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道:“師弟,咱們?nèi)肓藮|海了。多虧你了,今日你隨著我走罷。”著伸出手來,拉著韓一鳴手臂一提,邁步便走。韓一鳴身上還痛得火燒火燎的,但跟著他邁出步去,這丁五已如涉過昨日那條河一般,站在了海面上,邁步一走,也是踏波而行。韓一鳴跟在后面,海水便只沒到他的腿,也能輕快行走了。只是身上那無處不在的疼痛,卻是毫不放松。但韓一鳴只要不將身子浸在海水中,已是十分滿足了,身子浸入海水之中,只會(huì)令他更加疼痛。但丁五雖是踏波而行,卻也緩慢得多了,韓一鳴看他面色灰暗,問道:“師兄,你可還好,身上很痛么?”丁五道:“我還能承受,師弟,你怎樣?”
韓一鳴道:“挨鞭打倒也無所謂,雖我們闖了水口,也罪不至此罷,打得這樣狠!那鞭子不知是何物,打在身上倒還罷了,但抽開之時(shí)如同尖刺扯住了皮肉往下硬扯一般,實(shí)在是痛楚。”丁五道:“來咱們?nèi)羰悄軌虿挥梅ㄐg(shù)走入水口,便可以輕松自如。但咱們用法術(shù)在先,只怕怪不得它。我?guī)煾府?dāng)時(shí)再三囑咐不讓我們用法術(shù)硬闖水口的,想必為的就是怕咱們被這鎮(zhèn)守水口之物處罰。倒是那鞭子,我細(xì)看了看,好似是臟魚,不然怎地會(huì)有刺呢?”韓一鳴自來也不曾見過臟魚,連聽都不曾聽過,來韓家莊就在遠(yuǎn)離海邊,自然無從得見。問道:“師兄,臟魚么?”丁五道:“我看著似是臟魚,唯有臟魚有這樣長的手腳,扁扁的,如同衣帶,并且臟魚的手腳之上是長有蜇刺的。這蜇刺也有毒,因而打在身上會(huì)這樣火辣辣地痛。”韓一鳴已見丁五脖頸之間紅腫起一條來,將自己的衣袖拉起來一看,手臂之上縱橫交錯(cuò),皆是被鞭笞的痕跡,也是一條條紅腫起來。
韓一鳴已知被毒物咬中,并不會(huì)無知覺,反而會(huì)辣辣作痛,那平波道人門下的方若愚被青花蒼龍咬了,也是痛楚不堪的。此時(shí)兩人都是身鞭痕,不必再問痛不痛,定然也痛的。只道:“師兄咱們走罷。”丁五抬腿便走,隨著丁五向前走去,清晨的海風(fēng)寒涼清新,吹在身上,衣裳粘拂到身上,刺痛不止。韓一鳴也不出聲,過得一陣,身上衣裳干了,那海水不再沾到身上,也不那樣疼痛了。只是那陣疼痛極是耗費(fèi)精力,二人皆痛得筋疲力盡,不出聲言語,無聲向前走去。
海面寬闊,韓一鳴卻不能任意行走,只得跟在丁五身邊,他不會(huì)如丁五一般凌空行走,到了這里,只能御劍飛行。只是師兄之意是讓自己跟在身邊,便跟在師兄身邊罷,再有什么意外,可不是自己擔(dān)當(dāng)?shù)闷鸬牧恕5搅藮|海,離青龍所在想必就不遠(yuǎn)了,凡事還是心為妙。
這回韓一鳴的鳴淵寶劍與無色無相寶鏡失而復(fù)得,著實(shí)讓他警惕。再將無色無相寶鏡揣在懷內(nèi),心知遇上危急時(shí)刻,要先將它拿在手中。那海螺對(duì)無色無相寶鏡不在意,但自己卻再不可經(jīng)歷下回丟失寶鏡。他還是不知曉這寶鏡到底是何寶物,卻知此物絕不是一塊銅鏡那樣簡單,或許上面還附著有與眾不同的靈力也不成。若不是如此,大師伯也不會(huì)讓自己去仔細(xì)揣測寶鏡了。
海上微有風(fēng)浪,一道道雪白的浪花自極遠(yuǎn)的海面之上奔來,帶著咸澀味道,韓一鳴走得一陣,身上已不痛了。只是丁師兄在這里,自然要多添上一份心,邊走邊舉目四望,除去海天一色,寬闊無邊水域,雖海天相連,看上去賞心悅目,但被那海螺一頓鞭打,哪里還有這樣的興致。加之雖是一直向東而去,卻是在水面上行走,心中總有些不安穩(wěn)。只有腳踏實(shí)地,心中還安定些,或者是御劍飛行,也能心安。至少鳴淵寶劍已是相伴相依了這些時(shí)候,彼此之間,已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至于它為何會(huì)掉入水中便一去不回,韓一鳴起先并不理解,但也無從問起。后來跟在丁五身邊向東而去,心中也著實(shí)思忖了一陣。不必那海螺貪圖自己的物件了,它并未碰它們,也或許碰過了,只不過是在水中,自己不得而知罷了。但想起鳴淵寶劍的光澤自海水之中直透上來,它在水中悠然來去,好似一尾游得極快的魚。忽然想到,難不成是彌蕤的魂靈覺查到了大海,它生而屬水,必然對(duì)水極為親近,到了海邊,是否會(huì)想在水中悠游呢?
二人一直走到中午,丁五這才停下腳步,向著前方看了看,前方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海,與碧天一色,丁五道:“師弟,咱們都住腳歇一歇罷。歇一歇咱們?cè)僮撸蹅冞^了水口,我?guī)У母杉Z早不知丟到哪里去了,要讓師弟挨餓了!”四周都是茫茫大海,無有坐下來歇息之處,二人只能站在海面上歇息。韓一鳴走了這些時(shí)候,肚中早就餓了,心知過水口之時(shí),自己都是頭腳顛倒,上下不分,師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便道:“師兄,沒什么。”丁五道:“唉,怪我了,若是我細(xì)細(xì)問過師父,有什么好法子可以順著河走得快些近些,也不會(huì)如此。”停了一停,丁五又道:“師父叮囑過我的,若是腳程快些,于水口出現(xiàn)之時(shí)趕到水口,便這樣走入水口,萬萬不會(huì)有先前的鞭打。師弟,都怪我腳程太慢,致使你受此鞭笞。”
韓一鳴一聽師兄自責(zé),便道:“師兄,咱們已然走得極快了,再趕不上,怪不得我們。只是那水口并非固定在一處地方,咱們趕不上也不足為怪。對(duì)了師兄,這天下的水口,只此一處么?”丁五想了一想道:“那倒也不是。我也問過我?guī)煾福規(guī)煾杆谀耸翘煜绿幪幗杂械摹L煜轮纹渲啵写蠼蠛又帲阌兴凇km天下之水都要?dú)w于大海,但水口,卻是去尊者處必經(jīng)之路。若不經(jīng)水口,咱們便是順?biāo)肓藮|海,也不見得能見到尊者。只有經(jīng)了水口,才能見到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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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周末超級(jí)累,去置辦了許多東東,累得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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