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啥戀呀？人家根沒答應(yīng)跟你交往，還初戀！”費倫撇嘴道。
謝冬杰窒了一下，郁悶之余惡瞪向費倫。
沒曾想，費倫的目光冰冷狠戾無匹，令謝冬杰心頭狂跳不止，趕緊又度撇開眼神，避讓開去。
費倫屑笑了笑，追問道：“那你為什么毒殺閔文野呢？”
謝冬杰聞言，怒氣又沖了上來，厲聲道：“廢話！他都干阿麗好幾回了，我殺他有什么不可以嗎？但凡上過阿麗的家伙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費倫聞言愕了愕，終明白到謝冬杰對伊白麗的感情遠非初戀那么簡單，應(yīng)該叫做虐戀。這是怎樣的一朵奇葩呀？
回神之后，費倫哂道：“那你應(yīng)該第一個干掉錢志森才對啊？”
謝冬杰臉色猙獰，咬著后怖道：“他騙阿麗賣淫，我原打算留到最后，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那也不對呀！”著，費倫掏出了鄧楠的照片，推到謝冬杰面前，道：“你就算不先殺錢志森，也應(yīng)該先殺他吧？畢竟他應(yīng)該是你親眼見到的第一個騎在伊白麗身上的男生吧？”
謝冬杰又瞄了費倫一眼，旋即縮回目光恨恨道：“我也想啊，可阿麗暴斃之后，你們警察不斷在港大校園里晃悠，后來還把鄧楠給抓了，我沒法下手啊我！后來我輾轉(zhuǎn)打聽到閔文野也干過阿麗，索性就把他給毒殺了。”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道：“你倒是會見縫插針！既然你把毒殺同學(xué)的前因后果都交代qīnghu了，那就再細上販毒的事兒吧！”
都到了這個份上，謝冬杰也不再隱瞞什么。將上販毒的流程一一作了詳細描述，特別是他利用快遞公司幫忙送毒到戶的細節(jié)。
原來謝冬杰把方糖中間挖空用于藏毒，根據(jù)訂單要求，每一盒方糖里面有五至十塊方糖中間藏有高純度古柯堿。當然，為了避免露陷，他還特意把古柯堿的固體形態(tài)提純得跟方糖顆粒一模一樣，光憑肉眼難以分辨。
“還有一個問題。那東西你藏在什么地方了？”費倫問。
“哪樣?xùn)|西？”謝冬杰裝傻道。
費倫邪笑道：“還能有什么？魔粉唄！”
“魔粉？！”
“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的作用是你想象不到的，如果你只是用來合成古柯堿和生物酶毒，實在是大材用！”費倫侃侃而談道。“別以為我想偷你的成果，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是一個系列，你弄出的那種環(huán)氨基應(yīng)該是環(huán)數(shù)最少的那一種，熔點在二百零二點一七攝氏度。我的沒錯吧？”
謝冬杰聽到這話。眼睛瞪得溜圓，因為他無意間弄出來的那個東西在單一狀態(tài)下的確有近二十個氨基，tnggu數(shù)個苯環(huán)呈立式鏈接，熔點的確是二百零二點二度，不，應(yīng)該他實驗中的溫度計量并不怎么準確，多一點少一點并不奇怪。
至此，謝冬杰對費倫再無懷疑。將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的藏處講了出來。
不過費倫的問詢并未就此結(jié)束，繼續(xù)深挖道：“最后一個問題。如果你老實答我，關(guān)于多環(huán)氨基怎樣處置，我會遵從你的意愿。”其實不遵從也不行，畢竟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將會作為一項重要的呈堂證供。
“數(shù)罪并罰，終身監(jiān)禁我怎么樣都跑不了，還處置那東西干嘛？”已經(jīng)交代完部犯罪事實的謝冬杰感覺如釋重負，對身外之物再沒什么所謂了，只是道：“阿SIR，你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吧！不過在我回答完你的問題之后，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可以，那我先問嘍！”費倫一口應(yīng)下，“據(jù)我所知，要想弄出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即便是無意間一次成功，需要的化學(xué)材料也價值不菲，港大方面決沒有可能單獨提供給你，而你上大學(xué)那會貌似還沒開始販毒，賬戶里的余額僅有可憐的五位數(shù)，買材料的錢你哪兒來的？”
謝冬杰聞言愣了愣，旋即失笑道：“阿SIR，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思實在有夠縝密，不過問題的答案穿了很簡單……”著，他扯出脖子上的紅線，露出一塊純白玉玨來。
“咦？這是玉玨？！”費倫見到玉玨后有些訝然。
玨跟玦同音，但兩者又稍有不同。玨，從字形上看，左邊的王旁，也是玉，意為兩塊玉在一起，所以玨是成對的，多屬女子佩戴，而玦則不然，玦指環(huán)形有缺口的玉，通常為男子佩帶，數(shù)量僅一塊，而就大來，玨通常用作耳飾，比玦要一些。
換言之，費倫之所以驚奇完是因為玉玨根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一個男孩子的頸間。
“沒錯，這玉玨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來是一對，結(jié)果就在大一下期期末的時候，我有一天去蘭桂坊瞎逛，遇見了一個戴墨鏡的鬼佬，他扔了十萬美金給我，強買強奪弄走了玉玨的其中一塊，而留下的這塊也被摔出了一道口子，喏，你看這兒！”謝冬杰邊解釋邊指了指玉玨上的裂紋。
費倫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玉玨上的裂紋的確是摔出來的，同時還發(fā)現(xiàn)玉玨雖然是真的，但玉質(zhì)并不好，雕琢的手藝也屬中庸，應(yīng)該是民國時期的產(chǎn)物，就算是什么名人用過，這樣一對玉玨能賣上一萬美金就燒香拜佛了，還十萬……這里面的蹊蹺值得琢磨。
“你得了十萬美金之后，沒報警，對嗎？”
謝冬杰點頭道：“當然沒報警了！因為住校之后那潑婦管著我叔，我手頭上比較拮據(jù)，想買好材料都沒錢，曾經(jīng)就動過典當我媽遺物的念頭，可惜玉玨我請人看過，一對只能當?shù)絻扇f港幣，單塊當八千……八千塊夠干什么？所以我就沒當。”
“沒曾想竟碰上個外國傻逼，十萬，還美金買我的玉玨，當時我其實只是想矯情一下，抬抬價，沒想到那貨竟撒下錢就動手硬搶，還白白摔裂了我另一塊玉玨，實在是得不償失。”
費倫聞言，若有所思道：“我猜，你被強買走的那塊玉玨當中肯定有黑斑或其他顏色的斑點對不對？”
“咦？阿SIR，你怎么知道？”這回輪到謝冬杰驚奇了，“是有塊黑斑，有時候陽光一照，那斑還會像鉆石那樣反光！”
費倫一聽，吐血的心都有了，嘲諷道：“你這么喜歡化學(xué)，既然發(fā)現(xiàn)了黑斑神奇反光的事兒，怎么就沒想辦法打開玉玨一探究竟呢？”
“這不是我媽的遺物嘛！”
“那你還賣？”費倫翻白眼道。
“不是阿SIR，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東西，我打不打開賣不賣關(guān)你……”被費倫一瞪，謝冬杰終是沒敢把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屁”字出來，“什么事？”
雖然沒帶怪話，但謝冬杰的言語照樣把費倫噎得夠嗆，心頭滴血暗忖，尼瑪，會反光的黑斑多半是液體啊，但具體是什么樣的液體沒見著不知道，不過根據(jù)jīngàn，十有八九是暗系能量之類的好東西，我……靠靠靠靠靠！
見費倫臉上陰郁得快滴出水來，謝冬杰能地感到害怕，探問道：“阿SIR，你問題問完了嗎？是不是該我問了？”
“問！”費倫斜了他一眼。
“我就想問問，你不是警察么？怎么這么qīnghu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
費倫不豫道：“這是一個問題嗎？明明是幾個問題！”
“那我換個問題，看你樣子應(yīng)該是大學(xué)畢業(yè)才考的警察吧？嗯，應(yīng)該是了。那我就想問問，你畢業(yè)于哪個院校？”
“哈佛！”
聽到這個答案，謝冬杰狂翻白眼，他總算“自以為是”地弄清了費倫精于化學(xué)、了解多環(huán)氨基物質(zhì)的原因了。
費倫知他在想什么，也不多解釋，推過問詢筆錄讓謝冬杰瀏覽簽字。
重案組。
“哇靠，SIR，你也太厲害了吧？”施毅然邊翻看著費倫拿回的筆錄文件邊大呼叫道，“進去不到一個鐘頭，不僅問到了這么詳盡的口供，嫌犯連認罪書都簽啦？”
仇兆強拍了施毅然一把，笑罵道：“有什么值得大驚怪的，你也不看看費SIR是誰！”
“就是就是！”李立東也打了施毅然一下，跟用臂彎箍住了他的脖子。
戴巖道：“SIR，有了這些，相信律政司那邊會省掉許多工作。”
費倫擺手道：“事情還沒完，還有樣化學(xué)藥品我們必須去取回來，交給法證那邊檢驗，等出了報告這單CaSE才算大功告成！”
隨后，費倫帶著體重案組員起獲了灣仔地鐵站儲物柜某格里的多環(huán)氨基藥瓶，用金屬箱封裝好，即刻送去了法證部。
東西送到化驗所的時候，法證部已經(jīng)快要下班了。
費倫在走廊上碰到了霍師。對方先開口招呼道：“咦？阿倫，來接阿晴下班吶？不巧得很，她早走了一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坐電梯下去了。”
費倫多少有點囧，擺手道：“不是，我是來送證物的。”
霍師聞言奇道：“什么證物這么重要？還勞煩你趕在下班之前親自送來？”
“這樣證物真的很重要，對它的檢驗我希望你和dtr姜一塊來弄！”
“噢？有這么重要？”霍師臉上開玩笑的表情瞬間都消失掉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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