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亢奮的平民總算在劉辯一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服下漸漸散了去,可劉辯卻完沒了去監(jiān)牢親自審訊那兩個刺客的興致。
從縣府前往監(jiān)牢,需要走過幾條街,若每條街都如同剛出縣府一般,恐怕到了監(jiān)牢門外,也是已經(jīng)臨近了黃昏。
人群涌向劉辯時,街市上的許多攤被人群踢翻,許多貨品被踢的滿地都是,街面上是一片凌亂。待到人們漸漸散去,攤販們也忙著各自收拾起了他們被推翻了的攤子。
領著一隊擋在縣府大門外的兵士回到府中,劉辯前腳剛進院子,便對身后跟著的兵士道:“請?zhí)穼④妬硪惶?王在前廳等他。”
“諾!”一名兵士抱拳應了一聲,返身出了縣府正門,劉辯則領著幾名貼身衛(wèi)士,朝著縣府前廳走去。
到了前廳門口,跟在劉辯身后的衛(wèi)士分列兩側,將房門守住,劉辯則抬腳邁過門檻,進入廳內。
進了前廳,劉辯正向主座走著,一個婢女便手捧著托盤,聘聘婷婷的跟進了屋內。
聽到身后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劉辯扭頭朝跟著進入廳內的婢女看了一眼。
那婢女約莫十七八歲,身段兒已是長開,涅兒生的也很是嬌俏。她胸前的衣襟稍稍敞開了一些,從敞開的衣領處,露出半截白嫩的丘和兩只丘之間深深的溝兒。
白皙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兩只丘上的皮膚,竟是要比她臉蛋上的肌膚嬌嫩了許多。
從劉辯身旁經(jīng)過,那婢女雙手捧著托盤,朝劉辯福了一福,走到廳內主座前,跪坐在地上,從托盤中取出茶水,擺放在桌案上。
背對著劉辯,婢女擺放茶水時,臀兒微微欠起在她的身后,劉辯只覺著她那兩瓣被衣服緊緊包裹著臀兒曲線很是健美,圓潤的弧線,與尋常女子的柔美略有些許不同,凸顯出一種柔中帶剛的弧度。
擺放罷了茶水,婢女站起身,一只手扶著托盤的一角,另一只手放在托盤后,緩緩的朝著劉辯又走了過來。
做這一切時,婢女始終是默不吭聲,連一聲也沒言語,就猶如一個根不會話的啞巴似的。
目視著婢女,劉辯總覺著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可又不出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直到婢女從他身旁走過,再次向他福了一福的那一剎,劉辯才猛然醒覺,婢女放在托盤后的那只手,與尋常婢女持托盤的姿勢多有不同。
劉辯剛發(fā)覺有些不對,耳邊就傳來了“呼”的一聲風響,那婢女在向他福了一福起身的瞬間,雙手持著托盤,猛的朝他頭頂砸了過來。
婢女手中的托盤乃是實木制成,雖她用的力道不,可真的砸到頭上,卻也不會造成致命傷,頂多只能把人砸的頭腦一懵。而且托盤的受力面積很大,不可能對人的身體造成特別嚴重的損傷,只要劉辯抬手格擋,便可將托盤擋住。
電光火石之間,劉辯的第一反應并非抬手格擋托盤,而是將身子一側,腦袋一偏,避開了朝他頭上砸來的托盤。
婢女一托盤沒有砸中劉辯,隨即將持著托盤的手一松,托盤帶著“呼”的一聲風響,從劉辯的耳邊擦了過去,重重的摔到了劉辯身后不遠處的一根庭柱上,彈了幾下,掉落在地上。
托盤擦過的一瞬,一道寒光隨即向著劉辯的頸子劃了過來。
正撤步后退的劉辯,眼見寒光即將劃到頸子上,他將身子一擰,右腳不退反進,左腳向后一邁,堪堪的避開了劃向他頸部的劍光。
用托盤砸劉辯,原就是虛招,婢女只寄希望于后續(xù)刺出的一劍能夠收得功。可她這一劍刺出,卻并沒有感覺到短劍扎進了劉辯的心口,反倒是用力過猛,腳下一個沒站穩(wěn),踉蹌著朝前沖出了兩步。
就在她想要穩(wěn)住身形的那一剎,一只胳膊從她的頸后伸了過來,環(huán)繞在她雪白的頸子上,猛力一勒,將他朝地上甩了過去。
頸子被勒,婢女想也沒想,就在劉辯要將她的身子往地上摁的那一剎,她持劍的那只手猛然向后一收,雙手緊握劍柄,朝著自己心口狠狠扎了下去。
完沒有想到婢女會有如此動作的劉辯,見一道寒光刺向婢女的心口,連忙側身閃到一旁,眼睜睜的看著那婢女將短劍扎進了她自己的心口,一跟頭撂倒在地上。
短劍從婢女的前胸扎進,自后背透出了兩三寸長,若是剛才劉辯沒有及時松手,透出的半截短劍,必定也會扎進他的身軀。
刺殺失敗的婢女面朝下趴在地上,一片鮮血從她的身下洇了出來,很快便將她身下的地面洇紅了一大片。
聽到屋內發(fā)出動靜,守在門外的兵士趕忙跑了進來,在他們進屋時,看到的只是趴在地上的尸體,和已經(jīng)脫險的劉辯。
“我等來遲,殿下恕罪!”見到這一幕,兵士們即便是再遲鈍,也曉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一群兵士趕忙抱拳半跪在地上,齊聲向劉辯告起罪來。
“罷了!”劉辯朝那群半跪在地上的兵士擺了擺手,微微蹙起了眉頭,跨步走到那婢女的尸體旁。
兵士們站起身,其中倆人跟著劉辯走到尸體旁,一頭一腳,彎下腰就想把尸體抬起來。
“別忙!”朝那兩個兵士使了個眼色,出言阻止了他們意圖搬動尸體的舉動,劉辯親自伸出手將婢女的尸體翻轉了過來。
短劍深深的扎在婢女的心窩上,劍柄已是觸及了胸口哦,可見她在刺出這一劍時,是使出了多大的力氣。
她胸前的衣衫已被鮮血洇的一片濡濕,當劉辯把她身體翻轉過來時,還能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殿下……”劉辯正檢視著尸體,身后傳來了太史慈的聲音。
他回頭朝身后看了一眼,只見太史慈已是進了廳內,正快步朝著他這邊走來。
“子義,你看!”待太史慈走到身旁,剛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禮,還沒出言告罪時,劉辯就扯開了婢女胸前的衣襟,指著她那兩只高挺的雙峰,對太史慈道:“此女肌肉健壯,顯是受過訓練,恐怕是專職的刺客!”
尸體的衣衫被掀開,兩團糊滿了鮮血的雙峰呈現(xiàn)在太史慈眼前,其中一只乳峰上,還扎著那柄要了她性命的短劍,鮮血正緩緩的順著劍身向外流淌。
蹲下身子,伸手朝其中一只沾滿了鮮血的丘上捏了捏,太史慈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抬頭望著蹲在一旁的劉辯,對他道:“殿下,此女不是中原人……”
“何以見得?”太史慈只是摸了摸尸體的一只乳峰,便斷定她不是中原人,劉辯很是沒的抬頭與他對視著,向他追問了一句。
“皮肉很是瓷實,雖是擦了脂粉,卻也能看出臉上的皮子稍顯粗糙。”扭頭看著被劉辯翻過來的尸體,太史慈對劉辯道:“可她身上的皮子卻很是細膩,有著這般體質者,多是生于烏桓一帶的人。只是這女子的相貌……卻不像是烏桓人!”
“子義倒是對烏桓頗為了解。”先是在弘扭遇見了匈奴人,這會又遭到烏桓來的人刺殺,很是讓劉辯心內郁悶不已,不過他并沒有把這份郁悶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很淡然的點頭應了一聲。
劉辯的一句話的很是無心,可太史慈聽在耳中,卻是有著別樣的滋味。他趕忙站了起來,抱拳對劉辯道:“啟稟殿下,末將早年曾逃亡北地,與烏桓女子也是有著……”
“好事!”不等太史慈把話完,劉辯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繼續(xù)下去,站了起來,對他道:“男兒大丈夫,多謝風流韻事也是情理之中。王請子義前來,乃是有重要之事商議……”
正與太史慈著話,正廳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聞劉辯遭遇刺客,龐統(tǒng)、管青以及管亥、段煨都匆匆趕了過來。
進了正廳,見劉辯無恙,眾人才放了心,齊齊與劉辯見了禮。
見龐統(tǒng)等人也來到正廳,劉辯朝還站在廳內的一群兵士擺了擺手,對他們道:“你們且下去!”
“諾!”兵士們齊齊抱拳應了一聲,并沒有抬起廳內的尸首,紛紛退出了正廳,最后一個從廳內退出的兵士,還不忘將房門隨手關上。
“方才子義此女并非中原人氏!”待到兵士們退出正廳,劉辯看著地上的尸首,對龐統(tǒng)等人道:“若她真是自烏桓前來,王恐怕想要暫歇刀兵,也是不可得!”
“烏桓乃是聽命于劉虞!”劉辯的話音剛落,龐統(tǒng)就微微蹙著眉頭,對他道:“眼下公孫瓚與劉虞相互攻伐,劉虞勢弱,想來烏桓為求自保,定是暗中與公孫瓚有著勾連。只是如此貿(mào)然行刺殿下,著實有些讓人不明所以……”
“軍師以為……?”龐統(tǒng)的話剛落音,劉辯就扭過頭望著他,向他問道:“莫非軍師以為此女并非烏桓所派。”
“移花接木、嫁禍于人而已!”龐統(tǒng)先是朝尸體看了一眼,隨后便微微一笑,對劉辯道:“早先子義曾與子龍等人大鬧薊州,公孫瓚何等精明,如何不曉得子義已然投效殿下?子義于北方居住數(shù)年,同烏桓也是多少有著交往,自是可看出生于烏桓之女子與中原人的不同……”
“好歹毒的計策!”不等龐統(tǒng)把話完,劉辯就緊緊攥著拳頭,對龐統(tǒng)等人道:“公孫瓚屢次三番意圖對付王,王已是忍無可忍……”
“殿下不可動怒!”劉辯的話剛出口,龐統(tǒng)就趕忙攔后面要的話,抱拳躬身對他道:“眼下劉虞與公孫瓚正在作戰(zhàn),袁紹于一旁虎視眈眈。待到劉虞被公孫瓚攻破,袁紹必定大軍東進,若是殿下太早用兵,恐怕公孫瓚尚且未有攻破,洛陽已是成為一座空城,暴于眾豪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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