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無語,如來咬著牙,求他老爹想想辦法,去軍隊(duì)中找人來收拾黃三炮那個(gè)王八蛋。沒料到卻讓他老爹一頓好罵。
“你個(gè)混帳子,軍人的職責(zé)是保家衛(wèi)國,哪有空理會這些地痞流氓。你叫老子為這點(diǎn)破事去找老朋友,老子的老臉往哪放。”
如來干張著嘴,一時(shí)間,不知如何接話。我到是沒讓諸葛伯你的疾顏厲色給嚇到,思索片刻懇請諸葛伯父給我倆想想辦法。
諸葛伯父一聽,想也不想就指著我:“這么辦吧,你先出去避避風(fēng)頭。”
罷,又看向如來,臉含慍色,就叫他留在家里,直言那幫地痞流氓敢上這來鬧事,非讓他們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
我一聽,詫異的看著諸葛伯父,心下一動,隱隱有些明白。我和如來湊在一起,就是倆闖禍精,諸葛伯父不想我和如來繼續(xù)混在一起。
可是,我和如來打就在一起鬼混,這突然要分開,我卻有些不適應(yīng)。想了想,:“諸葛伯父,您看不如這樣”
我把我的想法了,無非就是息事寧人,我想辦法湊齊三萬塊錢,還給黃三炮,了了這樁事。可諸葛伯父卻是大搖其頭,那幫痞子,哪能是還了三萬塊錢就能了的。
如來一聽就有些急了,卻又?jǐn)z于他老爹的威嚴(yán),不敢多。我見事已至此,也是多無益,生老病死,悲歡離合,每個(gè)人都會經(jīng)歷。
也許我是得了老爹的遺傳,處事果決。我一想清其中過節(jié),明白諸葛伯父也是為我好,禍?zhǔn)且蛭叶宥穑狞S三炮板磚的也是我。所以,只能是我離開。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我當(dāng)時(shí)根就想錯(cuò)了。其實(shí),如果諸葛伯父留我在他家,黃三炮也不敢找上門來。
如來看著我有些不舍,我拍拍如來肩頭,我只是去避難,很快就會回來。如來想求他老爹,和我一起走,可諸葛伯父斷然拒絕了。
我心中主意已定,就拜托諸葛伯父幫我安排離開事宜。諸葛伯父爽快的應(yīng)承下來,當(dāng)著我們的面打了幾通電話后,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很快有人來接我離開。
我沒什么東西收拾,渾身上下除了一身衣服,再無長物。如來把我們收破爛賺的三百多塊錢悉數(shù)都給了我,后來,又趁他老爹不注意,把從劉二爺處誆來的玉觀音,玉扳指一并塞到我手里。
我想推辭,可如來怕這點(diǎn)錢不夠用,到時(shí)就把這兩個(gè)物件賣了,這樣我在外面也不至于餓肚子。我一想也是,默默收了。
半個(gè)時(shí)后,諸葛老伯招呼我下樓,接我的人來了。離開時(shí),如來躺自己屋睡覺去了,沒有出來送我。
我知道,如來是怕看我離開,忍不住非要跟上來。所以,干脆不送,以期他日相見。
諸葛老伯提著個(gè)包袱,把我送到樓下,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已經(jīng)等在了樓道口。在把我送上車時(shí),諸葛老伯把那個(gè)包袱交給我。
“這里面的東西是你父親留在我這里的,你要好好保管,千萬心。”
當(dāng)諸葛老伯完,吉普車就載著我駛出大院,朝著火車站的方面開去。開車的是個(gè)軍人,不茍言笑,一路上都沒跟我一句話。
軍車一路通行無阻,直接開上了站臺。那軍人好似隨意的選了一列火車,就把我送了上去。
當(dāng)我踏上火車,車門就關(guān)了,我走進(jìn)車廂,里面人不是多,很多座位都空著。我隨意找了個(gè)座位坐下。
很快,火車鳴著喇叭,緩緩開動,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鸟偝隽塑囌尽N矣行┘帕龋糁嚧翱粗膺叺睦铣啥迹@一別,不知何時(shí)才有回來。
不多時(shí),列車長來查票了。我問他這趟火車是開往哪里的,列車長告訴我終點(diǎn)站是西安。我沒想太多,補(bǔ)了到西安的票。
火車搖搖晃晃,我抱著包袱坐在車上昏昏欲睡。正迷糊間,感覺有人坐到了我的身邊,睜眼一看,卻是個(gè)戴眼鏡的中年人。
我側(cè)頭朝窗外一看,原來火車已然靠站,有人下車,也有人上車。中年人對我笑笑,將拎在手里的皮箱放在腳邊坐了下來。
很快,又有一男一女兩個(gè)年輕人坐到了我的對面。看樣子,這兩人像是情侶,坐下不久,那男的似乎在暗中使著動作,女的羞羞澀澀欲拒還迎。
火車重新開動,車廂里熱鬧了不少。我依舊打著盹,靠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腦中思索著到了西安,該怎么辦。
想著想著,漸漸的就睡了過去。突然間,我似乎感覺脖子有些癢,抬手去抓,卻抓到了一只手。
我豁然睜開眼睛,扭頭一看,卻見那中年男人正沖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而我手里抓著的,正是他的手。
我眉頭一皺,伸手一摸胸口,禁衛(wèi)腰牌和玉觀音,玉扳指都還在,心中一松,喝問那中年人想干什么,莫不是要偷東西不成。
中年男人一聽,連忙賠笑著,:“兄弟莫要誤會,我不是偷。”
坐在我對面的輕人男子抱著睡著的女朋正,此刻,正睜著眼睛,好奇的看著我倆。末了,滿眼戒備的看向那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更加尷尬,連連拱手道歉,最后和我們了他的來歷。原來,這中年人姓胡,叫胡霽月,是一間古董店的老板,此次來SC是和一個(gè)朋友交換一件古董。而他摸我脖子,是因?yàn)橐姭C心喜,失態(tài)為之。
我皺眉表示不信,在成都上車時(shí),我就怕睡著了遇上偷,所以才把禁衛(wèi)腰牌,玉觀音,玉扳指都掛在脖子上,貼胸藏了。
這所謂的胡老板連東西都沒見到,何來見獵心喜?可是這又能如何,我的東西還在,這無憑無據(jù),我也不能叫來乘警抓他。
我起身看了看四周,再沒有空座位了。想了想,正巧肚子也餓了,就去餐車坐坐,算是避開那胡老板。
可是,沒想到我一走,那胡老板也提著皮箱跟在我的身后。我懶得理他,徑直往餐車走去。一路穿過六節(jié)車廂,才終于到了餐車。
我看了看,餐車?yán)锶瞬欢啵挥辛攘葞兹嗽诔燥垼溆嗑褪橇熊噯T正坐在一起閑聊。列車員見有人過來,趕忙招呼,問我想吃什么。
我走過去看了看,正想點(diǎn)菜,一只手卻伸到我面前。我側(cè)頭一看,見是胡老板,不由得眉頭大皺,難不成這家伙盯上我了,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我冷哼一聲,正想問他做什么。那胡老板卻連忙沖列車員笑道:“同志,要兩份飯菜,要最好的。”
列車員看向我,見我沒有答話,趕忙笑著答應(yīng)下來。而我盯著胡老板看了半晌,問他到底想干什么。
胡老板笑呵呵的推了推眼鏡,:“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和兄弟一見如故”
他話還沒完,列車員已把兩份飯菜送了上來。胡老板掏出十塊錢遞了過去,我不想承他的情,問列車員多少錢一份。
“兩元。”
我摸出錢,只付了我的那份,端起餐盤就走。胡老板看得大急,哎哎哎的叫著,也不等列車員找零,端起盤子,提了皮箱就追了上來。
列車員看得稀奇,咕噥著兩個(gè)怪人,找好八塊零錢,跟著胡老板的腳步送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叫胡老板。
“先生,您的找零。”
胡老板頭也不回,朝后一揮手,:“不用找了。”
列車員握著錢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我尋了個(gè)空位坐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胡老板坐到我的對面,看著我尷尬的笑著。
我不理他,只顧著低頭吃飯。實(shí)話,火車上的東西并不怎么好吃,不過聊勝于無。兩塊錢也就一個(gè)鹵煮雞腿,一只咸蛋,一份青菜,外加米飯,填飽肚子沒問題。
胡老板見我不理他,一時(shí)間又不知如何開口。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終于賠著笑,端著盤子離開了。
我一見,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出門在外,最怕遇上這種人,臉皮夠厚,死纏爛打。若只是自來熟還好,如果遇上動機(jī)不純的人,可就要千萬心了。
吃完飯,把餐盤還了回去。我直接過吃得心不在焉的胡老板,徑自走了。回到我所在的車廂,在車頭處抽了根煙,這才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對面的年輕男人見我回來,心的朝后方通道看了一眼,輕聲問我:“哎,兄弟,那人是偷吧。嘿,還真看不出來,一副人模狗樣的,居然是個(gè)賊。”
我不置不否,只對他笑笑。那男子見我回應(yīng),頓時(shí)也笑了起來,隨后就是不斷的向我傳授火車上的防賊技巧。
諸如在內(nèi)褲上縫口袋,將錢藏在鞋墊下等等,到最后,向我隆重推薦防賊皮帶,直了個(gè)唾沫橫飛,那皮帶內(nèi)層開了口子,裝上拉鏈,只要把錢把里邊一放,拉鏈一拉,保管賊偷不了。
正著,胡老板也回來了,年輕男子趕緊閉嘴,只時(shí)不時(shí)的用眼角余光看向胡老板。胡老板哪能不明白年輕男子是什么意思,氣得直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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