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沖霄聽官雙妍得催,哈哈一笑,心道瘋婆娘到底只是愛瘋,心地是極好的。狄沖霄起身來到金飛環身前詳作檢察,終確定她是因毒蝕深入體內引起病變才會令傷勢極度惡化,要想治傷就先要解決毒蝕病變。狄沖霄盤座細思干娘的諸多教導,斷定毒蝕病變只是初成,心中就此有了成算,拿過幻形袋,自其中取出干娘臨別贈送的化毒清穢丹,倒了三粒,吩咐師妹給金飛環喂下去。
專一針對毒蝕病的靈藥果然極是對癥,立時將毒靈侵蝕完壓制,狄沖霄眼現滿意,再服一天就能好轉。
官雙妍道:“果然是壞子,溜去綠洲營敢情也是要想法騙取毒病靈丹。那是葉醫神秘配的化毒清穢丹吧?給我一粒。”
狄沖霄倒了一粒遞過去,笑道:“葉醫神是我干娘,不用我開口,神藥就往我兜里大把塞。明醫神是我姐姐,她的消穢清靈散我也有,等會泡成水給你們洗身。脫衣服啊,不然寧馨她們怎么給你洗身?你身上的毒蝕雖沒重到病變,可也不輕。”
官雙妍休息一晚已是稍有回復,哪還肯重回裸身,拼死抵抗,弄得狄沖霄五人精疲力竭也是沒能將那件外衣從她身上扒下來。
狄沖霄嘆道:“難怪福爺爺會叫你瘋丫頭,別亂動啊,要是傷口開裂,我又要用‘百味靈漿’才能控制住,咱們的存水可不多了。”
官雙妍哪會是乖巧女人,眼見雙手又被寒寧馨兩女拉住,張開嘴就咬向有解衣企圖的惡手。齒間神光隱隱。
狄沖霄沒堤防,被咬個正著,痛得眼冒金星,大叫:“瘋婆娘松嘴,我是在救你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現在脫衣服,等傷好后再揍我;要么就這么傷著,等到敵人追過來將咱們一鍋燴了。我頂多是被什么副門主砍成碎片,你會有什么結局,自己想吧。”
官雙妍心下一窒,終極是不甘地松開嘴,恨聲道:“混蛋,遲早閹了你!一是怎么陰死玉堅的。只要真話,這段時間我就當個配合病人了。”
“治傷要緊,這事閑下來再也不遲。看好,我是有裝君子的,以后下手揍人要輕點。”狄沖霄拿過布帶蒙住眼。
官雙妍重重哼了一聲,自行解開外衣。
“妍姐,這么害羞可不像你呢。頭狼大哥私下底可是和我過,你瘋起來敢帶頭脫光了領著一群裸男進行比戰修行,打得他們晚晚作惡夢不,連去酒樓喝花酒時一看到姑娘走近都要渾身直打哆嗦。”寒寧馨兌好消穢清靈散,將一盆分給任婷秀,由她為金飛環洗身。
官雙妍輕哼:“孫笨狼得?我看他是活膩了。我只是和他們,無論是誰,只要能在修行中打碎我的衣服,我就當回酒樓姑娘給他們跳回羽衣舞。”
狄沖霄道:“少來,你的心思瞞不過我,你根是想給下重手打人找個借口。”
官雙妍道:“什么話?男人想脫女人衣服就要有相應的事,不然被抽也是活該。”
百花姐妹聽得嘻哈亂笑,這位姐姐和狄哥哥一樣愛亂來,難怪會叫她瘋婆娘。
寒寧馨倒是聽得一愣,腦中回想起親娘當年訓斥軒轅虎的魔邪話,看向官雙妍的眼神中不禁再添了七分親切。
狄沖霄不再與她斗嘴,一氣喝了三大壺水,抹抹嘴唇道:“百味靈漿在沙漠中用真是自滅神技。水不多了,橫豎是死,絕不渴死。秀,黑哥借我一天。”背起所有空水壺,帶著黑哥向沙丘跑去。打算去前些天路過的紅柳林處打點水來,順道探探情況。
寒寧馨、任婷秀見狄沖霄走遠,便來到屋外進行日常修行。
官雙妍看了會,奇道:“這些修行法門皆是斗神境滅神師為能創出獨門神技才有可能想出來的,你們都還只是戰神境,是怎么想到的?”
任婷秀正操縱著幾個花人給百花姐妹表演雜耍,聞言指了指寒寧馨,又指指狄沖霄離去方向。
“秀是我們都是按師兄教下的法門修行。由神光化作絲線,既叫神光絲,也叫定神絲,是修行蛛神技的先訣法門。我與秀的神魂都不擅長探察,師兄就指引我們將自身神魂精義揉合進去,這樣一來,蛛神技在我們手里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秀通過可長可短的神光絲隨心**并操縱探察范圍內的任意種子,算是一種兼具探察與操控的傀儡線;我這里嘛,用做的更快些。”寒寧馨順手自屋壁掰下一塊石板擲向高空,操縱黑亮神光絲飛天而起,將石板絞成碎屑,道:“這神技叫千絲天羅,像不像虎哥的爪刀碎空絞?兼具束縛,只要敵人沾上神光絲就逃不過它的絞勒與封困。師兄也過,戰神境并無法將神光絲的威力與奇異之處完發揮。”
官雙妍目泛異彩,不再話,低頭思索。她是大行家,聽得數句,已然對神光絲的訣竅有了些體悟。
挨到天黑,狄沖霄帶著黑哥回到圓鏡湖。除去黑哥背上的數十個大水壺,他身上也掛滿很多或白、或黑的長條狀事物。百花姐妹不清楚是什么,其余三女齊齊低笑著呸了一口。
狄沖霄隨便個名將好奇心泛濫的百花姐妹哄走,返身將身上水囊一一心放好。它們都是他從玉香門人干尸身上搜來的用于男女歡好的玩意,廢物利用改作了“水囊”。
官雙妍輕哼:“沙漠里除去毒蝕遺族就沒有幾個正常女人,鬼才知道玉香門人有沒有用過那些東西,休想我會喝那里面的水。”
狄沖霄苦著臉道:“來沒事,給你這么一,我這心里直泛惡心,拿來洗傷口吧。今天我守夜,有什么事明天再。只要環姐回復半,立刻轉移。”
官雙妍聞得此話也就將后面話咽回肚里,對著水壺隨手一招。水壺里飛出一股水柱,在空中化做無數細微水滴,自官雙妍肌膚上鉆進又鉆出。不多時,細微水滴在空中重新合成水團,內里多了些黑色毒水與淤血塊。
狄沖霄看得驚贊不已,要不是身處沙漠天然受制,瘋婆娘即便重傷也絕不會輸給什么玉無量。忽地想起什什么,道:“瘋婆娘,你到底是怎么在空中飛的?如此便利,怎么極少用來著。這里不安,若是能撐得住,趕緊帶我們遠飛。”
“不是飛,是踏著瞬間凝形的水靈在空中跑走,或是在水靈下落的瞬間操縱它們前飄,前后相接,看起來就像是在飛,速度不算慢可極耗神光,如非必要,或是想騙人耍,能不用就不用。真要逃命,若不是在寬江大湖附近的話,還不如在地上跑,多少還有些遮掩。”
狄沖霄恍然,難怪從沒見她如朱紅羽般定空不動,敢情是一停下來就會往下掉來著。
眾人運氣相當不錯,第二天太陽升起時,敵人依然沒追來。
狄沖霄坐在屋門前享受晨光,心想或許是花人草人蓄意留下的痕跡誤導了敵人,可不管是什么情況,都不可能拖得太久。伸個懶腰,起身看向遠方沙丘,腦中不禁想起紅柳洲那里的眾多干尸,覺著在離開之前有必要在營地附近做些陷阱以備不測。繞著營地跑了一圈,選定六處埋設陷阱,直忙到正午才閑下來。
官雙妍傷勢相對較輕,又能自療,休養后已是能自由行走了,來到門前坐到狄沖霄身前,道:“沖霄,是不是該玉堅的事了?照常理,你根沒勝算。最好的戰法莫過于假作搶奪魔神礦的魔邪勢力殺人,半點不管我們,以邪人心性必會上當,絕想不到你們是要救人。接下來只要由黑哥紅姐死纏玉堅,你們三個足可在兩個刻時內殺光他的隨從,五對一,若他不逃的話,勝算十足。”
狄沖霄道:“是個好法子,可我們哪里敢賭,萬一玉堅覺著沒法完成頭子的交代就來個殺人逃遁怎么辦?當時我們不知玉堅是誰,可都明白既然你沒法從他手中脫逃,除去重傷及受了禁制外,必然是因為他無論實力還是智計都相當不差。打起來后,我更是明白硬碰硬的話,連百數工夫都撐不過去,但也正因這樣,他才會死在我手里,弱有時也是種優勢,至少可令心性自負的強敵大意輕敵。我很清楚‘如意囚衣’絕無殺他的可能,但還是用了,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讓他心中產生‘這招不過如此’的想法。”雙手先后各做出一根神光絲,放到官雙妍手上,笑問都有什么感覺。
官雙妍道:“微有不同,絲太少,無法加以準確辨認。”
狄沖霄點點頭,先后分用兩重覺醒將神光絲增至百根再來了一次。
官雙妍心下恍然,左手有種被探察并被粘纏的感覺,而右手上的神光竟是以緩慢速度散解自身神光,正是他那恢復與意念兩重神系覺醒各自神魂的精義所在。
狄沖霄以恢復神系再行弄出十萬根絲,操縱它們經緯互織化作一張大。置于地面,蛛迅疾向四周擴延而去,將整個營地都罩入其中。狄沖霄指著某處道:“那里沙下一丈處有條沙蛇,四等兵獸,只要我想抓它,隨時可用它所在處的神光絲化作絲繭封困拖拽。玉堅挨過一次如意囚衣,就以為第二次也是一般凝縮轟爆的神技,這個想法只對了一半。
我與左賀交過手后就一直在思索怎么才能將靈光奇變用于比戰中,直到悟出蛛神技才由此想通將神魂精義揉入神技內的關節,所以用恢復神系弄出的‘如意囚衣’與神光絲在威力上遜了一籌,卻能近乎無休止地散解敵人神光,而且散解速度會因神光絲的數量與我實力的增進而加速。”
官雙妍道:“以靈光奇變專擅散解、轉變、重組天地靈光的精義,合于一個神技內后確能弄出超強束縛神技。蛛神技攻防探縛兼具,隨心變化,相當實用有趣,但若想用它而成的如意囚衣殺了玉堅,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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