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石壁上的石窟之后,我們各自調(diào)整心情,繼續(xù)往峽谷的深處前進。
因為石窟中石雕的影響,我們走的非常心,注意著叢林中的每一個動靜,生怕會遇到西王母千年之
前設下的埋伏。
然而隨著我們的深入,卻并沒有什么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一路無事,甚至連西王母國的其它遺跡都沒有
看到。只有雨林來密集,盤根糾錯,鋪天蓋地,仿佛我們是在遠離西王母的王宮,而不是在靠近。走
到后來,眼睛就花了,只感覺到處是綠色的絞結(jié)的騰蔓,好像穿行在一碗發(fā)著綠霉的龍須面里。
我這才領悟到“叢林”是什么概念,我在山東和秦嶺穿過的樹林和這里比起來簡直就是在旅游,在那
邊走上一公里,在這里一百米都可能前進不到,簡直是步履維艱。看著潘子滿頭是汗的堅毅臉龐,也不知
道他們當年打仗是怎么挺過來的。
就這樣一直悶頭往前,一直都到林子黑下來,兩邊的峽谷變成了剪影畫,我們也并沒有前進多少距離。
隊伍中也沒有了人話,只剩下喘息的聲音和拍打蚊子的聲音。
胖子走的朦了,犯了臆癥,就在前面哼山歌給自己提神,唱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花兒為什么這樣紅?為什么這樣紅?哎紅得好像,紅得好像燃燒的火。”他是開路手,在隊伍的最前
面,他唱歌也同時能給我們提神,這事情你無法指望悶油瓶來做。
不過胖子唱歌實在是難聽,加上也不是正經(jīng)的唱,聽起來像是在招魂一樣。
潘子后來聽不下去了,就罵道他娘的這里這么熱,你就不能唱點涼快點的?
胖子你懂什么,這是冰山上的來客的歌曲,我唱起來,就想起長白山的冰川,多少能涼快點。
潘子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嗎?多直接的,還省的聯(lián)想。
胖子**你還點歌了,你還真以為我是電臺,像聽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給你聽是給面子。少他娘的
這么多意見。
正罵著,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層里電光閃動,風也吹了起來,空里里出現(xiàn)了雨星子。
我們都安靜下來,抬頭看天,透過樹冠,烏云亮了起來,似乎有閃電在云里攢動,云都壓到了峽谷的
頂山過了,阿寧嘆了口氣,:“行夜路偏又遇風雨,看來西王母并不歡迎我們,咱們今天晚上有的罪受
了。”
胖子道:“下吧下吧,最好它下雨,下了雨涼快,這么悶著,你胖爺我褲襠里的蛋都要孵出雞來了。”
我們聽了就忍不住興出來,潘子罵道:“那你把你的雞看好了,別等一下給雷劈了。”
話音未落,雨就真下來了,起初是幾滴雨彈打在了我們臉上,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磅礴大雨就來了
,一下子好像整個森林都安靜了下來,萬木無聲,接著“轟”一聲,整個峽谷瞬間轟鳴了起來,雨水像鞭
子一樣從樹冠的縫隙里抽了進來,幾乎沒把我們砸趴下。
我們沒想到雨會這么猛,一下子猝不及防,部都抱頭鼠竄,幸好我們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多
的大樹,樹冠密集,有一棵樹上有一塊由藤蔓糾結(jié)起來的遮蓋,在阿寧的大叫下,我們爬了上去躲雨。
所有人擠在一起,都好像從湯里撈出來一樣,胖子**這他娘的哪里是下雨,這干脆就是龍王爺在
我們頭頂上滋尿。
此時一道閃電亮起,照亮了整個峽谷。借著閃電往前看去,一邊的崖壁上雨水已經(jīng)匯聚成大量的瀑布
傾瀉下來,黑夜中雨林翻滾,兩邊是沖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開大海的情形,壯觀異常。而峽谷之下
,沖下的雨水形成的無數(shù)條溪開始匯集,很快,它們就會聚成河流,向下游的沼澤涌去。
看到這幅景象,我忽然就意識到了這片綠洲形成的原因:這里是柴達木盆地的最低點,所有的地下水
和雨水,都會會聚到這里來,可以這里是整個柴達木地下水系的中心,柴達木干涸的河床也許并不真正
的斷流了,而是轉(zhuǎn)入地下流到了這里,所以無論這幾千來年來氣候如何變化,盆地的周邊如何由森林變成
沙漠,這里仍舊保持著5年前樹木繁茂的樣子。
“藏風聚水而不動”,所謂風水寶地,不就是經(jīng)千年而不變的地方嗎?這西王母宮所在的地方,果然
應該是昆侖山系龍脈之祖的寶眼所在。這樣的奇景,也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出現(xiàn)啊。
正在感慨,胖子卻不安份了起來,大屁股擠來擠去,這樹上的空間來就不大,他一動所有人都不自
在,潘子就罵道:“你子他娘的干什么,皮癢還是怎么的?”
胖子皺著眉頭,:“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癢的要命。”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樹上蹭了
起來。
我心就他事情最多,剛想他幾句,突然自己的屁股和背也癢了起來,一下子奇癢難忍,好像有什
么東西在爬一樣。我忙躬起了腿想用手去抓,一抓之下就感覺不對,一下跳了起來:“蟲子!”
所有人站了起來,我撓著屁股往我們靠的樹干上看,一看之下臉都綠了,只見從滿樹干都是密密麻
麻的花蟲子,大概都只有半個拇指指甲蓋大,好像都是從樹桿的縫隙里爬出來的,我們的腿上和屁股也
部都是了,拍都拍不掉。
“我靠!”胖子大罵了一聲,幾個人都跺起腳來,但是跺腳并沒有什么作用,這些蟲子根不怕人,
似乎當我們是樹木,毫不猶豫的朝我們身上爬,幸虧我們的褲管是緊的,它門爬不進來,但是我和胖子的
屁股已經(jīng)遭殃了,我們只好跑到雨里,讓雨水沖自己的臀部。
冰涼的雨水滲入到褲子里,我才感覺到奇癢消退了點兒,只是癢完了之后,屁股上原來癢的地方又疼
了起來,我心里大罵,心該不是有毒吧。這時候其它人也都逃了出來,一下子我們雨水朝我們身上猛沖
,我們也不了話。
我們爬上另外一條枝椏,朝樹的跟上面爬去,哪里還有一快雨水稍微少一點的幾條枝椏密集的死角,
但是并不夠我們五個人部進去,最后阿寧和我給他們推了進去,其它人用防水布遮著頭,算是勉強不用
給雨水沖頭。
潘子道:“媽的,剛才***是什么蟲子?”
阿寧甩掉頭發(fā)上的水,又拍了拍暗淡下去的礦燈,總算把他打亮了,然后她照了照自己的褲腿,把粘
在她腿上的蟲子死掉的蟲子有拇指的指甲挑到礦燈的前面。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樣的蟲子,又有點像沒有尾巴的蝎子,阿寧的手在抖,所以我也看不清楚,
我屁股又疼了起來,就又問了一聲:這是什么?有沒有毒。卻看到阿寧的眉頭皺了起來。我心里咯噔一聲
,還沒來得及糟糕,阿寧就順手拔出了邊上潘子腰里的刀,對我道:“轉(zhuǎn)過去,快把褲子脫了!
阿寧著就要來拽我的皮帶,我一下急了,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忙捂住褲子,縮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阿寧道:“那些蟲是一種草蜱子,給它們咬了很麻煩,你和胖子給咬了,如果不想以后趴著睡的話就
趕緊把褲子脫了,等一下它爬到你的褲襠里你這輩子就完了!”
我一聽,還真覺得敏感部位有點搔癢,但是怎么樣也不能讓阿寧給我處理啊,還是死死抓著褲子,對
阿寧道:“那你把刀給我,我自己去處理!”
“你自己怎么看自己的屁股?”阿寧道。
我心就算這樣也不能給你看啊,這時候邊上的胖子一邊撓屁股一邊就話了:“別吵了,”著從
阿寧手里拿過刀,對我道:“這婆娘的沒錯,草蜱是很麻煩,咱們兩個到那邊去,互相處理一下。”
“你會不會處理?”阿寧問。
“不就是把刀燒燙了去燙嘛,老子少也插過隊,放過牛羊,這點還不知道,你們也自己檢查一下,
你細皮嫩肉的,最招這種蟲子了。”
著指了指另一邊的樹枝后面讓我走過去,那里雨也不大,但是樹枝似乎不太牢固,但此時也管不了
這么多了。
爬到那里,往后看看阿寧他們似乎看不到了,胖子的臉就變形了,抖起來一下就脫了自己的褲子,對
我道:“快快快,老子要給咬殘了!”
我把礦燈往樹枝上一架,一看就傻了眼,**,只見他滿大腿滿屁股都是豌豆大的血包子,有的都大
的像蠶豆一樣,再仔細一看,就看到那些血包子是剛才那些蟲吸飽了血的肚子,都賬的透明了。
“你怎么搞的!”我突然想吐,捂住自己的嘴巴:“這也太夸張了,這么會爬進去這么多?”
“這褲子太了,老子過魔鬼城的時候搬石頭的時候檔崩裂了!”他抖了抖他的褲子:“裂了條大縫
,他娘的當時我還裂著涼快,一直沒處理,進林子的時候就給忘記了,真是作孽——你快點!這蟲子能
一直吸血兩三天,能吸到自己體積的六七倍,三十只就能把一只兔子的血吸光,老子已經(jīng)貧血了,可經(jīng)不
起這折騰。”
我拿起刀,只覺得胃里翻騰,也不知道怎么割,比劃了半天就想用手去摘,那胖子忙縮起屁股躲開道
:“千萬別拽,它是咬在肉里,腦袋鉆進皮里去吸的,你一拽頭就斷在里面,和雪毛子一樣,得和我剛才
的,用火燒匕首去燙!”
我點了點頭,一下竟然連自己的搔癢都忘記了,發(fā)著抖拿出打火機,將匕首的尖頭燒紅了,然后把一
只一只吸的猶如氣球一樣的蟲子燙了下來,那蟲子爬燙,一靠近就馬上把頭拔了出來,我一下就掛下來,
用刀柄拍死,一拍就是一大包血。每燙一只,胖子就疼的要命,到了后來,我看他的腿都軟了,我的手也
軟了。
足足搞了半個時,雨都了下去,我才把胖子的大腿和屁股上弄干凈了,潘子檢查完自己之后也想
過來幫忙,但是他一過來樹枝就開始顫動,所以只好作罷,他讓我們弄完后一定要消毒,不然很容易得冷
熱病。
搞完之后,給胖子涂上消毒的水,我又勉為其難的脫掉褲子給胖子處理,話在那種場合蹲馬步給人
觀察屁股實在是難堪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不過我被咬的情況還好,大約十幾分鐘就處理好了,最后檢
查了確實一只都沒漏下,才算松了口氣。
穿上褲子,我們爬回到眾人那里,兩廂尷尬的笑笑,潘子就問我們怎么樣,我點頭還好,總算沒給
咬漏了。又問他們有沒有被咬。
潘子和阿寧只有手臂上被咬了幾口,悶油瓶則一點事情也沒有。“草蜱的嗅覺很敏感,能聞出你們的
血型,看來你們兩個比較可口。”阿寧解釋道。
我想起剛才的事情,比較尷尬,就轉(zhuǎn)移話題問她道“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蜱子。這種東西不是潛伏
在草里的嗎?怎么在聚集在這棵樹上,難道他們也吸樹汁?”
吸血的東西一般都在草里,因為動物經(jīng)過的幾率大,在樹上的幾乎沒有。
阿寧搖頭,表示也不理解:“不過,這里有這種蟲子,我們以后一定要心,這些蟲子是最討厭的吸
血昆蟲,其他的比如蚊子,螞蟥這些東西很少會殺掉宿主,唯獨這種蟲子,能把宿主的血吸干,我上次在
非洲做一個項目,就看到一頭長頸鹿死在這種東西手里,尸體上掛滿了血瘤子,恐怖異常,我們一靠近所
有的草蜱子都朝我們涌過來,黑壓壓一片,像地上的影子在動一樣,嚇的當時的向?qū)в密嚿系臏缁鹌髯钃?br />
,然后開車狂逃而去。”
我想起胖子的屁股,再想想阿寧的場面,不由不寒而栗起來。
正著,我忽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一辨認,悶油瓶不見了。
問他去了哪里?阿寧用下巴指了指下面,我就看到悶油瓶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我們下邊剛才避雨的
植物遮蓋那里,打著礦燈,不知道在看什么。
如果他動手的時候稍微有一絲的遲疑,那么我也能做點心里準備,至少不會叫出來,但是這家伙做事情太
凌厲了,如此惡心的骨骸,這么多的蟲子,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伸手下去,換了誰也措手不及。還好這家伙
總算有良心,在我袖口上抹了血,不然這一次真給他害死了。
鎮(zhèn)定了一下,發(fā)現(xiàn)轉(zhuǎn)瞬之間,四周的蟲子已經(jīng)一只也看不到了,一邊驚嘆他的威力,一邊又郁悶起來。
在秦嶺和雪山上,一直以為自己的血也有了這種能力,沒想到根不是那么一回事情,這家伙也算是
幕后英雄了,每次都讓我在前面出風頭又不告訴我,要知道這樣可是會讓我誤會的,到時候遇到什么事情
,我放棄逃跑的時間,一刀劃破自己的手心耍帥,結(jié)果給蟲子咬死,找誰去評理去。
想著悶油瓶就把從骨骸中夾出來的東西放到了礦燈的燈光下,仔細的看起來。我湊過去,就發(fā)現(xiàn)那是
一件青綠色的大概拳頭大的物件,悶油瓶把手伸到雨水大的地方,沖洗了一下,再拿回來,我就驚訝的
發(fā)現(xiàn),這東西我還見過,那竟然是一只扭曲了的老式銅手電。
稍微看了一下,我就知道這東西是八九十年代改革開放之后的東西了,銅的外殼都銹滿了綠色,擰開
后蓋一看,里面的電池爛的讓人好比一團發(fā)霉的八寶粥。
我心里一下就疑惑到了極點,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具動物骨骸里?難道這是具人的骨骸?
正琢磨著,悶油瓶又把手伸進了骨骸里,這一次已經(jīng)沒有蟲子爬出來了,他閉上眼睛在里面摸著,很
快他就抓到了東西,而且似乎是什么大家伙,另一只手也用上了,才把它挖了出來。
我一看喉嚨里就緊了一下,那竟然是一段一看就是人的手骨,已經(jīng)腐朽的滿是孔洞,里面填滿了黑色
的不知道什么東西腐爛的污垢。
“這”我一下子不知道該什么。
“這是條大樹蟒,吃了一個人。這手電是那個人身上的。”悶油瓶面無表情的道。“而且,是個女
人。”
我看到手骨上粘著一串似乎是裝飾品的東西,知道悶油瓶的沒錯,一下子心里就涌起一股異樣的感
覺。人一下就興奮起來,想到了很多的事情。
這片綠洲的地形奇特,只有在大暴雨之后,地下暗河安卡拉扎浮出水面的時候,才能夠被人發(fā)現(xiàn),而
柴達木盆地下雨是和摸獎差不多的事情,如果是有石油工人或者是探險隊正巧在大雨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然
后闖進來給巨蟒吃掉,這種事情雖然有可能發(fā)生,但是機率不大,另一種可能性則讓我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巨蟒里的尸體,會不會是當年文錦駝隊里的一員。
畢竟,當年的文錦在最后關頭放棄了進入西王母宮的機會自己回來了,然而進入西王母宮遺址的霍玲
他們,最后如何,連她也不知道。
悶油瓶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看了看上面的阿寧他們,就對我道:“上去叫他們下來幫忙,把這條蛇
骨挖出來,看看里面到底是誰?”
我鈾一聲,就轉(zhuǎn)身往上爬了幾步,一邊就朝上面大叫。這時候就看到胖子已經(jīng)在往下爬了,聽到我叫,
就加快了步伐,跳到我的身邊,問我怎么了?
我有大發(fā)現(xiàn),又對著潘子和阿寧叫了兩聲,把他們兩個也叫了下來。
幾個人來到那團蛇骨的邊上,我就把我們發(fā)現(xiàn)的事情和他們了一遍,一下子眾人也大奇,阿寧一下
就緊張起來,馬上走過去看,胖子則道:“難怪我覺得剛才有人在召喚我,原來我們還有革命前輩犧牲在
這里,那可太巧了,趕快挖出來瞻仰瞻仰。”
此時的雨已經(jīng)趨向平和,雖然不,但是已經(jīng)不是剛才時的那種霸道的水鞭子,我們身上其實來就
是濕的,此時也沒有什么顧及的,倒是我,心的把悶油瓶的血沾染的袖口保護起來,這下面的路,這
東西可能會救我的命。
我們爬到那片巨大的植物渾身體的上面,剛才兩個人的時候還可以,現(xiàn)在人多了,這東西就有點支撐
不住,胖子和我就只好把另外一只腳踩到一邊的樹枝上,以防這東西塌掉。我們用匕首割掉里面的枯死的
藤蔓,將裹在其中的蛇尸暴露出來。
如果是在晴天,可能挖起來更方便,但是現(xiàn)在是在大雨里,頭一低雨水就順著劉海往下滴,眼睛就不
是很管用,我們不時的甩掉頭發(fā)的水,才能看清下面的東西。
不過人多總是好的,特別是胖子,大刀闊斧,絲毫也不考慮一刀刀下去會不會砍傷他革命前輩的遺骨。
藤蔓很快被挖出一個更大的缺口,一截巨大的蛇骨暴露了出來,胖子罵了一聲,我也有點驚訝,因為
剛才蛇的時候,我并沒有意識到這蛇會這么大,看蛇骨的直徑,這條蛇可能有一個人這么粗,這么大的
蛇,吃一個人可能一分鐘都不用。
扯動了一下,盤繞著的蛇骨中,我們就看到了扭曲的人的骸骨剩余部分,這條巨蟒死的時候應該是剛
剛吞下這個人不久,否則骨頭會給吐掉。骨骸的身上還有沒有腐蝕完的衣服,但是已經(jīng)完看不出當初
是什么樣子了。潘子學悶油瓶子一樣俯身從里面也夾出了一樣東西,那是皮帶的扣。只有少許的銹斑,似
乎是不銹鋼的。
他拿了出來,用刀刮了刮,然后遞給我,我們湊過去,我就看到上面刻了幾個數(shù)字:“59”
我吃了一驚,馬上看向阿寧:“是你們公司的注冊號,這是你們的人!”
59(○貳貳○○○伍玖),這一串號碼,按照阿寧的法,是最后一份戰(zhàn)國帛書上隱含的一組神秘
的數(shù)字,汪藏海將其解出之后,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稱其為天數(shù),乃用作自己的密碼,鐵面生為何在要最
候一份帛書中隱藏這一組奇怪的數(shù)字,背后又有什么樣的奇遇,這件事情或許更有隱情,但是于現(xiàn)在我們
經(jīng)歷的事情無關,這里也就不做表述,而阿寧的傳教士老板裘得考對汪藏海十分的著迷,于是通過關系,
將此數(shù)字用作了自己資源公司的標示碼,這和我國某位偉人的作風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阿寧隊伍的裝備,
車上都有這組號碼,這種公司的標示在國際探險活動中確定第一發(fā)現(xiàn)人非常重要,現(xiàn)在我的皮帶上也有這
一組號碼。可以這么,這皮帶扣就是確定死亡者所屬隊伍的證據(jù)。
阿寧一開始不理解我的是什么意識,接過來仔細看,一看之下,臉都白了,“這……”。
“是你們公司的標示碼沒錯吧?”我問道。
阿寧點了點頭,這再明白不過了,就去不顧這里已經(jīng)搖搖欲墜,跳到我們挖出來的縫隙里,蹲下去用
礦燈去照那具骨駭,別人都不了解我在什么,胖子問我什么標示碼,我就把當時在我和阿寧落單的時她
告訴我的東西轉(zhuǎn)述了一遍,當然,為了保護她的隱私,我沒有提到她的男朋友死在魯王宮里的事情。
胖子聽完就看了看自己的皮帶,但是他和潘子的皮帶是他們自己的,我的裝備是阿寧的,所以只有我
的上面才有標識。胖子看了之后就露出了很不快的表情。轉(zhuǎn)頭問阿寧:“喂,我寧姐,你他娘的該不
是又在晃點我們?你們的人早就到過這里!”
阿寧搖頭:“不可能,公司里完沒有記錄,要是我們到過這里,以我們的實力,絕對輪不到你們來
和我合作。”
“那這你怎么解釋?”胖子舉著皮帶扣質(zhì)問道。
阿寧轉(zhuǎn)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顯然心里也不舒服,道,“我不知道!你安靜一下,讓我先看看這個死
人,再來給你解釋!”
胖子一下給阿寧嗆的不出話來,就有點瘟火,潘子對阿寧也一直不信任,此時就看了看我,想看我
的反應。
我倒是相信她確實不知道,雖然阿寧有著前科,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危機時刻,她應該不至于騙我們,而
且,如果她們真的來過這里,確實如她所,她的隊伍就不會在到達這里之前就瓦解了。于是給潘子打了
個顏色讓他別作聲,我還是比較理想主義的,既然大家走在同一條路上,人際關系還是不要搞的太緊張的
好。
我又看了一眼悶油瓶,想看他的反應,他并沒有什么表示。
此時,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想到奶奶在我爺爺?shù)墓P記上寫過這么一句話:“在危難中和你并肩的人
,并不一定能和你共富貴,而在危難中背叛你的人,也并不一定不能相交,世事無常,夫婦共勉之。”
這是寫在筆記里面的一句話,大約是勸解爺爺少和他以前的草莽兄弟來往。
后來也證明了我奶奶看人的透徹,雖然這些人一起上山下海,倒斗淘沙,和爺爺是生死之交,但是后
來富貴了之后,大部分就真的散了,這個和這個有矛盾,這個玩了這個的老婆,打殺的都有,弄的爺爺兩
邊不知道怎么幫好。他最后感嘆,在社會上,沒有生死之憂,背靠背保護你的兄弟一下也變的不那么重
要了。
阿寧和悶油瓶,這兩個人還真是鈾***話。
胖子還要話,我就出來打了圓場,讓他們不要問了,讓他們再去看那具骨骸。
蛇骨中藤蔓糾結(jié),人尸被紐成了麻花樣,很難再發(fā)現(xiàn)什么,阿寧把手伸到骨骸里面去,在她脖子處搜
索著什么,但是顯然沒有。
“沒有名牌!”阿寧再沒有發(fā)現(xiàn),爬了上來,從自己脖子里拿出一條項鏈,給我們看“我是1997年進
公司的,從那年起我們下項目都要帶上這種東西,學美國的軍隊,好知道尸體的身份,這具尸體沒有,應
該是1997年之前的隊伍,看來應該是我們公司的人沒錯……”她的表情很嚴肅,頓了頓又道:“我確實沒
有再公司里得到任何這一只隊伍的資料,我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在這里!這不符合邏輯。”
“姐,可是尸體是不會謊的,你不要是這條蟒蛇游到你們公司吃了一個人然后再回來。”胖子
悻然道。
我看著骨骸,心里也疑惑到了極點,這確實不太可能,看阿寧的所作所為就知道,他們?yōu)榱说玫竭@里
的確切線索,做了多少事情,如果在1997年之前他們公司就有人到達了這里了,那么他們怎么會需要這么
多的精力才能再次到達這里。
正想著,一直沒有聽我們爭論,一直在看尸體的悶油瓶就“嗯”了一聲。
他突然話,我們都愣了一下,隨即都看向他,他正死死的看著那句蛇骨,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露出
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我一下就腦袋一炸,要知道要他露出這種表情,是多不容易的事情,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極度奇怪的
事情了,我們都忙湊過去看發(fā)生了什么。
然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們并沒有砍刀什么異樣的地方能讓我們感到奇怪。看了一會兒,胖子抬頭
就問他怎么了,大半夜的你別嚇人。
悶油瓶沒有理胖子,而是轉(zhuǎn)過頭看著阿寧,對她道:“太奇怪了,這好像是你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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