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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曉身著青色常服,六品鷺鷥,頭帶烏紗帽,也是正式地入主郭北縣衙。
在真正的接手了縣令的一番事務(wù)卷宗之后,李曉才知道,這郭北縣是面臨著多么嚴峻的狀況。
在這里匪患嚴重,土匪山賊十分的猖獗,在官道之上都不時有殺人劫貨的事情發(fā)生,搞得人心惶惶,流離失所。
這一點,在電影之中也是有所體現(xiàn),在電影開頭的時候,寧采臣不過因為是趕路累了,在涼亭之中歇息片刻的時間,就殺來了一幫土匪山賊,要殺人劫掠,匪患可謂是十分的猖獗和囂張,最后還是被夏侯劍客給解決掉了,否則恐怕寧采臣一開場就要領(lǐng)飯盒了。
不僅如此,因為地理環(huán)境的關(guān)系,這里的道路也十分的堵塞,導(dǎo)致這里的商貿(mào)并不發(fā)達,再加上發(fā)生的旱災(zāi)狀況,可以,已經(jīng)是連續(xù)八年,都在接受朝廷的賑災(zāi)款糧的接濟了,無論是商貿(mào)還是治安,也是存在著很大的問題的,所以,這個縣城人煙稀少,也較為窮困,面臨著很多嚴峻的問題,簡直就是百廢待興了。
不過,俗話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李曉既然是擔任了縣令,那么必定也是要有一番改變的。
首先,他將縣衙之中寄存的那唐牛所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其中一部分歸還給了當?shù)氐陌傩眨靡愿纳扑麄兊纳睿硪徊糠謩t是撥給了一些米店和商鋪之中,幫助這些店家度過難關(guān),郭北縣路途較為堵塞,想要在短時間有著發(fā)達的商貿(mào),是并不可能的,但是這里卻是四處環(huán)山,土壤也較為肥沃,所以,李曉將梯田的思維模式,灌輸給了這些百姓,同時引導(dǎo)他們開墾山林,種植果蔬,開始推動郭北農(nóng)耕種植的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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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李曉也開始了剿匪的征程,這郭北縣的捕快和衙役,因為唐牛的管理無方,疏于操練,紀律散漫,導(dǎo)致他們的作戰(zhàn)能力都是低得可憐,有些人甚至是手無縛雞之力,占著縣衙的官餉,簡直就是害群之馬。
這個時候,想要將他們部給換掉,打造成一支軍隊般戰(zhàn)力的捕快,自然是不現(xiàn)實的,好在統(tǒng)領(lǐng)他們的陳捕頭,到是武功不低,一身刀法也是頗為精湛。
在矮子里面拔將軍,通過了一番篩選之后,李曉將那些害群之馬直接是給剔除掉了,剩下了一群有著些許戰(zhàn)力的捕快衙役,并且開始對他們進行嚴格的訓(xùn)練。
即將要躋身大宗師境界,李曉的功夫自然是不俗,而且在風云位面的時候,更是調(diào)教出來了斷浪和獨孤鳴這兩個能夠稱雄一方的弟子來,再來訓(xùn)練縣衙里的捕快衙役,自然是再簡單不過了。
歷經(jīng)了半個月魔鬼式的嚴苛訓(xùn)練,李曉嚴苛訓(xùn)練他們的體能素質(zhì),同時,也將一套基礎(chǔ)的洪家鐵線拳法,包括一道自己研悟來的快斬刀法,都是傳授給了他們,與此同時,李曉也派人去打聽那些山賊土匪的據(jù)點,在地圖之上一個個的標記了起來,到時候,這些地圖上所標記起來的地方,也將成為重點橫掃清除的對象。
洪家鐵線拳,拳拳到肉,剛猛有余,技巧兼?zhèn)洌约核I(lǐng)悟出來的那一套快斬刀法,則是講究一個快字,招式凌厲迅猛,可以,也是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這兩門功法,雖不是什么頂尖的功法,但是對于捕快衙役來,卻是綽綽有余了,半個月的嚴苛訓(xùn)練,上百個捕快和衙役,可謂是叫苦不迭,但是迫于李曉所顯露出來的威嚴,他們卻也不敢懈怠。
到了半個月之后,這些捕快雖是明顯的瘦了一圈,但是身上的腱子肉卻也已經(jīng)是初具規(guī)模了,而且洪家鐵線拳和快刀斬法,都已經(jīng)是達到了入門的水準了,無論是近身肉搏或者是械刃之斗,可以,也都是有了一戰(zhàn)之力了,即便此時被征召到軍隊之中,也是能夠劃入精英陣列的存在!
隨著時間的過去,時機也已經(jīng)是漸漸地成熟了,就在這天,天還蒙蒙亮的石刻,李曉便是率領(lǐng)整個縣衙之中的捕快衙役,集結(jié)了手中的力量,傾巢出動。
李曉和陳捕頭,也是分別帶領(lǐng)了一部分捕快,在短時間之內(nèi),就是以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打了那些山賊土匪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趁著山賊土匪還沒有回應(yīng)過來的時候,沖入了山寨之中,一番浴血的廝殺,成功地將郭北縣兩個最大的土匪勢力,都是給連根的拔除了,不僅如此,他們還解救了一批土匪劫上山的人質(zhì),遣散了一眾壓寨夫人,并且是從山寨里面搜羅出了他們打劫而來的金銀錢財,拉回了縣衙,這些錢財,也按照李曉的授意,發(fā)放給了窮苦百姓,資助那些商鋪米店。
當然匪患就像是扎根在郭北很久的毒瘤,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拔除的。所以,李曉專門組織成了一支巡邏隊,每天都會在城內(nèi)外的商道和官道之上進行多次的巡邏,如果是在巡邏的過程中,一旦是發(fā)現(xiàn)了有匪類出沒的話,就立即剿滅。為了調(diào)動捕快和衙役的積極性,但凡是殺死,或者是抓捕一個土匪的話,那么李曉就是會賞銀十兩。
在如此的激勵之下,巡邏隊的積極性也是大大的提高了,巡邏次數(shù)也是大大增加,因此也剿滅了很多的山賊和土匪,引得這些匪類心驚膽戰(zhàn),望風而逃,一時之間,郭北縣的匪患也是得以緩解,治安提升了很多。
甚至很多流離失所,逃出去的百姓,在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又重新返回了郭北,并且在這里安居了下來,郭北縣城的街道上,也不再冷清,人煙增多了開來,在陽氣聚集之下,整個縣城就如同是添加了潤滑油的齒輪,開始了加速的運轉(zhuǎn),商貿(mào),農(nóng)耕,這些都是在一點點的推動發(fā)展。
在李曉的精心規(guī)劃之下,郭北縣內(nèi)的事務(wù),都在有序的進展著,可是,在之后的幾天內(nèi),縣衙之中卻是有連續(xù)幾起的報案,受害的死者多為書生或者是趕路的行人,在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他們無不是氣血枯竭,精魄無,化成了骸骨一堆,這些骸骨無一例外,都是遺落在荒郊野嶺之中,死的也是無比的猙獰凄慘。
這幾起案件,自然是引起了李曉的注意,在一番思忖之后,他的腦中卻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千年古剎,蘭若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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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都,幽冥地府。
在這里,混沌暗淡,長年累月都是積郁著一片濃郁的死氣,鬼火幽幽,陰氣沉沉,籠罩在漫無邊際的黑暗混沌之中。
一道道亡靈影影綽綽,在鬼差的帶領(lǐng)之下,踏上了黃泉路,喝了孟婆湯,跨過了奈何橋,重新投胎。
而在人間作惡為禍,不積陰德之人,則是墜入十八層地獄,即便是死后他們也不得投胎,陰風穿堂,鬼吼陣陣,鞭笞火烤,割舌挖眼,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嚎之聲,響徹地獄之境,他們要永遠承受極刑之苦,以懲戒他們在人世所犯下的罪孽。
在地府的閻羅大殿之上,十殿閻羅,五方鬼帝,黑白無常,各路判官,他們都是聚集在此處,進行例行的會議,向著閻羅王,匯報著生人亡靈,投胎重生,地府秩序等等的事情。
閻羅王端坐在高堂之上,面色肅穆,在聆聽完了堂下的報告之后,捋了捋胡須,做出了一番囑咐和交代之后,便結(jié)束了此次地府的例會。
不過,就在散會之際,閻羅王卻是將正準備離開的陸判給叫住了。
陸判聞言,神色一怔,眼中不由得是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旋即他轉(zhuǎn)過身來,對著高座之上的閻羅拱了拱手地道:“閻君,不知您叫我所為何事?”
“陸判,我且問你,你最近可曾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閻羅問道。
“閻君,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陸判眼神閃爍道。
閻羅捋了捋胡須,沉聲地道:“陸判,你身上的情況又怎能瞞過我的眼睛,你身上的幽冥之氣竄動不定,頗為不穩(wěn)的樣子,竟然是隱隱有著功德法印所留下的創(chuàng)傷,老實,你最近是否與誰人交戰(zhàn)了?如若不如實交代的話,那王可就動用觀心印,來映照你的大腦了。”閻羅眼中射出兩道犀利的精芒,猶如實質(zhì),能夠?qū)⑷说男乃级冀o看透一樣,著,他便要命令手下的鬼卒去取觀心印。
見此情形,陸判知道是瞞不住閻羅王那洞如觀火一般的眼神了,心下微微一嘆,如實地將換頭案以及夜探縣令府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閻羅王。
“陸判,陸判,你可當真是糊涂啊!”在聽了陸判的敘述之后,閻羅王面色一沉,須發(fā)皆立,眼中隱隱有一團怒火要噴薄出來。
“你竟然動用判官的力量,念藏私心,給那朱爾旦改頭換心,顛倒是非黑白,也擾亂了陰陽秩序,而且還以地府神祇的身份貿(mào)然對凡人動手,陸判,你可知罪!”閻羅王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這個時候,陸判噗通一下,直接是跪伏在了地上,連聲地道:“我知錯了!我原見那朱爾旦豪放通達,倒是有了欣賞之意,之后竟然是鬼迷心竅,答應(yīng)了對方的請求,動用判官之力,將他改頭換心,實屬不該,下官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我認錯了!”陸判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悔恨之意。
作為地府的判官,陸判雖然性情暴躁乖戾了一些,但是心地卻并不壞。他為朱爾旦改頭換心,可以也是一時沖昏了頭腦,當晚,在與李曉起了沖突,從縣令府逃遁之后,他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在面對閻羅王的責問之后,陸判也是承認了自己的過錯,頓時懊悔不已。
看到陸判這悔過之意的時候,閻羅王那陰沉的神色,才是緩和了些地道,他目光幽深,似乎是沉浸在回憶中地道:“想當初,那玄陰鬼王利用九陰聚煞之法,欲要恢復(fù)肉身,洞開鬼門,釋放出了惡鬼煞靈,為禍人間。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正是因為這李友的幫助,才是得以蕩平了人間的這場驚天禍亂,所以我才將那道德法印贈與了李友。”
陸判聞言,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原來那李曉竟然是與閻羅王有著這樣的淵源,同時他也終于恍然,明白了為何李曉的眉心中,竟然有著那枚道德法印的加持,心中的疑惑,也頓時解開來。
“這李友道行高深,果然是非同一般啊。”陸判深吸一口氣,由衷地贊嘆。
“你真以為這便是他部的實力?我想,李友的實力還遠不止這些。”閻羅搖了搖頭,手指敲打著桌案,意味深長地道。
“哦?閻君為何會這樣認為?”陸判緩緩地從地上直起了身子,詢問著。
“你先翻閱一下生死簿,應(yīng)該能瞧出一些端倪來。”閻羅王長長的袖口一抖,生死簿在空中甩過了一個拋物線的痕跡,落在了陸判的手中。
生死簿長而寬大,沉甸甸的,三個字由特殊的幽冥符文鐫刻而成,泛出墨綠色的光澤來。
這生死簿由天道秩序所生成,上面記載著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時,以及陽壽等等,而閻羅王則是需要嚴格按照生死簿內(nèi)容,差遣手下進行勾魂索命等行為。
陸判掀開了生死簿,可以看到上面記錄著密密麻麻的人名,有些人名上則是被打了個醒目的紅叉,而下面則是標注著死亡的時間,這意味著那是即將死亡,或者已經(jīng)死亡之人。
嘩啦啦啦啦。
陸判翻閱著生死簿的同時,他的目光飛快的掃過,一目十行,可是旋即他的面色卻是凝固發(fā)僵,他猛地抬起頭來,無比詫異地對閻羅王道:“奇怪,這生死簿上竟然是不記有那位李公子的名字!”
雖然生死簿上,也有好幾個名為李曉只人,但是他們只是同名,與那郭北縣令李曉并不是同一個人。
閻羅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沒錯,這生死簿上的確沒有李友的名字,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生死簿上記載著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時,以及陽壽等等,除非是僵尸,上到玉帝王母,下到妖魔鬼祟,都是有著生辰,死時,陽壽,但是很明顯,那李友身上的陽氣鼎盛,自然是人類無疑了,但是他卻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想而知,他真正的實力是有多強,竟然是可以無視這天道的秩序!”
陸判重重地咽了口唾沫,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天庭之上的玉帝王母,二郎真君,太乙真神,他們雖然是神力通天,圣靈非凡,可始終是在三界之內(nèi),無形之中,因此都有著既定的命數(shù),雖然壽命可能會有上萬年,十幾萬年,但是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的命也是會被收走。
但是,這連神祇性命都能收走的生死簿上,卻沒有紀錄李曉的名字,這豈不是,李曉已經(jīng)是逆天級別的強者,連天道秩序都是可以完無視?!那他真正的實力,又到底是多么可怕的存在,豈不是能夠?qū)⒄麄三界都給毀滅掉?
想到這里,陸判瞪大眼睛,長大的嘴巴能夠塞得下兩個雞蛋,震驚之色已經(jīng)是無以復(fù)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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