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抱歉,我叫韋恩,是一個翼人族的傭兵。”
當銀月一把推開坐在鬼丑身上的黑影之后,這才看清差點將鬼丑完砸到地里的黑影原來是一個翼人,之所以銀月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開,是因為當這個罪魁禍首完了這句話之后也就悶哼了一聲,暈了過去。
將鬼丑像拔蘿卜一樣從地里拔出來,無奈又覺得好笑的銀月只能靜靜的看著眼前兩個同樣昏迷的人影,對于擁有漫長生命的精靈來,等一天的時間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所以等到這個翼人先醒過來,銀月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翼人是個傷員,而且傷勢還很重。
翼人這個種族的血液是冷的,所以他們的血液凝結速度要比人族要快點,但就算是這樣,這個翼人的傷也非常嚴重,他那墨色的翅膀上血跡斑斑的下面是還在向外滲著血的傷口,要知道他已經休息了一天的時間,失血的速度卻不過是減緩了很多,與記載中的翼人恢復快有著很大的差別。
就連一臉蒼白,卻強打精神露出笑容的出這一段話,也免不了身體一陣顫抖,這還僅僅是在翅膀上的傷口,在他的身上還有兩個貫穿傷,精靈的治愈魔法要比人族的一些,銀月施展了治愈術之后,這兩個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也就是這個翼人是暫時死不了了。
看到自己的話語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這個叫韋恩的年輕翼人咬了咬嘴唇,順著銀月的目光,將視線放在了那個被自己砸在身下的面具少年身上。
“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我想要自殺,恐怕也不會突然在天上因為失血過多而昏過去,不過,我不得不,這絕對是個巧合,我……”韋恩想再點什么,但卻被銀月抬手制止,銀月的眼神很是平淡,似乎韋恩的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因此當韋恩看到這個平淡的眼神之后,也就不再話,只是靜靜的等著鬼丑蘇醒。
暮色低垂,銀月一直都保持著那個姿勢,任憑韋恩獨自一人處理傷口,甚至銀月的眼珠都不曾轉過一下,如果不是那起伏的后背和胸脯,韋恩都認為眼前的這個精靈和那個躺在地上陷入深度昏迷的面具少年一樣,都是一具具不會動的尸體,但韋恩不敢動,也不能動,他身上的傷也不允許他亂動,只不過在身邊有個跟雕塑差不多的人存在,總是會覺得有些詭異,怎么都不會覺得舒服。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天都是雙月高懸的夜晚,今夜卻是濃云密布,透不出意思光亮,韋恩已經開始看不清鬼丑和銀月的表情,這時候的他知道自己需要的就是靜靜的等待傷口愈合,只是有這樣一個不會動的人在身邊,在黑夜之中總是感覺有些詭異的。
對于韋恩的一些動作,銀月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實際上,現在的銀月頭腦中也是一團亂麻,跟鬼丑比試不過是為了好玩而已,可就連鬼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倒霉,居然摔倒,并且趕巧不巧的又讓人狠狠的用屁股砸了一下,如果不是鬼丑體質過人,恐怕現在的銀月就應該是要動手將鬼丑埋了。
鬼丑還有呼吸,可是銀月跟了他這么長時間,卻知道鬼丑的一些秘密,雖然鬼丑能施展治愈術,但是精靈一族的治愈術對鬼丑來,卻是一種殺傷性魔法,而精靈一族的魔法就是生命魔法,與之對立的就是死亡和黑暗,只有這樣的兩種形式的存在,才會出現這種類似排斥或抗拒的反應,所以銀月在一開始就沒有用治愈術治療鬼丑,雖然看不到鬼丑現在的模樣,但是銀月知道,鬼丑睡的很是安詳。
這種安詳,是鬼丑一直以來都沒有享受過的,以前的鬼丑,就算是睡覺也隨時能保持警覺,就算是鬼丑體力驚人,但這種消耗也不是身體能負擔的起的,銀月曾經嘗試過,結果很尷尬,鬼丑在銀月抽出短刃的瞬間就將自己撲倒在地,而那剛剛出鞘的短刃則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之后,鬼丑才算真正的清醒過來,隨后鬼丑倒是一陣道歉,銀月雖然原諒了鬼丑,可是心中依然驚訝他的反應,那速度和力量,根就不是她能想象的到的,因此之后在鬼丑身邊的每天夜里,銀月都會離他遠遠的。
所以這對鬼丑來也算是一種享受,銀月終于長嘆了一口氣,眼中的平淡自然也就有了變化,感受最直接的自然就是那個在深呼吸等待身體痊愈的翼人韋恩。
“你吧?怎么回事?”銀月的目光終于有了轉移,但韋恩卻在看到銀月眼睛的瞬間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因為他沒有對著銀月,所以很快就用痛苦扭曲的臉掩飾了過去,至于銀月有沒有注意到,韋恩就沒有放在心上。
平復呼吸之后,韋恩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像他的那樣,這個從天而落的翼人是一名傭兵,這在翼人一族中是非常少見的,因為翼人往往是最好的偵察兵,在軍隊中就是最好的斥候,如果有傭兵團擁有一名翼人傭兵,那么他們生存的幾率則會大大增加,因為翼人可以翱翔天空,最能最先發現危險,而且在空中又能縱覽大局,可以為困境中的傭兵們指出生路,所以在傭兵的團體中,翼人一直是最受歡迎的傭兵種族。
但想要得到一個翼人傭兵,要付出的代價也非常高,首先翼人擁有與精靈相比肩的高傲,要得到翼人傭兵第一步就是讓翼人心服口服,這一點倒是有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
身為異族,尤其是翼人一族,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有著各種各樣的怪脾氣,這種怪脾氣多的數不清,想要摸透他們的脾氣可以是難如登天,有些翼人還算好搞定,他們可能喜歡珠寶錢財,或者貪圖美色美食,這些都還在可以理解之中,但是有些翼人就已經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比如一些喜歡搞怪的翼人,他們的壞點子總是層出不窮,讓人焦頭爛額,疲于應付。
很多人都無法堅持下來,而且就算能咬牙堅持下來了,也不一定能獲得翼人的認可,更多的趣聞是那些邀請翼人的傭兵領隊中有很多人都被翼人折磨的差點瘋掉。
韋恩還算是一個比較正常的翼人,而且他的脾氣也很簡單,就是喜歡冒險,他的冒險精神在翼人中十分少有,韋恩是羅恩帝國中一個叫血色風暴的中型傭兵團中的成員,因為現在沒有什么特殊任務,所以團長放了他大假,他身就是翼人,國界對于他來形同虛設,獸人帝國他不敢去,科特勒帝國和獸人帝國之間的戰爭震驚大陸,一個擁有鷹人的過度,必然不會讓一個翼人隨便進入國境之內,對于比尼斯帝國,他素來沒有什么好感,所以他選擇的是科特勒帝國。
翼人也是掌握了魔法的種族,而且他們善于將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結合,憑借他們的**力量,外加魔法加持,他們也是非常好的遠程攻擊釋放者,不過韋恩卻是獨辟蹊徑,翼人也練習箭術,相當于精靈來,他們的箭術可能稍遜一籌,但是翼人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但就效果而言,翼人的攻擊更注重切合實際,所以如果真的是弓箭對決,鹿死誰手,應該是平分秋色。
韋恩的箭術一般,那是因為他喜歡魔法大于弓箭,則也是他來科特勒帝國的主要原因,不過相對來,翼人的通病就是好奇心太重,所以銀月在聽到他獨自一人來到科特勒帝國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猜到這個神經大條的翼人會經歷什么。
如果精靈一族是不諳世事,那翼人一族則是標準的玩世不恭,他們對規則的敬畏之心很少,所以他們做什么事情的時候,根就不會去做價值的判斷,這對嚴守規則的人族和其他種族來,一旦遇到就會非常頭疼,甚至可以演變成一場災難,韋恩能活著,也算是一個奇跡。
“打不過你可以跑,這傷你能逃出來,也算是奇跡。”
銀月跟在鬼丑身邊已經有不斷的時間了,對于傷勢的判斷雖然沒有鬼丑那般精準,韋恩的傷太重,就算是只有常識的人也知道,如果不是倒霉的鬼丑墊在了下面,恐怕他必死無疑。
“起來,我也納悶,我不過就是想偷一瓶紅酒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破城堡里居然有那么多高手,人族,精靈,矮人,什么種族都有,恩,好像沒有看到獸人,對,翼人也有,我的傷就是同族加上那個男精靈打的,如果不是那個翼人放水,恐怕我就真的死了,但我又不明白為什么他放水。”
銀月的眉頭一皺,這些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聽明白的了,如果韋恩的能力真的是已經達到了武神級別,在因為有種族優勢依然被打成這樣,那應該是個很重要的地方才對,另外韋恩提到,這個地方是除了獸人之外的所有種族都在,甚至有人族,這又是怎么回事?
“看來這種頭疼的事情,也就只有鬼丑和他的那個好朋友能想得通了。”銀月念頭剛落,心中一動,臉色卻是大變,原有些紅潤的臉瞬間蒼白,手上沒有來得及放在胸口上,一口血突然噴了出來。
“有人殺了我的跟蹤魔獸!”
“是來殺我的?”兩個人相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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