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王城與教一戰(zhàn),讓得琉王城的威名再度大幅提升。
再加上笑笑丸的解藥公布,許多原迫于笑笑丸壓力的修士,紛紛離開教,涌入琉璃王城。
對于這些修士,江塵并沒有將他們吸納為琉璃王城所用。
但是想要得到解藥的人,必須立下毒誓,終其,不能再為教效力。
這些人身就對教沒有歸屬感,上次只是被教俘獲,無奈之下才委身教的。
自然而然,這些修士并不排斥立下毒誓。拿到解藥,也算是皆大歡喜。
“少主,這些修士,都是我人族現(xiàn)在僅存的精英,為何不將他們吸納到琉璃王城,為所用?”
蟠龍有些不解,他覺得,現(xiàn)在琉璃王城正是威風(fēng)的時候,更應(yīng)該借機吸收人才,擴大實力。
江塵笑道:“與丹極一戰(zhàn),動用了多少兵力?與教一戰(zhàn)?又動用了多少兵力?”
蟠龍想了想,苦笑道:“的也是,有噬金鼠一族,咱們琉璃王城并不缺乏戰(zhàn)斗力。”
“倒不是不缺戰(zhàn)斗力,而是我琉璃王城不需要這些墻頭草。,很多修士處境惡劣,不少人都會做墻頭草,這也能夠理解,無法苛求。只要底線還在,便不算十惡不赦的人。這也是為什么我會給他們解藥的原因。像丹極,這種冥頑不靈,沒有底線的人,才是真正的十惡不赦。”
“當(dāng)然,對墻頭草,我可以饒恕他們,卻無法和他們共處,更別放放心心將重任托付給他們。”
這是江塵的原則。
他不會濫殺無辜,也能夠理解別人的苦衷。但理解歸理解,并不代表他就能和所有人做朋友。
像投奔教的修士,哪怕是**于壓力,但也并非人人都適合投奔琉璃王城的。
琉璃王城之所以強大,不是因為他人多勢眾。
當(dāng)年的琉璃王城和丹火城比,不管是底蘊,還是的數(shù)目,都是處于下風(fēng)的。
可是,琉璃王城還是輕松滅掉丹火城,破掉了北方同盟的陰謀。
靠的不是人多勢眾。
自古兵貴精而不貴多。
琉璃王城要吸納的每一個人,都必須經(jīng)過江塵的檢驗,通過江塵的考核,才有資格納入江塵的心腹行列。
現(xiàn)在的琉璃王城,哪怕是拈花這類人,也漸漸淪為邊緣化的人物了。甚至,拈花這類人,在琉璃王城的話語權(quán),已經(jīng)遠遠不如蟠龍這種新晉。
因為,經(jīng)過一次次的事件表明,這拈花雖然不至于背叛琉璃王城,但在關(guān)鍵時刻,也不是那種意志堅定的人。
白了,還是理念不同。
所以,拈花雖然是琉璃王城孔雀之后的,但是他在江塵心中的地位,已經(jīng)不斷降低。
上次對丹火城組織的北方同盟時,他發(fā)出悲觀論調(diào),妄自菲薄。
這次對教,拈花同樣沒有做出應(yīng)有的擔(dān)當(dāng)。論貢獻,遠遠不及和井中這些人。
作為臥底,寧肯毀容,也在所不惜,最后關(guān)鍵時刻發(fā)回重要情報,為逆轉(zhuǎn)教立下汗馬功勞。
而井中,則是牽制了教的其他勢力。
這就是江塵的用人策略。
想要成為孔雀圣山的核心人物,就必須和江塵是一條心的。比如,比如井中,比如蟠龍和寂滅。
當(dāng)然還有槐山二焦。
現(xiàn)在的孔雀圣山雖然還是人才緊缺,但江塵不會因此就放低標準,他的原則是寧缺毋濫。
“少主,青璇來了。”門外,薛同走進來道。
江塵聽徐青璇來,心中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實際上,他這幾天,也在部署這件事。
果然,徐青?一進來,便是一臉愁容,憂心忡忡道:“哥哥,好多天過去了,西北絕地那邊,沒有消息過來。我很擔(dān)心師尊她們……”
江塵其實心里也在糾結(jié)。
到底那西北絕地,要不要去?
如果之前能夠順利干掉教的夏侯荊,沒有那神秘的人族隱世橫插一杠,江塵根不會猶豫,早就奔赴西北絕地了。
可是,夏侯荊死里逃生,又冒出神秘的人族隱世,這讓江塵心中多了一份擔(dān)憂。
萬一自己再度離開琉璃王城,這些家伙不死心,再度來犯,那又當(dāng)如何?
琉璃王城可經(jīng)不起這連續(xù)的折騰。
最關(guān)鍵的是,耽誤了這么多天,江塵懷疑,那西北絕地的界碑之境,恐怕是守不住了。
界碑之境的修復(f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沉香谷的界碑之境,之所以能夠修復(fù),那純粹是因為上古圣一宗在那里留下了許多資源。
資源,靈石,保證了界碑之境的修復(fù)。
可是,西北絕地,會有資源留在那里嗎?江塵是抱著懷疑態(tài)度的。界碑之境可不是一般般的法陣禁制。
那可是作為界碑來制作的大手筆,工程之巨大,耗費之多,是超乎想象的。
江塵的少主府有一個九微飛花陣。這陣法的消耗,就已經(jīng)非常夸張了。
可是這個陣法的消耗,跟那界碑之境一比,完是一根大腿毛,什么都不是。江塵修補過一次界碑之境,對界碑之境的了解再清楚不過了。
“哥,你倒是句話啊。”
徐青璇急得直跺腳,她跟江塵一樣,也是極度重感情的人。對月神教,對師尊,她同樣感情很深。
“青璇,你月神教關(guān)鍵時刻,有此擔(dān)當(dāng),我很佩服。只是,琉璃王城一戰(zhàn),耽擱了這些天,恐怕西北絕地的局勢更加糟糕了。那界碑之境,能否修復(fù),也是一個未知數(shù)。此事,必須做好界碑之境無法修復(fù)的打算。”
“修復(fù)不了?”徐青璇花容失色,“那……那苦蠻族……”
想到苦蠻族入侵,人族從此陷入無邊無際的戰(zhàn)爭,陷入苦蠻族的噩夢,尤其是他們月神教,必定首當(dāng)其沖,徐青璇的眼中,一下子變得無比沮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青璇,這幾天我感悟了很多,我這些年來,沒日沒夜為人類疆域的大勢奔走,為人族的奔走。結(jié)果如何?這些年讓我疲于奔命的,并不是我一直最擔(dān)心的魔族。”
徐青璇妙目之中,流露出不解之色,她還有些不明白江塵的話。
“沉香谷秘境,人族的各宗,毫不猶豫投靠天魔魔主。等我從沉香谷秘境出來,丹火城組織北方同盟作亂;北方同盟剛剛鎮(zhèn)壓,又來了一個什么教。教來已經(jīng)要覆滅,又冒出一個人族隱士……這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讓我疲于奔命!不好聽點,簡直是被牽著鼻子走。”
徐青璇心中微微一動,她隱隱有些理解了。
“到底,這些麻煩,都是**,都是人族的內(nèi)訌!所以,我在考慮,是不是這些年,我做的太多了,導(dǎo)致人類疆域很多人,整天渾渾噩噩,完沒有危機感。遇到事情,也完沒有擔(dān)當(dāng),沒有骨氣。或許,苦蠻族真的到來,對人族而言,未必是壞事!”
江塵這番話,多少有些激憤的意味,但也是他這些以來思考的心得。
他覺得,人族這些年,過的太安逸了,導(dǎo)致上古先人的血性,已經(jīng)蕩然無存。這樣的一個族群,或許讓血與火洗禮一下,才能真正幡然悔悟,才能找回上古先人的血性。
否則,永遠是這樣渾渾噩噩,不知所謂。
江塵這些年,就跟做保姆一樣,哪里有麻煩,就去補哪里。
到頭來,人族就跟一個破草屋一樣,還是到處漏風(fēng)漏雨,局勢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日漸變壞。
≈lt;≈gt;所以,江塵在懷疑,當(dāng)這種大勢來臨,自己這般到處補漏,真的有意義嗎?
到這事,一旁的井中忽然開口道:“少主,你這些話,讓我想起某上古典籍里,記載著一位上古大拿的一番話。”
“什么?”江塵好奇問道。
“那位上古大拿參加過上古封魔之戰(zhàn),他曾經(jīng)過這樣一句話:戰(zhàn)爭,可以毀滅一個族群,也可以升華一個族群。”
“他還打了個比方,即便是大草原里的一群羊,如果大草原里放進一群狼的話,這群羊多多少少都會更有血性一點,會更有危機感一點。他,毀滅一個族群的,往往不是戰(zhàn)爭,而是安逸和無知……”
江塵聽完,一拍大腿,眼中一亮:“的好!這位上古大拿,是高人啊。這番見解,確實道出了我心中所想。”
江塵這些,其實就在思考這些問題。
自己一直擔(dān)心魔族,擔(dān)心各方勢力入侵人族,擔(dān)心生靈涂炭。
可是,他為之**心的這些人,他們自身反而沒有任何危機感,沒有任何血性。這樣的一群人,真值得他去,值得他去奔命嗎?
江塵以前,受孔雀影響,覺得這一切是理所當(dāng)然。能力大,責(zé)任大。
可是現(xiàn)在,他的思路,正在慢慢轉(zhuǎn)變。
他覺得,對于現(xiàn)階段的人族而已,或許一場戰(zhàn)爭,反而更能激活這一潭死水一樣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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