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身體傳出兩種聲音,互相對話,那種感覺相當(dāng)怪異,完顏萍端坐在樹下,神情有些僵硬,眼睛閉起來,像是跟自己聊天一樣的問道:“你在這里多長時間了?”
呆板的聲音響起:“大概,差不多有幾千年了吧,日子太久我也記不清了。”
“為什么你身邊百米左右寸草不生,連螞蟻都沒有呢?”
完顏萍語氣緩慢,聊家常一樣的閑聊了起來,我聽得目瞪口呆,完顏萍不是不著調(diào)的人啊,咋不直接問老太太的事,跟顆樹聊起閑篇來了?看著快要落山的太陽,我很是有點(diǎn)著急,也不敢打擾完顏萍,拽了下李一靈問道:“哥,這咋還聊起天來了呢?”
“有點(diǎn)耐心,跟誰第一次見面不得客氣幾句,個你好問個吃了沒有,完顏萍跟精靈溝通是專業(yè),咱們可沒這個事,術(shù)業(yè)有專攻,耐心看著就是了。”
的太特媽有道理了啊,的哥們都啞口無言了,那就耐心的等著吧,那個呆板的聲音從完顏萍口中發(fā)出:“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自打一個老太太吊死在我樹杈上之后,就開始寸草不生了,雖然我是百無一用,可是很久以前還是有旭在我身上做窩的,也有蟲子和螞蟻在我身邊爬來爬去,都怪那個老太太,她吊死在這之后,就沒有任何東西愿意靠近我了,我很寂寞”
親耳聽到一棵樹寂寞,我都傻了,時好奇心也來重了,附身在廖青青身上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招那么大的威力,竟然真就做到了鳥都不拉屎的地步。這么多年寸草不生,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離她吊死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的。太不可思議了。
聊天仍在繼續(xù),完顏萍輕柔問道:“那個老太太在你這吊死有多少個年頭了?”
“大概,也許幾千年了吧,我記不太清了,我就記得那時候沒這么粗壯,跟你的身軀差不多粗細(xì)。”
“那她最近又回來了?她回來干什么,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啊,她不跟我話,總是又哭又鬧的罵一個老頭。回來有兩年了,每天在我身邊轉(zhuǎn)悠,還是罵老頭,變著花樣的罵,她很不吉祥,我也想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我沒腿不能走,她在的這兩年,雨都沒下過。山里的野獸都跑了一大半了,連蚊子都不往這湊。”
聽到這我就震驚了,我們到底招惹了個什么玩意啊?談話到這基上也就結(jié)束了,那顆樹有點(diǎn)老糊涂了⊥知道這些,而且別看我描述的這么順溜,真實(shí)的情況卻是完顏萍問上一句。起碼得過個分鐘才能回話,回話也是慢悠悠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就這么幾句話,了快一個斜。又墨跡了大半個斜基上還是這些話,已經(jīng)問不出什么來了,我也被消磨的快要失去耐心了,又過了會完顏萍才把樹精送走,樹精走的也極為有特點(diǎn),有那么點(diǎn)戀戀不舍的味道,他從來就沒跟人聊過天,讓完顏萍有時間來陪陪它
一墨跡,又過去了半個斜,完顏萍才功成身退,身軀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隨即緩緩站起來,臉色有點(diǎn)發(fā)白,對我和李一靈道:“你倆看出點(diǎn)什么來沒有?”
我扭頭去看李一靈,哥們壓根就什么都沒弄明白,現(xiàn)在還迷迷糊糊的呢,李一靈也有點(diǎn)懵,見我們都看著他,道:“看出來了,那老太太不好惹。”
我靠,傻子都知道那老太太不好惹了,還用你多?我急忙道:“哥,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實(shí)話,有沒有看出點(diǎn)什么來?”
李一靈沉吟道:“不太敢確定,浪總,要是那老太太真是招惹不得,你還救不救廖青青了?”
鬼上身的事,我經(jīng)歷的也不算少了,薛家大宅女鬼附身,龍騰山莊五通神,千年老鬼附身藍(lán)雙雙但都沒有這次附身詭異,一個老太太,還能是個什么了不起的存在?從她的行事來看,要么是個死了千年以上有道行的老鬼,要么就是邪神之流,對付這些都有經(jīng)驗(yàn)了,無非是費(fèi)勁點(diǎn),還真不能招惹?
我看了眼廖倉興,他眼中慢慢的都是擔(dān)憂,望著我和李一靈的眼神都帶著討好和巴結(jié),無非是想讓我們幫忙救回她的女兒,哥們心軟,看不得他這個樣子,而且廖青青那么個女孩子,真讓老太太借尸還魂的生活上幾十年?哥們是熱血雷鋒俠啊,碰上了怎么也不能不管,我沉吟了下道:“哥,咱哥倆做事有半途而廢的時候嗎?不管對方是誰,什么來歷,也不能占個挾孩的身體不走吧?何況能有多厲害了,難不成還是王母娘娘?管,管到底!”
李一靈點(diǎn)點(diǎn)頭:“這不就結(jié)了,既然沒看出她是個什么來歷,那就用大招,把她從廖青青身體里給弄出來,你有這個準(zhǔn)備,那就干活吧,不過咱們需要個引子,不管那老太太是什么來歷,都不好對付,一般的招數(shù)對她不管用,幸好你有索魂牌,咱們還有幾分勝算。”
“你的引子是什么意思?”李一靈的含含糊糊的,我忍不住問道,同時感覺有點(diǎn)不對勁了,丫有點(diǎn)用激將法的意思,一用激將法,準(zhǔn)沒好事。
“咱們回去的路上吧,今天晚上是干不了什么了,咱們明天晚上正式做法。”
“不是,咱們清楚點(diǎn),你到底想用什么辦法,跟我啊,我也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知道該準(zhǔn)備什么,不帶你這樣的啊,就發(fā)大招,什么大招卻不,讓我提心吊膽的”
李一靈看的我眼神有點(diǎn)賊,我擔(dān)心又被他給算計(jì)了,果然如此,回到車上之后,李一靈才把怎么逼出廖青青身體里的老太太方法了出來,老太太道行很高,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想要把她趕出廖青青身體,就必須有個引子,先把老太太引到另一個人的身體中,在借用索魂牌和法術(shù)逼出老太太,大功告成!”
我突然就明白李一靈是什么意思了,丫的跟我了這么多,就是想讓老太太先上我的身,臥槽,哥們已經(jīng)被太歲爺算計(jì)過一次了,跟藍(lán)雙雙換了身體,那份罪遭的,至今記憶猶新,讓那老太太上了我的身,要是不走了,我該怎么辦?
哥們很明智的問李一靈:“哥法術(shù)高強(qiáng),心智堅(jiān)定,讓那老太太上你的身,不太好吧?”
李一靈撇了我一眼道:“上我身倒也沒什么,問題是施法的過程你懂嘛?你會嗎?浪總你也知道,施法這種事容不得半點(diǎn)差錯,稍微有點(diǎn)不對,可就更糟糕了,你確定一定要讓老太太上我的身?”
臥槽,這就是將軍呢有沒有?可哥們也不想再讓別人上我的身啊,想了想,覺得其實(shí)上完顏萍的身最好,畢竟人家是薩滿,天生靈覺強(qiáng)大,整天就是上身上身上身的,還有鷹魂護(hù)體,那老婆子應(yīng)該占不了她的身體,可這話真沒法開口啊。
我瞧了瞧完顏萍,嘆了口氣,琢磨來琢磨去,想到張六六了,頓時精神一振道:”哥,你要是用六六做引子,讓那老太太先附到他身上怎么樣?”
李一靈都懵了,瞧著我道:“六六那身軀,陽氣,煞氣,兇氣,傻氣,臭氣太足,傻子都不帶上他身的,老太太能上他身?”
繞老繞去,感情還有非我不可了?我咋就那么不甘心呢,也沒松口,真心是不愿意啊,這時候完顏萍看出點(diǎn)什么來了,對李一靈道:“哥,我是薩滿,能跟鬼神溝通,不行就上我的身吧。”
“不行!”李一靈都沒帶考慮的,立刻就了兩個字不行,并且出了理由:“那老太太是女的,為陰,道行很高,起碼千年以上,你雖然是天生薩滿,卻是極陰的體質(zhì),雖然達(dá)不到純陰,也是萬般無一了,老太太上了你的身,比上了廖青青的身還麻煩,要是稍微有點(diǎn)差錯,擠掉你魂魄,恐怕什么辦法都趕不走了。”
我急眼了,對李一靈喊道:“你特媽就直要上我的身不就行了,繞什么圈子?”
李一靈笑道:“哎,對了,浪總這樣的最合適了,男身,陽氣也足,加上經(jīng)常使用索魂牌,只要用索魂牌鎮(zhèn)的一面壓住神魂,老太太就擠不掉神魂,到時候,她出了廖青青的身體,一時半會的占據(jù)不了浪總身體,咱們出手,把她趕走,事情就算辦完了。”
完還拍了一下我肩膀道:“浪總,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何況你是熱血雷鋒俠啊,不是你,還能是誰?記鬃鋒的話,我愿做高山巖石之松,不做湖岸河旁之柳。我愿在暴風(fēng)雨中艱苦的斗爭中鍛煉自己,不愿在平平靜靜的日子里度過自己的一生。”
為了折騰我,把雷鋒語錄都整出來了,哥們哭喪著臉,道:“其實(shí)我換綽號了,我如今的綽號叫忍者神龜,就愿意做河旁之柳,就愿意在平平靜靜的日子里度過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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