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心中一驚,喝道:“是誰這般好大的膽子,莫非不知王法么?”
“現在還不知道,李都頭已經趕去了,不管是誰,想來都能將那廝擒拿歸案。”官差道。
西門慶點點頭道:“請轉告李都頭,要有我西門慶出力的地方,只需來言語一聲,必然出手相助。”
姓解的官差拍了拍西門慶的肩膀道:“大郎有這份心就好,我在這里先替李都頭謝過了,李都頭那里催得緊,我先去了。”罷轉身隨眾去了。
玳安在旁言道:“不知是誰殺了許博,難不成沈鐘那廝還留有后手我們不知道么?”
西門慶道:“不管他,現在情況不明,咱們心些就是。”
抬步要走,薛永、焦挺二人匆匆趕來,他二人見了西門慶,均松了口氣道:“哥哥原來在此處,可叫兄弟好找。”
西門慶問道:“怎么走的這般匆忙,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
“哥哥還不知道么?許博那廝被沈鐘之前的一個兄弟盧宇給殺了?”薛永急道。
“盧宇?”西門慶卻想不起此人是誰,又問道:“盧宇是誰?你怎么知道是他。”
“他是沈鐘身邊的幫閑,他知道沈鐘被許博出賣下獄后,假意在酒肆請許博吃酒,趁著他不注意,一刀結果了許博的性命,當時我與焦挺兄弟恰巧在酒肆當中喝酒,后來聽這廝還要來找哥哥的麻煩,也要殺了哥哥為沈鐘報仇,焦挺兄弟見他的真切,便施展拳腳將這廝打翻在地,交給了聞訊趕來的李都頭。”
西門慶沖著焦挺拜了拜道:“如此多謝兄弟了。”
焦挺道:“這值甚么?敢要哥哥謝,我與薛大哥匆忙而來,卻是怕還有他人要害哥哥。”
西門慶聞言心中一暖,他二人怕自己有性命之憂,急急而來,自己這幾日的傾情相待沒有白費,沖著他二人又唱一喏:“兩位兄弟義氣深厚,請受我一拜。”
薛永、焦挺趕緊上前將他扶起道:“哥哥待我們如手足,我們自然也要為哥哥效死,閑話休,還請哥哥去看看那廝的模樣,問問他還有沒有其他人要作惡。”
西門慶點頭稱是,幾個人趕往縣衙而去,等他們幾人去了時,那盧宇已經被下在牢獄之中,鬧市殺人,情節嚴重,影響惡劣,那廝還在縣衙當中辱知縣相公,他貪贓受賄,不辯好人,知縣相公勃然大怒,當場判他斬監后,稍帶的沈鐘的罪名也重了一份,流放滄州,不遇大赦,不得勾攔還鄉。
西門慶想進獄中套問幾句閑話,但天色已晚,不便再問,縣里相公也吩咐了,不許任何人看顧,西門慶只得作罷,心道沈鐘有這般的兄弟,也不是是福是禍。
回到家中,西門慶與眾人用過酒肉,便各自回屋內歇息了,唯有沒面目焦挺,去而復返。
西門慶問道:“焦大哥找我還有事么?”
焦挺道:“沒什么事,只是怕夜里有人來害哥哥你的性命,我替你守在門外,你也睡的安穩些。”
西門慶慌忙將他請進屋里道:“我西門慶何德何能,怎么敢叫焦大哥來守門,還請回去歇息,家里多有奴仆,叫他們警醒些就是了。”
焦挺搖搖頭道:“他們都是閑漢,沒什么拳腳事,不是我的難聽,要是真有不要命的潑賊進來,他們就算是并力向前,也不是對手,難保哥哥的性命。”
西門慶聞言,還要再請他回去歇息,只聽焦挺道:“不瞞哥哥,我焦挺在江湖上也多投過門路,沒一個真心待我的,自我投在哥哥此處,早晚殷勤相隨,酒肉伺候,天氣涼了還賜綢緞來做衣服,視我等為兄弟知己,不曾有半分的覷,都鄆城縣有個押司宋三郎孝義無雙,在我看來,哥哥要勝過那個黑三郎百倍,如此好漢,我焦挺怎么能叫人壞了性命。”
焦挺此言,的真真切切,到叫西門慶除了心生感動卻也不好在什么,只得拿了自己一副鋪蓋,請他與自己同塌而眠。
焦挺道:“我是來替哥哥守夜的,可不是來攪擾哥哥的。”罷,只出了站在門外。
西門慶喚了幾聲,都不進來,最后只得叫他與玳安一并,睡在耳房內。
臥在床榻之上,西門慶輾轉難眠,焦挺剛才的頗有幾分道理,自己雖然多結交好漢,但自己家中卻沒有幾個得力的,講道理,要論事他們或許不行,但論忠心,他們卻比外來的好漢要值得信任許多,君不見,水滸當中許多好漢上山落草,多有莊客伴當跟隨。
一夜無話,也不見有人來行刺,西門慶只多了幾分心思。
第二天一早,晨鐘未響,公雞打鳴聲已是此起彼伏。西門慶早早起來,在玳安的服侍下凈面穿衣,緊接著,他便叫玳安,將家中大幫閑仆從都喚在院中。
十幾個幫閑仆從歪歪咧咧的站在院中,個個抓耳撓腮,不知自家主人有什么話要。
西門慶看著這幫歪瓜裂棗,站的歪歪扭扭,不由的一陣頭疼。“二狗子,你們都給我站好,精神點,從高到底,從左到右給我站好了。”
“主人,那邊是左來著?”被西門慶喝的二狗子問道。
西門慶上去就是一腳,“你哪只手拿碗,哪只就是左手。”
一陣慌亂過后,眾人終于站好,雖然仍是無精打采,但卻比之剛才好了許多。這般的吵嚷,將還在睡夢當中的薛永、呂方幾人都吵醒了。趕來問道:“哥哥這是在做什么?”
西門慶道:“昨夜看了幾兵書,我要練兵?”
“啥?練兵?”薛永驚道。
“大丈夫應當馬革裹尸,在邊關一刀一槍殺個功名出來,也好封妻蔭子,光耀門楣,薛大哥你祖上是武官,也來幫我操練操練做個教導員?。”
呂方聞言,眼睛一亮,他是個不安分的,要不然也不會去學戟法。此時聽聞西門慶有心去疆場廝殺,便道:“哥哥算我一個。”
就想請君入甕,不想自己送上門來,西門慶笑道“呂方兄弟有心,我當然是允許的,只是有一條,不能操練時不能違背軍令,不論是什么要求,你能答應么?“
呂方興起,哪有不答應的,“哥哥怎么,兄弟怎么做就是。”
“西門哥哥,這教導員?”薛永一時有些懵逼,這是什么官職?昨日還義氣任俠的西門慶,今天怎么要上邊疆去做個武夫了,這西門老爺子一脈單傳,能叫他這么胡鬧么?
“咳咳,就是教頭的意思。”西門慶見自己漏嘴,趕忙解釋道。
“西門哥哥,你是認真的?”薛永問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你以為我起個大早鬧著玩呢?從今天起,你們每日此時,都要給我在此站隊,操練兩個時,遲到者罰,操練的好,我有賞。”
家中的一個幫閑聞言道:“大郎,我們可不行啊,早上還有活計要做,不能耽擱了生意,要不然家主人回來,可饒不了我們。”
Ps:晚上應該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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