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沙凌將正式收陸銳為弟子的事情告訴父母,這段時間,沙父沙母與陸銳相處溶洽,沙母更是憐陸銳身世,將他當(dāng)作半子一樣,聽沙凌作出這個決定,也十分高興,商量著一家人出去飲宴一次,權(quán)當(dāng)慶祝。
正話時,沙凌接到邢子秋打來的電話,恭恭敬敬地問那兩輛車子是由他們送上門還是沙凌親自去拿。
邢子秋,流風(fēng)世家的外圍弟子,在外圍子弟中,也是拔尖的,曾聽范仲豪感嘆,要不是邢子秋練習(xí)內(nèi)家心法太晚,也不會是現(xiàn)在的水準(zhǔn)。
這倒讓沙凌再次意識到靈草的珍貴價值,像陸銳,年紀(jì)也不輕了,在靈草幫助下,入道是沒什么問題的,沙父沙母的年齡更大,最近還不是修煉得中規(guī)中矩的?
要是將靈草賣于八大世家……?沙凌一笑,他的錢已經(jīng)夠多了,而靈草,他自己還嫌不夠呢。
兩輛車子,剛好沙凌和陸銳一人一輛,沙凌問過了,一輛是悍馬,一輛是奔馳,自動檔的,陸銳傷的是左手,右手無損,只要慢點開,自動檔的車子還是能開回家的。
邢子秋再三要求由他親自將車送過來,沙凌婉拒了,邢子秋客氣,是將他身份看得很重,但是他并不覺得可以指使邢子秋做這做那,他畢竟不是世家的子弟,也沒有一切被人服侍的好好的理所當(dāng)然的心理。
自從踏入修行,每日感悟天地至理,不知不覺間,對世俗之人擁有的權(quán)利欲、指使欲、虛榮心等,沙凌都已漸漸淡卻。
邢子秋拗不過他,只得答應(yīng),沙凌便帶著陸銳再次踏入靈物閣。
范仲豪不在靈物閣中,也沒有其他內(nèi)家子弟在,沙凌琢磨著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回家族團聚去了。
“這是……”邢子秋望向陸銳。
沙凌笑笑:“這是我新收的弟子。這是邢總管。”
“見過邢總管!标戜J抱拳道。他臉上坦蕩蕩的,并不曾因為自己的斷腕而藏拙自卑。
“弟子?”饒是邢子秋風(fēng)云不動色,也忍不住驚叫出來-------沙凌才多點大啊,竟然就收弟子了?難道他師傅就不管一管?
再者,這弟子一看就是沒有修煉過的,充其量,也就會點外家的皮毛,以這把年紀(jì),就算再修內(nèi)家心法,也很難有所成就了!也不知沙凌怎么會收資質(zhì)這般的弟子?
一想到自身同樣的情況,邢子秋不由得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沙凌摸摸鼻子,岔開話題,問到車子上去。
稍微聊了幾句,沙凌就和陸銳一人開著一輛新車回家了。沙凌在前面慢慢開著,讓陸銳跟在后面,算是為對方開道,他對陸銳的單手開車,畢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好在都是從外環(huán)的繞城公路走,路很順暢,不多久,兩人就回到了家門口。
晚上,沙凌開著新車載父母親及陸銳去附近的酒店大餐。
陸銳心中痛快,頻頻向沙父沙母和沙凌敬酒,他在這里輩份最低,每次都是一干而盡,紅酒后勁綿厚,五六杯下去,陸銳已經(jīng)滿臉脹得通紅,溜出包間直奔衛(wèi)生間去了。
陸銳父親去逝早,他算是單親家庭長大的,沒有父親的孩子難免受人欺侮,縱是他性子粗豪,也記得那些冷眼惡語,退伍回來,剛想著要好好孝順母親,母親又病重而去,丟下他一人。
他這一生,惟有在軍中那段歲月和如今最是快活。軍伍中,他憑著過人的身手贏得尊重和友誼,而現(xiàn)在,他有了依靠,沙父,沙母和沙凌,就像是他新的家人,給他以溫暖的感覺。
終于得沙凌承認(rèn),成為他的第一名弟子,陸銳開心得如在夢中,不知覺間就喝得高了。
沙父給沙凌使了個眼色,沙凌聽命出去看著陸銳,以免那個喝多了的弟子醉倒在哪個角落。
他們吃飯的這個酒店是仿古式的,中間有亭臺石路,池塘綠蔭,頗為雅致,衛(wèi)生間在另外一頭,隔得較遠(yuǎn),沙凌不緊不慢地跟在陸銳身后。
“汪……”一聲微弱的狗叫聲在綠蔭深處響起。
沙凌微微側(cè)首,向草叢中望去,這狗叫聲聽上去有氣無力的,要不是沙凌耳力好,是聽不到的。
這么細(xì)的聲音,似乎那只狗的狀況不妙,猶豫一下,沙凌還是向發(fā)出狗叫的地方走去,扒開草堆,在假山山洞里,沙凌看到了一條狗,瘦瘦的一團,身上臟兮兮的,喉中發(fā)出嗚嚕嗚嚕的哀鳴,一雙圓眼睛半搭拉著。
沙凌心中一軟,此時已是天寒地凍,過不了幾日又將下雪,這條狗也不知是棄狗還是野狗,若無人救治,看上去是活不下去的,也許今天的寒夜它就無法度過。
動了憐憫之念,沙凌用衣服將狗包起帶回房間里。
“咦,沙子,怎么撿回來一條草狗?”沙母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讓兒子去看著陸銳,陸銳沒影子,倒是抱回一條狗。
沙凌將瑟瑟發(fā)抖的狗舉起來,道:“看,它多可憐,不如帶回家養(yǎng)養(yǎng)吧!
端詳著眼睛都睜不開的狗,沙父道:“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呢!
他們叫來牛奶,遞到狗面前,狗卻只是嗚嗚地短促地鳴叫一兩聲,就沒了動靜。
沙凌心中憐意更盛,尋思著如何能挽回它的生命。
突的,他眼睛一亮,想到一個招。用靈氣灌溉植株,可以令植物復(fù)蘇,那么將靈氣喂入狗體內(nèi)呢?
“走,我們回去。”沙凌結(jié)帳,又把陸銳找回來,匆匆?guī)е患胰嘶亓思摇?br />
站在院內(nèi),沙凌收集空氣中的水屬性靈氣,慢慢地順著他的指尖進入草狗的身體,動物不同植物,結(jié)構(gòu)復(fù)雜得多,沙凌現(xiàn)在能內(nèi)視自己的骨骼經(jīng)脈,但對于其他人的,則只能看到流動著的氣脈。他直接閉上眼睛,用神念透視著狗的身體,卻總是不成,但是當(dāng)靈氣進入狗身體,沙凌的腦海中就忽的浮現(xiàn)靈氣附近的一切------包括皮毛,血肉,經(jīng)脈等。
沙凌一喜,指揮著靈氣先沿著主血管游走,進入狗體內(nèi)的靈氣數(shù)量很少,以沙凌的意念,也支持不了指揮大量的靈氣。
勉強讓靈氣游走一圈下來,隨后散在狗體內(nèi),沙凌也累得頭暈眼花,再看懷中,狗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兩只抓子怯怯地巴著他的手臂,樣子很是惹人憐愛。
沙凌哈哈一笑,抱著險險救得一命的草狗回了屋子,再喂狗牛奶,狗已經(jīng)能夠伸出舌頭舔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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