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冰天,生靈絕跡之處,怎么會有如此一片紅蓮盛開!而且每一朵蓮『花』都洋溢著蓬勃的生機,氣發而神斂,絲毫無懼此地的極寒之氣。¤,任憑風雪如何囂狂,始終不能拔之,反而彌漫成一片紅光鋪地,如夢如幻,不可思議!
這冰雪原可不比一般的雪山,一般的雪山之上也有不懼嚴寒的雪蓮等靈『藥』生長,但那是因為這樣的雪山的雪層之下便是山石土層,自有滋養萬物之地力。要知冰雪原之上表面覆蓋的乃是厚厚達數丈乃是數十丈不等的雪層,是寒氣凝結風中水汽而成,不時被寒流攪『亂』飄飛。雪層之下則更是無人可知厚度的億載冰層,堅硬如鋼,生靈難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是絕無可能提供任何地力滋養萬物生靈的。
那這一片紅蓮是怎么出現的呢,為什么扎根冰雪之中,卻能生長的那么好呢?而荒未央和三十二相為什么又來到這里的呢?看起來他們就是為了尋找這一片紅蓮而來,顯然是早就知道這些紅蓮的存在。難道這些紅蓮是什么珍貴難得的靈『藥』嗎?就像流傳在那些散修口耳之中的故事一樣?
但事情不對啊,看荒未央和三十二相的神情舉止,可不像不是來采靈『藥』的樣子。尤其是三十二相,望著紅蓮淚流滿面不,還盤坐在地誦起了佛『門』密咒,臉上的表情卻不是一味的傷悲,而是悲喜同在,于至極悲傷中透出一絲欣慰。這表情加上三十二相平和純凈的誦咒之聲回『蕩』在這一片紅蓮之地,這片萬物屏息的靜謐的冰天雪地之中,頓顯出莊嚴之寂。面對此情此景,一向萬事不正經的荒未央也收斂起了玩笑之『色』,端正了身形,恭恭敬敬坐在一側。絲毫也不打擾三十二相。
荒未央雖然是道『門』弟子,但是見識極廣,也對佛『門』的修行十分了解。修行到了他這樣的境界,萬法由心,一切法『門』入眼,身心自有體認證悟。也不會固守一隅。當初他在玄闕峰和塵凝榭相斗,就使出了佛『門』的手段。因此三十二相誦出的咒音的剎那,他就知道這是佛『門』的一種無上密咒,叫做大自在神通感應心咒!在佛『門』修行之中,修行此咒可以獲得萬物感應的功德,一切有情無情,哪怕是山石草木,甚至往逝之生靈,都可得聞此咒。與持咒之人相感。
在佛『門』之中,又稱此咒為石點頭咒。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奇怪的稱呼呢?這跟創出這一『門』密咒的高僧有關。佛『門』歷代高僧,創出無數密咒,各有其用。咒音出于天地萬物之聲,但是又不僅僅只是萬物之聲。萬物之聲雖是密咒的源頭,但是卻并無密咒之功德。
據創造這大自在神通感應心咒的高僧法號月天,曾在一座叫做須彌山的山頂之上入定,參悟成佛之正覺。須彌山在佛『門』又稱入云山。其實天地之間并無此山,乃是僧人在修行之中隨心念所化之山。需要修持一種叫做化轉須彌山的心法才能做到。佛『門』僧人一旦修成此法,則化念為身,登臨此山修行。
化念登山,需要僧人耗費心力特地修持化現,這樣奇異的修持有什么玄妙呢?當然有,其實須彌山在佛『門』之中被稱為至高之巔。所以才會被叫做入云山。所謂入云,意思便是凌霄云漢,能得一覽無余之功。登臨此山,見萬物環繞于此山周圍。而不同的僧人在須彌山上所見都是各不相同的。佛『門』之中有一條極為嚴厲的戒律規定,但凡是登上須彌山所見的一切。是不能透『露』給其他人知曉的,哪怕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都不能。如果師父向自己詢問這樣的問題,是要受到極為嚴厲的戒律懲罰的。
而登上須彌山的僧人往往都會有所獲得,最多的便是領悟一『門』獨特的修行之道,是最適合該僧人自身的修行法『門』。對于這些法『門』倒是沒有什么戒律規定不準外傳,僧人可以隨相應的緣法將所領悟的一切傳授于人,哪怕不是僧人也可。至于對象是否當機、可受、能持,那就是傳法者要承受的因果了。
月天大和尚并不是當世的僧人,而是數百年前佛『門』的一位奇僧。傳他一生無修無證,開始不過是佛『門』離垢峰十善寺的一位僧人行游人間的時候帶回來的一個殘廢之人罷了。當時這殘疾之人被帶到無相峰的時候,因在人間身受仇家難以想象的折磨,幾乎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渾身血『肉』模糊,上下都找不到一塊好『肉』不,且眇了一目,斷了一手,缺了一『腿』,少了一耳,加上害他的仇家還是他曾經至親之人,所以身心受到極大的沖擊,七情躁動而狂『亂』,已經成了一個瘋子,見到任何人都會狂吼著撲上去撕打啃咬,非得『逼』得眾人離開之后,他才會慢慢蜷縮到一個角落痛哭流涕,『露』出畏葸萬分的樣子,猶如受傷的野獸。
將這瀕死的殘疾之人帶回十善寺的僧人是誰,后人已經無從知道了,當時誰也不認為這瀕死之人能夠活下來,只怕是掙扎幾天就會死去。但是佛『門』僧人畢竟慈悲為懷,眼見這瀕死之人如此可憐,還是派了兩個僧人專心照顧他。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到僧人并無惡意,又或者是因為其他人所不知的緣故。瀕死之人在兩位僧人的照顧之下,不僅沒有死,居然還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而且心境也日漸平和,意識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只是一身殘疾卻是沒辦法恢復了。
令人意外的是,好轉的殘疾之人并沒有因此親近其他的僧人,也沒有因此踏上修行佛法的道路。但他也沒有離開十善寺,就在離垢峰上住了下來。他倒也知道不能留在那里白吃白喝,于是有一天,不知道他從哪兒招來一把掃把,在大慧寺里開始掃起地來。
十善寺在離垢峰,是修行界佛『門』十大山之一,此峰既名離垢。當然是潔凈無染,寺中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灰塵呢?這殘疾之人掄著的掃把是他用松枝捆綁而成的,瘸著一條『腿』、廢了了一只手,掃起來格外的吃力,但卻異常的認真,每天在里里外外一遍又一遍的掃著。往來的修行僧人見此也十分奇怪。寺里寺外一塵不染,連飄落的樹葉也不會落地,在半空之中自成灰燼飄出離垢峰,這殘疾之人這樣做豈不是很可笑嗎?因此有不少修行的和尚都笑話他。
其中也有穩重的和尚覺認為,這殘疾之人這樣做應該是為了能夠安心留在十善寺,以此證明自己乃有用之身,以免被趕走。眼見他一身殘疾,心中不忍,便去稟報了駐山大師。不料當時離垢峰的駐山大師聽聞此事后趕過去一看。只了兩個字“隨他”便轉身離開,再也不理會了。
就這樣,殘疾之人便在離垢峰住了下來,一切不顧,只管自己埋頭掃地,就算有人跟他話也完不理會。每天都掄著他的掃把在十善寺內進進出出,久而久之,眾僧人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因不知道他的名字,見他每天掄著一個大掃把。就都管他叫做掃把。
『花』開『花』落,這殘疾之人掃把不覺在離垢峰上住了四十年,已經成了一個白須白發的老人,但是仍舊每天掃地不止,從未有過一天的休息,他的松針大掃把上的松針由青變黃。由黃變禿,到最后只能棄而不用,重新再扎新的,也不知掃壞了多少把。這一天,眾僧人正在大殿做早課。由十善寺的駐山、戒師、法座一起帶領眾僧修持加行之法,誦光明咒,整個離垢峰遍布祥和無比的咒音,若在他處遠望離垢峰,更可見有陣陣圣潔光輝向四面八方發出。
往常這時候,掃把都在大殿之外老老實實掃地,絕不會進入打擾。十善寺中規矩很嚴,若是無故擾『亂』加行法會,是要受到禁閉十日的懲罰的。不料這一天,就在眾僧念誦光明咒到達最**之際,掃把突然扔下手中的松針大掃把,邁步進了大殿來到了駐山、戒師、法座三位大師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掃把這個頭磕得并不用力,但是額頭觸地之際,整座離垢峰都受到大震而晃動了幾下,大殿內所有的和尚身心俱震,再也無法繼續誦咒,不約而同的都停了下來。眼見是那殘疾之人掃把跪在那里,都吃了一驚!剛才他們專心誦咒沒有誰注意到掃把進入,難道剛才的震動居然是因為他的緣故嗎,莫非這掃把是修成了什么大神通。一時間,眾僧你看我,我看你啊,臉上都是寫滿疑『惑』之『色』,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加行法會被打斷,眼見眾僧驚疑喧鬧,首座之上三個大和尚中的戒師第一個睜開眼睛,炯炯有神的目光向殿內一掃,沉聲大喝道:“肅靜!”
眾僧素來敬畏戒師威嚴,耳內喝聲,頓時個個噤聲,大殿變得鴉雀無聲。這時,戒師凌厲的目光在跪在那里的殘疾之人身上掃過一眼,一句多余廢話不,轉身就對一旁的兩個僧人喝道:“執法僧,將這擾『亂』加行法會之人帶去靜室禁閉十日,念他年老,身心無修,特許飲用清水!”
戒師執掌一山戒律,他既然做出裁決,兩個執法僧人當即上前就要把掃把拖去關入靜室。他們心中也暗暗疑『惑』,不知道一向來乖覺得好像不存在的掃把今天這是怎么了,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哎,這一下這老家伙可要吃苦頭了,在靜室之中沒得吃還倒罷了,那毫無聲息的死寂卻是最為難熬的,就算寺里最囂張大膽、不守規矩的僧人聽見靜室二字都會縮起脖子的。
就在兩人的手要抓住掃把的胳膊之際,突然另一側的法座睜開了眼睛,緩緩道:“且慢!他四十年來不曾有過任何出格的舉止,今天突然擾『亂』法會,應該有極大的緣故。我等不如先聽聽他想要什么吧?”
戒師卻道:“不管是什么緣故,既然已經擾『亂』法會,自當先受懲戒,至于其中是否有什么內情,等他從靜室內出來再不遲。”
法座道:“法會既然已經停止,此事當下可決,又何必多牽延時日,反而引得眾僧十日猜測。”
戒師還要爭辯,法座卻向居于中間的駐山問道:“師兄以為如何?”戒師見狀。只得按下話頭,且聽駐山如何處置。
此時端身坐在戒師和法座中間的駐山大和尚才慢慢睜開眼睛,目光慈祥,對掃把道:“四十年來不語,一朝『欲』訴衷情,想必是非常之語。你想什么。不妨直言吧!”
駐山大和尚準許掃把話,戒師便不再多言。佛『門』一山一寺之中,駐山乃是一寺之主,自然是要聽他的。只是卻向法座多看了一眼,剛才法座之舉,當然讓他有一絲不快。
但整個大殿內的眾僧聽見駐山大師的話都不禁松了口氣,他們都是一肚子好奇,不知道為什么這最老實的掃把何以做出如此驚人之舉?生怕駐山同意戒師的話直接將掃把關進靜室。如果是那樣,他們可就要整整好奇十天了。現在卻馬上就可以聽見個中究竟。因此個個都忍不住凝定心神,豎起了耳朵,有的還發動了耳神通,生怕聽漏了。
眾僧矚目之中,卻見掃把又磕了一個頭,然后從地上站了起來,用他還完好的右手先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然后又一指右眼。轉動了幾下眼珠;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耳,那只耳朵早已被割下。只剩下一道疤痕,只剩下一個『肉』骨朵跟『花』苞一樣,然后撥動了幾下自己的完好的右耳;接著又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左袖,左手整只手臂已斷,然后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最后則是一指自己的齊膝蓋斷了的左『腿』,然后用右『腿』在原地跳了幾下……做完這一切之后。掃把再度伏地跪下,重重地向駐山磕了一個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眾僧人見此情形,個個瞠目結舌,面面相覷。完不知道掃把是什么意思,就連斜眼睨視的戒師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顯然不知掃把意『欲』何為,整個大殿已經安靜到了極點,也疑『惑』到了極點。
忽聞一聲輕輕嘆息道:“你在寺中四十年,以松針為掃,為眾僧人去心中塵埃,不枉我當初救你『性』命。聽聞眾僧都叫你為掃把,地上塵埃容易掃,九天明月誰能滌?從今以后,不要再叫掃把了,駐山賜你一個法號,就叫做月天吧!阿彌陀佛,你去吧!”
原匍匐地上一動不動的掃把聽得駐山大和尚出這句話,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且是大步流星,不一會兒就走出了殿『門』。他原已十分年老且身有殘疾,僅有一足,但此時眾僧見他邁步,雖然另一足仍是殘缺,但身形動作卻于手足健之人完一樣,右足跨出,左大『腿』隨即甩出,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腿』在支撐一樣,根不是那種只有一足之人需要蹦跳前行的樣子。
眾僧見此,既是明白又是糊涂,明白的是原來當初掃把活下來不是無緣無故,而是駐山暗中出手。糊涂的是駐山這一番話,顯然是指掃把修行有成,還賜了他一個法號。但這掃把是怎么修行的呢?眾僧只見他掃地,誰也沒見他干過別的啊,就連基的加行之法誦咒念經都沒做過,怎么就修行有成了呢?而且從駐山大師的話已經他的種種表現來看,似乎成就還不呢?
掃把,不,從此應該叫做月天大和尚,就在他走出殿『門』之后。所有的僧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駐山大和尚。由法座大和尚開口道:“此事不可思議,原來是師兄密行點化,月天和尚終有成就,實在是令人歡喜贊嘆。只是眾人不知,方才師兄與月天示現何法,當如何解,還望師兄慈悲,解我等茅塞!”
駐山大和尚微微一笑,對在場所有僧人道:“剛才月天法,你們都聽見了嗎?”
什么?掃把剛才竟然是在法?
此言一出,眾僧皆大驚。佛『門』之中所謂法,是指修行有成的高僧大德當眾開示修行種種關竅,或者啟發種種解脫心境。這樣的法手段不一,有的是直接是展現神通境界,有的是以妙言智慧令聽者有聞,還有的高明的大和尚更是直接以灌頂之法破障灌智,信愿加持……總之,隨法的高僧不同,妙應亦不同。
但是如掃把剛才那一番動作,也算是法嗎?那他的是什么法,為什么自己一無所覺呢?這可讓在場的僧人們有些不明白了?那樣用手隨便沖著自己指一指。也算是法嗎?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只要長著手的人都可以?
眼見在場眾僧均有不解,端坐在上的三位大和尚之一的法座整衣起身,來到剛才月天和尚所跪之處,依照所為,向駐山大和尚跪拜頂禮道:“師兄慈悲。所之法深微奧妙,群情不解。身為十善寺法座,為大眾啟請,望師兄開破『迷』悶,使眾人得所領悟,以勉修持。”完之后,法座三次頂禮叩拜,然后重新回歸原來座位。
這是佛『門』請法儀軌,佛『門』認為法不可輕得。當愿有所聞,要向高僧大德有所請益之時,第一當有因緣,不得無緣而請。第二則必須以極為鄭重的禮數,或者頂禮或者跪拜,稱為啟請。所謂啟者,印啟也,印其明啟其悟也。
在法座啟請之后。殿內所有僧人都隨之離座下拜,頂禮相請。以所見為緣,以所疑為明,以『欲』聞為啟,向駐山大和尚啟請法。
如是三請之后,駐山大和尚這才道:“眾僧既愿有所聞,駐山自當為大眾解。月天所顯之相。一目有見而一目不見,一耳有聞而一耳無聞,一手能執而一手不執,一足能行而一足不行。月天所之法,非有見非不見。非有聞非無聞,非有執著非無執,非有行非無行。涅清凈,不行其中,無住立,是名功德!”
駐山大和尚完這番話,又轉身對戒師道:“我等修加行之法,為求涅解脫。月天所之法,殊勝于此,就免了對他的懲罰吧!”之后,也不管眾僧是否有所領悟,下座飄然而去,留下一殿目瞪口呆的光頭。
但是那天之后,成了月天的掃把并沒有其他的改變,每天仍舊是抱著他的松針掃把在十善內外打掃。但是來奇怪,從那天以后,十善寺原一塵不染的地面之上居然開始出現各種塵埃,而四周所種的樹上掉落的葉子也不再自行化為飛灰飄出離垢峰,而是紛紛落在了地上,需要有僧人去打掃。這樣一來,除了月天之外,僧人們也被法座安排著每天輪流打掃。
月天和尚又繼續掃了十年地之后,便在十善寺坐化。離去的當天,從他『肉』身之中涌出無數紅光,猶如火焰一般。月天和尚的『肉』身就在這火焰之中自行化去,整個虛空忽然響起了一篇密咒,被十善寺的僧人們聽見,正是后來流傳在佛『門』之中的無上密宗大自在神通感應心咒。
月天和尚一直就在十善寺掃地,從未顯示過神通法術,而寺內的僧人除了見證過他那日突然闖殿搗『亂』加行法會之外,其余并沒有見過他有什么異常的舉止。直到他坐化響起這篇密咒,眾人才知道他的修為境界至少是在知命境之上!只是他究竟是如何修行的,卻是并沒有幾人能夠真正識得其中奧妙。不過數千年來,一直都是一塵不染的離垢峰卻自從出現了諸位月天和尚之后,便從此也成為了塵埃所染之地。
當日在十善寺雖然有許多僧人聽聞這篇密咒,但是真正記下來的卻只有一個。那位僧人以此修行數年之后,有一天在離垢峰上念誦起此篇密咒,忽見數里之外的不少山峰居然頻頻彎折,好似在向他點頭一般。讓他大吃一驚,口中密咒之音一停,那些山峰也就靜止不動。等到他再度『吟』誦起來,那些山峰又再度開始向他點頭。于是這位僧人信心大增,石山尚且能點頭,修持此密咒怎么可能還不成功呢?
于是這位僧人從此立志,專『門』修持這篇密咒,最后亦得大成就。臨坐化之前,仔細叮嚀,將這篇密咒傳授付囑弟子,為了堅定弟子信心,便將山峰點頭之事相傳,從此以后此篇密咒便得了石點頭咒的名號!
此時三十二相在這冰雪原上『吟』誦起這篇密咒,他是要做什么呢?難道是要引得這一片紅蓮相應嗎,還是這周遭的冰雪?此刻他的已經削法散念,身無神通法力,又能憑借此咒做到什么呢?
只見就在三十二相一遍又一遍地『吟』誦著這大自在神通感應密咒之后,滿地的紅蓮果然開始感應,釋出陣陣紅光照耀虛空的鉛云。云層之中忽然現出影影綽綽的三個身影,一開始尚且有些模糊,到后來卻是來清晰,讓人見了一下子就能認出面目。這些虛影,所顯示的正是曾經發生在此地的一切。
荒未央一眼就認出了這三個人是誰,其中兩個都是光頭,里面有一個就是蓮華不滅,另一個卻是個黑袍人。其實來此之前,他早知其中一人就是佛『門』蓮華尊,這是三十二相要他帶著來此地的目的。至于另外那個黑袍人,手持黑刀,一身邪氣,不必自是黑甲無疑了。讓人意外的是,這剩下的那個光頭,并不是跟蓮華不滅站在一起,而是站在黑甲的身邊,和蓮華尊對立。
荒未央在來此之前并不清楚這光頭是誰,因為三十二相并沒有告訴他。但此刻卻已經知道,這剩下的第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佛『門』中有金剛神之稱的云葉尊者。按照之前黑甲在率意山所言他與另外一人一起斬殺了蓮華尊,從眼前看起來就是這金剛神了。
原來三十二相在此地誦出大自在神通感應密咒,不是為別的,正是要親眼一見當初黑甲伙同金剛神斬殺蓮華尊的經過。而這滿地的紅蓮不是別的,正是蓮華尊身上所出的點點鮮血所化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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