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酒一飲而盡，或許甜香的東西最易蒸發，她的眼角滑出了一點眼淚。
繼而她哭出聲音。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
今夜的方茴，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可愛的動作，每一次微笑，每一滴淚，都不是給我的。
我默默等她的肩膀停止顫抖，然后問她：“今天，也是陳尋的生日么？”
方茴抬起頭，剛才存在的那副生動面孔已經消失不見，這才是在我面前真正的方茴。
奇怪的是，發現了這點之后，我有些難受。
“你相信么？可能人總有點什么事，是想忘也忘不了的。就算時間再久，躲得再遠，也不管用。心里放不下，只一點點，就夠了。”她握著歡歡的馬克杯輕輕地，“你們一天生日，8月9日，處女座……”
后來，在我和陳尋生日那天，方茴在我的澳洲屋里緩緩地講了很長的一個故事，長得我站在海這一頭卻看到了那一頭，長得我和他們一起重新過了那年那月，長得他媽的跨了足足十年時光，長得讓我看見青春突然白發蒼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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