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
長白六人一見修沐要在盧悅面前，對拼煞氣，知道要糟。
魔星之名，亦暗含殺星二名，面前的女孩，雖是個天下公認的功德修士，可她……也是天下人公認的殺氣最重之人。
她一路走來，身后留下的是濤天血海！
對天地門，他們可以施壓，可惹毛了魔星，聯(lián)盟身份，化神星君的身份，那是個毛。
人家好的時候，是千般好，壞……
“我乃聯(lián)盟長老，再問你一遍，離夢是不是古巫的圣女？”
修沐星君，雖然驚訝盧悅的煞氣能舉重若輕地把他的煞氣阻住，可他絕不會退縮，著重點出自己的出身后，他不退反進一步，“這么多年來，她是不是一直潛藏在古巫獵場？借爾之運出世，所謂何事？她曾跟你過什么？”
炸響在大殿的聲音，帶著化神修士不可違逆的意志，暮生掌門臉上變色。
當他一門宗長的面，以修為妄想欺負他的師妹，這個修沐星君，他記住了。
若是別人，不得，他要站起來幫著擋上一擋，可是盧悅……
只希望她別學畫扇師叔，拿東西摟頭砸。
可他剛這樣想，聽，“嘭！嘭嘭……”
長白聽到第一聲響的時候，想護著自己身前的幾案，可他剛伸手，都不知道盧悅怎么動作那樣快，不僅把他的幾案拎過去了，連隔壁赤火星君的幾案也拎了過去，摟頭接二連三地砸人。
修沐大怒，他知道畫扇有這個毛病，可這死丫頭，還是的元嬰，他是化神，她怎么敢動手的？
三張幾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他頭上，可恨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護體靈氣居然慢了那么一瞬，一點都沒擋住。
“你……”
“叮！”
正要咆哮的修沐，突然之間駭住，他的脖子被一個內(nèi)環(huán)異常鋒利的金環(huán)環(huán)住了。
“還是這樣痛快！”
盧悅拍拍手，道：“第一，我不是你的犯人，你這有技術(shù)的逼供，行不到我身上。第二，離夢是不是古巫圣女，與我無關(guān)，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成了。第三……”
盧悅滿是殺氣的眼睛，直視修沐星君，“你算老幾？也能代表聯(lián)盟朝我問話？”
“盧……”
“還有你們�！北R悅根沒容長白等人話，“聯(lián)盟還差我三件事，莫不是你們一個個的都好記性地忘了？”
“……”
長白張張口，又抿上。
他知道，盧悅不能找不能找，一個個的，都不信他。
唉！
“叮叮！”
金環(huán)突然響了一下，瞬分七片，把剛要異動的修沐，從脖子到腳，分成了七段緊緊環(huán)著，“別動噢，你要是亂動，被片成七段，可怪不得我�！�
修沐滿臉紫脹，他的護體靈氣，居然被這破環(huán)切得七零八落。
此時，他才恍惚想起，盧悅在結(jié)丹期時，曾用光之環(huán)，片過煉血老妖的人肉。
這是個瘋起來，什么都敢干的人啊！
“老夫代表聯(lián)盟問話，盧悅，你這般做……是不是過了？”
為了性命，他強壓下一口氣，“古巫圣女之事，關(guān)系重大，大人和天蝠在尋她，魔域各魔主也不會放過她，聯(lián)盟找她出來，再怎么保性命也……”
“閉嘴！”盧悅冷哼，“你當我是三歲兒，想糊弄糊弄嗎？”
六十年，這些人，都沒碰到離夢的一根頭發(fā)，現(xiàn)在居然好意思，這般話，“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
修沐星君的嗓子發(fā)出‘咔’的一聲，不過他緊抿了嘴吧，生生地咽下逆沖上來的東西。他活了一千七百多歲，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修仙界，從來都是花花轎子人抬人的，有事些，可以干不可以，這魔星難道不懂嗎？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可恨身上掛著她的通天靈寶光之環(huán)，要不然……
修沐星君目露殺意，這死丫頭，是仗著曾經(jīng)的功勛，以為他不敢把她怎么樣吧？
“不服氣？你還想殺我？”
盧悅嘴角微扯，“長白前輩，赤火前輩，諸位前輩，這位星君，明晃晃的想殺我呢？你們，我能把他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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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難不成還要殺嗎？
長白等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答。
“盧悅……，真要起來，是你先動的手�！�
赤火老頭想了一會，嘆口氣道：“離夢為古巫圣女之事，確實關(guān)系重大。要知道，我們修仙之人，逆天而行，求得是一個長生。
她……
域外饞風的大人，她是當年的巫族圣女，以特殊之法，存于古巫獵場。
這話雖有挑拔之嫌，可修仙之人，若有長生之捷徑，試問，我們誰能不動心？
不僅我們動心，大人、天蝠、魔域各主，天下有腦子的，只怕……”
“都動心嗎？”
盧悅腰背挺直，站在大殿中央，環(huán)視這些修仙界老宿，“若古巫真有長壽之法，試問，當年那么強大的種族，現(xiàn)在何方？
若古巫真有與天同壽之法，現(xiàn)在的世界……會是這個樣子嗎？”
這……
赤火頓住。
“域外饞風的大人，自滅世之戰(zhàn)而來，他也活到如今，敢問各位前輩，你們怎么不找他，要長生之法？”
盧悅聲音清冷，“魔域各魔王，從上古活到如今，他們也有長生之法，各位前輩，你們怎么又不去找他們？
來去，你們不過是因為離夢可能是古巫圣女，因為她的戰(zhàn)力渣得人神共憤，覺得對上她有辦法，覺得對上她的成最低。”
“……”
大殿內(nèi)，呈一種詭異的安靜！
暮生低頭看向自己的玉杯，好像它是一朵花。
這種當眾剝臉皮的事，也只有魔星師妹能干得出來。
“離夢是不是圣女，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那些因為域外饞風大人的挑拔而心動的人，是入了魔障了。”
修沐星君對上她憐憫的眼神，恨不能再吐一口血。
他們真是只是因為長生之法嗎？
那只是一部分好吧？
離夢如果真是古巫圣女，代表了超級超級大的機緣。曾經(jīng)強大的古巫，在三千界域，有多少藏寶？
算那些實質(zhì)性的藏寶，大家分分，一人分不到多少，可離夢人，只憑她腦子里的東西，隨便挖一挖，也許可以開創(chuàng)一個超級大的宗門。
這才是大家找她的主因好不好？
可是這話，修沐卻不敢再了。
他有感覺，自己若是再出頭，死丫頭有可能要用除后患的方法，用光之環(huán)，隨意一拉，把他弄成幾截。
“我知道各位前輩，還有未竟之言，認為做為古巫圣女的離夢，會知道很多古巫寶藏，會很有錢很有錢�！�
盧悅環(huán)視大家難看的臉色，走到暮生掌門的桌前，把他沒喝的靈茶，一把奪過來，滿口飲盡，道：“如果她有錢，她不會找我要錢了。各位前輩，想來都聽過，我回歸藏那一段時間，賣光核的事。
明確吧，我是被她逼著以靈石贖身，而且……，我聽，離夢還上修真聯(lián)盟，要當初救我的懸賞。她不獨找你們要了大把靈石，還找天地門和逍遙門要了一堆東西。”
啊？
似乎……是呢。
長白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心下都想嘆氣。
那個女人，要了那么多靈石，莫不是古巫獵場的維護，需要大把靈石？
要知道，很多上古大宗開辟的秘地，得用靈石撐著，否則是一死地，根什么用都沒有。
“我欠她的救命之恩，還了大半，還有一半，她死活不承認我還了�！�
盧悅悻悻，世人都離夢身上有大機緣，大好處，可古巫獵場，明明是她救離夢，明明是她幫她。她沒看到什么好處，只知道送出了大把的東西是真的。
現(xiàn)在，還要因為她，背上根沒有的機緣。
她容易嗎？
“各位前輩，聯(lián)盟答應(yīng)我三件事，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件，我要五萬顆上品靈石。”
盧悅心中恨恨，敢給她找麻煩，那讓他們出血，出到心痛為止，“這筆錢，應(yīng)該夠我還離夢剩下的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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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顆上品靈石？
長白張了張口，發(fā)現(xiàn)大家的嘴巴都是抿著的，他慢慢把嘴巴也抿上了。
要錢而已，錢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各位前輩，既然沒意見，那這么定了�！北R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你們把靈石給我送來，我……馬上放這位前輩�！�
“你……靈石與我有何關(guān)系？”
修沐氣得額上冒煙，他這輩子，所有的丑，大概都在今天丟盡了。
“沒關(guān)系？”盧悅似乎很驚訝，“前輩不是聯(lián)盟的長老嗎？五萬顆上品靈石，不是數(shù)目，您在這里，我才能更放心。”
“盧……盧悅，離夢真的要了你那么多靈石？”
暮生掌門是誠摯君子，他真的很驚訝，魔門賠給師妹那么多靈石，都不夠離夢要的嗎？
“要不然呢？”盧悅很沒好氣，“之前我還讓師尊，拿了五千光核回來，從宗門換靈石，師兄也不記得了嗎？對了，還有這些年的宗門配給，師兄，你可要給我優(yōu)厚些，要不然，我天天跑你這蹭吃蹭喝的�！�
“……好！回頭我?guī)愕酵馐绿媚门浣o�！�
暮生一幅同情她的樣子，“不過，離夢前輩，什么時候能來拿？”
“那我怎么知道？”
盧悅橫眉，“我都六十年沒出來了，反正我是欠債的，還錢不急。咦！不對，各位前輩，你們可不能不急噢，這位前輩在我這里，多呆一天，我要多收他一萬顆靈石的看守費�！�
……
……
修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天地門的，興沖沖而來，回的時候……
除了聯(lián)盟付給盧悅的五萬顆上品靈石，他還賠付了砸壞的三張幾案錢，還有三天的看守費。
真他……媽媽的。
五萬顆上品靈石�。�
要知道，上品靈石都是給他們化神修士的配給。
給了盧悅，那聯(lián)盟的配給，這段時間一定會很緊很緊，都不知道，他會被多少人，在背地里埋怨。
“……你可真行��！”
看著修沐星君落寞而去，上官素搗搗數(shù)錢的師妹，“我要到仙客來，吃套的大餐。”
盧悅白她一眼，“你請我？”
上官素瞪眼。
“這些靈石，可都不是我的呢�！�
��？
上官素的眼睛又瞪大了些，難不成師妹的，還都是真的，那么多靈石，是賠付那個離夢的？
“她……她她……”
她想，離夢也太過份了，算救了師妹一命，可光魔域賠付她的靈石，不知凡已，再加上師妹自己是個錢鉆子，原先的存銀一定也有很多。
如果那么多，都不夠賠的，還讓師妹欠債，真太過份了。
可是這話，上官素又不出來，她的天演數(shù)，曾得離夢指點，受益實在良多。
而且，長輩們的樣子，太古怪，她下意識地覺得有很多很多的不對。
“盧……盧悅，你是不是瞞了我們很多事��？”
“我才打走一個亂打聽消息的�！北R悅覺得師姐變蠢了，“要我多少遍，別跟我提離夢！”
上官素：“……”
她沒提��！
不過看師妹打量靈石時心痛的表情，她卻知道，這丫頭的靈石，只怕真不是她的。
“師伯他們都到哪去了？”
盧悅把所有靈石，都歸類好，覺得這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她應(yīng)該回歸藏界了。
“不知道！不過，我修煉的時候，倒是真發(fā)現(xiàn)鴻蒙之氣了。”
盧悅轉(zhuǎn)頭看她。
“雖然很少，”上官素笑，“可是……比沒有的好�！�
“那你請我吃大餐！”
盧悅向她伸出手。
“行��！只要你敢到坊市去�！�
那日回來，師妹被人遠遠圍觀的時候，似乎出了很多汗，上官素嚴重懷疑，她對人多的地方，打憷！
“走��！當我怕你？”
早在長白他們?nèi)ツ渺`石的時候，盧悅通過離夢給的那晼令牌，給她發(fā)了信號，現(xiàn)在都三天了，只要她還缺錢，一定會找來。
若是能在天地門坊市，眾目睽睽之下處理完新得的靈石，至少可以在明面上，把她和她的關(guān)系，撇清撇凈了。
盧悅很煩走哪，被一群人盯到哪。
修沐星君和來接他的赤火星君，沒想到剛拿了他們大把靈石的丫頭，馬上跑到仙客來揮霍來了。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面色都不好看。
上品靈石那么多，給了盧悅，他們能得的可少了。
“不要包房嗎？”
上官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無數(shù)無數(shù)的眼睛和神識，透過種種，朝她們望了過來。
“不要，在大廳�！�
盧悅屏蔽掉那些窺視，坐到仙客來大廳一角，“二，快點上菜，我都餓了�！�
這三天的三萬靈石，可不好賺，她浪費了多長時間啊，藏書樓沒去成，靈植園也沒去成。
甚至連東西，都沒好好吃一口。
“多點幾道菜，順便也請我吃頓好的�！�
離夢進到仙客來大廳的時候，修沐星君，差點驚掉了下巴。
“聽你發(fā)了一筆財，應(yīng)該夠還賬了�！彼χ斐鍪�，“拿來吧！”
雖然弄了不少靈脈進獵場，可靈石這東西，她絕不嫌多。
“給！以后，我可不欠你的了。”
盧悅這話時，有些咬牙切齒。
“哈哈！不欠了�！�
離夢大笑著坐到她對面，把她拿出來的儲物戒指，一把吸過來，“雖然我們是兩不相欠了，可我還有件事，要你幫忙�！�
“……”
盧悅嘴角抽了一下，這人哪有一點圣女的樣子，分明是個無賴，賴上她了。
“木府的天道不，聽，你那次在里面，被大人用那不的天道，狠狠陰了一把。”離夢接過二送上來的靈茶，輕啜一口道：“我有辦法補那里的天道。你……要不要幫忙�。俊�
她們話，可沒打結(jié)界，所有關(guān)注這里的人，都聽得真真的。
“要……我怎么幫？”
盧悅接著咬牙！
圣女肯定又掐手指頭了，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她對木府，一直耿耿于懷？
“你一個人可不行！”
離夢瞟了瞟，靠窗坐的修沐兩人，“聽修真聯(lián)盟，還欠你兩件事，你再向他們提一件，出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元嬰修士，我要在木府，跳祭天之舞！”
祭天？
盧悅臉上色變。
這么快嗎？
她才剛出來呢。
“不要這幅表情�！彪x夢失笑，拿起筷子，夾一塊去了骨的水晶燒肘，“嗯！味道真不錯！
我的時間到了。
除了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位元嬰修士相助外，我還需要你畫的萬張破規(guī)符為引。”
“……好！”
盧悅默默夾了兩塊水晶燒肘到她碗里，“你還想吃什么，我請你……吃個遍�！�
“我挺饞仙客來的套大餐，你可不能反悔噢！”
離夢齜了滿嘴牙，“還有，聽清風客棧的清風百宴也不錯，你也要給我來一份�！�
“好！上官師姐，你幫我到清風客棧，訂清風百宴�！�
“噢！”上官素馬上站起來，“前輩慢用，我一會回來�！�
“黃泉客棧的輪回機緣，還沒讓你放開嗎？”
離夢從不知道，盧悅是如此好話的，“天地萬法，殊途同歸，生是死，死是生，能爭朝夕，便不枉一生，你……還不懂嗎？”
“不想懂！”
盧悅又給她夾了一筷子酥魚，“二，讓后廚幫我準備套的仙客大套�！�
“是！”
二答應(yīng)的聲音，把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你呀！”離夢搖搖頭，“身如囚籠，心似鎖鏈，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呦。”
“……”
盧悅不想話。
生與死，等于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她無法豁達。
“春發(fā)夏長，秋收冬藏，冬藏里，來有無數(shù)的尸骨，而尸骨孕育生機，以死育生，是天道的輪回。這是我一早注定的命運，我等這一天，其實等了很久�！�
離夢不希望盧悅難過，只是她也沒想到，她們會彼此一錯六十年。
現(xiàn)在該做的準備，早做好，她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盧悅心下一跳，默默給她夾菜。
“人生是一場戲，有跌宕起伏，有風平浪靜，有陽光燦爛，有暴風驟雨�！�
離夢知道有很多人在圍觀她們，提點盧悅的時候，也等于在提點那些人，“我們的心，在這種種中，也起了恨喜怒，隨境而生，又隨境而滅。
所以，你們的佛家言，人生在世，無欲則剛，有求必苦！”
盧悅看她一眼，什么叫你們的佛家言？
這些年，她還研究了佛門典籍嗎？
“癡兒呀癡兒。”
離夢用筷頭敲了盧悅兩下，恨鐵不成鋼道：“心若月輪，靜照山川，心若古井，靜照冰輪，你懂不懂？你這六十年的機緣，算是白瞎了。”
“誰的？”
盧悅不服氣，“我只要懂我該懂的成，不該我懂的，我干嘛要懂？”
什么生是死，死是生，那是狗屁，它們怎么可能一樣？
她只要知道，她得好好活著成。
“呵呵！雖然我很想鄙視你，可也不能不，這是你的性格。”
離夢發(fā)現(xiàn)這人不是不悟，而是真的不想悟，只能失笑，“快樂，從來不是因為擁有的多，而是計較的少�！�
“……”
盧悅低聲，“你也可以的，打理好你自己的事，不去管別人的事，不操心老天爺?shù)氖�。�?br />
古巫已經(jīng)不在，她如果不執(zhí)著于圣女身份，在現(xiàn)在的世界，平安一世，一定可以做到。
“不！”
離夢想也未想地搖頭，“因與果，也許有前因，也許果在后，我們各人都有各人的命數(shù)，拘泥于一個現(xiàn)世果，多半是勞而無功的。我的路，在一開始，注定了，你的路……”
她仔細地看她一眼，這丫頭，精明吧，可有時明知該退一步，卻為了一口氣，我行我素得厲害，“前路處處是險峰，雖然風光好，可千萬別為了貪念風光，而忘了險峰！“
“……”
盧悅心下一頓，這么快，要給她臨別贈言了嗎？
她不喜歡這樣的臨別贈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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