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磊的真身就在冉騰的背后,臺下眾人的驚呼不是為湯磊,而是為冉騰。當(dāng)冉騰意識到不好的時候,想轉(zhuǎn)回身,位于他背后的湯磊已把重拳擊在他的后心上。
啪!這一記重拳打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湯磊身子向前飛撲出去,等他摔落在地時,周身的靈鎧部化為靈霧,哇哇連續(xù)噴出兩大口鮮血,接著雙目向上一翻,當(dāng)場暈死過去。
嘩——湯磊連勝兩場,尤其是第二場,贏得異常精彩,臺下的人群里又響起一陣掌聲和歡呼聲。
陶文敗了,張棟還沒什么感覺,現(xiàn)在冉騰又?jǐn)。捎行┳蛔×恕2坏人l(fā)話,旁邊的一名中年人站起身形,這人名叫陳君然,是逍遙門的總堂主管,也是張棟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他向張棟招呼一聲,快步走下看臺,上擂臺迎戰(zhàn)湯磊。
張君然的靈武可非同尋常,甚至要在張棟之上,湯磊對他是早有耳聞,只是以前從沒交過手。他兩人分是百匯堂和逍遙門的核心骨干,二人的對決自然也異常引人關(guān)注。擂臺打到現(xiàn)在,完成了百匯堂和逍遙門的爭斗,另外兩個呼聲最高的幫派圣堂和修羅門始終沒有動靜。
在擂臺上,湯磊和張君然沒有多余的廢話,拱手互相行過禮后,立刻戰(zhàn)到一處。這才是真正旗鼓相當(dāng)?shù)臎Q斗,兩人都是一流的靈武高手,打起來也異常激烈,舉目看去,擂臺上不見人影,只能聽到喊喝和持續(xù)不斷的兵器碰撞聲。
那并非是兩人的過招已快到超出人們的眼睛,而是一流高手對戰(zhàn)中產(chǎn)生的靈壓已扭曲空氣,使外面的人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團(tuán),具體什么情況根看不清楚,不過擂臺上不時有靈波飛出,在人們的頭頂上呼嘯而過,擴(kuò)散下來的靈壓*得前面的游俠們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
看不清楚兩人打了多少個回合,人們只能按時間去推算。一刻鐘過去,戰(zhàn)斗在繼續(xù),半個時辰過去,戰(zhàn)斗還是未能結(jié)束,等快到一個時辰的時候,兩人仍沒分輸贏,不過這個時候,臺上的靈壓已經(jīng)弱了很多,畢竟激烈拼殺這么久,修為再高的人也會感覺到疲憊。
這時再看擂臺,兩人的身影已能浮現(xiàn)出來,湯磊和張君然各站在擂臺的一邊,兩眼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死死盯著對方,若仔細(xì)觀察他倆的周身上下,立刻能發(fā)現(xiàn)二人身上的靈鎧皆是破爛不堪,布面裂紋,就連兩人手中的靈劍也因?yàn)閯×业呐鲎彩逛h刃變?yōu)殇忼X狀。
“殺——”
原各站一邊的二人不約而同的喊喝出聲,兩個人,好象兩根離弦之箭,飛速地向?qū)Ψ缴淙ァ?br />
嘭!
二人的靈劍碰在一處,拳頭撞在一起,就連身子都是和對方撞個滿懷。兩人身上的靈鎧再承受不起這樣的碰撞,隨著嘩啦啦聲響,片片碎裂,從身上脫落下來,再看他倆的身子,各自向反方向彈出,雙雙摔落在地。
“撲!”
湯磊和張君然又同時吐口血箭,前者想用靈劍支撐自己站起來,可拿起靈劍一看,劍身已攔腰折斷,變成兩截,后者也沒好到哪去,靈劍斷成三段,無法再用。兩人力戰(zhàn)至此已拼到兩敗俱傷的程度。
現(xiàn)在任誰都看得出來,再打下去,他倆非得活活累死不可。周寬和張棟幾乎同時從看臺上站起,大聲喝道:“不要再打了!”完話,兩人又向?qū)Ψ侥沁呁送V軐捖氏裙笆值溃骸皬堥T主,這場算平局如何?”
張棟正是這個意思,也拱起手來,道:“周堂主所言極是!”
湯磊和張君然拼了個油盡燈枯,不分上下,停戰(zhàn)之后,兩人連自己走下擂臺的力氣都沒有了,是被各自門派的幫眾攙扶下去的。
表面上看,百匯堂和逍遙門在這場爭斗中打了個平手,而實(shí)際則不然,在百匯堂內(nèi),實(shí)力和湯磊相差不多甚至超過湯磊的游俠不在少數(shù),而張君然可是逍遙門的臺柱,他無法參戰(zhàn),逍遙門想再找個和他實(shí)力差不多的高手都難。
隨著兩人退下擂臺,百匯堂那邊立刻有人站起身,接替湯磊。下場的這位是百匯堂分堂主,名叫金坤,他是一幫之主,后來融入百匯堂,做了百匯堂的分堂主。
金坤的實(shí)力雖不敢在湯磊之上,至少不會比他差,也是風(fēng)國游俠界中鼎鼎有名的一流修靈者。看到金坤下場,張棟心涼半截,自己手下的半斤八兩他最清楚,除了張君然外,恐怕無人能敵得過金坤。
他不知該派誰出場為好,遲遲未發(fā)號司令,早已上到擂臺的金坤等得不耐煩了,沖著逍遙門這邊大聲喊道:“逍遙門的朋友,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敢出場,若是沒有,就算你們自動放棄競爭盟主之位了?!”
他話音剛落,馬幫的幫眾也跟著起哄。“逍遙門,別做縮頭烏龜,就算明知是輸,也要派出個蝦兵蟹將壯壯場面嘛,哈哈——”
聽著金坤的叫喊以及人們的哄笑,張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看看自己的右側(cè),右側(cè)眾人紛紛垂頭,再看看左側(cè),左側(cè)眾人也隨之低下頭去,顯然,逍遙門這么多的骨干,竟無一人愿下場和金坤一戰(zhàn)。
這時候,唐寅身后的上官元彪挺了挺身,低聲問道:“公子,我去戰(zhàn)他?”
唐寅連頭都沒回,只淡然回了一句:“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坐在這里看你的戲!”
上官元彪被訓(xùn)斥的老臉一紅,挺起來的身軀又縮了回去。
“門主閣下,我去戰(zhàn)他!”話的這位不在唐寅這邊,而是在張棟的身后。
張棟身子一震,急忙回頭,這才看到是唐寅派給自己的那五名靈武高手中的一位在話。
這人是五人里兩名暗系修靈者中的一個,看年歲也就三十左右的樣子,臉色呈不健康的慘白,話時臉上的皮肉一動不動,給人的感覺死氣沉沉,若是接近他會給人一種不出來的壓抑感。
若在平時,暗系修靈者是不會主動開口請戰(zhàn)的,但現(xiàn)在不一樣,大王在場,即便是暗系修靈者也不想錯過在大王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把的機(jī)會。
想了片刻,張棟才把這位暗系修靈者的名字記起來,他強(qiáng)打精神,臉上堆笑,低聲問道:“李大人可有把握?”
這人名叫李通,暗箭出身,官居五品,領(lǐng)千夫長銜,別看唐寅把他派給了張棟,后者不敢有絲毫怠慢和不敬,對他也是以大人相稱。
李通年紀(jì)是不大,但在暗箭內(nèi)部的比試中,可是排在前三的高手。在暗箭能排進(jìn)前三,那無疑是最出類拔萃的暗系修靈者,即便是程錦,現(xiàn)在在暗箭里也未必能擠進(jìn)前十。
“若無把握,我何必請戰(zhàn)?!”李通冷嗤一聲,站起身形,慢悠悠地向臺下走去。
他沒有走附近的臺階,而是舍近求遠(yuǎn),特意從唐寅那邊的臺階下,當(dāng)他路過唐寅這里時,特意停頓一下,躬身頷首,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道:“大王!將軍!”
唐寅沒有多什么,只是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程錦則若無其事地提醒道:“雖未以真實(shí)身份出戰(zhàn),但也不要給我們暗箭丟人。”
李通的死人臉終于有了變化,他表情一正,必恭必敬的低聲道:“是!將軍!屬下銘記教誨。”
完話,李通不再耽擱,下了臺階,然后邁著四方步,四平八穩(wěn)地向擂臺走去。
看他走得如此之慢,人群里很快有人發(fā)出不滿的聲音:“怕了就別出來嘛,烏龜都比你爬得快!”
“就是!真是丟人現(xiàn)眼!逍遙門難道就沒有象樣點(diǎn)的人物了?”
原慢悠悠走著的李通在人們的譏諷聲中突然身子一虛,憑空消失不見了,人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擂臺上金坤背后的陰影中突然多出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通。
金坤可是一流的靈武高手,感覺到背后靈壓的波動,立刻意識到身后來人了,來不及細(xì)想,他急急向前竄出兩大步,轉(zhuǎn)回身的同時佩劍已在手上。
李通根就沒有在他背后出手偷襲的意思,現(xiàn)身后,蹲在臺上動都未動,等金坤竄出去了,他也緩緩地站起身,雙手往身后一背,仰面望天。
這兩位,一個緊張如脫兔,一個穩(wěn)定如泰山,相比之下,氣定神閑的李通無疑是更勝一籌。
金坤也很快冷靜下來,他雙目放射出怪異的光彩,在李通身上掃視片刻,心頭一震,暗道:是暗系修靈者!風(fēng)國雖然已經(jīng)開放暗系靈武,但畢竟是最近幾年的事,游俠界中的暗系修靈者還是非常少見的。
“來者通名!”金坤沉聲喝道。
李通的反應(yīng)好象比正常人慢半拍似的,金坤完話好一會了,他才把望向天際的目光落到金坤的臉上,然后語調(diào)沒什么起伏地道:“李通。”
“李通?沒聽過。”金坤直言不諱地道。
“恩!”李通倒是一正經(jīng)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現(xiàn)在你聽了。”
“子,你少裝神弄鬼,咱們靈武上見分曉!”著話,他罩起靈鎧,同時把手中的佩劍靈化,三步并成兩步,沖到李通近前,二話沒,抖手就連揮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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