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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龍寺的交流會,終于開始了。
站在人群中的丁岐山,這幾天,老是覺得哪不對。
明明臺上打得精彩異常,隨時見血,所有人的目光,應(yīng)該都放在那里才對。
可他卻常常感覺后背寒毛直豎,有如被毒蛇盯住一般。
可不管他是用意的還是無意的回頭查找的時候,卻什么都沒有。他是東亭宗的人,身后站著的,同樣都是道門各家的愛徒。
他自認(rèn)人緣極好,從來沒跟人結(jié)怨過,有誰會這般恨盯他呢?
盧悅?cè)宋磩樱樕系谋砬橐矝]變,只是再次把眼珠子轉(zhuǎn)開,臺上是靈墟宗的某人對血寶門的。
血寶門顧名思義,就是把自身的血液當(dāng)法寶使,血腥氣帶動肅殺。與之對陣的人,若是膽氣稍一露怯,不死也得重傷。
她對臺上的不感興趣,她只對丁岐山感興趣。
可恨她盯了半個月,他從不落單,更不要離開坊市了。
“哎!你就是盧悅吧?”
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昂著頭,站到她面前,“我是元晨宗的周美佳,你去把楚家奇叫過來,我有話問他。”
盧悅翻翻眼,接著把目光放到擂臺上。
“你是聾子,還是啞巴?手殘,身上也殘?”
周美佳的聲音尖利,邊上很多人都看過來。
不過他們看得大概都是盧悅的右手,那里多的一個手指頭。讓他們個個精神起來。
“大家快來看啊,這位就是須磨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她呀,比我們多了一個手指頭,是個六指人。”
周美佳語氣興奮,“秦天大家都知道吧,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jiān)。至于那個楚家奇,又是個獨眼龍,你們,殘劍峰是不是怪物大聯(lián)盟?”
一聲轟笑。周美佳好像看到盧悅手足無措的樣子。
“啪!……”
周圍的笑聲一靜。周美佳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還掛著笑,又接連三個巴掌,打在臉上。
“嗯!這個形象不錯。可以到我們殘劍峰去玩玩。”
盧悅退后一步。欣賞自己的杰作。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爺爺是元晨宗的元嬰真人。”
“呀!我還真不知道,好怕啊!”
盧悅冷著臉,“你爺爺是元嬰真人?我?guī)煾敢彩恰D愀胰栉覛垊Ψ澹蔷筒荒芄治野涯愦虺韶i臉。”
面對周圍人震驚的神情,周美佳后知后覺,撫上自己的臉,不過這么一會,臉上的肉居然都腫了起來,可是為毛,她偏偏沒感到疼?
“你給我下毒了?啊……!你們都是傻子啊?把她給我吊起來打。”
看著這個一邊摸解毒丹,一邊頤指氣使的大姐,盧悅都要氣樂了。
打人的時候,她用得是內(nèi)勁,國師府的武師,個個刁鉆,這種特殊手法,被打的人,當(dāng)場是感覺不到疼的,可是事后,至少要頂半個月的豬頭。
她不是叫周美佳嗎?那就讓她好好美在家里吧。
“你敢打美佳?那就去死吧。”
一個白面男修,不忍看周美佳的樣子,手中的飛劍居然朝她斬了下來。
盧悅兩手連揮,幾條藤蔓無端出現(xiàn),卷上飛劍,很快一層又一層,幾乎就在瞬間成團(tuán)。到她跟前的時候,被她一腳踢回給男子。
‘嘭!’男子剛反應(yīng)過來,側(cè)身一倒之跡,盧悅已到跟前,旋起高高的一腳,趁他立足未穩(wěn),踢倒在地。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四周的人,齊齊后退一步,她的腳可壓在人家的丹田上。
這種地方,可以隨意動的嗎?一個不好,丹田受損,算誰的?
“你要殺我?你我靈力一吐,你會是什么樣?”
盧悅看看四周,圍在這里的,都是如她一般,純粹來看個熱鬧,增長見聞的二世祖或三世祖之類的。
平時,讓這些人狐假虎威還可以,一旦動真格的的,就要尿了。
楊多良感覺丹田處一陣刺痛,渾身一激靈,空氣中真的傳來了一股尿騷味。
“啊……”
周美佳的哭叫響徹云宵,“你你你,把把把,把他丹田破了?師叔,楊師叔,你快來啊,多良的丹田被人破了呀。”
盧悅嫌棄的收腳,她一直知道這些人沒事,卻怎么也沒想到,會如此不濟(jì)。
楊多良張張嘴,可能也覺得自己的丹田破了,以后再也不能修仙,急痛之下,喉嚨呼嚕一聲,一口氣沒上來,居然暈了過去。
“良兒。”結(jié)丹真人的動作何其快,也不嫌他兒子臟,當(dāng)場查看丹田。
“是你?如何這般下作?”楊樹仁查看沒事,雖然松了一口氣,可兒子的樣子,讓他老臉都沒處擱,當(dāng)場向盧悅發(fā)作。
倒是有點眼力勁,就認(rèn)準(zhǔn)了她,盧悅瞇眼。
“他要拿劍殺我,我就是一腳把他按趴下,點在他丹田上,他自己嚇自己,如何能怪我?”
“師叔,你看她把我打的,解毒丹都沒用。”
周美佳看到靠山終于來了,放聲大哭。
她之所有有今天的行動,是幾位長輩認(rèn)可的,為了這,特意選了逍遙門的人,跟煉魂宗對上的時候。
可誰想,這個盧悅修為不高,動作卻快,而且兩次出手,都朝著他們意想不到的方位來,更沒想到,楊多良如此不濟(jì)。
“你的師門就是這般教你的?大家同屬道門,我也算你的長輩,就替你家大人,好好教教你吧!”
結(jié)丹威壓剛剛使出,那邊管方游已經(jīng)來了。擋在盧悅身前。
“楊師兄,我須磨師叔是元嬰真人,你若都算我盧師妹的長輩,那我算什么?”
申生師伯離開的時候,曾經(jīng)過,他的任務(wù)只有一件,就是看著楚家奇和盧悅不要在坊市里,被人欺負(fù)了。
這些天,楚家奇在擂臺上,只有欺負(fù)人的份。下了臺來。大家生怕他挑戰(zhàn),都是躲著的。
盧悅就更乖了,天天跑到各個擂臺前觀摩,一句大話都沒跟人過。他還以為。他的任務(wù)接得多輕松呢。
楊樹仁不動聲色地一抓手。楊多良身下的濕跡都沒了。
“我家周師妹是龍尾師叔最疼愛的孫女。盧悅這般,是不是太過?”
“她辱及我殘劍峰,我沒把她打得滿地找牙。就是看在元晨宗份上了。”
盧悅這一會,其實已經(jīng)明白,今天這事,元晨宗可能就是因為在楚家奇那,背得太狠了,到她這來找補(bǔ)的。
“辱及?難道我錯了嗎?秦天不是太監(jiān)?楚家奇不是獨眼?你不是六指?我的是事實,你們分明都是怪物。”
周美佳摸摸臉,到底是師叔,只在她臉上抹了兩下,剛剛的腫,就好像沒發(fā)生過一般。因為這樣,現(xiàn)在她的底氣可是足足的。
看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谷令則和丁岐山,盧悅壓了又壓的火氣,終于被徹底撩拔了起來。
“你誰是怪物?”
“誰答應(yīng)我就誰?”
盧悅環(huán)視周圍大都是元晨宗摻著金絲的黃色道服,明白,他們是想柿子撿軟得捏。
“有事你不服,你挑戰(zhàn)啊?”
楚家奇完虐元晨宗的諸多修士,逍遙門的其他人,既然能派來,都是各有所長,只有這個盧悅,傻得可以,在德化寺,為救凡人,差點把自己性命搭上。
這樣的人,明晃晃的就是讓他們找回場子的。
“當(dāng)我不敢?”
管方游正要拉她不要沖動,她的話就了出來。
“大家修為差不多,都在五層到七層之間,那就來吧。”
不僅修為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多,盧悅?cè)绾螘尮攘顒t丁岐山看笑話,丁岐山現(xiàn)在她對付不了。那就選讓元晨宗看看她這個軟柿子,是什么樣。
“盧悅不可沖動。”
“管師兄,殘劍峰都被人家欺到門前了,我還有什么可沖動不可沖動的。”
盧悅昂首轉(zhuǎn)道另一邊,讓大家自玩的擂臺。
磐龍寺執(zhí)守的僧人,原看他們這些家伙鬧得有些不像樣,正要干涉,現(xiàn)在人家兩個結(jié)丹真人出現(xiàn),倒是再不關(guān)注。
他們也討厭這些二世祖三世祖,坊市里鬧事的,十有**是他們。
當(dāng)然,更不喜歡盧悅,這丫頭太狠,居然訛了浮舟大師那么多東西。
在他們看來,正好讓兩家狗咬狗。
擂臺前,周美佳瞅著盧悅咬牙,“先前你是出其不意,現(xiàn)在我們再不會給你機(jī)會。先好了,不準(zhǔn)用符箓,免得你跟人家,我們這些人欺負(fù)你。”
盧悅微一點頭,她的符箓也是要錢買的。
“還有,既然我們上臺了,自然要有點彩頭,輸?shù)娜艘磺ъ`石。我們師兄妹正好九人,你只要準(zhǔn)備九千塊就行了。”
這點錢,還真不在他們這些二世祖三世祖眼里,他們要的是,把楚家奇的師妹,狠虐……
盧悅翹翹嘴角,接著點頭。
“那好,于師兄你就先來吧。”
叫于師兄的,踩著把飛劍,就上了高臺,他的修為是煉氣七層,為防盧悅的再次出其不意,一上來,就給自己打了靈氣護(hù)罩。
“車輪戰(zhàn)?”盧悅冷笑,“我們也好,每上一個人,兩粒高階回氣丹是你們出。”
嘁!這人氣成這樣,怎么當(dāng)逍遙門核心弟子的?
周大姐他們沒人把那兩粒回氣丹看在眼中,其中一人,直接扔了一瓶給她。
“多的就當(dāng)打賞你的。”
丹瓶中三十粒高階回氣丹,個個圓滾滾的可愛極了。
盧悅收下丹瓶,祖爺爺給她的飛劍是下品靈器,不能踩著飛,現(xiàn)在要是放出木鶴的話,肯定又要被人笑。
拔地而起的水柱,盧悅輕輕一踏,就上了高臺。
這一手道法,讓周美佳他們個個對視一眼。
先前她讓楊多良的飛劍變成球,他們以為那是人家常玩的,沒想到,水系道法也如此厲害。
不過,很快他們的面色就安定下來,先行挑戰(zhàn)的是六個煉氣七層,就算她再厲害,大家看得時間長了,也能看出她的破綻。
他們贏了,是可以驕傲一生的資!
大家的起點不一樣,她是須磨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而他們不過是一些二世祖三世祖,資質(zhì)有限,靠著祖萌,從來就不是宗門著力培養(yǎng)的人,大家誰也不會他們的戰(zhàn)力多高。
“盧師妹,請了!”
話音剛落,姓于的飛劍就以極快的速度劈了過來,有鑒于楊多良的虧,他的飛劍還被他用靈力,幻化了另外三柄。
盧悅要的就是這樣,他們的修為差距在那,耗靈力,她耗不過他,銳劍術(shù)被她如撒針般,扔了出去。
發(fā)現(xiàn)叮叮咚咚的聲響在她右側(cè)的時候,所有的銳劍剛到于師兄的面前,他加強(qiáng)擴(kuò)罩靈力供應(yīng)的時候,一下子又消失了。
然后周美佳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于師兄的那把飛劍,如楊多良的一般,變成了球,被她狠狠一腳踢出。
可能是藤蔓比較有彈性,又從高處落下,那球連連蹦起,居然消失在他們眼前。
于師兄大驚,他的神識,現(xiàn)在只能延伸五米,超出范圍,他根收不回飛劍。
那劍可是上品的靈器,是叔祖賞賜,如何能丟……。
此人面前對陣,居然心神不屬,盧悅非常不屑。
不過看在那一千靈石的份上,她倒也是沒嫌棄。讓于師兄沒想到的是,他剛遠(yuǎn)遠(yuǎn)看到自己的飛劍,前面消失在面前的無數(shù)銳劍,居然又無端出現(xiàn),連續(xù)不停地?fù)舸蛩淖o(hù)罩。
“呵呵!楊師兄,貴宗真是人才濟(jì)濟(jì)啊,還未打,先想防,不錯不錯,此人能活成萬年的烏龜了。”
管方游非常生氣,元晨宗的人太不要臉了,居然這么多,打盧悅一個。既然如此,他也不用給他們臉面。
楊樹仁臉色不好,看到臺上的那個蠢才,又拿了把中品飛劍出來,才稍有緩和。
可惜他的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盧悅就是要他護(hù)罩的那一點縫隙,空氣中薄薄的看不見的水,以眾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一下子把藏在護(hù)罩里面的于師兄,給淹著了。
才出的飛劍,無力掉下。
于師兄感覺自己可能要被淹死,嚇得忙把護(hù)罩給撤了,還沒喘口氣,幾根藤蔓就把他吊了起來,其中兩條垂下的,狠狠在他身上打了幾鞭。
暈頭轉(zhuǎn)向之跡,他已經(jīng)被扔出了擂臺。
從他們出手,到于師兄被打下臺,不過短短五十息時間。
“多謝于師兄厚賜,一千塊靈石。”
盧悅站在臺上,往口中扔了一粒普通的回氣丹,她身上的靈力消耗其實很少,用不著高階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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