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莊外有人想要求見。”
雖然沒有拜堂成親,但并不妨礙郭繯這樣的稱呼,當然了,對于拜堂,明媒正娶,郭繯已經不報什么希望了,除非王允死了,才有這個可能。
這一日,韓非練罷了武,聽裴元紹稟報了這兩日來的大事情,正在書房內看書時,郭繯推門走了進來。
“先生?”韓非聞言不由一愣,在并州,他好象還不認識什么先生吧!難道,是郭嘉、陳宮他們誰來了?“繯兒,那來人可曾通過姓名?”
“這人啊,妾身也不曾見過,但是聽其口音,卻是地之人。妾身遠遠見他相貌不俗,故也不曾怠慢,聽下人回稟后便來尋你。他他叫什么來著……哎,你看我這記性!哦,對了,叫王澤!”可能是蝦仁回稟的有寫含糊,好半晌,郭繯才想起了來人的名字。
王澤?莫非是王季道不成?郭繯可能不知道王澤為誰,畢竟她是個女子,聰穎歸聰穎,但不代表對軍國大事感興趣,但不代表韓非也不知道!王澤乃是太原晉陽人士,郭繯既然其是地口音,這做不得假,但是,現在王澤不是應該在代郡做太守么?怎么……難道歷史調查有誤不成?
韓非既然想要入主并州,那對并州上下大的官員當然都要調查一番,而王澤既然是一方的太守,韓非又怎可能不給予詳細的調查。來,按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起來哪個是王澤。但誰讓王澤有個了不起的兒子了呢。
王澤有一子,姓王名昶,字文舒!度龂尽妨鞯娜宋,王昶少時知名,初為曹丕的文學侍從,曹丕繼位之后,王昶由散騎侍郎轉任洛陽典農、兗州刺史。魏明帝繼位,出任揚烈將軍、徐州刺史,封關內侯、武觀亭侯。伐吳之后升任征南大將軍。晉封京陵侯。討伐毌丘儉之亂之后升任驃騎將軍,又因平定諸葛誕有功而升任司空。王昶著有《治論》、《兵書》等數十篇論著。死后謚號穆侯。
這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就連埋沒了不少風流人物的《三國演義》。也不曾落下這樣一人,在械《三國演義》中,王昶出場于第一百十八回《丁奉雪中奮短兵孫峻席間施密計》。滴征南大將軍,率領十萬軍馬進攻東吳南郡?墒怯捎跀硨⒍》钤跂|興取得勝利△出再攻之無益的判斷,撤軍北還。
來,韓非還準備太原到手之后就去登門拜訪的,可萬沒想到,王澤竟是先一步來到,可以,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他怎知道我在此處?
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拜見這處莊園的主人?
……
“夫君,莫非你認識這王先生?”見韓非聽到來人是王澤后久久不話。郭繯不禁奇怪的問道』聽韓非過他在并州認識什么人啊,難道是夫君使人找來的?
想一想,郭繯覺得有這個可能。
“如果沒錯的話,此人應該是代郡太守王澤王季道……只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所為何來……繯兒,他可有求見何人?”韓非想了想,道。
“這個倒是不曾聽,下人只是回稟要求見莊園的主人。”
“這樣啊……也罷,在這想破了腦袋也無濟于事,待我見他一見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韓非索性不去想了。
“哈哈哈,來人莫非是王澤王季道乎?”
整理好衣冠,韓非急步來到前院,但見院內屹立一人,七尺高下的身材,一身青色儒士長衫顯得出塵脫俗,三縷長髯,頭扎綸巾,一手后,一手前,輕捻須髯打量著院內的柳樹下的落葉紛紛,雖只是一側影,卻無處不透露著文人傲骨。
聽聞長笑,王澤對韓非聲音中所充斥的熱情感到不解,但也沒多想,只以為這莊園的主人好客而已“聲望去,見韓非好生儀表,最讓人吃驚的是他的年輕,當下微施一禮,笑道:“不才正是王澤,冒昧叨擾,還望主人莫怪!”
“王太守貴為一方太守,卻能屈駕寒舍,實蓬蓽生輝也,在下三生有幸!孔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王太守,末怪招待不周,還請廳內話!”
果然是王澤王季道!
“哪里,在下一區區太守,又怎及得上堂堂大漢龍驤將軍的威名赫赫!蓖鯘刹]有挪步,只是那么笑站在那里,笑呵呵的看著韓非。
韓非使裴元紹散播出去的消息,無疑是晉陽最先散播開的,而回老家省親的王澤也聽了這消息,當時就是吃了一驚,后來一思索,便是猜到韓非怕是已經來到了晉陽,這才使手下人留心晉陽這些日子來的陌生人,如此,晉陽湖邊這處莊園便落在了王澤的眼中。
來,王澤只有著一半的把握,這里住的就是韓非,可見了面,再看到莊園主人如此年輕,他心中便有了十足的肯定。
“王太守好眼力!”韓非沒有給予否定,他知道,王澤既然來了,那就是有了一定的把握,再者,自己現在名揚天下,對于自己的樣貌,也已是傳的人駒知,不注意還好,一旦注意,連藏都未必藏的了。
而韓非又不怕泄露身份,又何苦來否認?
那樣,反倒是落了下乘,倒不如磊落光明。
“久聞將軍的茶乃是天下聞名,今日,也不知王某可是有幸!蓖鯘尚Φ馈
韓非哈哈一笑,“貴客當然要配好茶!王太守,里面請!”
“將軍,請!”
……
“好茶!果然是好茶!”一盞飲罷,王澤不禁拍案稱贊。
韓非笑道:“王太守既然喜歡。不放多飲,這茶,將軍身邊還帶了些。”
“那王某可就不客氣了!”
隨便閑談了幾句。話音一轉,韓非問道:“聽聞王太守在代郡為官,卻不知緣何又回到晉陽?”
“不瞞將軍,王某此次回晉陽,乃是家中老父病危……不單王某回來了,家兄也尚在家中!
“哦?令兄可的王中郎?”韓非一愣,隨即想到了一人。
“不錯。王某大兄二兄早卒,唯有三兄尚在。”
二人口中的王中郎,姓王名柔≈叔道,官拜北中郎將,韓非之所以能想到,也是因為王澤的字是季道。按古代取字的習慣。很顯然,王澤的上面還有三個兄長,一個字伯道,另一個字仲道,三者就是字叔道了。
而叫王叔道的,韓非聽過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官拜北中郎將的王柔。
“不知令尊……”
“月前已逝去。”王澤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沉重。
韓非一愣。隨即道:“實在不知,王太守。節哀順便!
廳內的空氣,頓是沉悶了許多,王澤的興致,明顯沒有了最初的高昂,韓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些什么。
“如今幽州的形勢如何?”韓非沒話找話。
代郡,現在還是屬于并州的名下,不過,韓非知道,用不了多久,代郡就會成為幽州的地盤,這也跟并州一直無主有關。就算是現在,代郡也受著幽州的節制,王澤的上司,就是劉虞。當然了,這是歷史上的代郡,韓非既然想入主并州,又怎會輕易讓代郡為公孫瓚奪去。
“還能怎樣,劉伯安暗弱,公孫瓚強勢,如今的幽州,暗流涌動,怕是大亂不遠矣。在代郡不為劉伯安待見,也沒什么希望,王某最近正在想,是不是辭官回家,落得一身的輕松,也不失為一美事。”王擇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
“確是如此……”韓非默然,幽州的形勢,他當然是心中有數,方才不過是沒話找話罷了,見王澤興致發的低糜,便是道:“幽州牧劉虞暗弱無能之人,不懂用人之道,王太守大才之人,劉虞不能重視之,實為劉虞之損失‰王太守有佐治之才,是所謂真金難以雪藏,相信早晚有大展報復之日,王太守又何需介懷?張裕不是曾王家定能封侯拜將嗎?既如此,何不耐心等待?姜武圣(即姜子牙,唐宋以前,姜子牙被歷代皇帝尊成為武圣)半生寒微,懷才不遇,四處飄泊,但他隱忍負重,察風云,候時機,垂釣渭水,終遇明主,王太守又何需嘆息?”
“王某微末之才,怎敢同姜武圣并論?這,這……咦?等等,將軍又是從何得知王某曾問卦于張裕?!”王澤曾問卦于張裕,這也僅是不久前的事。那還是在王澤在回晉陽的路上,遇到了正云游四方的張裕,因不受劉虞的待見而長吁短嘆,便求個前程。而當時張裕也確實他王家定能封侯拜將,只是他問過卦之后,就心系老父安危,一路趕回晉羊,一直以來,也不曾與人談起過,韓非這消息,卻又是從何得來?
聽到王澤的驚咦,韓非就知道壞了!聽王澤話中的意思,確實曾問卦于張裕,但是很顯然這應該是最近的事,還不為人知,要不王澤絕對不會這么驚訝,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時間久了,韓非即便是知道了,也沒什么希奇的。意識到不妙,韓非只好忽悠道:“呃……這個,實不相瞞,將也是頗曉一些周易,是才見到王太守之時,卻是暗中補了一卦,讓王太守見笑了!
好在這樣的事韓非也不是做過一次了,撒謊起來,臉不紅不白的。
“哪里哪里,韓將軍,不知這張裕所言……”見不久前之事韓非也能算出,王澤頓是信了十分,心中微一轉念,忙急聲問道。
看來這王澤對家族甚是在意啊!韓非不動聲色,笑了笑,言道:“張裕所不假,王家必封侯拜將!”
老子可沒謊,歷史上你兒子王昶確實是出任揚烈將軍、徐州刺史,封關內侯、武觀亭侯。伐吳之后升任征南大將軍,晉封京陵侯。討伐毌丘儉之亂之后升任驃騎將軍≈因平定諸葛誕有功而升任司空,可不是簡單的封侯拜將。只不過,是你兒子。不是你王澤罷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來的歷史,爺既然來了,以后會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韓將……哦,不,學遠……”張裕一人所言。王澤或許不盡信,然再加上韓非所,更有前事為證〈是由不得王澤不信;蚴菈阂至嗽S久,終得希望,王澤興奮的連連搓手,喜不自勝∨開口。也不知道該些什么好了。良久,情緒方才穩定下來,頗顯尷尬的道:“這個,卻是讓學遠見笑了……韓將軍不會怪王某這般稱呼吧?”
著,堂堂的一方太守,竟帶出了一絲的忐忑。
韓非微微一笑,“能得王太守如此稱呼,韓非求之不得。“
“什么王太守¨遠若是不嫌棄的,王某就托個大。直接稱呼我一聲‘季道兄’就是!”王澤一副你不這么稱呼就看不起我的涅。
“如此,韓非恭敬不如從命,季道兄!
“好!方才王某失態,學遠莫要見笑才是!
韓非微微搖頭,淡然一笑,也不見奇怪,范進在幾十年應試不中的情況下,由于主試官周的抬舉,應試及第〔不自勝下甚至瘋掉了,王澤的興奮,也屬人之常情。聞言韓非淡聲而道:“季道兄高才,韓非只有仰慕之心,何來見笑之?”
并不是韓非有意的去恭維,實在是王澤來就有一定的才華,王佐之才那是扯淡,畢竟,王澤是王澤,不是他兒子王昶。但怎么,一州之才還是有的。再加上王澤乃是并州地人,韓非要想在并州站著,那么,拉攏一些地人,打壓一部分的地人,勢在必行,王澤這時候送上了門,韓非又怎會輕易的放過?
很可能,爭取來王澤,連帶著王柔、王昶盡數到手,一舉兩得……哦不,一舉三得的買賣,不做那就是傻子了。
“區區薄才,怎入學遠你之眼?王某雖是不才,但也淺識一些面相之術,我觀學遠,非是池中之魚,他日,一旦隨風氣,扶搖直上九萬里也!”王澤連連道。
“哈哈,那可就要承季道兄的吉言了。“韓非哈哈一笑,旋即,又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至于明日之事,誰又能得準呢?就好比季道兄,雖然有一身的才華橫溢,然若就此空待,官爵也不會從天而降。機會,只掌握在有準備的人手中,前程,還是搏出來的!”
“學遠之言,句句發人深省,見教得極是,王某受教了!”王澤面色一肅,欠身一禮。韓非的一番看似隨意的話,對他的感觸很大。是啊,機會只掌握在有準備的人手中!
“學遠,我等先前及劉伯安暗弱,卻不知這天下間,誰人可稱之為明主?”
“這個問題很是令延糾結,”韓非苦笑了一聲,頗是無奈的道:“每個人的眼中明主,都有不同的概念,如果你問許攸、郭圖、顏良、文丑等人,他們一定會袁紹是明主;問韓當、黃蓋、程普等人,他們會孫堅是明主……具體的,就要問季道兄你自己心中對明主的定義了。”
“我?”鄧芝想了想,言道:“時天下諸侯許多家,袁紹雖名滿天下,但卻也無有識人之能,若不是其家世無人能及,斷不會有今日之成就,其他各路諸侯,前次討伐董時就已是明顯,一個個只圖自己的利益,又有哪一人是為了大漢的江山?倒是那個曹孟德倒還有點意思,不過,實力不足,影響不到大勢;劉表冢中枯骨,二子皆碌碌,劉焉年老,劉璋守戶之人,實非明主也!至于王某所求明主,這……實在慚愧,王某心中,卻也無完答案!
“其實,古來明主的概念,不過是寬仁愛士、勤政愛民,旁支雖多,但脫不得其根。《左傳》曾言:美哉,渢渢乎!大而婉,險而易行,以德輔此,則明主也!正所謂臣聞明主不掩人之美,而忠臣有死名之義!鳖D了一頓,韓非轉而問道:“季道胸,汝看那曹操曹孟德如何?”
“曹操么?”王澤一愣,隨即很快的道:“來我對其沒什么印象,不過,討伐董中,其之光彩,卻是掩飾不下,除卻學遠你,再算上一個孫文臺,期于眾諸侯,難有比擬者。不過……不過我聽許師評他為亂世之奸賊,如今,亂世已起,其怕是……”
顯然,王澤對許子將的評給予了十足的肯定。
想一想,也難怪,許子將的月旦評,在漢末占據了絕對性的評論肯定性,上至王公貴族,下至商販走卒,鮮少有提出反對意見的,王澤也不例外。
“可惜啊可惜>道兄欲尋明主,卻不知明主即在眼前也!”
“嗯?”王澤聞言微愕,韓非這話中是什么意思?眉頭輕皺,拱手問道:“莫非學遠你也有意做一番事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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