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濟世返回應(yīng)天府城,已經(jīng)是光復(fù)4年6月上旬。長江兩岸,稻田的長勢極佳,因為工商繁榮而生活日漸寬裕的應(yīng)天百姓爭先出來迎接奏凱還朝的天子,歡樂的氣氛近乎狂熱——雖然大明的文官給朱皇帝上了不少奏折反對在北采取過為苛刻的政策。但是這都是朝廷內(nèi)部的不同意見,在對外的口徑上,這些大明官員可是一個勁兒鼓吹皇帝的赫赫武功。絕大部分的報紙也都是一片頌揚之聲,開疆辟土,拓地千里,這樣的武功擱在哪一朝都是值得夸耀的。至于這種侵略戰(zhàn)爭給南人民帶來的深重苦難,都已經(jīng)被人為的忽略了。
現(xiàn)在畢竟是殖民帝國聲威赫赫的1851年,不是殖民地獨立運動風(fēng)起云涌的1951年。哪一個殖民帝國不是建立在殖民地民族的苦難和血淚之上?其實就算是反對殖民北的大明文官也是基于過去北方王朝四次侵敗北的老皇歷在提出善意的反對。在看到北圻勞動人民都被圈進了鐵絲,就等著往南遷移之后,就是原先反對的官員也都不再給皇帝上書提反對意見了。
征服南的事情在應(yīng)天府這里,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緊接著,另一件看上去很有意義的大事,又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當(dāng)中——大明、暹羅、日三個亞洲國家將要結(jié)成攻守同盟！
這個消息首先是香港的《清流報》捅出來的,其實也是不捅,而是猜出來的。按照《清流報》的時事分析員雨白先生的分析,大明天子已經(jīng)納了德川將軍、暹羅國王的女兒為妃,接著又要用很高的規(guī)格“迎納”日天皇之妹。由此已經(jīng)形成了中日暹三國王室聯(lián)姻,在這個西方列強已經(jīng)打到亞洲古國家門口的時代,三個目前還保持完獨立自主地位的亞洲國家締結(jié)同盟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而在《清流報》提出這個猜測之后不久,《大公報》又披露了暹羅國王拉瑪四世將在明年年初訪問應(yīng)天府的消息,似乎就證實了中日暹三國將要結(jié)盟的猜測。不過大明朝廷卻始終沒有就這個問題公開表態(tài)過。
事實上朱濟世的確有這樣的打算,他計劃在對俄戰(zhàn)爭開始之前將三國同盟變成現(xiàn)實,而日和暹羅也將參加這場戰(zhàn)爭——朱皇帝需要日的精兵和暹羅的大米。不過日傳來的消息卻讓他感到有些為難和不安,一方面德川家慶想挾著大阪灣大捷的余威。一舉壓倒朝廷,實現(xiàn)“一石一票”的公武合體;另一方面,德川慶喜又想將他沒有出生的孩子委托給德川明子照看,如果這個孩子是男孩,將來還會成為德川宗家的家督——這可是個影響甚至是操控日內(nèi)政的絕佳機會。
“難道德川家慶是在用一個畫餅拉攏朕?可能是他擔(dān)心朕支持日的朝廷和外樣強藩吧?”當(dāng)?shù)麓髯拥挠H筆信送到朱濟世手中,他還真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磥硪磺兄荒艿仁缱优醯絹硪院笤倭�。
6月6日中午,朱濟世進入紫禁城,早早處理完外朝的事務(wù),便急匆匆步入后宮�；实奂{妃的事情,照例是由皇后負責(zé)。所以迎納淑子女王的所有禮節(jié)都是由羅香梅安排的。
“恭喜陛下凱旋歸來。”
面對前來迎接的羅香梅,朱濟世笑了笑道:“哪里有什么值得慶賀之事?只是收復(fù)了交州失地而已�！�
“不,交州失陷已經(jīng)有9年了,陛下只花了幾個月就將其收復(fù),難道還不是赫赫武功?”
“這就是赫赫武功了?將來朕還要拓地萬里呢！”
“那么妾身就先預(yù)祝陛下馬到功成了……”
“那就謝你的吉言了。對了,你見過鄭詩了嗎?她雖然不是暹羅公主,但的確是國王之女,可以安排什么地位?”
“可以為妃,將來若有所出,再提升為貴妃不遲。”
“好的,那么……淑子女王呢?”
“妾身不知道該如何安排。還請皇上示下�！�
“那就為貴妃吧,和明子一樣。聽還有陪嫁的侍妾,都安排她們充任女官就是了。”
羅香梅一愣,淑子女王并不是“公主”的身份,而是兼任琉球女王,雖然只是個空名。但是君王的名分是肯定的。這樣的身份居然不是皇貴妃,而是貴妃,比大洋馬還低一頭,看來大洋馬在朱皇帝心中的分量是極重的。
現(xiàn)在,大明后宮的妃子數(shù)量都不是固定的——這也是皇后羅香梅故意安排的。就是希望多搞幾個皇貴妃出來。可是連淑子女王這樣尊貴的身份,居然都得不到皇貴妃的位置。
“朕不會再立第二位皇后,也不會再封第二個皇貴妃�！敝鞚赖氐�,“所以只能委屈淑子女王當(dāng)貴妃了,不過一切供應(yīng)都參照瑪麗亞皇貴妃的標(biāo)準(zhǔn)。就在紫金山那里塊地方按照京都御所的式樣給淑子女王建一座離宮吧,費用由朕的內(nèi)庫出吧。”
京都御所就是日天皇的皇宮,不是很大,占地面積才11萬平方米,差不多只有應(yīng)天紫禁城十分之一大,建筑風(fēng)格是唐朝式樣的,如果用公開招投標(biāo)的形式發(fā)包出去,花一百萬銀元就足夠了,對朱濟世來不是太大的負擔(dān)。
“如此,淑子女王應(yīng)該可以滿意了吧�！绷_香梅的心里面稍稍有些嫉妒,身為皇后,她除了坤寧宮之外,沒有屬于自己的離宮,比瑪麗亞和淑子女王都不如。
“皇后,朕的妃子是不是少了一些?”朱濟世忽然提了個怎么聽都有心淫的問題。
“少嗎?皇上,您已經(jīng)有了妾身、瑪麗亞、香菊、蘇貴妃、洪貴妃、明子貴妃、王貴妃、常妃、周妃、鄭妃、杜蘭夫人和將要進門的淑子貴妃一共十二位有名號的后妃了。另外還有許多可以侍寢的女官……”
“朕要選妃！”朱濟世擺擺手打斷做賢后狀的羅香梅,“朕要下旨給曾國藩,讓他在札薩克汗、土謝圖汗、車臣汗、賽音諾顏汗等喀爾喀蒙古四部落汗王家族中挑選美女充實朕的后宮�！�
“什么?”
“朕要從喀爾喀蒙古汗王家族中選美女充實后宮！讓曾國藩在每個汗部都選四五個左右,每個美女給5銀元的禮金和滑膛槍1支,費用也由內(nèi)庫中撥付。”
羅香梅愣了又愣,呆呆望著朱濟世。外蒙古有美女嗎?朱濟世的口味也太不挑剔了吧?
朱濟世又補充了一句:“給曾國藩的旨意當(dāng)中應(yīng)該寫清楚,一定要從汗王家里面選,最好是各部汗王的女兒,在相貌上面可以將就一下……”
聽到這句話,羅香梅已經(jīng)明白了,朱濟世已經(jīng)準(zhǔn)備對渤海國下手了！現(xiàn)在的渤海國有四根支柱,一是俄國人的支持;二是奕欣的八旗兵;三是喀爾喀蒙古四大部落;四是察哈爾、科爾沁蒙古部落。而其中喀爾喀蒙古四大部落肯定是支持奕欣政權(quán)的四根支柱中最單薄的。年來滿清并沒有把喀爾喀蒙古人當(dāng)成自己人,過去滿清勢力強大,占有中原和西藏(蒙古人信仰藏傳佛教),喀爾喀蒙古四大部落不得不屈服于滿清淫威之下。可是現(xiàn)在,滿清已經(jīng)滅亡,奕欣成了渤海國主,還憑什么號令喀爾喀蒙古?朱濟世讓渤海監(jiān)國曾國藩在喀爾喀蒙古替自己選妃,就是要和四大汗部聯(lián)姻。敲斷支撐渤海國的四大支柱中的一根,或許還想逼反奕欣,在北方挑起新的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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