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距離紫蓋峰足有十多里遠(yuǎn)的半月湖中,在地下漂流了近半個斜的楊晨總算是鉆出了水面,并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并沒有因為妙通真人停止追趕,就疏忽大意地改走別的路線,畢竟深夜闖入人家的后山禁地,這種事情萬一敗露了,他必然麻煩纏身
“總算來了”自從聽到那三聲鐘響開始,葛仁川就知道楊晨已經(jīng)暴露了,好幾次都想潛回去看個究竟,他在這半月湖邊等的也是如坐針氈
隨著楊晨的腦袋浮出水面,葛仁川那顆揪著的心,也總算是平穩(wěn)的落了回去。
他連忙朝著楊晨招手道:“這邊”
水中的楊晨抬頭看了一眼葛仁川所站的位置,又喘了幾口氣后,方才慢騰騰的朝著湖岸游去。
半月湖的面積并不大,最寬的區(qū)域也才只有一百多米的樣子,呈月牙狀,環(huán)抱著一座并不高的山,名字也是因為長相而來的。
葛仁川伸手想拉楊晨一把,但楊晨游到岸邊的時候,腳已經(jīng)能夠踩到湖底了。
“得手了嗎”楊晨上了岸,身上騰起一股熱氣,開始蒸發(fā)多余的水分,葛仁川卻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楊晨腰間的那只布兜,神情顯得十分緊張。
“你怎么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上了岸就聽到了這樣的話,楊晨禁不住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這二十五年的觀察都喂了狗了,今天晚上什么意外狀況都讓我遇上了”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jié)
“那到底是得手了,還是沒得手呢”葛仁川眼巴巴的看著。
楊晨則嘆了口氣,隨手解下了腰間的那只布兜,“兩枚乾元虛靈果,你驗驗貨。”
這一刻,葛仁川分明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陡然加快了,身的血液流動速度,也都在這一刻達(dá)到了一種巔峰的狀態(tài)他微微顫抖著伸出自己那雙枯瘦如竹的手,從楊晨的手上接過了那只的布兜,神情肅然、動作溫柔,就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愛人一般
布兜的松緊繩被葛仁川抽開了,借著朦朧的月色,那兩枚金桔大,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果子暴露在了葛仁川的視線之中,在真正看見這兩枚曾經(jīng)只有幸通過望遠(yuǎn)鏡才看隱約到過的乾元虛靈果的那一瞬,葛仁川整個人便徹底石化了。
長達(dá)二十五年的漫長守候,無數(shù)個日夜的泊折磨,無數(shù)次的徘徊觀望如今,終于得手了兩行渾濁的眼淚根控制不住地往外涌,葛仁川的聲音都開始哽咽了
“沒錯就是這兩個壞蛋我我終于把它們拿在手上了”
完這句話,葛仁川就忽然轉(zhuǎn)身對著楊晨鞠躬拜道:“兄弟,老道之前多有孟浪,還請海涵才是此番如再造之恩,我葛仁川沒齒難忘”
“謝就不必了,我們只是一個交易的關(guān)系。”楊晨微微一笑,道:“如今乾元虛靈果已經(jīng)交給你了,答應(yīng)我的那五顆五轉(zhuǎn)太清金丹”
“兄弟放心,待這幾日老道回了閣皂宗,煉出療傷的丹藥后,就立刻著手準(zhǔn)備五轉(zhuǎn)太清金丹的煉制材料,最多一個月,老道親自給你送到府上去”
“那就這么定了。”楊晨點點頭,道:“不過回去的路上,你可千萬心一些這會兒上清宮的門人弟子,估計已經(jīng)在衡山當(dāng)中四處排查可疑之人了。”
“兄弟放心吧,老道我在衡山也呆了二十五年了,誰沒見過老道我”葛仁川多少有些自嘲的道:“都知道我是個岔子,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來的。”
頓了頓后,葛仁川接著道:“倒是兄弟你上清宮十有**會把你列為重點的懷疑對象,畢竟你才剛剛殺了周通天,完具備闖入上清宮后山的條件”
“周通天是自絕生機而亡,與我有何關(guān)系”楊晨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周通天的死因,然后才道:“先前與妙通老道遠(yuǎn)遠(yuǎn)的打過一個照面,他自然會懷疑到我的身上來但是,僅僅懷疑又有何用呢他又找不到證據(jù)來證明就是我干的”
楊晨攤手道:“大不了一走了之,難不成他還敢派人追到金州去”
“嘿嘿”聽楊晨這么,葛仁川總算是寬了心,他道:“這話在理捉賊捉贓、捉奸捉雙,如果妙通老道敢胡來的話,真教不幫你話,我們閣皂宗替你出頭”
“如此,就先謝謝了。”楊晨哈哈一笑,這才道:“事情既然已經(jīng)辦完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今晚答應(yīng)了慧光寺的凈塵大師,要去慧光寺討杯茶喝的。”
“你要去慧光寺”葛仁川聽得一愣。
“是啊。”楊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去慧光寺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但我得先問問,你覺得凈塵老禿驢的為人如何”葛仁川一正經(jīng)的模樣,看不出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楊晨沉吟了片刻,道:“或許有幾分市儈,但總體上來,也還稱得上是佛門高僧”
“佛門高僧你誰凈塵老禿驢嗎”楊晨的回答,讓葛仁川禁不淄笑了一聲,滿臉不屑地道:“慧光寺里或許真的有閉關(guān)不出的高僧存在,但絕對不是他凈塵和尚”
頓了頓后,葛仁川才語重心長地告誡道:“這老禿驢別看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卻是在暗地里盡干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你知道他在山下有多少情婦嗎告訴你,起碼十個以上你要抱著他是高僧的心思去,指定是要吃大虧的”
“那我該怎么去”楊晨不由得有些好奇。
“表面上當(dāng)他是個高僧,心里面當(dāng)個屁都算抬舉他了。”葛仁川哼哼道:“總之,多提放一些,這老禿驢干的喪眷良的事情海了去了,多少人都是被他的表象給蒙騙了的”
“知道了,多謝提醒。”楊晨皺了皺眉,抱拳道謝了一聲。
與葛仁川在半月湖邊分開之后,楊晨也沒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就那么大搖大擺的,沿著衡山上的一條大路朝著慧光寺所在的岳麓峰走去。
奇怪的是,沿途都安安靜靜的,也沒看見預(yù)料之中的,上清宮的門人弟子前來盤問什么。
一路無驚無險地到了慧光寺所在的岳麓峰下,抬頭就能看見一條直通山巔的青石板路,每塊青石板長約兩米、寬約六十公分,每一層臺階的落差都在三十厘米左右,十分工整。
白天的時候,慧光寺的前殿是一處人聲鼎沸、香火旺盛的旅游景點,從國各地趕來拜佛的善男信女幾乎能把慧光寺的前殿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但這會兒夜深人靜,走在寂靜的青石路上,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用了近二十分鐘時間,才走完了整條山道,面不紅、氣不喘的楊晨站到宏偉大氣的慧光寺寺門之前,還未開口,就見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十來歲的和尚迎了上來。
“阿彌陀佛請問,來人可是五峰觀的楊晨居士”這和尚客客氣氣的詢問。
楊晨點點頭,“正是。”
“請隨我來,方丈大師已經(jīng)在后山觀景巖上等候多時了。”和尚顯然就是在等著楊晨到來的,確認(rèn)了楊晨的身份后,他臉上就更多了幾分敬畏與尊崇之色。
楊晨和周通天之間所爆發(fā)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衡山哪怕是吃齋念佛的和尚,也難免有了幾分對強者的膜拜這是修行不到家的一種具體表現(xiàn)
慧光寺很大,單論建筑規(guī)模而言,要比楊晨上一次去過的五臺山南山寺還要更大幾分。
那和尚領(lǐng)著楊晨在寺院中走了近五分鐘時間,才總算是到了一座很高的,類似于城墻城門的建筑下面,和尚回頭對楊晨道:“這里過去就是寺的后殿了,僧沒有資格進(jìn)去,還請居士自行前往沿著這條路繼續(xù)向前走幾分鐘,就能看到觀景巖了。”
“多謝。”楊晨微笑點頭,便邁開步子走了進(jìn)去。
凈塵大師確實就在觀景巖上站著,一旁的石桌上還擺著一套樸素的茶具,的爐子當(dāng)中燒著炭,爐子上方擱著一只巧的水壺,壺中的水已經(jīng)是的狀態(tài)了。
見到楊晨走來,凈塵大師便微微一笑,高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老衲觀友今夜?jié)M面紅光,可是有什么喜事發(fā)生了”
“大師的意思是”楊晨微微一愣,心思就有些沉下去了。
“今夜衡山之中不太平。”凈塵大師笑著提起了爐上的水壺,一邊沖泡著茶葉,一邊頭也不抬地道:“前有友與周通天之間的斗法,后有上清宮的三聲警鐘傳遍衡山的各個角落,來也是奇怪,老衲覺得闖入上清宮后山的人,就是友你吧”
話音剛落,凈塵大師也抬起了頭,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善意的微笑,讓人覺得他并無惡意。
可楊晨卻在此時想起了之前葛仁川對他過的那番話,隨即露出困惑的神情,曳道:“大師此言差矣,莫在下沒有那個能力闖入上清宮的后山,就算有,上清宮的后山又有什么東西能吸引在下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呢”
頓了頓后,楊晨隨意地道:“大師莫要試探在下了,今夜在下哪也沒去,就在幾里外的問心觀中與葛仁川道長還有王宗巖道長品茶論道呢,沒那個閑工夫去觸上清宮的霉頭。”
凈塵大師盯著楊晨又看了幾秒鐘,方才失笑道:“可能是老衲多心了友請坐。”
“大師請。”楊晨一抬手,客客氣氣的樣子。~好搜搜籃色,即可最快閱讀后面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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