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爺，我······我這手，是不是廢了？”!

    雖然外面包扎了厚厚的繃帶，但俗話十指連心，手指頭斷了的疼痛，于鴻鵠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他這只手十有**是廢掉了。

    “如果恢復得好的話，生活上的問題不太大，不過想要再干精細的活兒，卻是不行了……”

    秦風的話得很明白，于鴻鵠練了一輩子的盜門絕活，算是沒有了，不過這倒是不影響他繼續(xù)經營開鎖公司，開鎖和掏包不一樣，于鴻鵠用左手照樣能開鎖。

    “這······這樣也好，我于鴻鵠也算是徹底和以前的生活分離開了。”

    聽到秦風的話后，于鴻鵠臉上并沒有露出什么傷感的神情，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一輩子都沒離開過“偷”這個字，現(xiàn)在卻是想偷也偷不了了。

    “老于，這是兩回事，下手的人，我要找到！”

    秦風能理解的于鴻鵠的想法，不過找不出兇手，秦風寢食難安，因為對方知道他的座，給秦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匹餓狼盯上了一般。

    “秦爺，我這差不多有十年了，都沒得罪過什么人。”

    于鴻鵠想了一下，開口道：“要有仇家，恐怕就是昨天的那兩個人了，從金龍那邊去酒店的時候，我隱約就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我……”

    秦風在潘家園抓住那兩個偷交給于鴻鵠之后，于鴻鵠將其帶到何金龍的工地上，將兩個人暴打了一頓。

    原于鴻鵠想著盤清楚對方的道，然后就放人的，沒想到那倆子的嘴很硬，死活都不自己是從哪里來的，而且還口出狂言，要掃平京城的佛爺。

    在江湖黑話中，偷有老榮的法·不過在京城，佛爺卻是偷的代名詞，于鴻鵠一聽就明白了，這伙人就算是外地的·應該也在京城混了不少時間了。

    于鴻鵠在京城盜門這行當里，算得上是祖宗級別的人物了，雖然現(xiàn)在退出江湖走了正道，但問不出兩個毛賊的話，當下有些著惱，于是切掉了二人的大拇指。

    那兩個人倒是也硬氣，被從工地放出來之后·踉踉蹌蹌的就離開了，當時于鴻鵠也沒在意，像這種事情·在江湖上并不鮮見。

    當時何金龍那邊還有點事要處理，于是于鴻鵠就在工地多等了差不多一個時，才和何金龍一起去赴秦風的酒宴。

    偷的感覺，自然是非常靈敏的，就在出門的時候，于鴻鵠感覺有人似乎在盯著他看。

    只是退出江湖那么久了，于鴻鵠的警覺大大下降，在坐上何金龍的車子后，那種感覺也就沒有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于鴻鵠可以斷定，對方應該就是那時候盯上的自己，而且對方一直等到了酒宴結束后·跟著自己回了開鎖店。

    秦風沉吟了一下，開口道：“老于，按你這么·他們將你的斷指送到四合院那邊，也是跟蹤而來的？”

    “秦爺，我不知道······”于鴻鵠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道：“不過我感覺，對方出手這么狠，應該是有舊怨······”

    在剛才的時候，四兒等人已經給于鴻鵠了昨夜發(fā)生的事情·但于鴻鵠思來想去，單憑斷人兩指的恩怨·還不足以讓對方下此狠手。

    “老于，你聽過史慶虎這個名字沒有？”秦風聞言一怔，如果真是有舊怨，那十有**就是苗六指曾經提過的史慶虎了。

    “史慶虎？”

    于鴻鵠愣了一下，道：“我當然知道這個人了，不過我有十多年沒聽過他的消息了，秦爺，不會是他干的吧？”

    于鴻鵠比史慶虎大了很多歲，當初那子剛入獄的時候，由于苗六指很看重對付，于鴻鵠對他也是頗多照顧。

    但是誰都沒想到，史慶虎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在苗六指停止傳授他盜門絕技之后，史慶虎居然連于鴻鵠都恨上了，而且找了一次機會，打斷了于鴻鵠的一根肋骨。

    這件事情出了之后不久，于鴻鵠就出獄了，根據后來苗六指的，史慶虎居然還想對付他，但是被老而彌堅的苗六指給收拾了一頓。

    事情過去了十多年，于鴻鵠幾乎都快忘了這個人，眼下乍然聽秦風提起，那個一臉兇相的少年形象，在他腦海中又呈現(xiàn)了出來。

    “我不知道，但這件事，對付的確像是沖著你們師徒倆來的。

    秦風倒是也有些仇家，像是石市的聶天寶和京城的方家，恐怕都是恨他入骨，不過那兩家即使報復也不會沖著于鴻鵠去的，所以這事的根源，還是出在苗六指和于鴻鵠的身上。

    “秦爺，那……那我?guī)煾笡]事吧？”

    聽秦風提到苗六指，于鴻鵠頓時著急了，“史慶虎那子最恨的人就是師父，要是他出的手，!會放過師父的······”

    著話，于鴻鵠用那只沒受傷的手就要支撐起身體，不過他昨夜留了那么多的血，身上哪還有力氣？起到一半的時候就徒勞的躺回到了床上。

    “老于，你師父沒事的，我讓遠子陪著他過來了。”秦風按住了于鴻鵠，正想話的時候，外面的房間就傳來了苗六指的聲音。

    “鴻鵠，你……你沒事了吧？”

    僅僅是一夜沒見，秦風就發(fā)現(xiàn)苗六指似乎蒼老了很多，手上也罕見的多了根拐杖，顯然發(fā)生在弟子身上的這件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師父，我沒事。”于鴻鵠臉上露出了輕松的笑容，道：“不就是手廢了嗎？反正現(xiàn)在也不靠這個吃飯了。”

    嘴上著沒事，不過傷口那可是真疼，尤其是耳朵處的疼痛，像針扎一般的刺激著于鴻鵠的大腦，那眼中露出的神色，卻是騙不了人的。

    “沒事就好，這筆帳，秦爺會幫你討回來的。”看到弟子如此涅，苗六指道：“你先睡一會，睡著了就不疼了，我陪著秦爺去外面話……”

    “老苗，你那徒弟是被人打了悶棍，什么都不知道，哎，我，這么多人守在這里也沒有，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關上里間的房門，秦風和苗六指坐在了客廳里，再加上后面跟來的李天遠，整個廳里已經是擠滿了人。

    “六兒，你帶兩個人去店里，你師父沒事了，店里的活不能沒人。”

    苗六指抬頭打量了一下，道：“四兒，你去給鴻鵠搞點吃的去，買點老參燉雞湯，那東西是補元氣的······”

    “是，師爺！”

    苗六指話自然好使，四兒等人答應了一聲之后離開了病房，原有些擁擠的房間里，頓時只事了苗六指秦風還有謝軒和李天遠四個

    “老苗，過來的時候沒人跟著吧？”四兒等人離開后，秦風看向了苗六指。

    “應該沒人。”

    苗六指搖頭道：“我從后門坐車直接出來的，而且在三環(huán)路上繞了兩圈，突然變道下的高架橋，就是有人想跟，也跟不上······”

    四合院既然被對方給盯上了，苗六指出來的時候自然留了個心眼，他讓開車的李天遠兜了很大一個圈子才來的醫(yī)院。

    “老苗，你這是心過了頭！”聽到苗六指的話后，秦風卻是眉頭一皺，言語間有點不怎么客氣了。

    “心過了頭？秦爺，您這是什么意思？”苗六指聞言一愣，俗話心無大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咱們不知道對方是誰，現(xiàn)在是他們在暗處，咱們在明處···…”秦風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道：“不讓他們跟著，怎么能把那些人給揪出來啊？”

    “是啊，我……我怎么忘了這茬了？”

    苗六指一拍大腿，終于想明白過來了，現(xiàn)在的情形是他們苦于不知道對手是誰，對方要是跟蹤他的話，必然會露出破綻，到時候形勢就能扭轉過來了。

    “秦爺，我這就回去，聽戲遛鳥逛茶樓一件都不落下！”

    想通了這個關節(jié)后，苗六指頓時坐不住了，他和秦風一樣，在四合院暴露之后，始終都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彷佛有一條毒蛇在暗中盯著他們一般。

    “老苗，這樣不妥。”

    秦風搖了搖頭，道：“咱們先拖幾天，不能跟著對方的節(jié)奏走，我已經讓金龍去打聽消息了，對方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有其目地，不定道上就已經傳出什么來了……”

    進入到九十年代之后，現(xiàn)在的社會已經是民向“錢”看。

    有句很流行的話，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對方下這等狠手，恐怕除了仇怨之外，還有金錢利益的驅使。

    別的不，于鴻鵠雖然已經洗心革面，但他在京城地界上，卻是大家公認的一等一的佛爺，也不能排除這件事是有人想踩于鴻鵠上位的可能性。

    秦風想了一下，又對謝軒道：“軒子，你回去馬上找個按照銀行監(jiān)控的公司，在咱們四合院的圍墻還有邊角的地方，都給我裝上監(jiān)控器！

    記住了，這些監(jiān)控器只能由院內安裝，安裝的地點隱蔽一點，盡量不要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盯著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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