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這個是我姐姐的姘頭嗎？（元旦快樂）

    事實上,諸位穿者們能夠從眼下這座羅馬城里,搜刮出價值三十八億日元的財富,也還是多虧了這地方畢竟是承載了羅馬人千年輝煌的歷史古都,可以比較容易地搞到一些希臘羅馬文明的古董,比如皇帝和女神的大理石雕像和浮雕板之類,甚至連廣場上的“圖拉真紀功柱”都被穿者們拆下來拉走……但問題是,且不這些古董里面假貨遠遠多過真貨,就如同現(xiàn)代游客在河南安陽總是買到微波爐烤出來的甲骨文紀念品一樣。就算是真貨,自動典當機給這些古董鑒定出來的典當價格,也統(tǒng)統(tǒng)都是超便宜的啊

    比如,那根足有三十八米高,直徑四米粗,周身布滿精美戰(zhàn)爭浮雕的“圖拉真紀功柱”,自動典當機居然只給了一億五千萬日元的超低價……當初圖拉真皇帝興建紀功柱的成費都不止這個數(shù)好不好啊

    至于其它那些體型較,或者損壞得更加厲害的古羅馬雕像、壁畫和浮雕板,自動典當機給出的估價就更是慘不忍睹了。而且,西元1348年的這會兒,距離羅馬帝國的崩潰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九百年,羅馬城內(nèi)殘留的古代文物一直都在不斷流失,有的是被附庸風雅的西歐各國權(quán)貴們購買或掠奪,有的則是被視為異端神明的邪惡遺留物,而遭到狂熱基督徒的搗毀……所以最終搜刮到的文物,也沒有預想中那么多。

    “……事實上,為了幫助我們籌措財物,教會方面真的已經(jīng)是在刮地皮上竭盡所能了,連附近歷代教皇陵寢上裝飾的古羅馬雕像都給弄了過來。”圣騎士李維如此爆料道,頓時激起一片驚詫的目光。

    “……啊？”馬彤有些不可思議地眨了折睛,“……竟然連教皇的陵墓都敢挖？真是太掉節(jié)操了”

    ——喂喂,在這里的所有人之中,恐怕就只有你這個黑心百合癡女最沒資格別人節(jié)操匱乏吧。

    “……又沒有把棺材挖出來,只不過挪用一下地表上的裝飾物而已。更何況,那些雕像原就是從古代神廟甚至羅馬時代的陵墓上竊取過來的,如今再拆遷一次也很正常。”李維聳了聳肩膀解釋。

    總而言之,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羅馬城內(nèi)的油水都已經(jīng)被榨于了,附近的衛(wèi)星城鎮(zhèn)和修道院也已經(jīng)最大限度地送來了供奉財物＄果在不動用暴力掠奪的情況下,還想要從教皇國這塊地盤上搜刮出更多油水的話,那就只有打附近鄉(xiāng)村農(nóng)民的主意了……而諸位穿者都對此表示極度悲觀的態(tài)度。

    ——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中世紀歐洲農(nóng)民的生活,都是非常艱難和困苦的。他們住著破爛的茅屋,跟豬和山羊一起睡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常年食不果腹,一輩子也未必舍得做件新衣服。就算好不容易有了點余錢,也會被教會和領(lǐng)主用各種匪夷所思的名目搜刮走,而且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如此。

    除了繁重的勞動之外,這些農(nóng)民還必須滿足領(lǐng)主的苛刻要求,還要經(jīng)程受貧困、瘟疫的襲擾。發(fā)生戰(zhàn)亂時,農(nóng)民必須參加領(lǐng)主的軍隊去打仗,而在當時,諸侯之間的相互攻訐多不勝數(shù),戰(zhàn)亂頻仍≡由民的境況尚且如此,農(nóng)奴的處境就可想而知了。而當時農(nóng)村人口的三分之二以上,都屬于沒有自由的農(nóng)奴等級據(jù)當時的農(nóng)民活到四十歲就已經(jīng)算是“高壽”,活到五十歲就算罕見,可謂“人生五十古來稀”。繁重的勞動和營養(yǎng)不足,導致人們普遍發(fā)育不良,當時農(nóng)民的平均身高大概僅在一米五左右……

    總的來,在中世紀歐洲,幾乎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富農(nóng),也很少有現(xiàn)代意義上的中產(chǎn)階級←個社會貧富懸殊到了極點,極為有限的財富都被聚集在城市、城堡、教堂和修道院里——當這些地方都被壓榨于凈之后,即使是最貪婪的人也沒法從農(nóng)民們手頭再榨出什么東西：他們在平常就已經(jīng)是窮得一無所有了。

    幸好,意大利并不是只有一個羅馬城,在文藝復興時代和近代,羅馬以北的北意大利各城邦,才是真正的財富匯聚之地,也是已經(jīng)在羅馬淪為“古跡毀滅者”的穿者們,預定的下一步重點搜刮目標。

    “……由此看來,羅馬這邊是暫時沒什么潛力可以發(fā)掘了。幸好,北方的威尼斯、佛羅倫薩、熱那亞似乎更加富庶。我們的目標是,務(wù)必要從這些地方征集到至少一百億日元當然,最好是多多益善”

    作為籌款會議的結(jié)論,哆啦a夢揮舞著一根粗短的木棒,指點著墻上掛著的意大利地圖,如此總結(jié)。而同樣節(jié)操匱乏的穿者們則轟然應(yīng)是,唯有李維還在暗自嘀咕：“難道目標不是盡量拯救那里的人們嗎？”

    接下來,對于這些“好胃口”的天使們愿意離開羅馬,去拯救并搜刮其它的城市,克雷芒六世教皇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即使榨于整個教皇國的財富,恐怕也湊不出天使們想要的那么多金幣來。但是,鑒于教皇國境內(nèi)的局勢尚未完穩(wěn)定,陸續(xù)還有病人趕來求救,克雷芒六世消能夠留下一兩位天使幫助教廷鎮(zhèn)場子,或者索性把那種治療疾病的“神術(shù)”傳授給教會的圣職者……

    很遺憾,教皇的上述兩個要求都沒能得到滿足——首先,穿者們一般情況下都不愿意分散于兩地,以免在出現(xiàn)握之時無法體緊急脫離;其次,在籌齊了哆啦e夢需要的巨款之前,他們也不敢輕易把魔法大百科辭典上的咒語泄露給外人……到時候你們自己就能治病消災(zāi)了,我們還靠什么來收錢啊？

    當然,看在教皇最近這陣子任勞任怨,十分賣力地配合搜刮的份上,作為代替,哆啦a夢還是留下了聯(lián)通著阿維尼翁和羅馬的意門,讓教會成員隨時可以把病人從羅馬搬到阿維尼翁,等到穿者們有空的時候來施救。而哆啦e夢則拿出另外一扇隨意門,用以從法國的阿維尼翁前往佛羅倫薩。

    此次前往佛羅倫薩的救世（勒索）之行,那不勒斯女王喬萬娜陛下自告奮勇,自稱跟佛羅倫薩那邊的上流社會比較熟悉,可以滴天使們的向?qū)Ш徒榻B人,只是支支吾吾地請求天使們幫她解決一個“麻煩”——就像未來美國的華爾街銀行家,控制著許多第三世界國家的金融一樣,作為這個時代的“落后國家”,那不勒斯王國的財政也一向都得靠著佛羅倫薩金融界的支持,歷年來利滾利地欠著不知道多少債務(wù)鑒于那不勒斯王國如今連活人都沒剩幾個的可悲狀況,這筆債務(wù)就算是女王陛下舍身賣肉,也已經(jīng)還不清了。

    聽這位年輕的女王跟自己一樣身負巨債,同病相憐的哆啦e夢頓時不勝唏噓,當即就拍胸脯大包大攬下來。而王秋也湊上去“安慰”喬萬娜女王,佛羅倫薩的黑死病疫情應(yīng)該也沒比那不勒斯好多少,那些曾經(jīng)放貸給那不勒斯王室的銀行家估計同樣死得差不多了＄果這些銀行家當真僥幸活了下來,諸位天使也會“好好”勸他們慈悲為懷,不要與受上帝眷顧的喬萬娜女王錙銖必較那點陳年舊賬的。

    即使其中某些銀行家們長了一副花崗巖腦袋,既不肯聽從天使的勸導減免那不勒斯王國的債務(wù),又沉迷于污濁的俗世不愿意升天進入極樂世界,諸位天使也會讓他們速速蒙主召喚、前去天堂享福的,就像締造美國的那艘“五月花”號移民船上的英國移民,“感謝”款待他們的印第安人的方式一樣……

    ——好吧,隨著各種節(jié)操掉少,如今這幫穿者的心腸已經(jīng)個個切開來都是黑的了。

    接下來,通往佛羅倫薩的隨意門,終于被哆啦e夢的團子手掌給徐徐推開。

    然后,在踏進佛羅倫薩城的第一時間,喬萬娜女王就十分驚詫地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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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北部,托斯卡納地區(qū),佛羅倫薩城

    在文藝復興時代,北意大利的各個城邦是整個歐洲的先驅(qū)者♀里有著歐洲最高的城市化程度,歐洲最繁華的城市群,出現(xiàn)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資主義萌芽,誕生了最早的近代化外交、金融、科技和后貿(mào)易,還有最早的人文主義藝術(shù)與文學,孕育了在日后讓歐洲人傲視世界的各項智慧結(jié)晶。

    而在這些璀璨若晨星的意大利城邦之中,佛羅倫薩,這座被徐志摩翻譯為“翡冷翠”的城市,又是其中最具藝術(shù)氣息的。它也是這個時代的歐洲文化中心,以及歐洲文藝復興運動的發(fā)祥地——達芬奇、但丁、伽利略、拉斐爾、米開朗基羅、提香、薄伽丘、彼特拉克、馬基雅維利（《君主論》作者）這一系列聞名遐邇、享譽世界的風流人物,都與佛羅倫薩這座城市有著不菲的淵源。

    ——如果美國的硅谷象征著信息時代,那么佛羅倫薩就是文藝復興的精華匯聚之所在。

    一直到花都巴黎和法國浪漫藝術(shù)在近代興起之后,佛羅倫薩才逐漸褪去了“世界藝術(shù)之都”的桂冠。

    除了名垂青史的藝術(shù)之都以外,佛羅倫薩也是著名的金融中心,文藝復興時代的華爾街。長期統(tǒng)治這座城市的美第奇家族,號稱是文藝復興時代最強大的銀行家,未來的羅斯柴爾德家族都無法與之相比。

    然而,在1348年初夏的此刻,跟意大利的所有城市一樣,佛羅倫薩也被黑死病的陰霾所籠罩。

    ——跟那些直到死亡臨頭才愕然驚覺的城市不一樣,佛羅倫薩城當局在去年就收到了瘟疫的消息,也知道瘟疫在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但還是束手無策,一點辦法也拿不出來：城里各處污穢的地方都派人掃除過了,禁止病人進城的命令已經(jīng)發(fā)布了,虔誠的信徒們也向上帝一再作過祈禱了……但黑死病還是來了

    霎時間,繁華的佛羅倫薩喪鐘亂鳴,尸體堆積,十室九空,人心惶惶,謠言紛飛,貿(mào)易斷絕,到處呈現(xiàn)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恐怖景象,仿佛世界末日已經(jīng)到來……面對瞬間吞噬了城市的疫情,富人們紛紛把財產(chǎn)裝上馬車,舉家逃亡鄉(xiāng)下;窮人們只能困守在自己的破爛屋里,絕望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醫(yī)生們琢磨著各種異想天開的治療手段,但卻連自己都治不好;虔誠信徒?jīng)]日沒夜地瘋狂祈禱,還沒等發(fā)病就已經(jīng)把自己搞得精神失常。而文人們則在這凄凄慘慘的絕望氛圍之中,提起了他們的鵝毛筆……

    十四世紀的歐洲,有三顆文化巨星,后人稱之為“文藝復興三杰”。他們是但丁、彼特拉克和薄伽丘,并且恰好都是佛羅倫薩人。

    當黑死病降臨的時候,寫下《神曲》一輩子苦大仇深的但丁已經(jīng)死了,得過桂冠的“文藝復興之父”彼特拉克,則因為卷入去年的羅馬共和國政變,如今流亡在外,下落不明。只有性格最八卦、最喜好市井段子的喬萬尼。薄伽丘,還留守在這座被尸體塞滿的城市里,并且試圖用他手中的鵝毛筆,給這個活地獄留下一份記錄——當然,此時的薄伽丘還沒有開始動筆寫他那部日后名垂青史的《十日談》,只是在腦海中有一個朦朧的構(gòu)思。他現(xiàn)有的文壇名聲,都是靠各種艷♂情詩和色♂情撐出來的,主要就是以尺度大膽而著稱……換句話,這貨就是一個專門寫黃♂書和黃♂段子的,同時還在佛羅倫薩政府里滴著公職。

    佛羅倫薩市政廳一間落滿灰塵的書房內(nèi),不稱職的財政官員和杰出的色♂情文學作家喬萬尼。薄伽丘,正神情憔悴地在趴在一張桌案上,用公家的文具奮筆疾書：

    “……這是一個日漸死亡的災(zāi)難世界,這是一個黑暗與悲哀的瘟疫時代,無影無形的病魔吞沒了每一個國度,呼嘯的風暴襲擊著貧瘠的海岸,瘋狂的強盜和匪徒從荒野涌出,劫掠和屠滅我們的城鎮(zhèn)。

    商船和貿(mào)易都從后上消失了,一切法律和秩序都在死亡面前變得蕩然無存。

    上帝遺忘了意大利的人民,我們熟悉的那個井井有條的舊世界,毫無預兆地走到了末日。

    那些帶著榮耀而生的高貴靈魂,不得不開始為生存而掙扎。朝不寶的短促生命,讓富人們再也沒有長遠打算,只想要及時行樂,肆意地揮霍自己畢生積攢的財富;無知的貧民則在愚昧、窮困和恐懼之中,一步步走向死亡……舊的歲月已經(jīng)結(jié)束,新的時代正在開始,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在這個新時代生存。因為這片走向毀滅的土地便是我們的家園,以及我們不得不面對的可怕新世界……”

    寫到這里,他突然吐了筆,皺起了眉頭,不知該如何繼續(xù)下去。

    再次閱讀了一遍已經(jīng)寫好的文字,仍然找不出思路的薄伽丘只得放下鵝毛筆,起身將紙張攤開,又從書桌旁邊的沙罐里抓出一把于燥的細沙,心翼翼地在紙面上撒了一層,讓它吸于紙上的墨水』后再張嘴把這些細沙吹掉,最后將紙卷了起來,心地把它裝入一只精致的木匣子里。

    暫時結(jié)束了寫作之后,他嘆息著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透過書房的窗戶朝外面望去,街道上的景物仿佛依舊,昔日那些亂哄哄的攤販,卻已經(jīng)消失殆盡,連乞丐都找不到一個。

    視野之內(nèi),只有異常骯臟的街道、門窗洞開的廢棄房屋,以及極少數(shù)幾個靠在墻角等死的邋遢漢子,還有無數(shù)被隨意棄置的森森白骨,讓這座遭受了瘟疫洗禮的城市,顯得更加空曠和荒蕪。

    他依稀還記得,在更早一些的時候,市政廳和教會瓦解崩潰之前,還有收尸的板車在街道上來來回回,把一大批一大批的尸體運到市內(nèi)的各處教堂去,然后在那里掘出一些又長又闊的深坑,把尸體幾百個幾百個地葬下去,就像堆積船艙里的貨物一樣,雖然毫無哀榮可言,但至少還維持了最起碼的體面。

    可是到了如今,連官府組織的收尸隊也都已經(jīng)染病死光了,倒斃的死人只能在街上和家里腐爛發(fā)臭,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去收拾,唯恐自己也一樣染上瘟疫。更可怕的是,在佛羅倫薩的街頭,還游蕩著一些半人半鬼的東西。他們自稱是掘基人,天天和死尸打交道,早已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們白天像兀鶩一樣,在墳地徘徊,到晚上就成了魔鬼——開始還只是偷搶,后來已經(jīng)成了一群瘋魔♀些掘墓人經(jīng)常成群結(jié)隊,隨意沖進某個人家,索要一大筆錢財＄果付不出,就用女人來抵償

    這些無法無天的暴行,在這個特殊時期經(jīng)常得逞。因為他們既不畏死,又有傳播瘟疫的能力。所有人都怕他們。而佛羅倫薩的市政當局已在瓦解之中≮是,有時他們勒索到錢,有時他們則輪♂奸女人……這場大災(zāi)難讓一些活人變成了死人,也讓一些活人變成了魔鬼⌒些災(zāi)難會讓人們變得團結(jié),但黑死病并非如此。它屬于另一類災(zāi)難,這類災(zāi)難只會釋放人類心中的邪惡,讓人變得更加黑暗和疏離。

    哎,待在這座活地獄里,看著熟悉的一切逐漸被腐尸和黑暗吞噬的,幾乎每一天都是一種煎熬啊

    接下來,他就感到自己肚子似乎餓了。

    ——此時城市的秩序早已瓦解,沒有一家販賣面包和糕餅的店鋪還敢開門,很多市民的生計都陷入了困頓,但這難不倒早有準備的薄伽丘。在佛羅倫薩市政當局最終崩潰前夕,已經(jīng)孕到災(zāi)難的薄伽丘,利用手頭最后的權(quán)利,動用公款在市政廳的地窖里秘密囤積了一大批面包、餅于、咸肉和葡萄酒,足夠他吃喝上一年有余＄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大概可以⊥自己熬過這場浩劫吧。

    然而,正當他苦中作樂地哼著調(diào),晃著鑰匙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卻愕然在大廳門口汀了。

    因為,原只事他一個人的佛羅倫薩市政廳里,突然闖進了一群不速之客。

    更讓薄伽丘感到思維崩壞的是,這到底是一群怎樣匪夷所思的不速之客啊

    ——若于位背后長著翅膀的疑似“天使”,幾個穿著法袍的神父和修女,數(shù)位盔甲明亮的騎士,以及一個身穿華貴的紫色長裙,貌似有些眼熟的年輕貴婦？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組合啊？

    就是我做假賬貪污公款的事發(fā)了,也不用弄這么一班奇怪的家伙來審查吧

    更何況如今這會兒,人人都是活了今天不知道有沒有明天,還有誰顧得上這點兒事啊

    霎時間,薄伽丘的腦海中千繞百轉(zhuǎn),一片紛亂,站在樓梯上張口結(jié)舌,不知該如何是好。

    與此同時,那位穿著紫色長裙的貴婦人抬眼打量了他一會兒,倒是貌似認出了薄伽丘的身份,“……沒想到佛羅倫薩的市政廳里還有活人……誒？怎么是你啊？居然還沒死嗎？”

    “……呃？這家伙難道是你的熟人嗎？女王陛下？”一位背后有翅膀的“天使”好奇地問道。

    然后,薄伽丘就聽到那位穿著紫色長裙的貴婦人,對“天使”了一番堪稱天雷滾滾的介紹話語：

    “……嗯,是的,天使大人,這家伙曾經(jīng)是我一個姐姐的姘頭,非常擅長寫各種淫♂蕩的歪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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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4年的最后一天,祝大家這一年收獲滿滿,新一年開開心心喵也請大家繼續(xù)支持老老王喵也請大家繼續(xù)支持老老王喵因為很重要所以兩次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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