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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若影(法醫穿越) 作品相關 第94章 休憩之夜

作者/狂言千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日就結束的戰爭,讓東南兩國耗時經年的戰前準備顯得白費,同時也為此番血殺在人們茶余飯后地談論中添上了些許幽默諷刺的色彩。

    這一戰并未因其特殊而有什么好聽的命名,和以地名命名的慣例一般,被稱為西江之戰。

    四散奔逃的南楚人和莫名其妙得勝的東齊人將此戰的情形傳散開去。這些甚至被目睹者神化成天神降世之戰的傳言,又在各國人民口耳相傳中演繹出無數的版。

    傳聞,這一戰,東齊南楚兩國原是做好了持久戰爭的心理準備,然而卻在一日之間結束。

    原應當只是東齊南楚的對峙,卻在兩軍交接之際落下了令地動山搖的焦雷。那雷聲轟鳴,升起的黑煙遮蔽了日月光輝,而不斷亮起的電光卻白刺勝過艷陽。

    繼而自天上殺下萬眾燕云黑騎,如滾地烏云般覆蓋了整片原野。在黑壓壓的騎陣之中,有一人身披著艷麗紅袍,胯下棕馬毛如絲錦。無人記得他的樣貌,只因在凝神注視之前,心志早已為那破天而起的笛聲所奪。

    人們猜測他是被司徒氏和青陽宮害死的司徒若影,從地府借了陰兵附在燕云騎兵上供他驅策。有人猜測他是江湖上公認最為神秘的群竹山莊莊主,借通天能力為山莊造出奇巧物品,因被司徒氏打壓生意而忍無可忍,終至爆發。

    猜測紛雜,版百出。因為那夾雜在殺陣中自天線一路馳下的驚人氣勢,那與周邊濃郁殺氣相悖的閑適姿態,與震天喊殺格格不入的飛灑笛音,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了目睹耳聞者的腦中。

    無法形容他究竟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悠揚的樂曲卻引發了更大規模的血殺。那種強大的存在感已經奪去了一切可以形容的話語。

    操控九陽教千萬教眾的傳奇家族司徒一脈,家主司徒榮及和頂梁的司徒威霸盡滅于此役,令人深為不解的是,自稱得天助的司徒族長,竟然是被幾個名不見經傳的黑衣人所殺。

    九陽教在西江之戰中用出上古奇毒,卻莫名其妙對東齊軍失了效力;九陽教延請神祉制作的雷火彈,在來歷不明的電光雷火交響壓制之下頓失聲勢。人們言道,司徒氏千年前曾掌管天下數百年,后又創立天下第一大教,自命為得九日之助,現在終于是氣數已決。

    也是這短短的一日,引起了其后數月的天下大亂。

    南楚因異軍突起的燕云黑騎而死傷無數,卻也因北燕的開一面,而沒有遭到東齊的趕盡殺絕。南楚世子公子白亦同時失蹤,其后一直下落不明。

    同是這日,南楚國都亦發生了一件驚天大事。南楚貢王當日在前往宗祠祭奠祖先、為戰事祈福的途中,莫名失去蹤跡。就連周圍親兵都徒然消失。當眾公子趕到時,只留下整齊排列的馬車,馬匹也不知所蹤。

    有人聲稱,南楚貢王那日外出,同車所坐的一位神官姿容絕世,堪可與傳聞中白衣教教主聶憐相媲美。也因此欲將此事與白衣教聯系起來,卻苦于毫無證據,一切就像憑空蒸發般連蛛絲馬跡都查找不出。

    自這一日,南楚大傷元氣,君主與世子不在朝位,其他公子卿士只圖政權奪位,人心渙散,朝廷更為分崩離析,頃刻國禍降臨,陷入西秦、東齊、北燕三國圍擊的境地。

    南楚三十萬大軍皆在北方參戰,無力防守。東齊百年來日漸式微,傾國之力也僅十五萬人,雖然未曾經歷大戰損耗元氣,卻因親身目睹了可奪天地般的雷電近襲而失了銳氣。

    西秦各部族游牧野居,長于千里奔襲,不擅長期占領。因野蠻未化,一直被南楚、東齊兩國鄙夷抵制。因生活習俗與北燕相近,民間交易頻繁,王室不時通婚,實屬盟國。

    北燕早有所圖意欲吞并其余三國,暗中準備多年,又得群竹山莊財力物力支持,慕容鶇詩在西江原壓制東齊南楚之戰時,其王妹融翔女王慕容曦詩已親率兵馬假道西秦,千里奔襲南楚。

    南楚貢王十二年夏末,國都城破,偏安于大陸南疆數百年的一代王朝就此覆滅,國土盡為西秦北燕所得。

    四國分東西南北統治的局勢頓被打破,自此后,東齊龜縮于東部黃河至長江之間一隅,北燕廣占國土至南楚,設置省份城池,修建南北大道。因占據了西秦東齊兩國的中間要道,又長于貿易,北燕盡得通商之利,以利強兵秣馬,建立了天下第一強大的攻城守國之軍。

    因天下局勢陡變,三國各自忙于安置新土,設置城池,一時間又是天下安定,此后二十年中戰雖有,大亂不生。至百年之后北燕統一三國,后人評,北燕之勢皆為融翔女王五年西江一戰所造也。

    此為后話,暫且帶過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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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融翔女王五年,南楚貢王十二年,夏,西江一役以北燕奇跡般地騎兵突出和得勝為終結。

    自戰場上退下的梅若影陷入了昏睡,顏承舊才來得及將他安置再在北燕臨時搭起的帳篷中,便發現他周身一忽兒冰涼沁骨,下一刻又變得高熱不止,有時甚至幾乎一口氣差不多就要咽了下去,只把他嚇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此戰已有定論,兩位當世名醫很快也跟了下來,只是聶憫診斷時頻頻搖頭,林海如把脈時更是把開戰時那狂暴了的顏面給冷了下來,如同凍結三尺之凍土。

    梅若影這次著實是逞強了。他身體原就虛,南楚軍內與司徒榮及一戰后,因激發起四年前的舊患而一直氣行不順,至今日終于壓無可壓,病勢如山一般倒了下來。失了控制的內息在經脈間亂竄,好在因疾患發作,經脈倒給淤堵了好些,靠聶憫和林海如每一二時辰壓制一下便可以制住。

    他原雖有隱疾,尚不會弄到如此地步。如此這般,是開戰之前服下的藥物所致。那藥物雖然能夠在一時之間提升精力,實際上卻是拆東墻補西墻之舉,清醒時還能強提一口氣,可被顏承舊一拂下點了睡穴,藥的副作用還有近日來勞累奔波的后果便部呈現了出來。

    司徒凝香不知就里,還以為是顏承舊學藝不精,那一拂沒有點著睡穴,倒反點成了死穴,揪著顏承舊的衣襟咬牙切齒幾乎不出話來。

    顏承舊早就慌了,根顧不管司徒凝香的惡言相向,雖有聶憫和林海如在場診療,可認得梅若影身上穴位的僅有自己,一邊杵在床旁任司徒凝香踢踢打打,一邊指點著聶憫和林海如上針。

    梅若影每日只覺得渾渾噩噩,不知道是夢是醒。覺得心中有一塊大石方了下去,輕松了許多,然又想起似乎還有什么沉甸甸地壓在心底,悶得透不過氣來。

    隱隱約約記得有些話要交待,不過使勁想要開口話,連嘴角也沒得動一下。

    有時候被寒熱交迫難受得清醒了些,渾渾噩噩中聽到有人在自己身邊亂轉,有人在壓低了聲音的話。

    他掙扎著想清醒過來看是什么人,然而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像被擠軋過了,細胞液細胞核之類都融融在了一起,酸軟疲憊無力可施,竟似這幾年積累下來的舊疾都一同發作。饒是不適下能地強提了好幾次真氣,那內息卻被堵塞在經脈之間毫無動靜,連讓眼皮睜動些許的氣力都凝聚不起來。

    聽著那壓低了聲音的人的好像都是些什么“抽筋剝皮”、“油煎火炸”之類的內容,梅若影心底里迷迷糊糊地苦笑,抽筋剝皮也罷,油煎火炸也好,只要能讓他動上一動,知道自己還沒變成高位截癱,總勝過如此生不如死地強掙了罷。

    他哪里知道,周圍那群縱使都是不畏鬼神的人,然而見他這樣,恨不得病急亂投醫,把民間偏方拿來一用,還怎么敢些不吉利的話來咒他。

    一切起因只是因東齊七皇子劉辰庚派人下了帖子,依足東齊皇室規矩要與梅若影見面。林海如低聲便一聲“抽筋剝皮”了出來,還因他養得溫雅的性子,只是低聲自言自語,沒將“抽筋剝皮”的對象名言出來。

    司徒凝香脾性激傲,不去找別人麻煩已經足夠以手加額地慶幸了,何況如今擺足架子要求見面的那人正是當年害得若影如此之人。于是也一掌將那帖子震得碎裂,怒聲呵斥來使:“他敢踏進一步,我將那廝油煎火炸!”

    梅若影耳目閉塞,不知這些紛爭,在黑暗中掙扎得力竭,終于又沉沉地昏去。

    再度醒來的時候,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過去。口中麻木微苦,顯是剛被灌過藥水。

    聽到近旁有人在低低地自言自語,雖聽不出是什么內容,是何人在。但是隱約知道這人必是極關心自己之人,那聲音斷斷續續地入腦,發顯得老來凄涼,悲戚忽如其來,梅若影拼盡力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哪知硬掙之下,被淤堵的內息走錯了一口,胸中突然奇悶無比,只堵得四肢漸漸冰涼。

    這股寒意直透心脾,又覺得身旁有人忙亂成一團,自己的身體沉沉浮浮,好似在云端霧里的不踏實。正覺得有趣時,兩股十分溫熱的內息透體而入,寒熱沖撞中,胸臆的亂流終于平止,他才拼著一口氣微微地睜開了眼睛。

    聽得到話聲,都是壓得極低的聲音,帶著一些不安的低啞。內力被壓制下去,也聽不到究竟是哪些人的聲音。

    眼前十分昏亂,耳邊嗡嗡直響,有光,卻不明亮,昏昏啞啞的暗色的油燈掛在梁上亂晃,外面還透入更為微弱的風燈的黃光。

    面前堪稱是影影綽綽了吧,正被一群人繞著,有人自后方將他嚴嚴實實地摟著。

    “終于是醒過來了。”身后那人長長地吐了口氣。聲音低低沉沉,好像已經習慣了平聲和氣地話,十分令人安心。

    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認出,原來身后那人是聶憫。

    眼前幾個人應也慢慢清晰了,要近不近的,就像怕靠近些許噴口氣都能把他吹走一般。

    “有什么事么?”他還是有些摸不清狀況,恍惚著問道。

    “沒什么,什么事都處理好了,你睡吧。”聶憫沉沉地道,“放心,我們都在這里。”

    他沉默了片刻,瞇了一會兒眼,左右看看,司徒凝香,林海如,還有……

    “承舊,你怎么變成夜明珠了?”他不解地問道。

    顏承舊知道他剛剛醒來,神志還半昏沉著,饒是如此,十分厚的臉皮還是禁不住紅了個透,十分無奈。原來他自從中了那個司徒家忘記叫做什么名字的毒之后,不但被林海如把毛發之類一律剃除,更被四師父洪炎強涂了不知什么藥粉,是除毒要除個干凈,把毛根都去了凈,以至于過了這么多天才長出了點點毛刺,如雪花梨肉般嫩白的腦殼變成了青黃不接的倒霉地帶,色澤可不正像青光閃爍的夜明珠?

    梅若影還呆怔著想不明白什么回事,林海如已經從旁將一碗湯水遞到聶憫手中,轉頭向他道:“先喝完再睡!”

    不論如何,醒得過來就好,林海如的狂性已經發作過去,又被若影一場病勢驚得半身虛脫,現在已經不想將人抽筋剝皮了。

    ******************

    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面隱約傳來風聲,大概是準備下雨了。

    顏承舊覺得光溜溜的頭頂有些刺癢,又有些涼意。

    于是將衣襟又緊了緊,將懷中熟睡的人密密實實地裹了個緊。

    他下巴觸在梅若影的發上,那發上帶著汗濕的味道,不過渾然不覺難聞,或者可以是根不介意。反而擔心若是若影還醒著,定會掙扎著要自去清洗——可那額上還余著高熱,這回什么也不能讓他胡來。只是,憑他對若影的服從,能震懾得住么?

    梅若影身體,可比半年前在南楚相聚的那段時間冰冷得多了。那時候,好歹還能感覺到他手上的溫暖。現在則只有絲絲的冰涼。額頭是熱的,手足卻像蛇的皮膚那么沒有溫度。

    聶憫和司徒凝香已去休息,熬了四五個日夜,才總算將病勢穩定住,兩老也是困頓不堪。

    顏承舊不會忘記那兩位老父在為梅若影擦拭身體時,每碰觸一道形狀各異的印記,那神色上的痛苦和難受,呼吸中的壓抑和忍耐。因為他每次為他擦拭時,也是如此。

    只是三年前剛開始那幾次,他或是坐在若影背后,或是若影昏睡不醒,沒有被發現他臉上幾近扭曲的深刻情感。因為梅若影他總是在不經意之中,顯出懼怕別人的同情。

    后來,次數多了,他發學會了隱藏,隱藏得就發自然。自然到他幾乎已經要忘了,這些來自于身邊人的傷害是多么令人絕望,幾乎要忘記他個人對劉辰庚的憎惡。

    但是現在,他又憶了起來,目光觸及床尾的包袱,一時有些收不回來。里面藏著一桿竹笛。據,四年前青陽宮之役,若影便是以此笛震懾了九陽教的教眾。

    后來他棄笛離開,劉辰庚便一直將笛留在身邊。可是那個人仍然不知道珍惜為何許,如棄敝履般丟在雪地中。

    這樣的東西,何必留著。反正若影不要,劉辰庚自己丟了,他憑什么要為那個白癡惡毒又愚蠢的皇子保管?

    師父他脾氣好,容得人。但是可不代表他什么人都容得。他一直存著這枚笛子,原是想著,如果若影愿意,即使要重回劉辰庚身邊,他也愿意不離不棄地跟著。

    可是思前想后,那個劉辰庚是如此的可恨,他無論如何不能忍受。就算若影要重回劉辰庚那種人身邊——要他主動離開若影是不可能的——那他就不離不棄地從中破壞,誓要把這兩人給拆散。

    和若影相處久了,差點把自己對外人的那套給忘了去,他對陌生人的態度,從來可都是睚眥必報的心眼的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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