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士元感激地看了一眼中年警察，繼續道：“到了牛頭山我就開始晨練，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晨練結束，我看山頂風光不錯，就在那里閑逛起來，結果就到了一個山包。上了山包，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腥味，好像是死魚腥味，又好像是血的氣味。我當時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不過這足夠引起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就在山包上找了起來，結果就發現了一些異常。”

    “等一下。”又有警察打斷了龐士元的話，正是剛才那個一個手持棒的警察，他肩膀上的星星杠杠也不少。

    他又重新站了起來，用棒在墻上的投影找了起來，很快放大的牛頭山就出現在墻面上。

    “那山包在哪個方向？”

    “西面。”

    很快，墻面上的投影就調整成了以牛頭山山包為中心的影像。

    “是這里沒錯吧？”

    “沒錯。”

    “好，你繼續。”

    龐士元繼續道：“我在山包上一番尋找，就找到了一些野獸活動的痕跡。我看那些痕跡有些像兩足著地的猿猴留下，就更好奇了。上源縣來鳳鎮這里可沒有野生猿猴的蹤跡。于是，我循著足跡一路尋找，就發現了這塊碎布。醫院病號服的樣式都差不多，我一看就知道這衣服是病號服。接著，我就想到除了病號服之外，似乎一些研究機構也喜歡用這種衣服。我再結合之前兩足行走的動物的判斷，還有這些天滿天飛的變異人謠言，我就想到我發現的會不會就是變異人留下的蹤跡？想到這個，我馬上就下了山，現在就到了這里。事情就是這樣！”

    龐士元的故事有的修改，事實是他先聞到了變異人的氣味，再去有目的地尋找，而卻不是游玩中無意聞到，這才發現蹤跡。

    他知道如果他他隔著百米都能聞到變異人身上的腥味，那絕對是自找麻煩，所以他才直接做了修改。

    反正這點修改也不會改變事情的真實性，那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中年警察聽完了龐士元發現碎布的過程，再次贊了一聲：“伙子很有前途啊！你這見微知著的推倒能力，都不遜于我手下的一些警察了。你發現的這塊碎布很有價值，確實很有可能就是那變異人留下的。所以，你這次真的是幫了大忙。”

    “警官謬贊了，只是恰好碰到。如果是其他的警察，肯定也不會錯過。”

    “不。我確實是覺得你很有前途，也許到了警隊，你就是一個好警察也不定！”中年警察堅持自己的觀點。

    不過現在也不是這個的時候，中年警察轉頭就看向那坐在主位上的警察，問道：“韓廳長，你要不要對牛頭山進行包圍搜查？”

    “搜一下吧！雖然可能早就不在了，但也是一個可能。”來自祥云市的韓廳長著，就開始發布命令：“徐局長，就由你帶人把牛頭山團團包圍起來，不能讓一只老鼠跑出來。至于其他人，就按照之前的部署，占據高地和要道，控制變異人的活動空間。不管變異人在不在牛頭山，我們都要把他找出來！知道了嗎？”

    “是，韓廳長！”

    應命之后，警察們紛紛退場，他們要去執行命令。那徐局長，也就是之前和龐士元話的那個中年警察，在離開前對龐士元道：“伙子想不想再去一趟牛頭山？”

    龐士元很干脆地道：“當然想。”

    開玩笑，早上他退走，那是沒有把握。現在有這么多的人民警察，他豈能錯過？他昨天匆匆跑回來，就是為了一見變異人的究竟。

    牛頭山再，再沒有名氣，想要靠警察包圍它，那也是不現實的。

    不過如今的警察有高科技，有裝備，人少一些也能把整個牛頭山照顧過來。

    他們在地面拉，同時占據高地，再有直升機在空中盤旋，變異人就算再能，也將無所遁形。

    也是到這個時候，龐士元才知道來來鳳鎮的可不只是打鬧的民警，還有裝備精良的特警。

    前方警車開路，后面領導跟隨。

    龐士元也難得地當了一回領導，坐著車就一路向山頂進發。

    不知道為什么，徐先寬徐局長對龐士元的印象很好，居然讓龐士元和他同車上山。龐士元當時就看到來鳳鎮派出所所長王－立軍的胖子臉上那完無法掩飾的嫉妒。

    車上，徐先寬笑著對龐士元道：“是不是有些奇怪，為什么我會邀你同行，還要和你同車？”

    龐士元確實是奇怪：“是有些奇怪。”

    按他已經把知道的都了，接下來也就沒他什么事了。帶著他，警察們還得負責他的安，真出了事情，他們的責任可是不。

    而徐先寬帶著他同行同車，更是沒有一點道理。盡管他不想承認，但在這個現實的世界里，徐先寬的行為絕對是有些抬舉他了。

    “前天你教訓了兩個飛車賊，幫了一個女孩，還記得吧？”

    “記得。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跑到牛頭山上躲清靜的。那女孩是徐局長的晚輩？”龐士元想到了一種可能。正是這個可能，才讓徐先寬對他有好感。

    徐先寬點了點頭，道：“是我外甥女華婧文。丫頭從警局回來，可是對我一陣好批，我的手下還不如一個民間的武林高手，得那叫厲害啊！結果，我就記住你了。”

    龐士元那個汗啊！都不知道該什么。

    “起來，我還真的感謝你。你幫了婧文，又幫我們抓到了飛車賊，功勞可是不。”徐先寬的感謝倒是很真誠。

    之前被抓的兩個飛車賊在醫院很干脆地把同伙們給賣了，結果鬧得人心惶惶，也讓警察有些焦頭爛額的飛車賊就這么被部抓獲了。抓捕飛車賊的時候，警察們可是露了不的臉。

    龐士元在昨天晚上就聽到了飛車賊部落的消息。

    “也是適逢其會。”龐士元謙虛地道。

    “那今天可就是你第二次適逢其會了。要不是你的消息，我們還真不容易找到這變異人。看起來，我們還真的很有緣啊！”徐先寬笑著調侃道。

    前面開車的司機和聽到徐先寬如此輕松和藹的話，不由地用后視鏡看了一下龐士元，似乎是要記住他的樣子一樣。

    平時的徐先寬可不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不等龐士元回答，徐先寬再次問道：“聽婧文，你的武功不錯？”

    龐士元對于自身的武功倒是沒有太謙虛：“應該還可以吧！”

    “那就好。到了山上，如果真出現了變故，你不要沖動，保護自己最重要，知道了吧？”徐先寬叮囑道。

    “沒有問題。”龐士元保證。

    他也清楚，在副武裝的武警面前，他那點武功還真的未必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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