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族長岱淵被火鴉們不計代價地攔住了。沖進旸谷的那些金烏,月望身受重傷,其他的或多或少被符陣的靈符擊中,看他們受了傷,火鴉的盟友們終于接手。
有了緩沖的時間,主持禁制的火鴉再次將結(jié)界撐了起來。
靈玉悄悄退到幕后,再次隱去形跡。
握的時候,她不能袖手旁觀,危機解決,她也懶得賣命。
她是“化蛇”呀,怎么能為了火鴉賣命呢?
眼看大好的機會一閃而逝,金烏族長心痛不已,他高聲喝道:“金簡,別戀戰(zhàn)!”
月望重傷,事的金烏中,金簡是實力最高的一個,他脫身不得,只能將希望放在金簡身上了。
金簡應(yīng)了一聲,拋下與她激斗的火鴉,轉(zhuǎn)身往旸谷沖去。
那只火鴉想要上前攔阻,卻被岱淵攔住。
亂斗半夜,這些禽鳥部族的妖修們或多或少帶傷。不過,金簡是其中特別的一個。
她一直保存了實力,沒有拼命。
最開始,是她對此次行動心中存疑,所以沒有像月望一樣拼了殺。再后來,眼見火鴉一族擺出拼命的架勢,她有意識地保存了實力。
不管她多么不贊同這次行動,族長有令,她必須遵從。而且到了這地步,也不允許她背叛部族。
她悄悄保存了實力,只為了在最后時刻,擁有一擊必殺之力。
現(xiàn)在,終于到時候了。
在金烏部族中,月望的名聲遠勝過她。一則月望脾氣暴烈,二則他結(jié)嬰較早。
可只有族長岱淵知道,論實力,金簡并不比月望差多少,甚至于。她的戰(zhàn)斗智慧更高。
月望為何受傷,金簡心中有數(shù)。她沒有直接沖進旸谷,而是警惕地四處查看。
那個化蛇。一定就藏在旸谷內(nèi),雖然不知道她和火鴉部族有著怎樣的協(xié)議。但她肯定不會愿意為了火鴉部族拼命。只要控制住局面,就可以無視她了。
不得不,金簡的想法是對的,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靈玉和火鴉之間存在共生契$果沒有共生契,她確實不會為了妖修的天命之子拼命。開玩笑,她是人類好不好?可有共生契的存在。不想拼也得拼。火鴉已經(jīng)碎丹,被打斷結(jié)嬰,就算能薄性命,以后也不會有前途了。對她有什么好處?萬一直接被擊殺,那更慘,自己白白把命丟下了。
元嬰妖修大亂斗,旸谷內(nèi)到處都是法術(shù),保護著天命之子結(jié)嬰的禁制最堅固的一層已經(jīng)被擊碎了。事的這一層,金簡相信,只要自己力一擊,就可以將之擊碎。
所以,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防備那個躲起來陰人的化蛇。
神識在旸谷中掃蕩,卻找不到那只化蛇的蹤跡,她的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簡看向火鴉所在的扶桑樹枝,它已經(jīng)進入了凝嬰的最后階段,不能再拖了。
金簡目光一動,飛到禁制之前,一翅膀扇了過去。
禁制都要打碎了,看你還能藏下去嗎?
一道冰棱在她預(yù)料之中出現(xiàn)了,金簡身形一轉(zhuǎn),一翅膀打出去,冰棱還沒飛到面前,就已經(jīng)化成了水滴,落入旸谷的水潭。
這道冰棱,只是靈玉借助化蛇皮的御水之能放出來的法術(shù),并不強悍。對方是元嬰中期的妖修,自然能夠輕松化解。
不過,如此一來,她也暴露了自身所在。
金簡張口一吐,包含著日之精華的火球飛出,往靈玉擊去,同時喝道:“纏!”
有兩名元嬰初期的金烏逼退纏著自己的重明鳥,向靈玉飛去。
在金簡看來,靈玉已經(jīng)不足為慮。她這一擊,即使不能擊中靈玉,也會讓她應(yīng)對得狼狽,再怎么狡詐,她也是個初期妖修,自己這邊兩名同階妖修,足以對付她。
于是,她不再關(guān)注靈玉,將注意力放在最后的禁制上。
這個禁制并不復(fù)雜,只需要一擊,便可將之擊碎。
金簡眼中寒光一閃,看向主持禁制的那只火鴉。他死死地盯著自己,將部的真元注入到禁制之中。只要多攔一刻,也許少主就安了。
金簡輕蔑一笑,一輪縮的烈日出現(xiàn)在她的身前,強烈的焚意爆開。
在金烏眼中,火鴉實在上不了臺面。就算他們亦是上古異種又如何,鶼鶼這種鳥也是上古異種,論起實力,金烏一根鳥毛就能把他們族給滅了。
玩火的?太陽是這個世上所有熱力的來源,哪個玩火得的比得上他們被稱為日之精的金烏?
在他們的日之精華下,火鴉一族的火系法術(shù)只不過是過家家。
金簡看著那只火鴉,在自己的絕技之下,禁制整個崩裂,他連加持的時間都沒有,就這么跌飛出去,重傷而奄奄一息。
那只火鴉,近在眼前。
金簡扇動翅膀,現(xiàn)在,只要她一擊,這個火鴉族的天命之子,就會殞命于此。
就在她發(fā)動法術(shù)之時,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前方。
青藍的法陣鋪展開來,散發(fā)著悠遠寧靜的氣息,牢牢地?fù)踉诮鸷喢媲啊?br />
她的火球落在法陣中,法陣漾起波光,上面的符文光芒流轉(zhuǎn),浩瀚而幽渺,竟將火球部吞吃了進去。
金簡大吃一驚♀固然比不上剛才她的力一擊,可也不是一名初期妖修能夠隨便阻擋的。
更讓她感到驚異的是,這個法陣散發(fā)出來的氣息……
她揚起腦袋,看到飄飛在靈玉身前的仙書,靈氣縈繞,光芒流轉(zhuǎn),書頁自行翻動的聲音在一片混亂的旸谷顯得分外寧靜。
化蛇的氣息已經(jīng)從她身上退去了。那一張只是化蛇皮,當(dāng)她施放出命法寶,強大的靈氣波動掩蓋了化蛇皮的氣息。
這是……
金簡脫口道:“你是人類!”這樣復(fù)雜的命法寶,只有人類才會用,當(dāng)她使出命法寶時,人類的氣息再也遮掩不住了。
靈玉燦爛一笑:“你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
這個變故不止驚到了金簡,互毆拔毛中的眾鳥們也被驚住了。
人類。居然有人類跑到東溟來了!這是怎么回事?
金烏族長岱淵突然喝道:“火鴉勾結(jié)人類,什么天命之子,都是假的!”
火鴉是妖修♀是不容置疑的事實,然而。在東溟腹地突然出現(xiàn)一名人類,還站在火鴉這一邊,一時間還真的讓其他部族感到無所適從。
人類,為什么人類要護著天命之子?
明堂的反應(yīng)也不慢,他亦高聲叫道:“不要受他挑撥,天命之子就是天命之子,誰能夠否認(rèn)?”
扶桑樹枝上。火靈氣濃烈無比,火鴉凝嬰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guān)頭,誰能否認(rèn)它是妖修?
一團混亂中,金簡猛然化為一團日光◎火鴉沖去。
靈玉伸指一點,仙書亦是光芒大漲,法陣一化為八,將金簡完包圍。
日光落入法陣,無聲無息。連點反應(yīng)都沒有,就這么消解無蹤了。
金簡大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怎么可能?金烏一族的法術(shù)十分暴烈,受到抵抗時,往往會玉石俱焚。可剛才她的法術(shù)觸到法陣,就像泥烹海一般,既沒有感覺到抵抗,也沒能反擊,就這么……沒了!
人類的法術(shù),這就是人類的法術(shù)嗎?
金簡還在心慌意亂,忽然感到一股蒼媚遠的氣息籠罩在整個旸谷,她,以及眾多妖修們,紛紛轉(zhuǎn)頭看向氣息的來由。
火鴉,傳中的天命之子,在戰(zhàn)火紛飛中結(jié)嬰成功了!
看到元嬰成形,金簡一顆心往下落去。
失敗了嗎?他們金烏傾族而出,居然還是失敗了……
一時間,火鴉這邊氣勢大盛,那金烏這頭戰(zhàn)意消。
明堂高喊:“天命之子已經(jīng)結(jié)嬰,你們誰還敢他不是天命之子?”
結(jié)嬰化形,開啟靈智,天命之子就是真正的天命之子了!
“還沒結(jié)束!”岱淵忽然大喊,“金烏聽令,將火鴉少主滅殺為止!”
沒錯,就算它結(jié)嬰成功了,也需要幾天的時間來化形,現(xiàn)在的天命之子,仍然沒有反抗能力!
岱淵沖了過來,火鴉的法術(shù)落在他的身上,他完不管在金烏這邊的部族已經(jīng)收手了,之前天命之子沒能結(jié)嬰,他們還能是被金烏蒙騙,眼看著天命之子結(jié)嬰成功,還要動手,將來怎么交待?
只有岱淵,這位金烏族長不想認(rèn)輸。是對是錯,已經(jīng)不在他的考慮范圍,有時候,就算做錯了,還是會繼續(xù)錯下去。因為他輸不起。
一名元后妖修,哪怕已經(jīng)強弩之末,就這么沖過來……
靈玉深吸一口氣,無數(shù)靈符往自己身上拍去。
她不能退,薄火鴉的命,就是薄自己的命。
元后妖修又如何?如果連面對元后妖修的勇氣都沒有,談什么戰(zhàn)勝昭明劍君?
劍修不會后退,程靈玉更不會后退!
仙書綻放出驚艷的光芒,眾多禽鳥部族的妖修看著這一幕。
在東溟,妖修的地盤上,一名人類,僅僅元嬰初期,面對狀若癲狂的元嬰后期的金烏族長,卻一步不退!
浩瀚廣博的氣息散發(fā)開來,穩(wěn)如山岳,沉如靜海,一個個符文,以決死的姿態(tài)站在金烏族長面前,迎來的力一擊。
預(yù)料之中的重?fù)袈曧懫穑`玉被擊退數(shù)步,卻仍然穩(wěn)穩(wěn)地站著。她的面前,青藍法陣一個一個地鋪開,像一朵朵盛放的青蓮。
而在她的身后,火焰包圍中的火鴉,突然光芒大放,現(xiàn)出一個隱約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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