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當(dāng)場煉就的這件法寶,竟然會比靈寶宗的法寶還要更好?
偌大個靈寶宗,竟然會找不出能夠與之相爭之物?
若不是話這人身份特殊,只怕此刻,整個大殿,早已經(jīng)斥責(zé)之聲四起,一片嘩然了。
但是,話這人,乃是來自呂家的使者。
自中古之后,幾乎一統(tǒng)修真界的呂家,開始盛極而衰,但光是憑著過往的深厚底蘊,也仍然還是足以稱雄天下的龐大世家,真真正正的豪門。
呂家最為世人稱道的,就是那號稱諸天萬法第一,至尊無上,法道一途最高造詣的都天玄雷御法!
這是一門非常特殊的御雷之法,修成之后,能夠駕馭雷霆,控制天劫,借以渡劫成道。
相傳,呂家后祖,就是憑著這一功法稱雄諸天,縱橫無敵。
呂家后人得其余蔭,也擁有冠絕修真界的渡劫成道經(jīng)驗,他們對渡劫等事的了解,是常人難以企及的,甚至于,這渡劫法寶一物的概念,就是中古時代,由其祖上修士所提出。
當(dāng)時的器道修士,借鑒了都天玄雷御法的一些竅門,研創(chuàng)出對天劫雷霆加以引導(dǎo)和操控的秘法,視之為器道一途無上奧義,堪稱最高造詣。
呂家使者此物貴重,并不在于它擁有如何高絕的品級,而是指具備了渡劫法寶的特征,擁有能夠助人渡劫的可能。
哪怕這個作用,只是一絲,也堪為至寶。
眾人想起此事,也是震驚萬分,尤其靈寶宗之人,更加像是被人當(dāng)面扇了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的痛,但卻無從宣泄。
“這物。就是傳中的渡劫法寶?”
陡然想起李晚剛才所的話,這些靈寶宗人,都是一陣惡寒。
若真如此,李晚剛才的一番話,就當(dāng)真是別有用心了。
靈寶宗是什么宗門?器道圣地,豪門大宗!
靈寶宗就是靠著器道發(fā)家,稱雄修真界的,這一次,大肆宣揚風(fēng)無痕達成六寶同登天罡榜,震古爍今的成就。憑借的,也是器道上的成就。
但李晚來了個綿里藏針,用的同樣也是器道手段。
這哪里是什么獻上賀禮,分明就是**裸的挑戰(zhàn)!
“多謝李道友抬愛,如此貴重的寶物,風(fēng)某只怕消受不起。”
接過侍者傳遞過來的平天冕冠,風(fēng)無痕眼瞳微縮,立刻便斷然拒絕。
開什么玩笑,堂堂靈寶宗長老。絕世成就得主,器道大宗師,竟然要用別人煉制的法寶?
若平常,用用也無妨。足夠優(yōu)秀的重寶,他也是不介意笑納的。
但是李晚當(dāng)著這么多賓客和使者的面,出這么一番話,卻是不可能被當(dāng)作普通賀禮來接納了。如果靈寶宗接受了這么一件賀禮,那么,天下人都將知道。就連靈寶宗,也無法在這一領(lǐng)域超天南,所謂器道圣地,所謂大宗師,都將淪為笑柄!
而且李晚的是,把它作為大宗師之冠……
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這是想要以他之名,冊封大宗師名位嗎?
什么時候,李晚也能冊封大宗師,授予權(quán)柄,名位了?
但是拒絕之后,風(fēng)無痕立刻便又感覺不妥。
正如剛才天南器道被逼到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現(xiàn)在的靈寶宗,同樣面臨這個尷尬。
隨便拒絕,可不是大宗門應(yīng)該做的,理應(yīng)堂堂正正,拿出手段來應(yīng)付才行。
好,你你不要這個賀禮,人家一片好心,你卻不要,還講不講氣度,要不要臉面了?
這擺明了就是挑戰(zhàn),你若不要,起碼也得證明,你有更好的東西。
若真當(dāng)成禮物,未免也太沒有覺悟了,這其實是器道實力方面的挑戰(zhàn),奉送禮物,只不過是表面形式而已。
表面上的帽子拒絕了,但是別人心目中,早就已經(jīng)給你帶上了無形的帽子,又待如何?
風(fēng)無痕和其他幾位靈寶宗長老對望一眼,立刻便知道,眼下的狀況,除非真能證明,宗擁有更好的寶貝,或者隨時也能煉制這類渡劫法寶,否則,正如那呂家使者所言,不想接受,也得接受。
風(fēng)無痕與剛才充當(dāng)司儀官的欽天院首座密語商議一番,后者即刻返身離開大殿,風(fēng)無痕則笑著解釋道:“各位道友請稍等片刻。”
眾貴賓各自竊竊私語,看向李晚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不同。
妙寶散人帶著幾分欣喜,激動傳音道:“好!李晚,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等領(lǐng),當(dāng)真是給我們天南器道長臉!”
玉磯子微微一笑,若有所指地低聲道:“剛才韓道友幾位送的禮物,非常貴重啊,我還擔(dān)心,我們天南準備不夠,要貽笑大方呢,不曾想李道友也準備了一份大禮,這下我可就放心了。”
他也促狹,不是密語傳音,而是就這么了出來。
在場大多都是元嬰大能,豈會聽不到?
韓慶幾個,頓時面色鐵青。
其他靈寶宗人,也有些尷尬,不太好接話。
澹臺宇露出幾分敬佩之色:“虛空造物,這是頂級的器道神通,神乎其技啊,還有渡劫法寶,也不是尋常人等可以煉制,沒有想到,李道友你竟然連這傳之中的技藝也掌握了,就算靈寶宗同樣有人掌握,恐怕也不可能像你這般當(dāng)場祭煉出來!”
他著,若有所悟:“怪不得,典禮開始前的日子,你都在閉關(guān)準備,就是為了預(yù)備好那些法印,當(dāng)場展現(xiàn)。”
眾人盛贊李彤余,跟隨而來的隨行弟子們,也感慨萬千地看著他。
尤其是澹臺宇的弟子澤一屏。
曾幾何時,他也是與李晚一起獲得大師名位的器道天才,但是此刻,他是作為澹臺宇宗師的隨從而來,李晚卻是作為天南器道領(lǐng)袖,還在各方大宗使者面前,大大地露了一回臉,大出風(fēng)頭。
這差距,簡直有若云泥。
澤一屏并不知道的是,在這大殿中,還有另外一人,存著與他相差無幾的心情。
這個人是商云。
此刻,商云也在大殿的一角,神情有些復(fù)雜地看著李晚等人的身影。
他這次,成功地使得自己煉制的法寶進入了地煞榜前三十六名,正好獲得一個新晉冶子的提名。
為了鍛煉他,宗門派遣他們和一眾世家子弟,來到這場合,充當(dāng)侍者。
由于在場的,不是大宗使者,就是器道宗師,而他們只是結(jié)丹修士,這樣的身份,也不算辱沒他們,反而還是個難得的接觸前輩高人的機會。
但是,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
欽天院首座離去沒有多久,很快,便就回來了。
他并不是空手而歸,而是捧著一頂玉冠。
眾人的目光,很快投在那頂玉冠之上,盡都從中感受到了隱隱的法則之力,絲絲雷霆氣機,從中散溢出來。
靈寶宗里,幾名長老面色凝重:“這,這是高陽古冠……”
一些中州修士,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這不是三萬年之前,靈寶宗數(shù)位宗師嘔心瀝血,合力煉制出來的那件高陽古冠‘天衡’嗎?”。
李晚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他眼力非凡,一一下便也看出,此物非同尋常。
妙寶散人苦笑一聲,密語傳音道:“李道友,這次恐怕無法羞辱靈寶宗了,這件高陽古冠,據(jù)是靈寶宗從古至今,一直流傳下來的古董法寶,但是經(jīng)過歷代宗師高手維護,修持,始終保持最佳狀態(tài),是一件非常成熟的絕品寶器,而且,據(jù)這也是一件渡劫法寶,威能功效,怕是遠遠超你當(dāng)場煉制的這件。”
寶器與靈寶的界限,在于器靈,這件法寶乃是古董法寶,并沒有器靈流傳下來,但卻得到了靈寶宗歷代宗師的維護和精煉,實際的品級,早已經(jīng)無法用等閑寶器靈寶來衡量。
果然,欽天院首座道:“這件古冠,叫做天衡,乃是我靈寶宗鎮(zhèn)山之寶之一,方才李道友的提議非常好,身為大宗師,必定要有能夠與之身份相匹的信物,不如就把它作為信物,以昭天下。”
欽天院首座的提議,自然是得到靈寶宗一眾人等的應(yīng)和,一場無形的危機,就此消弭。
“好!”李晚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好,卻是走出案席,朗聲稱贊道,“果然不愧是器道圣地,看來,貴宗早已準備好一切,卻是李某多事了,不過既然李某已經(jīng)把禮物送出,也斷然沒有收回的道理,還是請風(fēng)道友賞臉收下吧,拿來把玩收藏,或者賜予弟子,都悉聽尊便。”
李晚接著又道:“風(fēng)道友是當(dāng)今之世,器道一途的最高成就者,如果連風(fēng)道友都消受不起李某的賀禮,那就真是愧煞李某了。”
風(fēng)無痕露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那好,風(fēng)某就卻之不恭了。”
李晚話中暗藏機鋒,但卻也點出了,放棄把它作為大宗師信物的意圖,算作退讓。
既然如此,作為尋常意義的貴重賀禮收下,倒也無妨了。
不過風(fēng)無痕眼中還是顯出幾分忌憚。
李晚這一進一退之間,實力手腕,盡顯無遺,接下來,若是宗門堅持推行朝圣儀典,怕還真是難以善了了。(未完待續(xù)……)!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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