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義,我跟水老是常年明爭暗斗,但也絕做不出對輩下手的事來。我沒想到周倩購買濁圣金毒果的動機如此狠毒,以致釀成這樣的慘禍。這件事其實我也是受害者,被無辜牽扯進來。周倩這番舉動,一定是想挑撥我與水老之間的關系,最終讓我們自相殘殺。還望你回去之后給水老好好解釋一番。”
“賤人,怎么能如此毒辣?”魯義悲呼一聲,轉眼望著冷鷹,感受到對方臉上不似作假的惋惜之色,加上此時受制于人,只能沉聲應承:“如果冷總事真的與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待我回去,自會給水老解釋!”
“多謝魯義兄弟,希望水老可以明察,莫要因為之前恩怨遷怒于我,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實話,我也很難過!”
滿臉沉痛的點了點頭,冷鷹長嘆一口氣,揮手一招,水羅的獨眼荒刀便出現在手中,輕輕摩擦半晌,他暗暗咬了咬牙,將這件神兵丟給魯義。
盡管對這件神兵垂涎無比,但此時的情況,冷鷹卻不得不選擇放棄,當下他微微扭身,吩咐道:“來人,將水賢侄的尸身抬起,送魯義兄弟回去。”
目送著魯義腳步踉蹌的走出大廳,土軒清不解道:“舅舅,這人是水羅身邊的要人,為何這么輕易的將他放走?”
淡淡瞥了一眼水永洪,冷鷹大踏步走回正廳首座坐下,道:“水永洪對于水羅一家的重要性,不亞于你對咱們家的重要性,如今他被周倩坑害,水羅怎么可能不瘋狂報復?”
話罷,冷鷹悠然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水羅可不好惹,這件事我必須置身事外,一旦牽扯進去,后果絕對不妙。放魯義走,一個能表明我的清白,另外,這一招也是借刀殺人。周倩一死,即便水羅有所懷疑,這件事也將跟我再無瓜葛。”
“那您直接殺掉周倩不就得了?”土軒清下意識的道。
“殺了周倩?你子還太年輕,這中間的彎彎繞你又怎能悟透?”冷鷹搖頭道:“若是直接殺掉她,豈不是欲蓋彌彰,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博弈的最高境界,就是除掉對手,自己則毫發無傷。其實,在周倩一直利用我的基礎上,我又何嘗沒在利用她的仇恨之心?只要水羅垮掉,他手底下的其他支部則會群龍無首,待水潤商會總部安排人頂替他的位置,此人也肯定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熟悉各支部的情況。我便可以趁機抓住這個機會極盡打壓,讓土儀商會一舉成為這北荒十數個國家的第一大商會。”
“那您就不怕周倩將您供出去?”
“她得有機會開口!殺了水永洪,水羅一旦見到她,恐怕恨不得直接將她剁碎,豈會聽她長篇大論?再!我也已經做了安排,到時她若真敢開口,自有人取她性命!”
一語話罷,瞥見土軒清眉頭緩緩皺起,冷鷹沒再過多解釋什么,畢竟對方并不了解他與周倩之間深一層的關系。
“來人。”
隨著呼喝,從廳外隨之走來一位精壯的漢子。冷鷹站起身子,走前兩步,附于其耳邊快速吩咐幾句,旋即嚴肅道:“將周倩的行蹤透露給魯義的眼線,記住,萬不可讓他知道消息是從咱們商會傳出的!”
“總事放心,一定將事辦妥當!”
見到來人凝聲應是,冷鷹意氣風發的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春風得意之色,似乎他已經隱隱看到未來不久在北荒十幾個國家里呼風喚雨的那一天。
但是,冷鷹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一招。那便是他太過看了周倩。一位待在仇人身邊十數載,成功活下來,并成為仇人心腹的的女人,心思會有多么縝密?在她終于了結一切心愿后,又怎能沒有萬的準備?周倩同樣留了心眼,并沒有將一切部告知,這五年來的交往,使她太過了解冷鷹的為人。而她最后提出護送的要求,臨走前并告知冷鷹,就是將兩人死死綁在一起,一損俱損!
所以,在冷鷹暗自謀劃的時候,他并不知道,水羅前往翕然城最大目的不是請邪師幫忙,而是請來了他大哥水無陽!
……
“浩,你怎么樣?”
安靜的房間內,一雙雙擔憂的眼睛集中在張浩胸襟前猩紅上,沉默半晌后,夢海凝重的問道。
輕輕擺手,張浩干咳兩聲,心有余悸道:“水永洪死的很怪異,他最后一擊已經完具備能將我擊殺的威力。只是最后一刻,那巨爪技能失控,轟砸在我身前的地面上,我只是承受了那股余波。不然的話,此刻死的人就難了。”
聽到這出乎預料的回答,就是連何秋芬都覺得有些驚異,思索之間,她暗暗點頭:“比賽剛一結束,冷鷹就命人將水永洪的尸體收走,不過我仍是看到那隱隱耷拉下的手臂似乎是中了毒,已經徹底變成烏黑色。”
“有人想害水永洪?”何魅鳳瞬間反應過來。
“水永洪吞食的圣果有問題!”
何秋芬臉頰一抖:“翕然國地荒人稀,而且處于天水帝國極北,在這里根難以現世中品圣果。不過早在大年前,我曾暗地里收到消息,土儀商會總分部似是得到一枚濁圣金毒果!”
邊著,何秋芬緩緩站起身子,最后一句話講完,她臉色猛然一變:“濁圣金毒果其內蘊含劇毒,一旦吞服,那股能量運轉至經脈內,便能不斷強行將人體內的生命精元抽調一空。由于其毒辣的功效,因此成為一些散修或外出歷練之人處于生命危機時,選擇自爆的手段。”
“冷鷹要借浩哥的手,殺了水永洪?”聽到這番話,馬老二在一旁瞬間得出結論。
“應該是這樣!水永洪身邊肯定有冷鷹的心腹之人,而且還十分得水永洪的信任。這人好狠毒的心思!”何秋芬沉重的點頭。
“姐,你覺得這人會不會是周倩?”何魅鳳突兀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何秋芬。
微微搖頭,何秋芬不確定的道:“聽魅鳳這么一,我覺得有些可能,這女人十分詭異。她在暗中幫助我們時,曾隱晦的表露過心思,似乎十分想讓水羅死無葬身之地。”
“事已至此,大家也不要胡亂猜測了。水羅爺孫對我們起了殺心,如今咱們請到張家前輩相助,完不用再懼怕他。即便沒有這一變故,水永洪今日也是必死!”張浩輕出一口氣,臉上浮現出冷意。
見狀,何秋芬心頭一震,張浩的話確實有些出乎她的預料,她沒想到面前這位一直謙恭有遜的少年,竟還有著如此狠辣果斷的心思。
稍稍平復心緒,張浩掃視眾人一眼,道:“接下來咱們應該計劃一下應該如何發一筆橫財了。”
“何主事,魅鳳在城內檔口下一戰的賠率是多少?”
“一賠五吧。不過隨之上午你與水永洪一戰深受創傷,一旦傳出去,恐怕這個比率還要稍稍低上一些。”何秋芬眼神一凝,道:“浩哥,你是想?”
“不錯,下午與魅鳳對戰,我會輸掉比賽。咱們下一步都要前往天水帝國,財富多多益善,為何不趁機撈上一把?”張浩微笑道。
“這個辦法好!浩哥放心,屆時魅鳳取得第一,你們的獎勵仍互換,之前被周倩敲走十萬上品力石,這幾天我正為錢發愁呢。”聽到張浩的辦法,何秋芬毫不掩飾臉上的喜意。
“既然替冷鷹背了黑鍋,咱們得狠狠敲他一筆。不過也不能一次性在一處檔口購的太多,以免引起懷疑。”張浩接過夢海遞來的一張金卡,旋即揮手又招出一張金卡,輕聲道。
“放心吧。這件事我親自安排,保證做的滴水不漏。”何秋芬略有些興奮的應聲,接過張浩的金卡,未再浪費時間,直接走出屋子。
……
“魯叔,我們一定要為永洪哥報仇啊!”雙手顫抖不止,水菲眼睛已經哭的紅腫,望著面前已經被劇毒侵蝕,開始出現溶解狀的尸體,她哽咽不止,悲憤的望著面前的大漢。
“殺了張浩,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挫骨揚灰!”水文霞眼中閃掠出瘋狂的色彩,附和著。
“大姐,二姐。我已經派人前往翕然城了。咱們暫時得冷靜,我總覺得這件事背后并不簡單。”被冷鷹放回,魯義已經完冷靜下來,略微思索后,他便發現整個事情的不對。
感受到水文霞和水菲漸漸止住抽泣,魯義掃了一眼水永洪那烏紫的臉龐,其上已經布滿密密麻麻的皺紋,他沉聲道:“雖然冷鷹口口聲聲自己是清白的,但我總覺得這件事與他有牽連。不過無論如何,給予永洪少爺毒果力珠的周倩,一定脫不了干系!”
“賤婢子,她怎能這般惡毒的陷害永洪?”一拳狠狠砸在地面上,水菲咬牙切齒的道。
“很顯然,周倩是想嫁禍張浩,看她這模樣,應該是冷鷹一方的人,想挑撥我們與張浩死磕到底!”魯義探出一口氣,道。
“我要將她碎尸萬段!”水菲猛然站起身子,道:“我親自去尋那賤人。”
欲開口阻攔,卻見水菲拉著水文霞帶著滔天恨意走出大廳,魯義搖了搖頭:“周倩潛伏在水老身邊這么多年,從未暴露身份,如今殺了水永洪,哪里還會留在商會內?”
“大人,有發現。”正在魯義陰沉著臉思索之時,廳內走來一位精瘦的漢子,屈膝跪于地上,道。
聞聲,魯義連忙站起身子,道:“快!”
“已經按照大人的吩咐徹查了城,并沒有發現周倩的蹤跡。不過早在上午比賽落幕時,一只恒豐帝國的商隊出了翕合城,商隊臨時替換兩位傭兵。這兩人由于臨時被辭,正在酒館里醉酒開罵,后來我尋到他們詢問,才知曉,替換他們的人正是一男一女。”
“怪異的是,王頭目也在今天上午消失不見。之前據他與周倩之間有著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匯報的漢子又豈會知道那兩位傭兵正是冷鷹派人假扮,就是為了傳出消息。此刻他將得到的訊息在腦海里過了一遍,補充道。
聞言,魯義來回踱了數步,道:“一定是周倩他們。尋找那只商隊有難度嗎?”
“這個不是問題!”漢子自信道。
“好,先找到這只商隊跟上去,萬不可打草驚蛇,我這就出發趕往翕然城尋找水老,你們一有商隊消息立馬來通知我!”魯義交代道。
“是。”漢子拱手回答后,便走出大廳答道。
望著漢子緩緩退出廳內,魯義臉色幾經變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掌控。他沉吟片刻,旋即走出廳外,準備去尋水菲姐妹一起前往翕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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