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友看著喬立群,臉比剛才更黑了,“好,好,你們一個個真夠給我長臉的!
“哈哈……”楊洛又是一陣大笑:“龍鑫,幫他把雷拆了!
龍鑫喊了一聲:“是!”
楊洛看著張其友,笑瞇瞇的道:“張團(tuán)長,氣大傷身,不要生氣……”完走向被看押起來的伊藤廣武和兩個黑衣人。
楊洛看了一眼伊藤廣武,問旁邊的李濤:“裴連勇呢?”
李濤道:“在前面,大光他們看著呢!
楊洛點(diǎn)點(diǎn)頭,邁步向東面走去,鬼狐和血天使還有言夢跟了上去。
槍聲停止了,裴連勇在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整理一下衣服,然后望著天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剛拉了拉裴連勇,顫抖著聲音道:“省長,快,趁他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快點(diǎn)離開這!”
裴連勇輕聲道:“離開這?我們走不了了。”
薛剛焦急的道:“我看過大青山的地圖,這里距離邊境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我們趁著天黑繞過他們的封鎖,一定能逃出去的!
裴連勇看了他一眼,淡然的道:“如果你有把握能走出去,那就自己走吧。”
薛剛還想在什么,可看著裴連勇淡然的表情,知道什么都沒有用。
“省長,您保重!”然后沒有任何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在密林深處傳來,剛剛走出十幾步的薛剛右腿迸射一朵血花,慘嚎一聲摔倒在地上。
裴連勇身體一顫,微微看過去,只見薛剛右腿血肉模糊,詭異的扭曲著,顯然被子彈打斷了。
裴連勇并沒有理會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薛剛,而是看向槍聲傳來的放向?墒沁^了一會,也沒有見到人走出來。
裴連勇暗嘆口氣,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來了。因?yàn)椴还苁蔷爝是軍人,絕對不會隨便對薛剛開槍。而且要是警察和武警過來抓捕他們,應(yīng)該早就出現(xiàn)了,不會等到薛剛要逃的時候開槍射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zhèn)鱽沓林氐哪_步聲,緊接著戰(zhàn)術(shù)手電筒的光芒照射過來。
裴連勇急忙閉上眼睛,腳步聲來近,最后停在他的面前,照射在臉上的強(qiáng)光也隨之消失,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裴省長,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地方,以這種形式見面。”
裴連勇慢慢睜開眼睛,平靜是道:“種因得果,曾經(jīng)走錯了路,想要回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后面的路已經(jīng)斷了,只能繼續(xù)向前走,直到今天的到來!
楊洛輕聲道:“為什么?”
裴連勇道:“有煙嗎?”
楊洛在兜里拿出煙遞給裴連勇一根,然后又給他點(diǎn)燃。
裴連勇貪婪的吸了口煙,眼神變得深邃,聲音有些飄忽的道:“在我八歲的時候,我就被人販子拐賣到山東,長大后,養(yǎng)父養(yǎng)母讓我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尋找他們,但時間太長了,他們什么樣子我都不記得,只知道他們名字,上面還有三個哥哥。當(dāng)年我憑著記憶回去找過,但那里已經(jīng)變得面目非。就連派出所都查不到我父親的名字,但和我母親同名的有兩個人,看過照片后也不是,因?yàn)槲夷赣H嘴唇下靠左的位置有一個比黃豆還大的黑痣,這個我記得相當(dāng)清楚。
后來我參加工作,由于太忙就放棄了尋找?扇松褪沁@樣,當(dāng)你刻意的尋找某些東西時,總是找不到。當(dāng)你放棄了,他就會悄然出現(xiàn)。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是一個縣的副縣長,一次偶然的機(jī)會我去云南出差,見到了昆明市委書記和她的妻子。”
裴連勇抽了口煙,然后繼續(xù)道:“當(dāng)時我很激動,因?yàn)槔ッ魇形瘯浀钠拮樱褪俏业哪赣H。為了不鬧出笑話,我查閱了他們的公開檔案,跟我記憶中的一樣,原來他們已經(jīng)改了名字!
到這裴連勇看了楊洛一眼問道:“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嗎?”
楊洛微微一笑,看著他并沒有話。
裴連勇自嘲的一笑:“我的父親叫印秉彥!”
楊洛一皺眉,裴連勇接著道:“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找到他們,并沒有想象中那種骨肉相見時的激動和喜悅,他們的反應(yīng)很平淡,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在那里呆了兩天,辦完事情我就回來了。直到半年后他們才再次聯(lián)系我,想要跟我見面。我知道,這半年他們一定在調(diào)查我,確定我真的是他們失散的兒子才聯(lián)系我。但第一次的見面,讓我傷透了心,我也不想在相認(rèn)了,不想讓他們認(rèn)為,我想靠著他們右那棵大樹往上爬。后來我們見了幾次面,但從來沒有登過他們家的門!
楊洛什么都明白了,看著裴連勇道:“所以,你要告訴他們,即使沒有右的幫助,你也一樣可以成為人上之人。但現(xiàn)實(shí)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官場的勾心斗角,刻意打壓,讓你舉步維艱。當(dāng)日間諜找上你之后,你毫不猶豫背叛了自己的國家,利用日人手里的資源,一步一步往上爬!
裴連勇一陣哈哈狂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不錯,這就是我背叛國家的原因!
楊洛道:“策反你的那個日間諜應(yīng)該就是李作群的老婆,唐慧珍吧!”
裴連勇最后抽了口煙,然后把煙頭仍在地上一腳踩在上面,“對!”
楊洛嘆口氣,“你手上應(yīng)該有一份名單吧,可以交給我了。”
裴連勇解開外衣紐扣,在里面的衣兜里拿出一個儲存卡,“都在這里!
楊洛接過來隨手放到兜里,然后抬頭喊道:“任務(wù)結(jié)束了!”
叢林深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時間不長韓偉光、許航和孫滿江扛著狙擊槍走了過來。
楊洛道:“把他們帶回去!蓖贽D(zhuǎn)身往回走。
“老大!這三個鬼子怎么處理?”李濤見到楊洛回來問道。
楊洛陰冷的一笑:“留著他們也是浪費(fèi)糧食,殺了吧!
“八嘎!我是日人,你們支那人沒有權(quán)利殺我……”伊藤廣武大聲的罵著。
李濤嘿嘿一笑,一步跨到伊藤廣武面前,那兩名黑衣人想要阻止,被瘋子和周浩按在了地上,然后把槍頂在兩個人腦袋上:“鬼子,再見!”完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jī)。
“砰!”
“砰!”
兩個家伙腦袋猛然濺起一朵血花,身體一陣抽搐,最后歸于平靜。
“八嘎,八嘎,你們?nèi)绻麣⒘宋,就是挑起?zhàn)爭,大日帝國是不會放過你們支那人的……”伊藤廣武瞪著驚恐的眼睛嚎叫。
之所以伊藤廣武會投降,就是因?yàn)樗溃?*方或者是警察,絕對不敢殺他。只要他被抓的消息放出去,日政府肯定會尋找理由給中國政府施壓。按照以往中國外交的表現(xiàn),他一定會毫發(fā)無傷的回到日。
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楊洛這個神經(jīng)病,不要他伊藤廣武,就是這次日那個狗屁天皇被抓,楊洛也會毫不猶豫殺了。
楊洛冷笑一聲:“戰(zhàn)爭?我告訴你,我們中**人從來都不害怕戰(zhàn)爭。今天我能把你們11空降旅一個連的兵力殲滅,明天我就能殺光你們所有日人!
這時張其友聽到槍聲走了過來,“血狼,這樣殺了他們是違反規(guī)定的。要是傳出去,某些國家又該叫囂我們中國沒有人權(quán)了!
楊洛看了張其友一眼,“跟日人講人權(quán),你腦子是不是進(jìn)水了≌抓扣我國漁船,毆打漁民,他跟我們講人權(quán)了嗎?”
張其友勸道:“那也不能殺他,還是帶回去交給上面處理吧。”
楊洛罵道:“滾蛋!”
張其友頓時閉上了嘴,眼里卻露出一聲狡猾的笑意,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楊洛看著張其友的背影,突然又罵了一聲:“操,居然給我下套。”
張其友頭也不回的一陣大笑:“反正我阻止過你,但你不聽我也沒有辦法。上面要是追究責(zé)任,可不管我的事!
楊洛揉了揉鼻子,對著李濤道:“把這個鬼子點(diǎn)了!
瘋子和周浩一人抓著一只胳膊,控制住伊藤廣武。李濤把伊藤廣武腰帶解下來,然后困的雙手。
伊藤廣武一陣掙扎:“八嘎,該死的支那豬,我是日人,快點(diǎn)放了我……”
楊洛一咧嘴,拍拍伊藤廣武的臉:“如果你不是日人,也許我會考慮留你一條命。”完指著遠(yuǎn)處那條河,“那里有棵樹,去那里吧。要是在這里點(diǎn)燈,萬一把林子點(diǎn)著了,上面那些老頭子非得拿槍把我崩了不可!
李濤和瘋子拖著伊藤廣武走向河邊,而周浩跑回去找汽油。
張其友靠在一顆樹干上,看著李濤和瘋子把伊藤廣武吊在樹上,笑著道:“點(diǎn)天燈啊,一直只在電視上見過,今天算是開了眼了,一會得好好欣賞欣賞,回去之后好跟老付吹吹牛!
站在張其友身邊的喬立群擔(dān)心的道:“團(tuán)長,他們這么干,是違反軍紀(jì)的,我們不會受到牽連吧!
張其友道:“不會,都是血狼那個變態(tài)干的,管我們什么事!
喬立群道:“難道他們就不怕上面追究責(zé)任?”
張其友搖頭:“點(diǎn)人天燈,看他們捆人、吊人熟悉的程度,估計(jì)這樣的事情他們沒少干,你認(rèn)為他們會在乎什么軍紀(jì)嗎?”
喬立群砸吧砸吧嘴不在話,張其友問道:“我們的人有沒有受傷的?”
喬立群道:“有,七個,不過命都挺大,沒有打中要害。還有一個崴了腳,真他媽的夠丟臉的!
張其友道:“你也知道丟臉?回去之后好好給我操練操練他們!
“是!”喬立群喊了一聲,不敢在話,免得惹火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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