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很久,四角褲放著音樂,顏逸如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睡著了。rg
我糾結了一會兒,開口問了問,“顏總這病……多久了?”
“什么病?”四角褲一時沒反應過來,凝神一想,笑了笑,“她不是人格分裂,你想太多了。”
我不太能接受這個回答,感覺要不是我錯亂了,要不是他倆錯亂了。一好好的食人霸王花到了夜里突然就變成了清香白蓮花,這是沒病,老子反正是不能相信不能接受的。
四角褲不再話,單手開著車,一手搭在車窗任由路燈照在他結實的手臂上,光影交錯,月白色的衫子襯得這廝有幾分仙風道骨似的,看著特灑脫。
我一開始心顏逸如口味真心特別,這廝的顏值比起破瓜其實都差一點,更別純潔那樣的軟妹收割機了,她自己就挺那種風情萬種的,居然喜歡上一塊顏值并不很高還動輒悶聲不響的大木頭。
但是見識過他徒手爬電梯,徒手撕女鬼的各種事之后,又覺得這廝的安靜是一種強大,我一大老爺們看著也覺得挺安心的,估計顏逸如也是被這種安感給震撼到了。
車子停在江邊,涼風習習的夜晚,風怎么吹怎么舒服,我聞聞自己一身臭汗,心今夜t好驚悚,總是想著那電梯里的妹子有點可怕的另外半張臉。但是有四角褲在,又感覺可以安心一些,畢竟他三兩下就把人家送走了。
差不多四五點,天蒙蒙亮,車后座的姑娘醒過來又變成了顏逸如,氣場很強開口對誰都是命令式的樣子。但是仔細判斷就會發現其實她半睡半醒的狀態根就一紙老虎,一開始連我都記不起來,我深深懷疑這姑娘有點低血糖。
四角褲問了問她回哪兒,我差點沒忍住吐槽,折騰一宿了肯定是回家啊,結果顏逸如思考了一會兒,要回公司。
我接受不能地看了看顏逸如,我們開了好久的車離開那個鬧鬼的公司,你鐵青著臉飆車帶我離開的時候不是也很害怕的嗎?
四角褲神經更大條,二話不一個調頭就把車往回開了。
顏逸如進辦公大樓之前,天差不多開始亮了,她也恢復了干練精明,下車前還問我是不是可塑之才。
四角褲點點頭,了句“我負責帶他,到他能獨當一面為止。”
顏逸如面帶得色,“我就知道你會看上這個鬼。”完她關上車門搖曳生姿回辦公室去了。
進去之前,她突然轉身,對四角褲,“那你直到把這個鬼帶出來之前,都會干這一行吧?”四角褲點點頭,目送顏逸如進了大門,發動馬達載我回到別墅,叫我洗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覺。
這輩子就沒住過大房子,別這種能擠下幾十個人的別墅了。
我實在一個人有點發憷,一個人總想著電梯里那姑娘凄厲的哭喊聲,跟在四角褲身后,“哥,你剛是不是要幫那個……那個妹子查清楚她的死因?”
四角褲淡淡一笑,“她都已經升天了,轉世投胎好輪回去了,我沒必要去信守一個不會有人赴約的諾言。我查了她也不會知道,我不查還樂得清閑,你是不是?”
我滿腦子都是彈幕:我竟無言以對。
對四角褲剛剛建立起來的好感突然有點崩塌,感覺這人不守信用,雖我自己也沒多高尚,但是那個大腿妹子哭得太傷心了,我覺得就這么忽悠了人家實在是過分。
“子,過來一起洗澡吧。”四角褲輕描淡寫推開了浴室的門,我一個人在外面膽戰心驚了很久。
大學四年里寢室的淋浴都是單人的我一次大澡堂也沒去過啊,破瓜純潔只有在帶我洗三溫暖的時候才和我坦誠相見過,但那時候還有同樣坦誠的搓澡妹呢,眼下這別墅里要能藏著一個會給男人搓澡的姑娘,估計也是只有半張臉的女鬼吧……
一時間,我腦補了千萬種被男人強推的可能。心等會絕對不會蹲下身撿肥皂,絕對不會!
四角褲這時候特霸道總裁吼了我一句,“別磨蹭!趕緊過來!”
我琢磨了一會兒那個語氣,感覺好像挺有魄力的,但是設想了一下自己如果這么吼,可能會更像插秧的莊稼漢。無奈之下推開了浴室門,反正我知道還沒有什么喪心病狂的子是寫霸道總裁愛上莊稼漢的。
進了浴室,意外是一個羅馬浴場般的大澡堂。四角褲站在池子邊,對著那個雕花的四四方方的浴缸撒了一堆的粉末,還丟了些藥草。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話,“進去。”
我默默脫了衣服自己往那有點發綠的水池一跳,結果整個人都被淹了。不是我,這都趕上游泳池了好么?深度和大都夠放一頭大象了。
不過挺好,水溫特別暖,我來覺得整個人手腳有點發冷,這會兒瞬間就熱了。
四角褲的聲音隔著水聲不是特別清楚,我聽見他聲音很低沉地在著什么,趕緊把頭伸出水面,結果他一腳把我踩回水里,吃了兩大口洗澡水,苦得跟泥巴似的。
等我一臉幽怨準備興師問罪的時候,他已經一起和我泡著澡了。見我怒氣沖沖的,他還是很淡定,“你第一次正面近距離接觸這些,需要去去穢氣和陰寒氣,整個人多泡一會兒才行。雖然嗆了兩口水,等下反正也一樣是要喝的。”
我挺不服氣,頂了句嘴,“那你咋不喝?”
他看了看我,那眼神讓人很印象深刻,“你覺得我們是一個級別的嗎?”
我立刻跟連吃了三個煮雞蛋一樣噎著不講話了。
最傷人的永遠都是事實和出事實的人。
四角褲大概沒泡多久就起身了,我這才發現看著他背上是一道道的疤,估計是刀傷,看著還挺扎眼的。我又聯想了一下這廝愛穿中式長衫,會功夫身手好,一下子開口就問,“哥你是不是以前混道上的?”
雖然我一口一個哥這么叫著,心里其實挺別扭的,內心洶涌澎湃著想給他起一個綽號就叫刀疤,叫舒語多拗口啊。
舒語變成了無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那你要不要叫木法沙?”
我反應了一會兒,他這是在動畫片獅子王。我感覺這家伙特別畫風清奇,清奇到了一定境界了。我以為他那么嚴肅認真要幫大腿妹子報仇的時候,他告訴我人都走了守諾言也沒啥用;我以為他是個高冷且狂拽酷炫的老古板時,他居然看過獅子王。
而且他好像是真心接受了這個提議,打了個電話給顏逸如,“你不是干這一行要有代號嗎?我從今天開始就是刀疤。嗯,鬼的主意。”
兩個人絮絮叨叨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四角褲——哦不,他現在是刀疤——伸了個懶腰,“我去睡了,你差不多也起來吧,去睡一覺,今晚上我們殯儀館走一趟。”
我去,剛和只有半邊臉的女鬼打了招呼,這就讓我大半夜去殯儀館了,老子不吭聲,一口一個哥,你還真以為我不會反抗了?!
我憤憤不平,對著刀疤那爬滿刀疤的背影歇斯底里大吼了一聲:“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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