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極萬萬想不到,這局勢會忽然出現如此之大的反轉。兒子明明就在丹火城,派了那么多保護。
怎么就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此地?卻被江塵這賊抓在手里?
在這一刻,丹極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還是江塵這子抓了一個替死鬼,扮作自己兒子的樣子?
可是,終究是自己的兒子,丹極定睛一看,便知道,只怕這真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假冒
丹極腦子嗡嗡嗡直響,一時間,即便他這一代,也是方寸大亂。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反轉得太厲害,讓他一下子根接受不了。
丹火城其他帝境,也都一個個目瞪口呆。
天麟怎么會落在江塵手中?
他們從丹火城出發的時候,天麟還親自送丹極出城,這是丹火城所有都親眼所見的。
難道,是江塵那子從月神教出來,路過丹火城的時候,順便去將天麟抓了?
這不現實啊
如果那時候江塵順道去了丹火城,且不他有沒有辦法從丹火城抓到天麟,就算有這實力。從時間上推算,那時候抓了天麟,整個丹火城還會沒有消息傳來?
畢竟,從他們伏擊江塵一行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丹極派去月神教抓徐青璇的人,都已經一個往返來回了。
如果真是丹火城出了事,還會沒人來報信?
丹極原就像一只斗志昂揚的公雞,但是江塵這锏一出,丹極頓時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喉嚨咕嚕嚕地嗡動著,顯然,直到此刻,他還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
他腦子里還是一片空白,還是不明白,這江塵,怎么就將自己兒子給抓了?他是怎么辦到的?
從時間上推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啊
難道……
陡然間,丹極腦子一動,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這子是中途離開了這洞府?去了一趟丹火城?不但去了丹火城,還去了月神教通風報信?”
念頭一轉到此地,丹極腦子里沒來由閃過一絲恐懼之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子未免太可怕了。同時,丹極又充滿悔意。為什么自己要如此肆無忌憚在這洞府里安排人馬去抓徐青璇?
為什么就沒避開這子的耳目?
只是,此時此刻,不管他內心是怎么想的,都已經無濟于事。看到兒子如同一灘爛泥一般,丹極也是心急火燎。
原把話的那么滿,導致現在丹極都有些找不到合適的話來開口了。
求饒?
打死丹極都不出求饒的話。
硬扛到底?
瞧江塵這子的手段,如果自己真打算硬扛到底,這江塵不定真會將天麟一刀刀凌遲活剮。
一時間,丹極心中郁悶不已,束手無策。
高岑這時候也是心虛不已。畢竟,去抓徐青璇的主意,是他出的。而如今天麟被這江塵抓了,這無疑是抓住了丹極的命門。
他這個獻計之人,會不會被丹極遷怒?高岑簡直不敢想下去。忽然間,他都有點懷疑,到底和這子作對,是不是一個英明的選擇?
丹火城,是不是真的一定要和江塵這家伙不死不休?
丹極面如死灰,滿肚子的狠話,卻是一句都不敢放。他生怕自己一句狠話,激怒了江塵。畢竟,對方是年輕人,年輕人血氣方剛。一旦被激怒,直接殺掉天麟,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余光瞥了高岑一眼。
高岑看到丹極的眼色遞過來,心領神會,知道丹極是打算服軟了。
未必這是真服軟,但是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就算是假服軟,那也得先選服軟再。
不然的話,天麟被江塵滅掉,這是天大的災難。
高岑得到了丹極的暗示,高聲道:“江塵,這是你琉璃王城和丹火城的恩恩怨怨,你牽連無辜之人,這有點違背道義吧?”
道義?
江塵忍不住笑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給丹極獻計去抓徐青璇的人,是你吧?”
“怎么?只許你丹火城用這種卑鄙手段?別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不行了?”
高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無言以對。
他知道,現在什么,都是蒼白無力。
“好,江塵這次算你棋高一著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次丹火城認栽了你吧,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天麟?”
高岑可不敢把話的太狠。萬一刺激到江塵這家伙,一刀于掉天麟,他高岑必定要被丹極記恨一輩子。
一旁其他宗門之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暗暗沮喪。瞧這架勢,丹極的兒子被人抓了,等于是丹火城的命門被人拿住了。
這還怎么跟江塵斗?怎么跟琉璃王城斗?
投鼠忌器,討伐琉璃王城的事,多半是泡湯了。除非丹極真舍得拿自己兒子祭旗。
可是,在座哪一個不知道,這天麟,是丹極最溺愛的兒子,也是期望最高的兒子?
這時候,便是天龍派的龍霸驤,也不敢胡言亂語。龍霸驤很清楚丹極有多么溺愛這個兒子。
他天龍派如果害的丹極失去這個兒子,只怕丹火城會先放下和琉璃王城的恩怨,先滅他天龍派。
天都之主雖然也恨不得將江塵現場格殺,可是看到眼前這情形,他也知道,這已經不現實。
天河宮和天音寺,來就是丹火城的盟友。他們自然不會坑害丹極的兒子。他們也沒這膽量。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無比詭異。
二三十個帝境,卻被一個年輕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這讓他們一個個都有種垂頭喪氣的感覺。
心中縱然不甘,卻又無計可施。
江塵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放了他?你覺得,少主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大魚?就這么放了他?”
“如果我琉璃王城的人,落在你們手里?你們會放了他?”
江塵的反問,讓得丹火城這邊一個個啞口無言。換個立場,如果他們抓到了徐青璇,一定會盡情,要挾江塵,不可能放了她。抓她的理由,就是為了威脅江塵,哪里可能放了?
如今,事情調轉過來,徐青璇沒抓到,天麟反而淪陷在江塵手里。這讓丹火城的這些們,一個個心中都涌起一種莫名的荒誕感。
饒是高岑平素足智多謀,詭計百出,此刻也有點無言以對。他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還能什么。
明白了撕破面皮的事,還能讓對方退步不成?
不過,什么都不做,顯然也是不行的。
高岑輕嘆一聲:“江塵,這次你占據上風,你要怎么都成。不過,你應該也很清楚,你抓了天麟,的確是掌握了有利的底牌。不過,這張底牌,要看你怎么打。如果你沒打好,琉璃王城和丹火城這兩大巨頭勢力鬧個不死不休,對你也未必有多少好處。”
“不死不休?”江塵笑了起來,“這不正是你們先前要做的事嗎?我正好成你們啊。”
這臉啪啪啪打在高岑和丹極的臉上,讓他們一個個臉上火辣辣的,只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江塵,現在局勢還沒到那一步。你該知道,一旦丹火城和琉璃王城碰撞,你琉璃王城基業盡毀的可能性很大。難道,你真的很想見到這種事發生不成?只要你放了天麟,這件事,未必就沒有回旋的余地。”
高岑試圖從道理上服江塵,讓江塵順勢而為。
江塵卻根不吃這一套:“搞清楚了,首先,我琉璃王城壓根不怕你們丹火城。你丹火城聚集一批烏合之眾,有的只是共同利益,沒有共同的信仰,這種結盟的關系,根虛弱不堪。其次,是你丹火城要抓我親人在先,我此舉,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最后,你想有回旋的余地,就拿出回旋的應有姿態來。”
江塵實際上壓根不想跟丹火城搞什么回旋的余地。
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跟丹火城徹底撕破臉,對琉璃王城而言,弊多利少。
丹火城雖然**蛋,但是糾集這四大宗門,戰斗力還是非常可怕的。江塵不怕丹火城,不代表整個琉璃王城都不怕
至少,現在還不是和丹火城大決戰的時候。
不過,手頭抓住這天麟,江塵就等于掌握了主動權。
高岑嘆一聲氣:“我丹火城的姿態已經有了。只要天麟安,之前的事,我丹火城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江塵心中冷笑,你丹火城想既往不咎?我江塵卻不想。你丹極陰謀對付孔雀,害得孔雀不知所蹤的事,就以為可以愉快地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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