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這心島從來都沒有被誰入侵過,鬼侯大人干嘛要我們這么天天巡邏啊。弟子……弟子還是覺得修煉比較重要。”年少的餓鬼修為乃是天沖境界,此刻他走在那年老的命掌巔峰餓鬼身旁,臉上表情有些苦澀,顯然對這巡邏之事有些抵觸,于是忍不住向身旁的年老餓鬼詢問。
年老的餓鬼瞪了身旁的餓鬼一眼,右手抬起猛的往餓鬼腦門兒上敲了過去。不過,這餓鬼倒是機靈,似乎知道年老餓鬼會這么做,于是提前就往旁邊躲了躲,讓年老的餓鬼敲了個空。
年老餓鬼一擊落空,卻也并不生氣,臉上所帶的慍怒明顯是假裝而出,其中所蘊含的那幾分溺愛雖然隱晦,卻絲毫沒有作假。
搖了搖頭,年老的餓鬼開口到:“家伙,你懂什么?咱們這心島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雖然鬼侯大人們強大無比,讓我們心島從來沒吃過虧,但并不代表這里沒有外人來過。那些闖入我們鬼域的魔修都把我們心島看成是脫離鬼域的必經(jīng)之路,他們總會想方設(shè)法過來的。”
年少的餓鬼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番話了,于是嘴噘了噘,低低的到:“什么魔修,不就是斗魔嗎?我知道,他們都被關(guān)在斗魔場里,沒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大部分都還在外環(huán)。師傅你也真是的,總把斗魔當(dāng)回事兒,太……太心了。”
面皮抽了抽,年老的餓鬼沒好氣的到:“你是想老夫太膽了吧?子,這世界之大,非你所能想象,要提防那些魔修不僅僅是我的意思,更是鬼侯大人們的意思。鬼侯大人們英明睿智,難道還會胡亂發(fā)布命令?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年少的餓鬼看著身旁的師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馬上變得好奇起來,急聲開口詢問。
看了看身旁的家伙,年老餓鬼的臉上回憶之色發(fā)濃郁,最終是開口到:“而且這個巡邏規(guī)矩是當(dāng)年鬼王大人親自定下來的,已經(jīng)執(zhí)行了怕是有上萬年,一直如此,你知不知道?”
年老的餓鬼在到“鬼王”二字的時候,雙眼很明顯的亮了一下,那股發(fā)自心底的尊敬意味兒也是極為濃郁。不過,他身旁的餓鬼卻是沒有年老餓鬼那般的心思,只隨意的開口問到:“鬼王大人?師傅你又唬我了,那什么‘鬼王大人’是鬼侯大人他們編出來的吧?你不是你也沒有見過那個什么鬼王嗎?”
此話一出,年老的餓鬼頓時大驚,連忙一把捂住了身旁餓鬼的嘴,低聲厲喝到:“子,你胡什么,這話要是被人聽見了,就連師傅我也保不住你!”
這年老的餓鬼是對自己這個弟子十分喜歡的,畢竟他年紀(jì)不大,修煉天賦卻是絕佳,這才多大一點兒,修為就已經(jīng)踏入了天沖境界,前途簡直不可限量。可是,因為天賦絕佳的緣故,這餓鬼卻有點過于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了,什么話都敢,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一點總是讓得年老的餓鬼極為頭疼。
這個時候,年老的餓鬼滿心緊張,完把心思放在了餓鬼的身上。而餓鬼呢,他則依然是滿心的不屑,對自己師傅的行為有些不服。突然,一陣涼風(fēng)從二者的身上刮了過去,讓得二者都是身軀微微一抖,打了個寒顫。
普通的涼風(fēng)根就沒有引起餓鬼的半點兒注意,他依然是把心思放在了自己師傅的身上。可是,那年老的餓鬼卻突然站了起來,手也不捂餓鬼的嘴了,不斷的四下張望,喝到:“是誰?”
半晌,根就無人應(yīng)答。而在年老餓鬼的視野之中,有的只是茫茫的石林,再無其它。哪怕他神識力外放,不斷掃動,也在自己的周遭世界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師傅,你太緊張了,一陣風(fēng)也能被你當(dāng)成敵人,哎……”餓鬼看著自己師傅的樣子,竟是露出了一副長者教訓(xùn)輩的模樣。
年老餓鬼一愣,隨即看向自己的弟子。發(fā)現(xiàn)了自己弟子臉上的表情以后,老餓鬼的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搖了搖頭。
不過,被自己弟子這么一鬧,年老餓鬼的心態(tài)卻是瞬間就放松了下來。心想或許是真的是自己太緊張了,雖然之前那一陣風(fēng)有些怪異,但應(yīng)該是自己太敏感的緣故吧。
不多時以后,在這一老一少兩名餓鬼根就看不到的一個石林深處,一道金光閃過,桓因的身形顯露了出來。而在他的手上,此刻正有兩只儲物袋被他緊緊的握著。
“這就是你所的問路?”薛不平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桓因手上拿著的東西,只是他依然不能理解桓因的意圖,于是便開口詢問。
桓因沒有回答,而是神識迅速收斂,然后涌向了自己手中的兩只儲物袋,快速的查探起來。三息以后,桓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自語到:“該死,沒有!”
“什么沒有,二祖,你到底在找什么東西?”薛不平急了,連忙出口詢問。
桓因嘆了口氣,到:“當(dāng)然是地圖,這石林如此復(fù)雜,我不信住在這里的餓鬼沒有將這里的地形畫出來。只要有了地圖,要找到那鬼王殿又有何難?”
“原來如此啊,二祖你真是個天才!”薛不平恍然大悟,語氣有些驚訝的傳念到。可是,他的傳音還未完畢,桓因的神識就已經(jīng)再次探出了一股,身形也是略微晃動,沖了出去。
就這樣,在心島的石林之內(nèi),短短的半刻時間里,足足有八組巡邏的餓鬼遭遇到了之前那一老一少所遭遇過的“涼風(fēng)”。這些餓鬼的修為都不高,至少對于命神境界的桓因來根就不值一提。所以,他們哪怕身軀都不自覺的抖了抖,但最終一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對于那微的細節(jié)也根毫不在意,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儲物袋已經(jīng)不見了。
不久以后,桓因收了時光道法,身形再次于石林之內(nèi)顯露,而這個時候的他雙手之上足足提了有二十余只儲物袋。
“二祖,你這一手順手牽羊的功夫當(dāng)真不賴啊。”薛不平咂了咂嘴,有些興奮的感嘆到。
桓因這個時候是心急如焚,自然沒有心思與薛不平開玩笑。于是他二話不,將神識灌入了手上所有的儲物袋內(nèi),瘋狂的尋找起來。
不得不,這心島的餓鬼是當(dāng)真不一樣,他們不僅極為富有,而且擁有的稀罕玩意兒也不少。很多東西桓因雖然沒有見過,不過以他這個鑄劍大師的眼光看來卻是很好的鑄劍材料。
只是,現(xiàn)在再多的財富和再好的東西在桓因看來也比不上一張簡單的圖紙。所以此刻唯有薛不平不斷的在桓因腦中發(fā)出驚嘆,顯然他也迫不及待的用上了神識,觀察著桓因才剛順到的那些東西。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桓因掃視了約莫十來息以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一直緊皺的眉頭也是逐漸的舒展。
一張還顯得頗新的圖紙進入了桓因的視野,他迫不及待的運用靈力將之引出,瞬間就拿在了手上。
這張圖紙看起來應(yīng)該是才畫出沒多久,恐怕是哪名新加入巡邏隊的餓鬼的東西。桓因?qū)⒅归_一看,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不是他想要的心島地圖那又能是什么呢?
“是地圖!”薛不平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桓因手中的圖紙,也驚喜的喊了出來。
桓因興奮的點了點頭,目光快速的在整張地圖上掃動而過,大量關(guān)于心島的地形信息也被他不斷的記入了腦中。漸漸的,桓因找到了自己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找到了島嶼中心那被血紅色鮮明標(biāo)注出來的鬼王殿,腦中也開始不斷的勾勒從自己這里到鬼王殿的路徑。
二十息以后,桓因一直緊盯地圖的雙目突然閉上,地圖也被他重新收入了儲物袋之中。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空氣,桓因的眼眸在不久之后再次睜開,實質(zhì)般的精芒也是乍現(xiàn)而出,讓得他在這一刻顯得神采奕奕。
“知道怎么走了?”薛不平看著桓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忍不住出口詢問。
桓因笑了笑,臉上浮現(xiàn)一股自信,回應(yīng)到:“沒想到這么東繞西繞的,我們竟然已經(jīng)來到了心島的內(nèi)部區(qū)域,這里距離那鬼王殿已經(jīng)不遠了。老祖,收起你的氣息,那些強大的鬼侯就在前面,我們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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