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心道這回又得重新找人收保護費才能維持生活了，臉上很是大方：“音樂學院的獎學金下個月就能放到手里，到時候我就拿回家，乖和若若都有禮物。  ＷＷＬＷＣ還有，這六萬塊不用存起來，先給家里用著。爸爸辛苦了幾十年，也別那么急著找工作，好歹休息幾個月再。反正不差錢。”

    吳桂芳頗為欣慰，笑道：“我家懸長大了，知道為家里做打算了。”

    宋世賢重重咳嗽一聲：“他下個月能不能把獎學金拿回來還兩呢，對了，還有證書也一起拿回來。”

    宋靜桐：“哥，話算數哦，如果你不帶禮物回來我就不理你了。”

    宋秉看到只有韓若依不話，料想她一定在為自己的親生父親的所作所為感到自責，把一塊肉質鮮美的豬排夾到芯頭碗里，笑道：“若若，要多吃肉才能快點長身體。”

    “哥！我也要吃！”宋靜桐狠狠瞪著宋秉。

    “想吃不會自己夾啊？再你不是減肥嗎？少吃肉，多讓給妹妹吃，乖啊。”

    顧經理見這一家子其樂融融，：“大嫂，我平時認識挺多同行業公司的領導，不如等宋大哥休息幾個月，我再問問那些領導要不要人。宋大哥那么能干，人家肯定喜歡，反正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您對不？”

    “那行！”吳桂芳很驚喜。

    吃過晚飯，吳桂芳收拾桌面，顧經理和韓若依也都搶著幫忙。宋世賢父子倆大老爺們靠在沙上吞云吐霧，宋秉接到座山雕的電話。

    “喂，大姐夫啊？我老盛啊，怎么這幾天打你電話都不接？”

    宋秉走到陽臺，道：“這幾天家里有事，怎么著？”

    身后的宋世賢：“打個電話還要躲著打，是不是有女生找約會？”

    座山雕：“也沒什么，就是這幾天都不見你來找大姐，幾個老兄弟懷疑你對大姐不是真心，一邊是大姐派，一邊是姐夫派，都快要打起來了。”

    宋秉頓時滿頭黑線：“就算當真談戀愛，情侶互相也得有個私人空間吧？何況我和你們大姐還沒到那種關系。”

    “哎，算了算了，別提那個，反正這種愛來愛去的東西我從來不去研究■來喝個酒，很多兄弟想認識認識大姐夫。”座山雕嚷道。

    宋秉正想推辭，突然想起這幫家伙個個兇神惡煞不像好人，或許將來收拾韓維武的時候能派得上用場，便起了結交之心，笑道：“好好，在什么地方？我一會過去。”

    座山雕依言報上地址：“紅韭菜路三巷文明酒吧，大伙兒包了秤等你，趕緊過來。”

    宋秉收好電話向父母親交代一聲，揚長出門。宋靜桐還道哥哥交了女朋友，急忙沖到門口叫道：“哥，你出去約會？”

    “哪有，一幫男人叫去喝酒呢。”宋秉擺擺手。

    “不是交女朋友就好。早點回來啊，不然我反鎖門口了。”宋靜桐哼了一聲，反手關門。

    宋秉一段時間來四處搜刮的資金將近用光，手頭拮據到不敢搭乘出租車的地步，選了一條公交線，直到九點鐘才慢吞吞的找到紅韭菜路三巷。

    文明酒吧老大的招牌，霓虹燈五顏六色閃爍，街邊站著幾個濃妝艷抹抒女打扮的婦女，嘴里叼著煙頭朝宋秉虎視眈眈。

    巷子旁邊一個男人扶著電線桿大吐特吐，嘴巴噴出一大堆穢物，腥味撲鼻。一兩個醉漢唱著“讓我們的炮火轟平東京，讓我們的鐵蹄踐踏日，讓我們的赤手生擒蒼井”的歌曲踉踉蹌蹌而過。

    宋秉一時啼笑皆非，就這樣的，也好意思叫做“文明酒吧”？

    看見他左顧右盼，一個染黃頭的中年婦女笑吟吟迎了上來，伸手就想摟宋秉的胳膊，周身滿是廉價的香水味，張開猩紅的嘴唇：“效哥，這么早就找樂子嗎？要不要姐姐陪陪你？”

    宋秉還是頭一遭經歷這等場面，很快鎮靜下來◎瞅對方，只見這位大姐起碼三十五歲開外，眼角的魚尾紋就算刷三層石灰膏也掩蓋不住，：“大姐，不好意思，我還是個純潔的良家少男。”

    大姐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肥碩寬廣的胸脯上，嬌聲笑道：“喲，效哥還真是純潔，純潔到來這種地方閑逛。放心吧，姐姐錢很足，包你滿意，一晚上只要一百塊，什么姿勢都成。”

    宋秉只覺手感驚人，“這個”

    “一百還嫌貴？八十干不干？”

    “五塊。”宋秉。

    大姐嚷道：“五塊？那我叫您大爺算了，哪有這么便宜的？你看姐姐這身美肉，至少也值個一夜七十吧？”

    “我以為我這么陽光帥氣、英俊瀟灑、精壯威猛、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比柏幽城，體力蓋過姚明，好歹也能享受個一折優惠，沒想到你還是令我失望了。”宋秉著甩手走進文明酒吧。

    只剩那位大姐嘆氣道：“唉，人老了就是不值錢，降價這么多也沒人照顧老娘生意。”

    酒吧大廳面積寬敞，七八十個客人有男有女。

    男的大多是街頭徐混打扮，要么一頭黃毛格外耀眼，要么光著膀子滿身刺青。女的大多是二十來歲上下的噓輕，衣著暴露，行為浪蕩，和男人們搶著喝酒。地上酒瓶不知擺了多少只。

    對面的舞臺一支九流樂隊正在玩搖滾舞曲，唱得聲嘶力竭淚流滿面。臺下舞池十幾個男女亂舞，好幾個男的咸豬手在女孩身上四下掏摸。

    正中間一張大臺子，坐著座山雕、田默山、斷牙安、大頭明、李斯特等幾個那天晚上見過的人，每個人旁邊都陪著一個艷麗的女性。

    座山雕當先現酒吧門口畏畏縮縮的宋秉，叫道：“大姐夫來了，大家還不歡迎？”

    隔壁幾張桌子便有二三十人66續續站起，朝宋秉叫道：“大姐夫！”聲音洪亮，震得搖滾樂隊彈錯好幾個調門。

    另外包括斷牙安、大頭明在內的人都沒有動，只是用眼神冷森森打量著宋秉。

    座山雕招手道：“大姐夫，快過來，等你好久了。”

    宋秉連忙快步趕過去笑道：“久等久等，有勞有勞。路上堵車，也是沒辦法的事。”

    看到他坐下，那二三十人也跟著坐下。斷牙安招手叫老板讓搖滾樂隊停了音樂。

    這場，似乎是云青霓公司的手下。剛才站起的二三十人明顯屬于座山雕一黨，擁護宋秉的“姐夫派”，另外沒站起來而且眼神不善的，基可以肯定是斷牙安等人的“大姐派”。

    音樂一停，周圍吵鬧的徐混們自然不敢大聲話，大家都用恭謹的表情望向中間這一桌的公司大佬。

    斷牙安等人冷著臉沒話。宋秉眼睛一掃，除了座山雕之外，眼神對自己透出熱情的只有田默山和李斯特，其余五個男人神色冷漠。

    座山雕讓老板過來，：“找個漂亮的妹妹過來，陪陪我們姐夫，要最好的。”

    斷牙安一拍桌子：“座山雕，你吃錯藥了不成？若是外人也就算了，想當大姐夫還敢找別的女人陪？”

    “你叫喚什么？男人出來應酬，逢櫥戲不很正常？照你這么男人結婚就不能出來喝花酒什么道理？”

    “我不同，老子沒結婚。要不我給你老婆打個電話通知她一聲你在這里玩女人？”

    座山雕沒理他，向酒吧老板：“呃，這樣吧，找十個各種風格各異的美女過來，讓大姐夫自己挑。”

    老板點頭諾諾應聲而去。

    中間的桌子，除去陪酒女，連同宋秉在內共七人，只有對面一個男的沒見過。

    那男的大約三十六七歲上下，唇邊一撇八字胡，臉龐消瘦，輪廓分明，額頭兩邊已經開始謝頂，肩膀極寬，手臂極長。搭在臺上輕輕握灼杯的手背滿是橫七豎八的斑駁傷痕，眼神甚是犀利，緊緊盯孜秉不放。

    座山雕介紹道：“大姐夫，這位是雄哥，道上人稱‘花熊’，公司七老之一，以前曾和云叔打天下的元老，憑交情就是大姐也得叫他一聲雄叔，不過你們關系還沒定下來，跟著道上規矩叫吧。雄哥，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在和大姐交往的宋秉宋先生。”

    宋秉心忖這幫人一個個不是善類，必須心應對。拿起破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道：“雄哥，弟宋秉，敬你一杯。”著滿口飲干，亮了亮杯底。

    雄哥仍舊大喇喇坐著，舉杯勉強舔了一口，望也沒望他多一眼。

    沒多久，十個穿著打扮各不相同的女人在老板娘帶領下款款走來，站在中間桌子前姿勢不一，神色各異。

    老板娘就靠在座山雕肩上，胸脯挨蹭著他的臉，嬌笑道：“雕爺，姑娘們都來了。”

    座山雕向宋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十個女人排成一列，的二十歲，最老一個看起來起碼四十歲往上，其余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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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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