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商議定了,梁山這邊徐寧和楊志押著李應祝龍出陣,扈三娘的刀仍舊架在李瑾的脖子上不動,就在場中等著他們。uukla
出陣之前,蕭嘉穗拉這徐寧和楊志道:“萬事以寨主安危為重,決不可意氣用事。”徐寧和楊志都是穩重人,蕭嘉穗才將換人之事交托給了他們。兩人點點頭,隨即翻身上馬,長槍在手,一人一個,將捆綁結實的李應和祝龍押出。
欒廷玉心中疑竇未消,打馬到扈三娘身邊,持槍警戒。兩撥人馬互相提防,局勢可謂一觸即發,反倒是扈三娘刀下的李瑾表現得最為平靜。
“扈三娘子,可否將刀拿開些,再下去,我的血就要流干了。”李瑾心回頭對扈三娘道。
扈三娘譏諷地道:“方才不是還一心求死,挺硬氣的嘛,怎么此時開始怕死了?”
“我這可不是服軟,只是事情已成定局,我自然開始在乎自己這一條性命了,留著性命,以待日后再報今日之恥辱。所謂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輕于鴻毛,你是嗎?再者了,若是我當真死了,怕也不是你希望的吧?”李瑾滿臉笑意。
“哼!油嘴滑舌!”扈三娘一聲冷哼,還是將刀拿開了些,不再緊貼著李瑾的脖子了。
徐寧和楊志押著李應祝龍來到近前,徐寧還將李瑾的戰馬給牽了過來。楊志隱晦地用眼神詢問李瑾是否要動手,李瑾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兩邊同時放人,李瑾和李應祝龍二人錯身而過時,祝龍滿臉怨恨,李應的面上倒是看不出表情了,眼神卻是有些閃爍。李瑾翻身上馬,李應、祝龍也到了扈三娘和欒廷玉的身后,李瑾笑著對扈三娘道:“扈三娘子,今日之賜,來日必有所報!”
欒廷玉雖然覺得事情似有詭異之處,一時卻摸不著頭腦,只能是心提防。
“手下敗將,怎敢言勇?”扈三娘回道。
李瑾也不在意,輕笑一聲,掉轉馬頭,雙腿一夾馬腹,和徐寧、楊志往回走。
回陣之后,一眾頭領圍過來,魯智深問道:“兄弟,你無事吧?怎的今日對上那賊婆娘如此無力?那婆娘當真如此厲害?”
“扈三娘子厲害是厲害,可弟要想贏她,她在弟手下最多也走不過百合。”
“那你這是?難道當真如楊春兄弟所,你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李瑾呵呵一笑,卻不正面回答,只是道:“回營之后,再與眾位哥哥細。”完之后,李瑾轉向對面,朗聲道:“扈三娘子,已近午時,士卒都已疲憊,你我兩家暫且罷戰如何?”
扈三娘聽了,轉頭向李應、欒廷玉征詢了一番之后,大聲回道:“也好!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就此回山,否則絕無今日之運氣!”她來得最晚,帶的人馬也最少,卻因為生擒李瑾,救出李應和祝龍,儼然成了三莊主事之人。祝家三杰、欒廷玉、李應、杜興這些昂藏丈夫卻沒什么話。
“今日兩家半斤八兩,現在談勝負尚早,三娘子拭目以待便是。”李瑾完,示意自家頭領撤退。
“我等著。”見李瑾領著人走了,扈三娘輕聲道。
“三娘,你什么?”她身邊的祝彪沒有聽清,問了一句。
“沒什么。”扈三娘往日就對自己這個打不過自己的未婚夫不滿,今日又目睹他親生兄長被擒,卻不敢出陣一戰,實在是失望得很,淡淡回了一句,勒馬走開。
祝彪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敢再去糾纏,只好收拾心神,指揮自家莊丁回莊,又邀請李應到莊上一聚。卻沒有注意到扈三娘騎馬走到沙場上,撿起了一樣物事。
回莊之后,祝朝奉見自家大兒子被救回來,自然高興,吩咐人準備酒宴,請李扈兩莊之人吃酒,一面派出人手打探梁山人馬動向,順便前往州府搬請官兵不提。
三日之后,鄆州官兵到來,探子回報,梁山人馬已經退回,祝朝奉更是高興,再次吩咐大排宴席,款待鄆州官兵,李家莊,扈家莊人等。
到了晚間,扈三娘實在受不了酒宴上的氛圍,留下兄長扈成一人應對,自己出了祝家的大門,騎馬來到莊邊,上了寨墻。祝家莊的莊丁都知道這是自家未來的三少夫人,自然不敢阻攔。
扈三娘找到一個背風處,靠著女墻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張面甲來,喃喃自語道:“卻不知是否還有再見之日?”
她現在心情復雜得很,那日李瑾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自有父兄寵著,所想之事無有不成,即便是她不同于一般女子,強要學武,父兄也答應了。可是與祝彪的婚事,任她如何反對,父兄也不由著她。祝扈兩莊相近,兩家又是世交,祝彪的品行、事她再清楚不過,在她心中,祝彪絕非是她的良配,可是即便她武藝再如何過人,也只是女子,婚姻大事,又怎么由得自己做主?
那日在陣前與李瑾相見,在李瑾摘下面甲的那一刻,她莫名得覺得心跳加速。
“雖然他武藝有點差,卻也不失為硬氣男兒!”又想起那天的情形,扈三娘心中暗道。李瑾離開之前放話,此事絕不會就這么簡單了結,扈三娘心中竟隱隱有些盼望李瑾再次帶兵來打,今日聽梁山已經退兵的消息,她心中更是覺得有些失落。
扈三娘正在這想著心事,寨墻之下卻隱隱有話聲音傳來,將入神的她驚醒。
“什么人!?”
“兄弟不要緊張,我們是李家莊的,在營中飲酒飲多了,出來方便,一時找不著道路。也不是我,你們祝家莊這道路,當真復雜得很。”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扈三娘心中暗道,一時卻想不起來是在哪聽過。
聽是李家莊的人,那祝家莊丁放下心來,笑著回道:“原來是李家莊的兄弟,我們莊內的路還不算雜,真正雜的,還是莊前門的道路。”
李家莊的幾名莊丁慢慢向那祝家莊丁靠近,一邊靠近,一邊道:“還要煩勞這位兄弟給我們指一條路。”著,那人似乎酒醉,腳步不穩,往前一撲。
那祝家莊丁上前一步,將他扶住,道:“些許事,什么勞煩不勞煩的。你朝著……嗬嗬。”他剛完著,就聽到一聲短刀入肉的聲音,接著就是咽喉劇痛,再不出話來。另外一名祝家莊丁也在不注意的時候被人近了身,胸口中了一刀,一時卻沒有氣絕。
“敵……”他剛要喊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扈三娘覺得不對,探頭一看,正好看到那幾個自稱是李家莊丁的人將兩具尸體放倒,在領頭之人的指揮下放吊橋、打開莊門。再仔細一看,那領頭之人不是李家莊的管家杜興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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