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各大傳承之中,都有典籍記載,天下五域,神州為尊,要往這中域,必須先上通天仙路,隨后橫跨無井海,方可到那神州之地。? ?
而現(xiàn)如今,天音閣內(nèi),天云峰下,劍宗法宗兩脈數(shù)千弟子分為兩行靜立,峰上,劍宗之主凌秋雪,法宗之主孟千秋,還有兩脈數(shù)十位先天長老,也都是在靜靜等候著。
等待總是緩慢得讓人感到折磨,如今已然是幾個(gè)時(shí)辰過去了,但劍宗法宗數(shù)千人,仍舊靜默無聲,便是那兩位宗主也是一言不的等候著。
又是過了片刻,忽然,云天峰傳送陣上璀璨光華綻放而出,其中隱約傳來怒浪驚濤之聲,片刻方才平息,那耀眼的光芒也隨之漸漸散去。
片刻之后,傳送陣中緩步走出兩位老者,一人神色冷峻,一人面帶淡笑,皆是須皆白,衣袂飄飄,駒不凡氣度。
見這兩位老者,凌秋雪與孟千秋兩人躬身施禮,后方那數(shù)十位長老與兩脈數(shù)千弟子,更是直接俯身跪下。
“恭迎太上師叔自神州歸來。”
“恭迎太上師叔祖自神州歸來。”
劍宗法宗兩脈弟子齊聲跪迎,兩人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淡笑,輕聲言道:“不必拘禮,都起來吧。”
“是!”
凌秋雪與孟千秋應(yīng)了一聲,站起了身子,剩下的諸位長老與弟子方才起身,不敢有半分失禮。
李青峰,周天云,神劫之境的強(qiáng)者,在劍宗法宗之內(nèi),無論是實(shí)力還是輩分,都僅次于上代宗主。
眾人起身,李青峰掃視了周圍一眼,而后便不由得皺起眉來。
李青峰身穿一襲白袍,劍眉鷹揚(yáng),神色冷峻,自升出一股威嚴(yán)氣度,與一旁那神色和藹,面帶慈祥笑意的周天云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也正是如此,李青峰一皺起眉來,便讓這承氣氛凝重了三分,隨后便聽他冷聲問道:“怎么不見閣主?”
聽此,凌秋雪上前一步,道:“回稟太上師叔,昨日那神劍山莊之人潛入天音閣,盜走了那一塊殘破的武神血壁,閣主因此離開了天音閣,去往云霄城之中與神劍山莊商談此事了。”
“什么,武神血壁被盜?這是怎么一回事!”聽此,便是那一臉微笑的周天云不復(fù)先前風(fēng)輕云淡之態(tài),笑容盡散,警作震怒之色。
李青峰聽此也是驚怒不已,但隨即又是想到了什么,冷聲問道:“不對,神劍山莊絕無這個(gè)膽量動武神血壁,是什么人盜走的?”
凌秋雪繼續(xù)道:“是那神劍山莊的左驚云。”
“左驚云?”兩人喃喃了一聲,隨后周天云出聲道:“我記得這輩,當(dāng)初此人橫渡無井海,妄想挑戰(zhàn)太一神宗,結(jié)果被太一神子一掌擊敗,為了保的性命,那夢江山請出了神劍令,隨后自絕于太一神宗之下,此事才算平息了下去,沒想到如今這輩還不懂得安分。”
李青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此事我也有耳聞,不過以他的天資,如今至多也就是神境一重的修為,如何能夠潛入天音閣盜走武神血壁,幾位師弟呢?”
罷,兩人又是望向了凌秋雪。
凌秋雪連聲道:“回稟太上師叔,左驚云此人已經(jīng)踏入先天神境,又不知道從何處修了一門秘法,竟能以自身為引牽動天雷,幾位太上師叔一時(shí)不慎,被這天雷引動了體內(nèi)真元,如今已然到了渡劫關(guān)頭,正在劍冢與雷穴之中調(diào)養(yǎng),暫避神劫。”
聽此,李青峰與周天云都是不由得皺起了眉來,這武神血壁關(guān)系重大,必須要蓉來。
但是那左驚云,竟然修成了這么一門秘法,以身為引,牽動天雷。
對于先天神境的強(qiáng)者來,還有什么比那神劫天雷更有威脅?
就是神境九重的絕世強(qiáng)者,面對那至極天地之威,也一樣的渺無力,這么多年來,隕落在雷劫之下的神境九重還少么?
左驚云盜走武神血壁,想要追回就麻煩了,尤其是在這北域之中,神劫不能輕動,誰有實(shí)力奈何得了他。
但這萬年謀劃,攻城與否便在今朝,決不能出現(xiàn)意外,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jià),都要蓉武神血壁。
便是兩人心思如何解決左驚云之時(shí),身后的傳送陣微微一動,隨即光華閃耀。
見此,周云天也是驚醒了過來,轉(zhuǎn)而對眾人道:“秋雪與千秋兩人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
雖心中疑惑那傳送陣之中來人是誰,但眾人也不敢違命,應(yīng)了一聲,而后便齊齊退離了天云峰,只剩下凌秋雪與那孟千秋兩人。
眾人退下之后,傳送陣光華也是漸漸散去,五道身影自從其中緩步而出。
五人,兩男三女,年紀(jì)不大,并且十分俊美,只是神情冷漠無比,眼眸之中好似沒有半點(diǎn)情感波動。
他們身著長袍,裝飾異常華麗,有星月點(diǎn)綴,有神龍飛舞,還有璀璨烈陽,各不相同,除此之外還有道道神紋交織,散著不可褻瀆的神圣之感。
面對這五人,就是凌秋雪與孟千秋這兩位先天道境的強(qiáng)者,心中竟也升起了一絲頂禮膜拜的沖動,但令人疑惑的是,他們感受不到這五人身上有半點(diǎn)修為,只有那肉身氣血旺盛無比,若烈焰奔騰燃燒一般。
除此之外,這五人手中都舉著一盞晶瑩剔透的燈盞,只是其中沒有燈油燈芯,更不見燈火。
對此,凌秋雪兩人神色疑惑,心中喃喃道:“這難道就是神州傳承之人,為何看起來這般古怪?”
兩人心中疑惑暫且不提,見那五人走出傳送陣,周天云當(dāng)即上前一步,拱手道:“五位神使,一路勞頓了,行宮已是備好,請。”
雖是先天神境三重的強(qiáng)者,法宗的太上長老,但周天云也不敢在這五位神使之前擺一分架子,甚至話語中還帶著一絲恭敬之意。
“不必了。”然而一位神使卻是搖了曳,眼神掃過周遭,隨即冷聲道:“天音閣主呢?”
周天云聽此,出聲解釋道:“閣主因有他事,暫時(shí)不在天音閣內(nèi),五位神使且先安頓下來,我這便讓人去通知閣主。”
“無須了。”
周天云話音方落,便聽一聲輕語響起,隨后神光閃動,一人身影鋼在了眾人面前。
白衣勝雪,輕紗掩面,絕代風(fēng)華,不是那天音閣主慕靈韻又是何人?
“拜見閣主!”
見此,周云天三人連忙行禮,那李青峰卻是眉頭一皺,遲疑了片刻,方才想慕靈韻躬了躬身。
幾人反應(yīng),自是被慕靈韻菊眼底,她卻也不在意,淡笑一聲,轉(zhuǎn)而望向了那五位神使,道:“神州五位神使聯(lián)袂而來,當(dāng)真是讓天音閣受寵若驚啊。”
“天音閣主言重。”
聽此,那五位神使對慕靈韻躬了躬身,那冷傲至極的態(tài)度也是收斂了一分。
行了一禮之后,五位神使之中走出一人,這是一個(gè)女子,面容極美,年紀(jì)也不大,但那冷酷的神情讓人不由得生氣一絲敬畏之感。
再看她衣袍之上,繪有日月當(dāng)空,星辰化海之像,似暗合天地陰陽,自然大道,玄奧道韻若隱若現(xiàn),更添那神圣氣度。
這女子走出,對慕靈韻又是行了一禮,道:“吾等奉神子之命前來,主持那神武圣殿之事宜,望天音閣主兌現(xiàn)萬年之前的盟約。”
“萬年前的盟約。”
聽此,凌秋雪與孟千秋兩人是一頭霧水,只有那李青峰與周天云明白了過來,眉頭微微皺起。
慕靈韻輕聲一笑,道:“既是承諾,天音閣自會兌現(xiàn),明日便開啟神武圣殿,之后如何,便再與我天音一脈無關(guān)了。”
聽此,周天云終是忍不住出聲道:“可是閣主,那武神血壁不是被盜走了一塊么?”
“武神血壁被盜了?”
聽此,那五位神使也是眉頭一皺,齊齊望向了慕靈韻,眼神廄詢問之意。
“呵呵,不錯(cuò),武神血壁是被盜走了一塊,但只是一部分,并不影響大局,五位神使是不是?”
慕靈韻淡笑一聲,神色頗為玩味的注視著神使五人。
聽此,五位神使眼神交換了片刻,隨后出聲道:“若只是一部分,的確不影響大局,就依天音閣主所,明日開啟那神武圣殿吧。”
慕靈韻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神劍山莊與劍魔峰那邊,就有勞幾位神使前往了。”
“可以。”先前那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又是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
“哦?”慕靈韻莫名一笑,淡聲言道:“神使請。”
只聽那女子淡聲道:“吾太一絕仙一脈臨往神州之前,請托天音閣然人性命,這是允諾的九顆破劫丹。”
話語間,那女子探手而出,頓時(shí)神光綻放,九顆雷光閃動,蘊(yùn)含無眷化生機(jī)的丹藥鋼在了虛空之中。
“破劫丹!”
見此一幕,李青峰與周天云神色一凝,眼眸之中是壓不住的火熱之色。
破劫丹,整整九顆破劫丹啊!
對于隨時(shí)可能面臨第四道神劫的兩人而言,這破劫丹就是無上至寶。
現(xiàn)在九顆破劫丹擺在面前,便是兩人歷經(jīng)數(shù)百年風(fēng)霜的心境,也泛起了一陣波瀾,久久難以平息。
慕靈韻卻是神色如常,淡笑道:“此事與天音一脈無關(guān),神使還是去問其他人吧,靈韻還有他事,就不奉陪了。”
罷,慕靈韻也不等那神使出聲,周身靈光閃動,隨即飄散無蹤,再也不見她的身影。
只剩下李青峰與周天云兩人,目光落在那破劫丹之上,始終難以挪開。(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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