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zhàn)斗?” 我盯著眼前這位蹲在地上依然還能與我平視的野蠻人,他真是長得太高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我站在雅各布的面前,心里有種隨時可能被捏扁的壓迫感。 脖頸上的那個奴隸項圈被磨得黃橙橙的,項圈上魔法銘文的紋絡(luò)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魔紋里蘊含的魔法波動卻一直都沒有改變,簽訂了奴隸契約,就意味著被人主宰了生死。 我想不出來,當將這六百名失去了左耳的野蠻人帶上戰(zhàn)場,埃爾城里的那位軍需官大人會有什么樣的想法。 看著他臉上的黑色魔紋,像蔓藤一樣布滿了他的臉。 我問他:“你們想要成為一群真正的戰(zhàn)士?” 他驕傲地挺起胸膛,強壯的身體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堵墻一樣,冷厲的三角眼盯著我,眼中充滿憤怒的業(yè)火,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像是蠻牛一樣,他克制住自己的怒意,對我說:“這里的每一位野蠻人,都是最優(yōu)的戰(zhàn)士。” “優(yōu)秀?——你覺得自己真的是這樣?”我牽動著嘴角淺笑了一下,問他。 “當然!”雅各布挺起胸膛說,即便是一名野蠻人奴隸,但也有屬于他的驕傲。 他用拳頭狠狠地擂打著自己厚實的胸膛,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 我對野蠻人雅各布說:“我要的可不是只知道向前沖的莽夫,與其將你們帶上戰(zhàn)場送死,還不如留在山谷里給我挖石頭。” 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帶著卡蘭措走出這片伐木場。 雅各布還想要起身追上來,卻被伐木場里面的獸人監(jiān)工喝止:“蹲下!統(tǒng)統(tǒng)給老子蹲下!” 鞭哨落在野蠻人奴隸手里強壯的背脊上,劃出一道道淡淡的血痕。 奴隸項圈也同時緊緊地勒住雅各布的脖子,他呼吸變得極為困難,臉色漲得紫紅,這種痛苦讓野蠻人雅各布兇性大發(fā),在疼痛的刺激下他的面孔變得有些猙獰,他伸出手抓住奴隸項圈,想要將銅環(huán)撕裂。 可當他的手剛剛觸及奴隸項圈,忽然之間,渾身像是觸電了一樣劇烈的抽搐。 他弓著腰,躺在地上像是一只煮熟了蝦。 伐木場里其他的野蠻人出現(xiàn)了一些騷動,他們不再安分的坐在樹樁上休息,而是向雅各布這邊圍了過來。 “啪!” 一聲刺耳的鞭哨聲在空中響起,獸人監(jiān)工揚起手中的長鞭,邁著大步跑上來,擋在人群前面。 他抬腳踹在沖最前面野蠻人的腿窩上,將他踹翻在地,一邊扯著嗓子喊道:“蹲下,都統(tǒng)統(tǒng)蹲下。” “這就是你們所謂要爭取的權(quán)益?” 我停下腳步,回頭冷著臉看著身后的紛亂,轉(zhuǎn)身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雅各布問道。 站在我身邊的卡蘭措,已經(jīng)將背后的雙手大劍解了下來,雖然這些野蠻人都簽訂了奴隸契約,但是她依然擔心有意外發(fā)生。 雅各布臉色已經(jīng)變得紫黑,嘴角、眼眶、鼻孔、耳廓都滲出了鮮血。 他躺在地上,艱難的伸出手,試圖制止那些變得無比沖動的野蠻人奴隸。 “你們想要挺起腰桿子當一名戰(zhàn)士?” 我一步步地走回來,對他說:“你們根本就不能算是戰(zhàn)士,做事沖動,性格魯莽,脾氣暴躁……” 我蹲在雅各布的身前,簡短地念出一句咒語,讓奴隸項圈上的法力涌動平息下來。 雅各布躺在地上,手按在胸口上,大口的喘息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怎么?是不是覺得我說得有些過分?”我伸手拍了拍他粗糙的臉。 他的眼睛瞪得像是銅鈴一樣,兇狠地目光像是要將我一口吞掉。 我不怎么害怕這些野蠻人奴隸,畢竟都是我親手從埃爾城郊外抓回來的,我對他說:“不服氣嗎?好啊,我給你個機會。” 他躺在地上,氣息已經(jīng)逐漸平穩(wěn),只是依然一聲不響地盯著我。 我笑著對他說:“我給你一個挑戰(zhàn)我的機會,但是如果失敗了,那么就老老實實給我挖石頭!” 看他有些遲疑的樣子,大概是對我的冰系魔法記憶猶新,不想再次被凍成冰雕。 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又指著身邊的卡蘭措說:“或者你來挑戰(zhàn)她?” 雅各布掙扎著,想要從地上坐起來。 就在這時,很不湊巧的是還沒等我的話音落下,一旁有個冒失的野蠻人奴隸從我身側(cè)繞過來,一臉驚愕的看著我們幾個人。 他似乎還沒有高清狀況,就被卡蘭措揮出一拳砸在肚子上,只用一拳,就將六七百斤重的野蠻人打得雙腳脫離地面騰空。 ‘啊!’野蠻人奴隸慘叫了一聲,但是他的悲慘命運還沒有結(jié)束,卡蘭措也騰空而起,她身形敏捷地雙手按在那野蠻人寬闊的肩膀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記無比猛烈的‘膝撞’。 她的膝蓋上包裹著蛛人督軍硬皮甲的護膝,帶著猛烈的破空聲,狠狠的撞在那位野蠻人奴隸的下巴上。 野蠻人奴隸的腦袋向后仰,張開嘴噴出一口鮮血和兩顆崩裂的槽牙,似乎頸椎都傳來清脆的斷裂聲。 等到卡蘭措輕松的落在我身邊,將插在地上的雙刃大劍重新拿在手中,那名冒失的野蠻人奴隸才仰面摔倒在地,直接暈厥過去。 一時間,整個伐木場變得鴉雀無聲。 野蠻人的部落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幾乎這里的每位野蠻人都嘗過冰系魔法的滋味,所以他們就不會在實力增長之前想著要挑戰(zhàn)我。 同樣,當雅各布看到卡蘭措如此暴力的一面,眼中燃起的希望再次幻滅。 身邊只有風穿過樹林,樹葉的沙沙聲。 遠處還有小艾拉和黛博拉的嬉鬧聲,黛博拉完全就像是和孩子,整天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小艾拉身后。 我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臥在地上的野蠻人奴隸雅各布,對他說:“或者……你可以像格林帝國的戰(zhàn)士那樣接受我安排的訓練,如果你們能完成了訓練,我可以考慮給你們參加戰(zhàn)斗的機會。” 這些野蠻人奴隸臉上的情緒終于有了很明顯的波動,他們變得有些躍躍欲試。 就我轉(zhuǎn)身的時候,那些野蠻人奴隸像是獲得勝利了一樣歡呼。 我隨即又轉(zhuǎn)過身,看著那些爭取到權(quán)益的野蠻人奴隸,對他們說:“給你們一個忠告,雖然那些訓練對我們的戰(zhàn)士而言是最基本的,但是對你們這群野蠻人而言,卻是會異常的艱難,當然,我希望你們能放棄,老老實實的窩在采石場挖石頭……或者干脆就去死!” 與卡蘭措一起,從伐木場走出來。 我忽然間想到了迪士累利騎士,那位在耶羅位面屆時的重甲步兵團的團長,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耶羅位面上過得怎么樣,對于戰(zhàn)士進行最基本的訓練,我想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你真的準備訓練那些野蠻人?”卡蘭措舒展了一下身體,如束胸衣一樣的硬皮甲將她原本就鼓脹的胸.脯襯托得更加挺拔,在她伸手擴胸的時候,那對桃子差一點就從胸甲中跳出來。 見我看得有些愣神,卡蘭措蜜蠟一樣臉上變得有些微微泛紅。 我對她說:“那就先安排這些野蠻人奴隸往地底巖洞中背枕木吧,等到柏恩德什么時候閑了,就讓他整頓一下,這些野蠻人還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磨礪,否則在戰(zhàn)場上只是一盤散沙。” 我并不奉行個人英雄主義,雖然每一位野蠻人單個實力都很強大,但是如果他們在戰(zhàn)場上無法做到擰成一股繩的話,也是無法抗衡構(gòu)裝騎士的一次沖鋒。 我摸了摸胸前貨真價實的伯爵勛章,接著說:“換句話說,如果這些野蠻人奴隸通過訓練,依然沒有什么大的改變的話,帶到戰(zhàn)場上也不會有什么大作為,我可不想冒著被埃爾城的軍需官申訴的危險,將他們從辛柳谷里放出來。” 想到了野蠻人的易怒、沖動和放蕩不羈,馬上就會想到那些耶羅土著。 他們恰恰和野蠻人相反,憨厚、誠實、勤勞,喜歡積累生活中日常知識,他們平時如果肯加以訓練,應該是一群聽話的戰(zhàn)士。 我看著卡蘭措說說:“其實你有沒有注意到,那群耶羅位面的土著們的身體素質(zhì)還不錯,我想把他們訓練成一支弓箭手的后備軍,應該會也也挺不錯的,你覺得呢?” 卡蘭措聽的很認真,“吉嘉,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耶羅位面的土著偏愛木制武器,這片山林里有很多鐵木,我們可以砍伐一些制作鐵木硬弓,細一點的樹枝還可以制作箭桿兒,哎,怎么忽然想到了這些?” 我自然不會對卡蘭錯有任何的隱瞞,于是我說:“我準備在暑假這兩個月去瓦絲琪位面游歷一下,那里也不太平靜,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卡蘭措奇怪地問我:“怎么忽然間想到了要去瓦絲琪位面,之前不是想去帕萊斯蒂納的翡翠海灣嗎?” 我將夏日祭那晚遇見了院長大人的事情跟卡蘭措說了一下,無盡之海被娜迦一族完全控制在手中,根本沒可能在這片海域找到大海妖,想要尋找到靈魂號角,去瓦絲琪位面才會有一線希望。 是的,至少瓦絲琪位面還能讓我在心里還有那么一絲希望。 “難怪你會舍得花這么大本錢,為我做了一套這么精致的魔紋構(gòu)裝,本來還蠻讓我感動的,現(xiàn)在嘛……”卡蘭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飛快地湊過來,在我臉頰上輕輕吻了一口,然后才小聲說:“也一樣很感動,謝謝你的禮物,吉嘉。” 聽卡蘭措這么說,我才發(fā)現(xiàn)好像一直以來,真的從沒有給卡蘭措買過什么正經(jīng)的禮物,或許唯一有一次就是和她一起在高原風味的高級餐廳吃了一頓飯,不過那頓飯最后的時候,被人攪了局,未免有些遺憾。 穿過了一片鐵木林,看到贏黎一群人在圓形山谷的山道旁邊安靜的等著我們,這里是通往圓形山谷的必經(jīng)之路,我連忙快步走了上去。 仰望頭頂上的高山,參天的古樹將整個起伏的山巒點綴得翠綠,它巍峨、靜謐、優(yōu)美,幾處山峰甚至高聳入云,只有這條路可以一直走到隘口,那里至今還有一座山城的地基,可惜一直沒能建起來,我需要一位精通建筑設(shè)計的建筑師,幫我將這座山城好好地規(guī)劃一下。 海倫娜提著長長的裙擺跑過來,摟著我的胳膊,笑嘻嘻地往回走。 卡特琳娜在和贏黎在聊天,兩個人站在那里有說有笑的。 我沒想到她們倆居然很熟悉,反過來一想,琪格與贏黎應該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她們兩人之間有威爾士王子作為紐帶,那么作為琪格最寵愛的貼身侍女,贏黎認識卡特琳娜也就不難理解。 更何況兩年前,威爾士王子一直認為卡特琳娜會成為琪格的陪嫁嫁給自己,可惜那個美夢如今碎了一地。 我們轉(zhuǎn)入一條林間小徑,兩旁樹木林立遮住了一些光線,道路越來越窄而且變得逐漸陡峭起來。 小風拂面,山花搖曳,路上看到幾條小爆布,有的穿過小路。 上了山頂后,空氣清冷了許多但充滿了撲鼻的芳香,野花燦爛地盛開在草叢中,我們穿過一個窄窄的峽谷,兩邊是高.聳的懸崖,我就是想在這里修建一座山城,將通往圓形山谷的唯一通道堵住。 贏黎看著那些巨型石料,忍不住驚嘆地向我問:究竟是怎么搬上來的。 我們沒有在隘口處多做停留,而是穿過了懸崖上的峽谷,拐了個彎,視野變得開闊了。 眼前是一座圓形山谷,放眼望去,靜靜的小河淌過山間,群山起伏,像一幅古老的約斯先油畫。 湖水中零零星星地聳立著幾座小島,島上的松樹和層層灌木為這里增添廠幾分幽靜情趣,陽光照耀的草地一直延伸到白色的石徑,伸向遠方。 這片湖呈卵圓形,距他們最近的湖面上波光粼粼,遠處懸崖籠罩下則顯得陰沉黑暗。湖的一端有座較大的島,綠色掩映中矗立一座座巨型圓拱石橋,這些拱形石橋,短的跨度有幾百米,長的達到幾公里,倒是顯得別具一格。 這些都是已經(jīng)枯死的那棵世界樹的根莖,因為整個辛柳谷斷裂成九段兒,地脈斷裂,那些埋于地下的根莖才會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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