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此時已經(jīng)醒來,昨日回到這里后,已經(jīng)虛脫了,幾乎倒下來就睡了,但是他沒睡在廟里,而是在廟后的緒林里呆了一晚上,睡在袁天墳頭。
葉楓不是不想睡在東離廟里,但是他知道那樣不安,因為古家的人,或許會來報復自己。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畢竟昨晚的身體狀態(tài),沒人比自己更清楚,真正的強弩之末,回到這的時候,徹底虛脫。
葉楓站了起來,感覺身子比昨天好很多了,不再那么虛弱了,昨日被傷的左手,也已經(jīng)結(jié)痂,對于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他還是很滿意。同時體內(nèi)的劍玄林充沛了很多,“果然修劍一途,沒什么比生死之間來的更快。”
葉楓慢慢走進東離廟,他很好奇為何古家之人,沒有來報復他,他猜想應(yīng)該跟自己能上青云有關(guān),古霄死都死了,死了便沒了意義,古家也不會再為一個死人冒險。
“東離祖師爺,徒孫為修劍,上青云而去,有幸不死,再回來拜您!”葉楓尊敬的對著東離劍主雕像拜了三拜,然后轉(zhuǎn)頭離去,還是昨日的血衣,他要先去買件衣裳,然后趕去演武場,隨那鳥人上青云。
在葉楓眼里,那兩個青云宗的接引之人,就是鳥人。
昨日的選拔大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誰都沒想到,會死這么多人,昨日城主府統(tǒng)計出來的死亡人數(shù),為七百八十人,為歷年之最,這致使東離城的師境修士,銳減一半,東離城中民怨沸騰。
“青云宗?這次來的是什么人?這么厲害,草菅人命。”
“依我看啊,這他娘的不是人,是閻王派來索命的,唉,可憐了我們東離城的修士。”
“娘的,老子若有尊境修為,一定去殺了這兩個狗娘養(yǎng)的畜生,管他青云不青云。”一群人憤憤不平,今日城中這樣議論的人不知有多少。
城主府,昨日大賽完后,便開始清理現(xiàn)場,直至今早才清理完,死個把人很正常,可是一次死這么多人,是極為不正常的,而這一切的源頭,只是因為青云宗接引使者的一句話,叫人怎么能不氣?
“大哥,今日戰(zhàn)兒便要上青云宗了,可是給那兩人一點甜頭?好讓路上戰(zhàn)兒不受欺壓?”話的正是夜擎。
“討好他們?拿著雞毛當令劍的狗雜種,你沒看到城里現(xiàn)在什么樣了?要是五年前的我,定讓他們伏首于此,取我誥令來,這青云宗縱使再超然,那也是屬于天云國的。”夜云想氣憤。
“大哥,不可啊,誥令一年只能上報一次,難道為了這?就”夜擎顯得十分震驚。
誥令就是天云國那個至高無上之人,賜予他手下人的權(quán)利,只有那個人有著可以看誥令的權(quán)利,即使奉州之主也不行,像夜云這樣的東離之主,一年也只能使用一次。
“拿來,我比你看得遠,這次還不上報圣上?要等明年,咱們東離城再來一次亂戰(zhàn)?無可理喻。”夜云幾乎大吼了出來,他已是很久沒有這么失態(tài)過了。
夜擎見他大哥如此態(tài)度,知道多勸已無用,那所謂接引使者,這次定的規(guī)矩,確實太過荒唐,于是他向書房走去,拿出了那個所謂的誥令,也可以是金子所打造的一張信紙,擺在夜云面前的桌案上。
“我念,你寫。”夜云撫了撫就不多的胡須念道,“稟告圣上,臣下為東離城主夜云,七月十八,青云宗派來東離接引之人,屠盡我東離半數(shù)師境,私定規(guī)矩為亂戰(zhàn),如此草菅人命,以致東離百姓,怨聲載道,還請圣上做主。”
“大哥,這么寫,會不會不太妥?”夜擎心問道。
“不會,你去把這誥令傳出去吧,圣上喜歡聽實話。”夜云揮了揮手,夜擎隨后聞言而退。
“老伯,請問一下,這附近可有賣衣裳的?”葉楓向一位擺攤算命的老人問道。
老人已是蒼蒼白發(fā),并沒有急著回答的葉楓,反而問道:“酗子,要不要算命啊?老夫算的可靈了。”
“不要,老伯,命在我自己手中,不必算,如若死了,那便是我該死!”葉楓作勢要走。
對于算命這件事,即便真有,他也不會信。
而眾人已是圍了過來,對著葉楓議論紛紛。
“他就是那個劍修,亂戰(zhàn)之中活下來的八個人之一。”
“是啊,聽他還殺了古家公子,古家居然沒來找他麻煩。”
“青云之人誰敢得罪?城主都不敢,還穿著血衣,這是?”
面對這樣的話語,葉楓直接無視掉了,他正要踏步離開之時。
算命老人拉住了他,“酗子,要衣裳?我有啊,只看你愿不愿意買。”
“不要了,老伯,我走了。”葉楓掙開了老人的手,因為他不習慣別人拉扯他。
“酗子啊,脾氣太倔可不好,你先瞧瞧衣裳,不然以為我這老頭子騙你。”老人罷,不知道在哪里摸出一件衣裳,還有一條褲子,七成新,皆是白色,不染一塵。
“你這衣裳,褲子,我買不起吧,老伯,”葉楓出此一問,是因為他感覺到了,衣裳上殘存的絲絲劍意,雖不濃烈,但卻不滅。
“他們在什么?為什么我聽不到?你們呢?”
“我也聽不到了,”
“這老頭有這種神通,不是吧?先前他還問我算不算命。”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原因就是葉楓跟老人近在眼前,開口對話,但是他們卻什么也聽不到。
“它與你有緣,我送你,”老人撫須。
“我不信,”葉楓此時感覺到這并非是個一般的老人,但是又不出什么異樣。
“去吧。”老人揮揮手,衣裳,褲子從手中離去。
葉楓看到老人這樣,立馬拔劍,但是卻怎么也拔不出來,而后發(fā)現(xiàn),白衣白褲,早已穿在自己身上,自己原來的那身血裝早已掉落在地,然而這一切葉楓根沒看清過程,一臉茫然,心中升起一個想法,“此人要殺我,與殺雞無異。”
“一言不合便拔劍?酗子,你跟我一位老友像的很啊,老夫奉勸你一句,劍莫要輕易拔出來。僅鞘,便難收啊。”老人留下這句話,便不知所蹤,仿佛從未存在過。
葉楓知道老人口中的老友肯定不是他師傅,因為落千仞絕未達到如此境界,想不通的問題,他從來不會浪費時間,葉楓踏步,堅定的向演武尺去。
“這劍修真俊啊,其實我閨女可以嫁人了。”一婦人感嘆道。
“他怎么這么快換的衣裳,真厲害啊,要上青云宗的劍修又怎會看上你女兒,老李嬸,你看我怎么樣?要不”男子此話一出,引起大家哄然大笑。
東離城里已經(jīng)有幾十年未看到過劍修參加青云宗的選拔大賽了,而他們面前的翩翩少年不只參加了,而且還勝出了,只憑這一點,他們便再也不出什么難聽的話。
而老人此時正在云端之上悠然的走著,如同在陸地上一樣,但是卻無人可以看到,縱使有人看到,他們也不會知道,這究竟是達到了何種修為,而此時的老人還嘆著氣:“唉;朝英雄拔劍起,又是蒼生十年劫啊。”
此時的演武場,不復昨日那般熱鬧了,雖然不再有尸橫遍地,但這空聲中的血腥味卻是一點不減。
所謂的接引之人早已站在主擂臺上,那持刀兩人,持槍兩人也已趕到,臉上都充滿了喜悅跟激動。
隨后,廖青衣,歸海兩人也趕到,后面還跟了幾個人。
“兒啊,此去青云,萬分珍重啊,你爹我可是還沒抱孫子呢。”話的正是廖青衣的爹,廖家之主,廖無邊。
“爹,你快回去吧,我會保重的。”廖青衣苦笑道。
廖無邊看到臺上站的兩位接引之人,便走了上去,不知道在身上摸出了幾個物件給那兩人,兩位接引之人可謂是朽木逢春一般,笑的都快合不上嘴了,比之先前的不食人間煙火,這會才像個人樣。
隨后廖無邊走下臺去,看著廖青衣,又再次叮囑道:“兒啊,一定要活著回來啊!”罷,未等廖青衣回答,便帶著幾個奴仆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似乎忍受不了這離別之苦。
廖青衣又是苦笑不止,但是心中卻十分堅定,既然出了東離城,那便要闖出個名堂來。
而站在旁邊的歸海,又是木訥的摸摸頭。
“還沒來嗎?葉楓,這杏不是起不來了吧。”廖青衣自言自語道。
“不會,我覺得他也挺耐打的。”歸海傻傻的笑著,仿佛一切的煩惱與他無關(guān)。
“這東離城主可真是好大的排場?還不出來?果然是有膽。”負鞭男子顯然對夜云有了意見。
“師兄,他來了。”負刀男子罷,夜云帶著夜戰(zhàn)從城主府中緩緩而出,夜擎并未跟隨。
葉楓此時終于到了,當他看到所有人都來了后,依舊不緊不慢的走上臺去。
“我還以你不來了呢。”廖青衣道。
“這么的多師境五品用血鋪成的路,我怎能不來呢?”葉楓看著這昨日的戰(zhàn)場,一時無言,只覺得這生命真是太過脆弱。
“人既然都來了,咱們該走了,八個人,分成兩隊,分別四人一隊,跟我們兩人分乘這青鷹獸。”負鞭男子冷冷道。
隨后眾人依言走了上去,那四個一起的男子自然走在一起,他們一起走上負刀男子所駕之青鷹獸上,而葉楓,夜云他們四人則是一同走上了負鞭男子這。
“諸位,都是我東離城的希望,永遠不要忘了,東離城,你們的根在這里,諸位走好,同上青云。”夜云對眾人真誠的道,很有感染力,葉楓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城主絕非一般人。
“走。”,“啾,啾。”青鷹獸慢慢升空,載著眾人向青云而去。
葉楓看著離自己來遠,來模糊的東離城,思緒萬千,而眾人亦是如此。
“戰(zhàn)兒,爹信你,絕對會揚名天云!”夜云對著天空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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