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一眾人驅(qū)車趕到的時候,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zi幽閣
面粉加工廠兩邊的圍墻下面,慘白的月光將一眾血淋淋的身體照的格外恐怖。那一刻,我們都以為鄭午已經(jīng)死了。慌慌張張地?fù)溥^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鄭午還有一口氣在。
不光是鄭午沒死,夏超他們也都沒死,但也一個個凄慘至極。渾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了。鄭午抓著猴子的手,哆哆嗦嗦地:“不……不好意思,我沒穿戰(zhàn)袍。”
我們認(rèn)識鄭午這么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他受這么重的傷。這一次。我們沒有再開玩笑。黃杰紅著一雙眼睛,緩緩地將回龍刀抽出來,冷冷道:“我們殺進去。”
和我們一起來的人都義憤填膺,嚷嚷著要把這面粉加工廠夷為平地。就在這時,圍墻上空突然飄下來一張字條。我剛喊了聲心有毒,猴子便一把抓住,道:“對方想要我們的命,還用不著下毒。”將紙條攤開一看,只見上面七個字:安敢再犯,殺無赦。
我們幾人都?xì)獾窖腊W癢的時候,唯有猴子輕輕笑了一下:“總算不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他們沒看膩,我都看膩了。”
然后用腳踢了踢鄭午的肩膀,“再忍著點,馬上送你上醫(yī)院。”
我知道猴子現(xiàn)在是很高興的,因為鄭午并沒有死。
送他們?nèi)メt(yī)院的路上,夏超不停地和我著對不起。我冷冷地:“再沒有下次了。”
在醫(yī)院的時候,馬杰描述了當(dāng)時的具體細(xì)節(jié),圍墻上一共下來三撥黑衣人,最少有一半死在鄭午的手上。死了這么多人,對方仍舊沒有殺了鄭午,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鄭午蘇醒之后道:“肯定是我的霸王色霸氣鎮(zhèn)住了他們。”
仔細(xì)回想的話,我們知道星火以來,對方始終在敲邊鼓,玩威脅、玩恐嚇,試圖將我們嚇退,但從未真正對我們下過死手,也沒有和我們有過任何一次的正面交鋒。
相比他們對待其他勢力時趕盡殺絕的態(tài)度,對待我們已經(jīng)算是相當(dāng)良善了。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會收手。反而更加激起了我們的好奇心,誓要揭開星火的神秘面紗。
強攻面粉加工廠似乎是不行了,那樣強悍的黑衣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們不可能派人白白送死。正當(dāng)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王叔給我打電話過來,有幾個領(lǐng)導(dǎo)想見見我們。
我們當(dāng)然立刻就答應(yīng)了。和政府合作,一向是我們熱衷于做的事情。畢竟我們走的不是什么正道,背靠政府這棵大樹才能高枕無憂。這世上任何一個發(fā)展起來并且能夠持續(xù)存在的地下勢力,都離不了政府的保護。
會見我們的幾個領(lǐng)導(dǎo),有公安局的高層,政法委的骨干,還有黨政機關(guān)的中流砥柱,就算不是一把手,也是二把手、三把手的級別。見面之后,大家很愉快的吃了個飯,然后談?wù)摿藥c合作事項,基各個單位都有求于我們。
一個是希望毒品這東西能夠少好,最好消失殆盡;一個是要抓幾個通緝犯,這些通緝犯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只知道他們肯定還在西城的道上混跡;一個是紀(jì)委盯上了幾個貪官,但是這些貪官相當(dāng)狡猾,和紀(jì)委人員斗智斗勇,愣是沒抓到他們?nèi)魏伟驯?br />
就這幾件事,是政府工作目前最大的困擾,希望能夠借助我們的力量破除阻礙。
猴子當(dāng)場答應(yīng)了他們,接下來便把任務(wù)分別安排給我們幾個,他親自去抓毒品的事,幾個通緝犯交給黃杰,那幾個貪官則交給我。雖我們做的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我心里還是不大舒服,怎么感覺自己成了政府的走狗。猴子你可知足吧,政府沒干掉你就不錯了,更何況辦好了這些事,也方便咱們也有求于他們。
這我當(dāng)然知道,我們能求到政府方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我仔細(xì)研究過幾個貪官的資料,兩個科長一個處長,這倆科長手握實權(quán),別看官職不大,貪的錢可真不少,鄉(xiāng)下一套別墅,北京、上海也都有房,在國外留學(xué)的兒子出行都是寶馬、奔馳,稱得上是官大貪。查這倆科長并不費勁,馬杰稍施手段,便已掌握到不少證據(jù),提供給黨政機關(guān)即可。
那個處長就比較費勁了,因為他看上去相當(dāng)窮酸,穿的衣服還是幾年前的老款,住的是十幾年前單位分的老房子,出行有公車,但是基不坐,都是自己騎自行車,有什么要緊事才坐公車。妻子在幼兒園做老師,不戴金不掛銀,看上去十分簡樸的一個人,完不像個處長的老婆。兒子剛剛十二歲,讀效五年級,也是過的很不容易,背的書包都是打補丁的。
剛調(diào)查這家的時候我還有點納悶,心想這家伙是不是被人陷害,苦逼成這樣了還能被人舉報貪污受賄?后來又發(fā)覺不對勁,像他這樣身居高位,妻子也有工作,而且只有一個孩子,完沒道理過的這么窮酸,普通工人都比他家過的好了。比如我爸,和他是平級的,他僅憑工資和獎金,就足以讓我們家過上不錯的生活。
可是這個被紀(jì)委盯上的處長,感覺像是故意裝出來給人看的一樣。但是這人著實相當(dāng)狡猾,連馬杰都未能探出丁點端倪。
“肯定是有錢的,但我不知道他的錢藏在哪里。”馬杰認(rèn)真地和我。
我仔細(xì)想了想,便:“軟的不行,咱們就來硬的吧。”
某個黃昏,太陽都快沉下去了,只剩一點點光亮還在茍延殘喘。
供電局家屬樓區(qū)院內(nèi),三三兩兩的老人孩不時走過。區(qū)整體呈現(xiàn)出衰敗的景象,角落里的健身器材也銹跡斑斑,但凡有點辦法的、有點能力的早就搬離了這里,住進了更高檔更先進的區(qū)。
留下來的,大多是孤寡高人,或是離異家庭的孩子,和這棟日漸衰老的區(qū)一起蠅營狗茍--放在二十年前,這里可是令市人羨慕的高檔區(qū)啊,只有供電局的工作人員才能宗這里!
一位中年人推著自行車緩緩走來,車簍里裝著幾把已經(jīng)蔫了的蔬菜,而中年人卻神采奕奕,兩只眼睛里充滿著智慧的光芒。
“鄭處長,買菜去啦?”一棵大槐樹下,正在下棋的兩個老人和中年人打著招呼。
“是啊,晚上準(zhǔn)備炒兩個菜吃。”中年人爽朗地笑著。
中年人推著自行車緩緩穿過區(qū),身后傳來兩個下棋老人的言談。
“鄭處長可真是個好人啊……”
“是啊,當(dāng)官這么多年,還是過的這么簡樸,和咱老百姓一模一樣。”
“那些貪官見了他不知道有多臉紅!”
“這么好的一個人,聽前些天被紀(jì)委查。哎,上頭真是瞎了眼啊……”
來到樓下,鄭處長把自行車支好,連鎖都不用鎖,反正這破車也沒人偷。鄭處長拎了菜,踩著破舊的樓梯,一直來到自家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家里也是一副破敗的景象,所有的家具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款式,最先進的家電還是那臺二十四寸的熊貓牌彩電,無論誰來到他家都會曳嘆息。
兒子在房間里做著作業(yè),天氣來熱了,兒子的額頭上淌滿大汗,鄭處長看了心疼不已,心想要不要給兒子買一臺點的電扇。廚房里,妻子正在做飯,煤氣爐好像又打不著了,急的她團團轉(zhuǎn),又跺地又拍桌的。鄭處長笑了,走過去幫她把煤氣爐點著了。
然后,二人開始做飯。
老房子了,通風(fēng)措施做的不好,只要一炒菜,馬上滿家冒的都是油煙。
“煩死了!”妻子輕聲抱怨:“什么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生活?”
“別著急,我再撈幾年,咱們就家移民到美國去,我已經(jīng)在那邊安排好了路子……”鄭處長輕聲著,聲音來低。
等他們做好飯,一起把菜端到客廳。
“兒子,出來吃飯了!”鄭處長笑呵呵地著。
沒有回應(yīng)。
“兒子?出來吃飯啊!”鄭處長又叫了一聲。
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奇怪,難道兒子睡著了?
鄭處長讓妻子去看看,妻子走進兒子的房間后,也沒有了回應(yīng)。
“你倆搞什么……”鄭處長走過去,頓時就傻住了。
兒子的房間里站著幾個蒙面大漢,個個都有一米八幾的身高,而且個個手里都握著尖刀,其中一人還持著一柄雙管獵槍,他的兒子和妻子被這些人用刀頂著脖子,連口大氣也不敢出。
碰上搶劫的了!
這是鄭處長的第一個念頭,他知道西城這地方一向不太平,有些綠林好漢就喜歡拿他們這些當(dāng)官的下手,過去幾年里至少有五六個官員遭了殃,其中一個正在辦公室里和女秘書亂搞,就被人給拖下來用槍指住了腦袋,拿出兩百萬來才保住了一條命。
可是自己從沒碰過這種事啊,他這么窮,有誰會……盡腸央血。
“鄭處長,咱們來外面談?wù)劙伞!笨蛷d里,傳來一個略顯青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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