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方烈對墨千尋的決定異常的震驚,甚至是有些惱怒,但是,處于對這個老狐貍的信任和理解,方烈最終還是選擇了拿出青竹禪杖,但是卻沒有直接交給白蓮禪師,而是交給了墨千尋,顯然是打算由他處置。
墨千尋伸手接過來,非常欣慰的看了一眼方烈,眼中毫不掩飾的夸獎之意,都快要讓方烈融化了。
這可是八階上品法寶,而且還是權(quán)柄的象征,普通的八階上品法寶就是還兩件,甚至三件都沒問題。
面對如此珍貴的至寶,僅憑自己一句話,方烈就毫不猶豫的交了出來,這不僅僅是盲目的信任,更是對自己的尊重,別的不,至少在大事上,方烈這孩子絕對是太明白了。
要是其他人,哪怕就是火劫真人,也絕不會如此輕易的舍棄一件這樣級別的至寶,由此就可見方烈是多么的大氣磅礴,英明果斷了!
墨千尋直到這個時候,才真的從方烈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之處,以前的時候,他只認(rèn)為方烈是運(yùn)氣好,過了輪回火道,得了墨祖?zhèn)鞒辛T了。但是今天,他才明白,方烈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絕不是僅僅憑借的運(yùn)氣,只怕最主要的,還是他那份通透的秉性,該爭的,拼死去爭,該舍的,毫不猶豫。
墨千尋贊賞之后,便拿著青竹禪杖,對白蓮禪師道:“禪師,此物我可以做主,送歸大雷音寺!只是有一個的請求!”
“請講!”白蓮禪師馬上肅然道。
“方烈這孩子,為人耿直,不太懂事,以前對貴寺多有得罪,我身為長輩,也有管教不嚴(yán)之過,在此向貴寺賠禮了!”墨千尋著,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不敢當(dāng)!”白蓮禪師驚得急忙起身道:“其實(shí)認(rèn)真起來,我們也是有所理虧!倒也不能完責(zé)怪方施主!”
“呵呵~”墨千尋馬上微微一笑,道:“那些其實(shí)都已經(jīng)是過去黃花,我們又何必再提呢?我只消,此物,可以完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我對白泉師兄的賠禮!你看如何?”
著,墨千尋就把青竹禪杖遞了過去。
聽到這話,白蓮禪師卻是渾身一顫,陷入猶豫之中,哪怕青竹禪師就擺在面前,他也沒有去接。
因為他明白墨千尋的意思,那就是用此物化解所有仇怨,從此之后,大雷音寺也就不能為難和報復(fù)方烈了。
可是那方烈,逼得大雷音寺失去一門傳承,還逼得方丈白泉禪師退位思過,讓大雷音寺成為天下笑柄,如此恥辱,大雷音寺豈能忍了?
別看白蓮禪師這次忍辱負(fù)重,滿臉賠笑,可實(shí)際上他不過就是笑里藏刀罷了,只要拿回青竹禪杖,大雷音寺的報復(fù)絕對會如同泰山壓頂一般。
甚至極有可能,會出動另外一位半仙,即將繼任新方丈的天龍禪師!
他身為繼任者,自然要擔(dān)負(fù)起前任未完的重任,追回宗門至寶,并為前任報仇雪恨。
盡管有不死之身在,可是對上天龍禪師的話,即便墨千尋,也禁不住替方烈捏了一把冷汗!
別看天龍禪師是白泉的師弟,可實(shí)際上,論修為戰(zhàn)力,天龍禪師才是大雷音寺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高手。
甚至于,在天下排名的話,天龍禪師也絕對可以排進(jìn)前三去,比墨千尋都強(qiáng),之所以沒掙到天下第一的名號,不是修為不如,實(shí)在是因為寶物不如,人家劍神有世間最強(qiáng)的九階飛劍,而天龍禪師卻沒有這么好的九階法寶。
要是去除寶物的因素,二者放對決斗的話,還真不知道最終會鹿死誰手呢!
尤其是這位的特長乃是天龍禪唱,已經(jīng)煉制巔峰狀態(tài),一聲法號過去,八階法寶都能震成齏粉。凡是死在這門神通下的生命,無一不是形神俱滅,可見它對神魂也有恐怖的殺傷力。
墨千尋不知道方烈的傳承是怎么回事,估算著,方烈的不死之身只怕也就是保存神魂的手段,最怕的就應(yīng)該是天龍禪唱這種變態(tài)的神通。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墨千尋就決定把青竹禪杖白白送歸大雷音寺,以換取他們的諒解,至少不能讓天龍禪師出手,那老家伙,可是連墨千尋都頭疼的人物。
所以這時候,白蓮禪師就為難了。要是接了青竹禪杖,那么他們就肯定要承諾不報復(fù)方烈♀可不是隨便的,必須要認(rèn)真起來,因為一旦毀約,就等于是徹底觸怒墨千尋,那將會迎來墨門的恐怖報復(fù)。
大雷音寺和墨門實(shí)力近似,但是卻沒墨門那么有錢,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愿意輕易掀起戰(zhàn)端。
但是如果不報復(fù)方烈,他們又實(shí)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甚至出去,都沒臉見人。
被方烈抽了一個又一個耳光,把臉都踩在地上了,堂堂大雷音寺還要忍了?那大雷音寺的尊嚴(yán)何在啊?
想到這,白蓮苦笑道:“掌教,您,您這真是叫我為難了呀!”
“呵呵,我知道,大雷音寺吃了虧,不能不有所表示,那樣就太窩囊了!”墨千尋笑道:“所以,我并不完禁止你們報復(fù),只要你們堂堂正正,無論擂臺上挑戰(zhàn),還是秘境爭道途的時候算計,都可以對方烈下手。但是,那些長輩,尤其是天龍師兄,就不要出手了吧?”
“這~”白蓮禪師聞言,馬上就眼睛一亮,立刻就明白了墨千尋的意思,無非就是怕大雷音寺用陰招罷了。
如果真是這個條件,那么大雷音寺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因為認(rèn)真起來,大雷音寺也不是一定要致方烈于死地,他們需要的只是擺出一個報復(fù)的姿態(tài),只要讓人知道,大雷音寺會瘋狂報復(fù)得罪他們的人就行。
如此一來,就可以保持大雷音寺的強(qiáng)勢形象。
而要是按照墨千尋所提議的那樣,完走光明正大的路線,或許很難擊倒方烈,但是卻可以贏得正道的贊許,留下一個光,偉,正的印象。
想到這,白蓮禪師便下定了決心,直接將青竹禪杖接過來,肅然道:“多謝前輩不計前嫌,大雷音寺感恩不盡!不過,方烈施主手上的青銅編鐘,牽扯門傳承,我們還是要收回的。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用陰私手段搶奪,也不會出動長輩以勢壓人!還請前輩放心!”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墨千尋隨即便大笑道:“如此,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著,墨千尋便吩咐酒席,要好好招待白蓮一番。
方烈一看這情況,就馬上告辭離去,他可不想再見到白蓮那張難看的老臉了。
而墨千尋也知道,有方烈在,白蓮禪師肯定放不開,于是就索性放走了他。
其實(shí),白蓮禪師此時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就回到宗門,但是,墨千尋的面子他不敢不給,再急也只能強(qiáng)忍著,陪著他喝了一夜的酒。
第二天,白蓮禪師急匆匆的便告辭離去。
數(shù)日后,白蓮就回到了大雷音寺。
在大雷音寺的某處大殿里,十幾個老和尚齊聚一堂,部都是雷劫以上級別的修士,而為首的則是個高大魁梧的中年和尚,他面色猙獰,滿臉橫肉,看起來更像是個殺人不折的劊子手!
此人便是緊急出關(guān)的天龍禪師。
原他已經(jīng)要有所領(lǐng)悟,突破瓶頸了,卻突然被外界打攪,心中甚是惱火,而出來之后,一問緣由,更是氣得五內(nèi)俱焚!
堂堂大雷音寺的方丈,竟然被逼得改名白癡,還不得不退位思過。甚至就連祖?zhèn)鞯闹翆毲嚆~編鐘,都窩囊的丟了!
要不是事出有因,天龍禪師都恨不得直接殺進(jìn)墨門,把方烈抓出來扒皮抽筋才能解恨!
但是理智讓他冷靜下來,天龍禪師雖然看似粗獷,可實(shí)際上卻是個心細(xì)如發(fā)的人,他并沒有馬上發(fā)難,而是先派遣白蓮禪師,想辦法弄回青竹禪杖再。
在他看來,暫忍一時之氣,等祖師傳承之寶回來,再找方烈和墨門算賬也不為遲晚。
事實(shí)上,在派出白蓮禪師之后,他就已經(jīng)開始召集長老們,商量著如何干掉方烈,如何收回青銅編鐘的事情了。
這些天里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想出了不少的陰損招數(shù)。
可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白蓮禪師把青竹禪杖直接帶回來了,同時還宣布了他對墨千尋的許諾,這就一下子打亂了所有的部屬。
但是,這里的人雖然白忙了好些天,卻誰也沒有責(zé)怪白蓮禪師,反而夸獎他做得好。
因為那個情況下,根就由不得你拒絕,人家墨千尋堂堂半仙都低頭賠罪了,你還要如何?真要是拒絕了,就等于是在人家臉上猛抽啊!無疑會激發(fā)兩大宗門的矛盾。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他們絕對會死保方烈,大雷音寺敢動方烈,墨門就敢和大雷音寺拼命,這是誰都承受不起的。
所以白蓮禪師的做法是很明智的選擇,天龍禪師再惱恨,也不愿意和墨門面沖突,而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實(shí)際上才是最好的。
收回了青竹禪杖,還保留著報復(fù)方烈的權(quán)利,雖然費(fèi)勁一點(diǎn),但是只要想想辦法,也不是不可能得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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