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同意比武,咱們幾個誰也打不過周平!贝罅忌蛐菝髡嫘奶媲镏,拉著好朋友的胳膊,滿臉都是擔心,“你可千萬別出事!
“他不過就是比咱們大了兩三歲,在養(yǎng)神峰又不能施展法術,他不占多少優(yōu)勢!鼻锿獗任洳恢皇且粫r沖動,已經(jīng)有了初步判斷。
“他的塊頭兒至少比你大兩倍!”沈昊也覺得秋過于魯莽了,“而且他已經(jīng)七竅洞開,過了三劫,只差口竅山劫還沒到來——不行,秋哥,你不能和他比武,讓我來,起碼我度過了雷劫!
秋感謝伙伴們的好意,但他絕不會讓別人替自己出頭,“只要不能施法,周平開過幾竅不重要,他的塊頭兒大,動作肯定會比較慢,我要利用這一點打敗他!
眾人一時無語。他們都曾經(jīng)跟秋較量過,尤其是沈昊,從前在野林鎮(zhèn)的時候三天兩頭跟秋發(fā)生沖突,雖然他個子更高體格更壯,卻是輸多贏少,“秋哥像泥鰍一樣滑溜。”沈昊悻悻地,對從前的敗績?nèi)匀还⒐⒂趹选?br />
“而且秋哥會咒語!便蹲幽斤w黃伸出右臂,模仿秋施法的樣子,但沒敢念出一個字來,“申庚不就是這么被打倒的嗎?秋哥只要再用一次,打倒周平不在話下。”
“在養(yǎng)神峰還能用咒語嗎?”大良問。
“嗯……”秋來想不能,看了看周圍的伙伴們,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他不愿無端地懷疑任何人,可要是有證據(jù)的話,他也不想被人愚弄。
“能,昨晚我試過了,雖然效果受到限制,但是還能用。”秋決定一個的謊言,事實上,沒有芳芳幫助,他的咒語根離不開手指,完無效。
這下沒人再懷疑了,申庚豁通三田,修行道果足足比周平高出一個等級,擋不住咒語,周平更擋不住。
“你們想學咒語嗎?”秋突發(fā)奇想,如果好幾個人手拉手同時施法,威力沒準會更大,足以擊破養(yǎng)神峰的禁制。
這句話身就像是一句咒語,剛剛還很熱情的伙伴們突然變了臉色,紛紛后退,大良甚至想躲到桌子底下,“秋哥,你可別亂,我再也不想聽到梅瘋子的咒語,我已經(jīng)將它忘得干干凈凈了,你待會要是念出來,我就不去看你比武了!
“那我比武的時候默念吧。”秋很是無奈,“宗師都過這句咒語沒問題,是很久以前的念心之術,只不過無人傳承罷了,你們怕什么?”
“怕分心!”沈昊驚異地看著秋,覺得這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都教們了,心無二用,大道無兩。咒語也好,念心也罷,是從前摸索的成果,現(xiàn)在大道已通,那些無關無用的東西就該扔在一邊,連看都不要看一眼。要不是為了打敗周平,真不想讓你再用咒語!
秋剛想為自己辯解,沈昊又加上一句,“而且你還把芳芳也拖下水了,你們兩個昨天晚上是不是一塊練習咒語來著?”
“我們倆……你怎么知道的?”秋明明記得自己沒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連大良都不知道。
“呃,青桃告訴我的,我就是想……”
“秋和芳芳的事情不用你管。”大良這時完站在好朋友一邊,又低聲對秋:“你瞧,我就知道青桃嘴不嚴,之前肯定是她泄密!
“沒錯,青桃天天向她的兩個弟弟傳話,裴家哥倆為了讓咱們跟他們一樣孤立,最愛挑撥離間!蹦斤w黃恨恨地。
離開飯廳之前,裴家姐弟已被確認為泄密者。
房舍外面的甬路兩邊站滿了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沒像平時那樣排成隊列。
野林鎮(zhèn)的少年們像保鏢一樣護送秋,一名看上去比周平年紀還要大些的留養(yǎng)弟子攔在路上,先施一禮,:“你打不過周平,他在養(yǎng)神峰待了三年,雖然還差一劫,但是體質(zhì)超常,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還沒打呢!鼻锲降,這是養(yǎng)神峰的標準語氣,非不如此就不足以顯示自己的心平氣和。
“何必浪費時間,也浪費大家的精力!
沈昊一步走到秋身前,“精力是你們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誰也沒邀請你們觀看比武!”
留養(yǎng)弟子搖搖頭,“只有凝氣成丹的道士才能不受外物影響,咱們都是普通弟子,正處于修行的起步階段,難免會有心浮氣躁的時候,大家理應互相扶持,共同營造無為順天的氛圍,誰也不要添亂。”
“那就早點打完,亂子也就結束了!鼻锢@過沈昊,大聲,“日落之后,七曜廳前,歡迎大家前去觀看,知道結果就再也不用分心掛念了。”
看著野林鎮(zhèn)少年們遠去的背影,留養(yǎng)弟子輕輕搖頭,“他根不配學道修行,不配。”
狹的房舍里擠進七個人就滿滿當當了,伙伴們輪流給秋出主意,這個周平的后背漏洞大,那個他腳踝細下盤是弱點,爭執(zhí)不下,秋聽得腦子里嗡嗡直響,干脆跳上床:“讓我靜一靜。”
沈昊帶頭,伙伴們都離開房間,守在門外繼續(xù)聲討論打法。秋沒有打坐存想,而是下地練起鍛骨拳,雖然這不是用于搏斗的拳法,但是練過之后能讓他感到身輕體健,打敗周平的信心也更足一些。
剛練了幾招,大良就推門探頭進來,“周平已經(jīng)前往七曜廳,慕飛黃去打探消息了!
“周平舉起一塊幾百斤的石頭,還往空中拋了幾下!
“周平當眾練了一套拳法,據(jù)是咱們五個月之后才能學到的近身搏斗之術!
“周平讓幾名弟子輪流出拳打他,他一步未動,還將打他的人反彈出去,下盤穩(wěn)得很!
“周平身后也不怕打,秋哥,你得心了!
……
大良關心秋,每得到一條消息就會推門告知,導致秋連一遍完整的鍛骨拳都沒打完,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秋跳了起來,剛想開口讓大良閉嘴,結果探身進來的是沈昊,他平靜地提醒道:“太陽下山了。”
七曜廳前圍滿了人,幾乎所有弟子都到了,人群中甚至站著四五名都教,其中就有林颯,他們隨意地聊天,一點也沒有要制止這場比武的意思,甚至在空中浮起一盞油燈,照得場地亮如白晝。
周平早就到了,脫去藍色道袍,露出里面的緊身打扮,他剛剛活動過手腳,額上滲出一層細汗,看樣子感覺非常不錯,他畢竟是已經(jīng)修行幾年的弟子,即使勝券在握也沒有開口炫耀,臉上神情反而更加平靜,好像是迫不得已參加比武,只希望能夠盡快結束。
在圍觀的弟子們看來,這是一場沒有多少懸念的比武,他們只納悶一件事:那個叫慕行秋的弟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晚了一個月進入養(yǎng)神峰,露面才幾天就到處惹是生非。
林颯笑呵呵問身邊的都教:“你覺得誰會贏?咱們可以打個賭!
那位都教笑著搖頭,在弟子們面前打賭可不是好榜樣,“偶爾有一場比武也好,可以將大家積聚的邪氣釋放出來,輸贏并不重要。”
對有些人來輸贏卻是至關重要。
沈昊緊緊跟在秋身邊后,拍著他的后背:“繞圈跟他周旋,他身體重,跟你耗不起!
大良則更擔心好朋友的安危,“打不過就認輸,犯不著硬拼,咱們以后比的是修行進展,打架再厲害也沒用……”
秋嗯嗯兩聲,脫下道袍交給大良,邁步走進場,人群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
這是不用遵守規(guī)矩的場合,但男女弟子還是分開站立,秋剛在周平對面止步,就聽到一聲尖銳又軟糯的“秋哥”。青桃和芳芳在人群中沖他揮手,惹來不少好奇與責備的目光。
秋笑著向兩人揮了揮手,轉(zhuǎn)過身來,與周平互施道統(tǒng)之禮。
“慕道友,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迷途知返,不要在歧路上走遠!
“咱們還是打架吧,大家都等這么久了!
周平哼了一聲,再不多話,搶步撲向秋,秋靈活避讓,找機會轉(zhuǎn)到對手身后,一拳擊在周平后背上。
野林鎮(zhèn)的少年們歡呼,但很快聲音就弱了下去,因為周平根未受影響,腳步絲毫不亂,轉(zhuǎn)身繼續(xù)追趕對手。
秋執(zhí)行的是躲閃戰(zhàn)術,偶爾還擊,可是沒多久他就發(fā)現(xiàn)這一招沒用,周平明明又高又胖,且是攻擊一方,體力卻一直充沛,幾年的修行的確沒有白白浪費,他不僅沒露疲態(tài),反而打猛,速度竟然還在逐漸加快!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再這樣下去,首先累垮的會是秋。
秋放棄躲閃,轉(zhuǎn)而與周平直接過招。
沈昊長嘆一聲,對伙伴們低聲:“看來還是得用那一招了,哎,真不希望他用啊!
果然,不過五六招,秋已經(jīng)左支右絀,只見他突然拉開些距離,直直地伸出右臂,嘴唇微微翕動,似乎在念誦什么。
秋剛剛伸出手臂,周平已經(jīng)閃身躲開,繞路進攻,顯然早有準備。
他上當了。
秋根就沒念咒語,伸出手臂也是虛招,周平剛一閃身,他已經(jīng)和身撲上去,利用這極短暫的破綻,跳到周平背上,右臂緊緊勒住那粗壯的脖子,掄起左拳狠狠地砸下去——他記得都教孟元侯的提醒:一定要打得敵人不敢還手、不能還手。
秋的“靈光一閃”,讓他抓住了周平的破綻反敗為勝,但這不是他心里想要的唯一結果!
落拳間隙,秋抬起頭快速掃了一眼,從一片驚懼的面孔中認出了誰才是告密者,那是他的伙伴,也是野林鎮(zhèn)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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