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原冷冷看了她一眼,強(qiáng)壓怒火,低沉道:“今日乃胡某大婚之期,不管何事,道友都請暫且等候,待大禮過后再做處置,如何?”話雖客氣,但冷冰冰的語氣,威脅之意十足,若非顧及現(xiàn)在的場合,怕是早已發(fā)作出來。
莫語臉色平靜至極,聞言根沒有看他半點(diǎn),向水之瓏拱手行禮,“老師。”他起身,目光冰冷在殿中掃過,“今日婚事,可是有人逼你?”
水之瓏看到胡原更加難看的臉色,急忙道:“沒有,你別胡亂話,我以老師的身份命令你即刻退下,不要在這鬧事!”
“娘親!”帶著哭音的清脆聲音突然響起,大殿門口突然跑進(jìn)來一個(gè)女孩,約**歲的模樣,粉妝玉琢,眉眼間與水之瓏多有相似,撲到水之瓏身邊緊緊抱住她,“娘親你別嫁給壞人,丫丫不怕,丫丫可以保護(hù)你!”
一名百花宗女修身影出現(xiàn)在殿外,看著眼前一幕,臉上一下變得慘白,她一時(shí)心軟帶丫頭過來,可沒想到一不留神,竟闖下了這般大禍。
“弟子該死!弟子該死!”她“噗通”跪倒,連連磕頭。
大殿內(nèi),頓時(shí)一片嘩然。
堂堂胡家嫡系子弟,迎娶的竟是一已然生育的女子,即便她再如何貌美,這身份的污點(diǎn)都難以洗刷。這件事暴露出來,胡家臉上半點(diǎn)光彩也無。
況且今日這場婚事,怎么看,都有些威逼強(qiáng)迫之嫌。
莫語看著水之瓏身邊的女孩,心臟大力的跳動(dòng)起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那份血脈間的親近,卻讓他喉嚨陣陣發(fā)干,“老……老師,她是你的女兒?”
丫丫楚楚可憐看來,對這陌生的叔叔,她有著難言的親近與依賴,抽噎著道:“叔叔……我……我叫丫丫,是娘親的女兒,你……你能不能幫幫我們,有壞人要起伏娘親……”
水之瓏突然抱住丫丫,她沒有話,眼中淚珠“啪嗒”“啪嗒”往下掉。這一生,她都沒想到,一家人還能夠聚到一起,但偏偏是這樣的情形,縱使她有千般話語,又如何開口。
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莫語心頭隱隱抽痛,他記憶能倒回到了,殺死天夜救下老師的那個(gè)雨夜。難道封識鎖神后那一夜的旖旎夢境……都是真的?可水之瓏?yán)蠋煘楹我[瞞?丫丫……是他的女兒……
心神正一片混亂,一聲爆喝突然在殿中響起,“夠了!”
胡嘯滿臉怒容,狠狠瞪了胡原一眼,“這種女子,究竟有何值得迷戀,我胡家的臉面,今日都要被你丟盡!來人,把這賤種還有這對狗男女拿下!”
水之瓏一臉驚慌,“胡長老,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請您放過他和孩子,我愿意受任何懲罰!”
莫語沒有理會(huì)殿內(nèi)的一切,突然道:“老師,丫丫是我的女兒?”強(qiáng)悍的心神,讓他在最短時(shí)間內(nèi)恢復(fù)平靜,炯炯雙目帶著不容推脫的意志。
水之瓏咬住嘴唇,沉默下輕輕點(diǎn)頭,淚水更是肆意流淌。在她心里,或許這是莫語和女兒相認(rèn)的唯一機(jī)會(huì),不久后,只怕他們一家就要共赴黃泉。能夠與莫語死在一起,她并不如何恐懼,但丫丫還……想到這兒,她抱緊女兒,淚水流的更快。
莫語心神中頓時(shí)涌出激動(dòng),以為了然一身漂泊于天地,誰能想到,轉(zhuǎn)眼間便有妻兒在側(cè),這世間,終于又有了至親之人!
看著丫丫嬌怯的目光,他心頭一柔,上前兩步將她們母女?dāng)堅(jiān)趹阎校吐暤溃骸袄蠋煼判模形以冢瑳]人能傷害你和丫丫半點(diǎn)。”
殿外傳來密集腳步聲,隨即涌出大批百花宗修士,為首赫然是一大尊巔峰強(qiáng)者,但他目光落在莫語身上,腳下便生根般猛地定住,臉色快速變得慘白,冷汗“嘩嘩”往下直流……月前正是此人,奉命代表宗門前往劍宗拜賀,對莫語的身影,自然記憶深刻!他身后修士也是一臉驚疑,動(dòng)作紛紛停下。
胡嘯怒容更重,厲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動(dòng)手把他們給我拿下!”
莫語緩緩抬頭,眼中盡是冷酷,“百花宗長老,倒是好大的威風(fēng),今日座便在此處,倒要看百花宗如何給我一個(gè)交代!現(xiàn)在,你先給我下來吧!”
他抬手,向前一掌拍落。
轟!
虛無中,頓時(shí)涌出浩蕩之力,如泰山壓頂般,向下壓落。
胡嘯眼珠猛地瞪大,流露驚恐,尖叫中大尊巔峰氣息爆發(fā),卻根難以抗衡半點(diǎn)。座椅剎那粉碎,地面崩潰,他整個(gè)人被轟入地底,口鼻噴血直接昏死過去。
若非莫語留手,只是瞬間,便足以將他抹殺無數(shù)次。
整個(gè)大殿,剎那間被他恐怖氣息籠罩,所有修士身體都猛地僵直,眼中露出無窮震撼。
不朽!
不朽!
這絕對是,屬于不朽境的可怕實(shí)力!
水之瓏美眸瞪大,怔怔看著身邊的挺拔身影,如論如何也未想到,他如今竟強(qiáng)橫到這般地步!感受著他有力的臂膀,微暖的懷抱,無盡的委屈,讓她再度垂淚,但這淚水中,卻滿是歡喜。
胡原臉上再無半分血色,突然猛地轉(zhuǎn)身瘋狂向外逃去,但不等他逃遠(yuǎn),心臟突然收縮成團(tuán),自頭頂降臨的力量,讓他驚駭欲亡!
“殺了我!那丫頭也要死!”
“你不能殺我!”
死亡之下,他口中猛地尖叫。
莫語眉頭猛地皺緊,揚(yáng)手一抓,虛空中無形之力,頓時(shí)將胡原拿住,只需略微一動(dòng),便可將他徹底碾碎。
“老師,怎么回事?”
水之瓏眼露驚慌,“莫語,你救救丫丫,她被胡家老祖種下劇毒,若沒有解藥絕對活不過今日,你快救救她!”
莫語瞳孔猛地收縮,給丫丫下毒,逼迫水之瓏下嫁,百花宗好大的狗膽!難以想象的毀滅氣息,在這一刻,自他體內(nèi)瘋狂爆發(fā),“轟”的巨響,整座大殿被剎那掀飛,在半空中直接崩潰。
“是誰,膽敢來我百花宗放肆!”
陰沉低吼突然在頭頂云霄炸響,兩道不朽氣息同時(shí)自百花宗山門深處爆發(fā),轉(zhuǎn)眼間,便已到來。一名干瘦老者,一名豐腴少婦,兩人身影自虛無走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參見胡太上供奉,參見宗主!”
一等百花宗修士跪倒行禮。
“老祖救我!”胡原眼中涌出狂喜,口中頓時(shí)尖叫起來。
胡夫目光掃來,又看到被鎮(zhèn)壓重傷昏死的獨(dú)子,眼角頓時(shí)一陣跳動(dòng),但此刻不等他開口,百花宗主俏臉突然一變,失聲道:“劍宗宗主!”
她眼眸頓露焦急,不知究竟出了何事,竟然招惹到這位大陸巨頭,不惜紆尊降貴親至百花宗,降下雷霆怒火。今日之事若處置不妥,百花宗當(dāng)下便有一場大劫。半神境超級強(qiáng)者的怒火,又豈是輕易可以承受的!
胡夫神色大變,死死看去,終于辨識出面前這黑袍青年的身份,看著他身邊的水之瓏與丫丫,暗道莫非他們是舊識?口中不由一陣暗暗發(fā)苦。猶豫一下,他拱手道:“百花宗胡夫參見劍宗宗主,今日之事只是誤會(huì),還請宗主熄雷霆怒火,先將老夫胡嘯、胡原放開如何?”
“誤會(huì)?”莫語氣息冰寒,目光凌厲至極,“對我愛女下毒,逼我妻子下嫁,若也算是誤會(huì),那座今日便滅去百花宗,再對你等是誤會(huì),可不可以?”
胡夫心臟頓時(shí)狠狠收縮,心底涌出無盡驚慌,他哪里想到,事情真相竟會(huì)是這樣。瞬間這老怪便明白,今日之事,恐怕不能善了了,即便他,也未必能夠脫身。
百花宗主更是花容失色,急聲道:“百花宗絕對無意冒犯,還請莫宗主明察!”她渾身冒汗,豐腴身子與粘嗒嗒的長裙貼在一起,好不難受,但如今卻半點(diǎn)顧及不得。
莫語寒聲道:“交出解藥!”
“胡太上供奉,快將解藥交給莫宗主!”百花宗主急忙開口。
胡夫臉色陰沉,看了她一眼,拱手道:“今日之事皆是我胡家的錯(cuò),解藥老夫可以雙手奉上,更愿對水之瓏母女做出補(bǔ)償,但請莫宗主允諾,事后不再追究我胡家的責(zé)任。”
“你敢威脅座?”莫語眼眸虛瞇,寒光閃動(dòng)不朽。
“不敢,老夫只是想得到莫宗主的一個(gè)承諾。”胡夫咬牙開口,“我種在令女體內(nèi)的,是千花百草毒,深入靈魂血脈,沒有解藥她活不過今日!提醒莫宗主,千花百草不同配制方法,需要對應(yīng)解藥才能破開,除我之外,沒有人會(huì)有真正的解藥!”
莫語默然,心中卻森然開口,“劫煞、戮天,吞噬不朽靈魂,可能抽取其記憶?”
“可以!”知道莫語此刻迫切,兩大器靈同聲開口,沒有任何遲疑。
既如此……
莫語抬頭,森厲殺機(jī)自他體內(nèi)瘋狂爆發(fā),突然揚(yáng)手,一把向前抓下。
“莫語,你敢動(dòng)我,老夫定要你女兒與我陪葬!”驚怒咆哮中,胡夫氣息猛地爆發(fā),但只是略一抵擋,便摧枯拉朽般瘋狂崩潰。
這老怪眼露恐懼,猛地尖叫,“姬道友助我!”
下一瞬,百花宗山門深處,突然間又有兩道不朽氣息爆發(fā),悍然沖入云霄,攪動(dòng)風(fēng)云色變。
“哼!”
冷哼中,兩名紫袍老者自虛無走出,站在胡夫身前,同時(shí)揮拳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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