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注意到羌渠的神情,于是問道:“羌渠單于,你可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羌渠點了點頭,道:“這里的幾個頭目我確實認識,他們是活動在河朔一帶的馬賊,共有約三萬人馬,其成員很雜,有羌人、鮮卑人、匈奴人,也有漢人,頭領是個漢人,名字無人知曉,大家都叫他頭魁。這些馬賊無惡不作,在邊郡,不僅你們漢人,就連我們匈奴人也深受其害。我早就想要剿滅他們,但被內部事物拖累,便一直拖下來了。”
這時,趙云問道:“單于可知這伙馬賊的老巢在哪?”
羌渠不禁一笑,用有些吃驚的口吻反問道;“怎么,難道將軍想將這伙馬賊一鍋端了?”
趙云瞥了堂下俘虜一眼,道:“主公派我戍衛(wèi)邊疆,剿滅馬賊乃是我份內之事!
羌渠贊賞地點了點頭,道:“將軍其志可嘉,不過這件事我恐怕無法幫上將軍!
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羌渠繼續(xù)道:“頭魁這伙馬賊居無定所,行蹤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老巢在哪,又或者他們可能根就沒有一個固定的老巢!
趙云不禁眉頭一皺,隨即轉過頭對堂下道:“出你們的老巢在哪?我便饒你們一命!
堂下無人話,都低垂著頭裝聾作啞。
一旁的羌渠不禁微微一笑,他倒想看看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征北軍將軍如何撬開這些悍匪的嘴。
趙云掃視了堂下一圈,等了片刻,見始終無人主動交代,于是就點了一個人出來詢問。
那個頭目一副囂張的模樣,竟然叫囂道:“快放了老子,否則頭魁來了定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一旁的臧霸登時被氣得雙目圓睜,當場便要下去教訓那個囂張的家伙。
趙云一把拉住了臧霸,然后轉過頭對那頭目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們的老巢在哪?”
那個頭目卻雙眼一瞪道:“我再勸你一遍,趕緊放了我們,否則你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語氣強硬,可謂囂張得沒邊了。
聽了頭目這話,趙云不禁興,“呵呵,有膽氣。既然你不肯,那么你對我們便沒有用此。”
“來人!”趙云突然大喝一聲。
四名武士隨即掀帳入內。
“將軍,有何吩咐?”,四名武士齊聲道。
“將此人拖下去斬了!”,趙云冷喝道。此時趙云的神情冷得嚇人,讓人不禁不寒而栗。
四名武士領命,立刻抓著那頭目向外拖去。那頭目竟然還想反抗,嘴里還叫道:“你敢殺老子,頭魁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那頭目雙手被綁著,哪里反抗得了,立刻便被四名武士給拖了下去。
趙云眼神凌厲,同時心中也有些吃驚,這些馬賊在此種情況之下還敢如此囂張,足見平時是如何地橫行無忌。
片刻后,一名武士快步入帳,在趙云面前跪下,手中捧著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不正是剛才那個囂張的頭目嗎?
“將軍,已將此人斬首,現(xiàn)將頭顱獻上!,武士稟報道。
現(xiàn)場頓時一片安靜,每個人的神情都不相同。沮授微笑著露出贊許的神色,羌渠單于則露出吃驚的神情,而正跪在地上的那些馬賊俘虜則一個個怔怔地看著那顆人頭,面帶恐懼,他們想不到這個相貌英俊的將軍竟然殺人就殺人了。
趙云看了人頭一眼,隨即揮手示意武士帶著人頭退下。然后目光掃視著眾俘虜,眾俘虜不由自主地紛紛回避著趙云的目光。
“你,出來!,趙云突然指著其中一個馬賊頭目喝道。
那頭目顯然嚇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希望對方叫的不是自己。就在
這時,站在堂下的張彪一把將那個頭目給提了出來。
“我來問你,你們的巢穴究竟在哪?”,趙云冷聲問道。
那頭目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所顧忌。趙云眉頭一皺,喝道:“拖下去,斬了!”
候命在一旁的四名武士當即便要將頭目拖下去。見此情景,頭目心頭大駭,連忙求饒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我,我!”
趙云聞言,立刻阻止正拖拽那頭目的四名武士,“慢!”
四名武士當即停下,隨即將這個頭目摁在地上。
“,你們的巢穴在哪?”
“回,回將軍的話,我們并沒有固定的巢穴!保穷^目回答道。
趙云不禁眉頭一皺,“你敢謊!”
“沒有,沒有,的的句句屬實,人不敢欺瞞將軍!”,那頭目一臉驚慌地道。
趙云將目光移到其他俘虜身上,其他俘虜見狀紛紛連忙道:“確實如此,望將軍大人明鑒!”,每一個人都顯得很驚恐的樣子,顯然是怕趙云一怒之下下令殺了他們。
“子龍將軍,看這些俘虜?shù)纳袂,應該不是謊!保谑谧⒁曋姺?shù)纳袂,在趙云耳邊輕聲道。
趙云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些俘虜沒有謊。趙云不禁有些發(fā)愁,這伙馬賊沒有巢穴,該如何進剿呢?
一時想不到辦法,趙云命人先將這些俘虜押了下去。當俘虜被押下去后,羌渠單于站起來朝趙云抱拳道:“趙將軍,天色已晚,我不便在此久留,這便告辭了。”
趙云站起來也抱拳回禮道:“既如此,我便不留單于了。單于請便。”
“告辭!薄案孓o!
五原太守王岳也在向趙云等告辭后,隨羌渠單于一道離去了。
等羌渠單于等離開后,沮授對趙云道:“在剛才,我問羌渠單于,可認得這些俘虜時,我發(fā)現(xiàn),羌渠單于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可能有事瞞著我們。”
趙云不禁眉頭一皺,問道:“難道這羌渠單于會和這些馬賊有所勾結?”
沮授搖了搖頭,“這倒不至于,不過我懷疑我們抓的這些俘虜中有南匈奴的人。”
“沮授先生,你這話是何意?如果俘虜中有南匈奴的人,那不正明這羌渠單于同馬賊有勾結嗎?”,臧霸不明就里,于是問道。
沮授呵呵一笑道:“臧將軍有所不知,目前南匈奴里聽羌渠單于命令的恐怕還不到一半人,這羌渠單于只怕比我們還苦惱呢!如果這些俘虜中真的有南匈奴的人,那么就極有可能是休圖王或者須卜古都候的人!
趙云點了點頭,接道:“這兩人是南匈奴中反漢勢力的中堅量,馬賊中有他們的人也不足為奇!
“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么這一次馬賊突襲軍營事件就很有可能是休圖王或者須卜古都候在幕后主使的!保谑谧隽艘粋大膽的推測。
三人不禁沉默起來,如果真的是像沮授推測的那樣的話,那么這里的局勢只怕已經(jīng)非常危急了。休圖王他們既然敢動手,就明他們已經(jīng)跟某些勢力取得了聯(lián)系,甚至結成了聯(lián)盟,而在這北邊,實力最強最有可能成為休圖王他們靠山的就是鮮卑人。如果真像真的是這樣的話,只怕趙云和羌渠就算是通力合作也難以穩(wěn)定北方的局勢。
“公與先生,我們必須先剿滅這伙馬賊!”,沉默了半晌,趙云突然道。
沮授點了點頭,贊成道:“確實應該如此,藉此震懾各方,爭取一些時間。”
“可是應該怎么做呢?這伙馬賊根就沒有固定的巢穴,我們到哪去剿滅他們?”,臧霸問道。
趙云笑道:“辦法我已經(jīng)想好了。正準
備同二位商量商量。”
兩人不禁雙目一亮,沮授很有些好奇地抱拳道:“將軍既有妙計,我倆洗耳恭聽。”
隨即趙云便將剛考慮好的計劃詳細向二人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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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渠單于帶著弟弟和兒子在五原城外辭別王岳后,便在百余名親信衛(wèi)士的護擁下往王帳而去。
路上,身為左賢王的兒子問他,“父親,那些馬賊之中分明有一個是休圖王的人,為何父親不同那趙將軍明?”
羌渠緊皺雙眉,搖了搖頭道:“這事若明,只怕對方會心生疑竇。與其這樣,還不如不!
兩人聞言,露出恍然的神情。然后一路無話,三人徑直回王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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