讓她來結(jié)束這一切吧。
伸手雙手,剛要將門推開,就聽到深重“咚咚”的腳步聲。
湯圓氣喘吁吁地跑到傅馨蕊身旁,不滿地拍掉她準備開門的手“這種事什么時候都要你坐,留著我干嘛吃的?讓開!”
湯圓不爽地白了她一眼,隨意一推,“靠”了聲爆了聲粗口。
她本想帥氣的把門推開,沒想到那么沉,竟然紋絲未動。
湯圓尷尬地清了清喉嚨,咬著下唇,用力的推開一側(cè)的大門,留出了傅馨蕊足夠進入的空間,等她進去之后,緊隨其后緊緊地將大門又給關(guān)了上。
門被緊緊地關(guān)上,拐角某處某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
潘明哲擔憂的看著緊閉的大門“老大,我們真的不進去嗎?”
雖說傅馨蕊說她能搞定,但潘明哲還是能感覺出程昊天的不放心。
否則也不會丟下那么重要的國際視頻會議到這里來了。
“看什么,她既然不想我?guī)兔Γ疫@個時候出現(xiàn),只會令她更加為難而已,走吧。”
“哦~”潘明哲應(yīng)了聲,回頭又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剛想跟著離開,一看程昊天離去的方向,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程昊天去的方向不是其他地方,而且會所的監(jiān)控室。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老男人。
潘明哲笑著搖了搖頭,小跑跟上了他的腳步。
*
會場內(nèi)
傅馨蕊笑著看著臺下的眾多記者。
已經(jīng)記不得多少次跟他們打交道,有時候自己都煩了,他們卻樂此不疲。
呵呵~
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敬業(yè)精神。
“傅……”領(lǐng)頭的記者剛想開口提問,會場的燈突然全部熄滅,引起了一陣慌亂。
不久,傅馨蕊身旁的大屏幕開始傳出了鍵盤的敲擊聲,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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