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采螢點頭挺好挺好,有邏輯有條理,不過有一點不大明白。你,能解釋的我一定解釋。趙采螢:“你真準備讓我和你一起去?”
我嘿嘿一笑:“我倒是想讓王瑤和我一起去呢。可我怕被你師父打啊。”
“喏,現在我師父不在了,你可以叫王瑤過來了。”
“哎,算啦,浪費那時間干嘛。你不想去的話,就在周圍逛逛吧,我一個人就可以……”我一邊。一邊往前走著,突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看著站在前面十字口對面的王瑤,那個英姿颯爽的短發女孩正看著我微笑。我整個人都傻住了。以為自己在做夢。身后的趙采螢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姐們對你這么好,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然后她頓了頓,繼續道:“我想吃醬肘、周黑鴨、水晶餃……”
我二話不,便把錢包掏出來遞給了趙采螢:“花不完別回來。”
趙采螢的嘴巴都樂歪了,拿著我的錢包轉身就跑,臨走前還沖王瑤擺了擺手,比了個“k”的手勢。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簡直不出的感動。我呼了口氣,穿過十字口,一把抱住了王瑤。
“沒想到吧?”王瑤笑嘻嘻道。
“真沒想到。”我感慨地著,把王瑤抱的很緊。
“你那朋友不錯。”
“嗯。是不錯。”
我又回頭看向趙采螢,她已經歡快的奔向了那些街邊吃。
我拉著王瑤的手,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上官婷在五中,我們當然要去五中找她。我們沒打車。而是默契地坐了公交車,我們都很享受這短暫的溫存時刻。
近幾年來,我們如同陀螺一般忙碌,比一般的異地戀還要辛苦,就連寒假都沒見上面,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像普通情侶那樣去戀愛,不需要很費力就能見到對方,什么時候都能約對方出來吃個飯、看個電影。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方式,對我們來卻像過節一般難得。
一上,我們始終擁在一起,王瑤靠在我的肩上,我指著車窗外面的風景,告訴她這是哪里、那是哪里。從老孫頭的酗所,到新城區的五中,幾乎跨大半個西城,我們也因此了好多體己的知心話,好好互道了一番相思之情。
直到下了車,走向五中的時候,王瑤才問我:“有把握么?”
從這時起,我們要正式開始談公事了。
我沉吟道:“上官婷肯定會幫著咱們,但是上官棠……”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先前在電影院門口,還有校里面的經歷出來了,我覺得我在王瑤面前不該有任何的隱瞞,否則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既然我問心無愧、心里無鬼,那有什么不敢的?
“哎呀,你竟然能經得起這么大誘惑!”王瑤看著我,吃驚地:“送你的那輛奧迪車,你就那么不要了?還有上官棠的萬貫家產,你就一點也不動心啊?”
“我自己又不是不會掙……好了,咱能認真點么,我估計有點懸,上官棠對我印象挺不好的。”
“呵呵。”王瑤笑了一下:“咱們先前可是救過他女兒的,那么現在也該他償還的時候了。”
我想了想也是,當初可是我和王瑤聯手把上官婷從“地獄”中解救出來的,上官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要是連這份情都不記,那和他也沒什么好的了。
進了五中,由于還在上課,我就給上官婷發了條短信,我在教樓下面等她。過了一會兒,上官婷便神情雀躍地奔了下來,可在看見王瑤的一瞬間后又臉色煞白。
“王……王瑤姐。”上官婷嚇得連話都不齊整了。想當初,上官婷最怕的人就是王瑤了,一看見王瑤就忍不住雙腿打擺,現如今算是噩夢重現,整個人都懵了。
王瑤微微一笑,摸著上官婷的頭發:“上官妹妹,你想我嗎?我可想你了。”話雖這么,可王瑤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看見綿羊似的,兇光畢現。
“……想。”上官婷舔了舔嘴唇,言不由衷地道。其實就他們幾個女生,不管上官婷還是莫花,還是林可兒,甚至就是馬曉茹,都不愿意看見王瑤,因為王瑤實在強勢了,收拾她們就跟砍瓜切菜似的。
“嘿嘿,好妹妹,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左飛了。”王瑤輕輕抱了抱上官婷,上官婷的身骨直接就僵了,整個人都相當的不自然、不協調。
我哭笑不得,把王瑤給拉開,你快別嚇唬人家了。王瑤委屈地:“我怎么就嚇唬上官妹妹了?”我笑呵呵對上官婷:“沒事,她不是來找你麻煩的,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上官婷張了張嘴,沒有出話來,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什么意思?”
上官婷跺了跺腳,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我正納悶她要干嘛,卻聽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莫名其妙地接起來,上官婷沖著電話:“以前王瑤姐不讓我和你話……”
我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哈地大笑起來,好多回憶也隨之涌上心頭。是啊,那時候上官婷不敢和我話,整天拿個黑皮和我在紙上交流,后來我又發明了電話交流的方法,才使得我們的溝通稍微便攜起來。
沒想到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上官婷竟然還記得這茬,果然是被王瑤給嚇到了。
王瑤也樂得不輕,拉著上官婷的手:“好了上官妹妹,姐姐允許你和左飛話啦!”
“真的?”上官婷眼睛一亮。布低共才。
“當然是真的。”王瑤輕輕刮了刮上官婷的鼻,眼神里廄溫柔。在這種溫柔的攻勢下,上官婷終于慢慢不再緊張,臉色也恢復了最初的紅潤,相當自然地和我們交流起來。
而只有我知道,王瑤之所以對上官婷這么溫柔,乃是因為我們待會兒有求于他爸。不然以王瑤的性格,不嚇唬上官婷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還溫柔對她。
而上官婷哪知道啊,還以為王瑤真的對她很好,拉著王瑤的手一口一個姐姐的甜甜叫著,哪里曉得王瑤其實有多腹黑。王瑤也盡溫柔之能事,關心上官婷的習和生活,看的我是哭笑不得,總覺得王瑤像個扎著圍巾的狼外婆,在這可勁兒忽悠上官婷這只綿羊。
不過還真就怪了,王瑤這么腹黑,我卻來喜歡她。
我們仨站在教樓底下聊了會兒天,眼看著臨近中午了,我咱們去吃飯吧。我琢磨著,吃飯的時候,把那事跟上官婷。不過上官婷肯定不懂我們的事,還是不要和她了,讓她把她爸叫出來就成,我和王瑤親自和她爸談。她爸欠我倆一個人情,我倆一起上陣應該沒有問題。
誰知上官婷直接道:“我爸中午要來接我吃飯,咱們四個正好一起吧。”
我和王瑤相視一笑,好啊。
放了,我們站在校門口等著上官棠。趁這個機會,我就把先前上官棠安排陳璇勾引我那事給上官婷了。上官婷也是吃了一驚,連連跟我道歉,真不知道他爸會這樣做。我沒關系,你跟你爸解釋清楚就行,不是我經不起美女的誘惑,只是那天晚上我就等著鉆的套呢,誰知道你爸也給我下了個套,我真是渾身長著嘴都不清了。
“好,一會兒我給我爸。”
在一片車水馬龍的擁擠人潮中,上官棠的黑色奧迪緩緩開了過來。車窗里的他看見我和王瑤之后明顯吃了一驚,上官婷撲過去叫了聲爸,我和王瑤也打了招呼。
上官棠笑瞇瞇的:“王瑤也來了啊,先上車再,這邊人多。”
上官婷坐在副駕,我和王瑤坐在后排,車在人潮中緩緩行進,上官婷嘰嘰喳喳地:“爸,左飛和王瑤姐可都是我的恩人,你要好好招待他們啊!”
上官棠依舊微笑:“那是當然。”
上官棠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整個平面熨貼的一塵不染,像了他這個人,一絲不茍。
車終于穿出密麻的人群,開向了平坦寬闊的道,就像是肺結核的病人終于咳順了一樣,車也隨之飛馳起來。有上官棠在,上官婷表現的更加興奮,一張嘴嘰嘰喳喳地個不停,還半開玩笑地把上次我和陳璇的事了。
“爸,你可真是誤會左飛了。”上官婷笑嘻嘻地。
“是啊,是誤會了。”
上官棠一邊,一邊把車停在邊,轉過頭來看向我倆,一雙眼睛銳利的如鷹一般:“所以,你們有什么事要求我?”
西城、郊區。
某周黑鴨的攤前面,趙采螢正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個鴨脖。
“老板,你這鴨脖有點咸啊。”趙采螢不滿意地。
老板停下擺弄攤的手,抬起頭來看著趙采螢,緩緩道:“姑娘,你之所以覺得咸,是因為你的眼淚流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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