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再華佗開醫(yī)館
周瑜是啥人?他與郭嘉一樣,出名的要工作,不要命的主。劉璋明明讓郭嘉休息,可他依然我行我素,非把自己累趴下不可。以周瑜在歷史上的表現(xiàn),劉璋毫不懷疑,如果他知道自己因?yàn)橹卸荆仨氺o心養(yǎng)病,肯定把自己往死里逼。
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二人,劉璋搖頭自嘲道:“我這主公,做得還真是失敗,麾下信任的重謀,居然倒了一半”
“主公,此事并非您的失誤”賈詡好像幽靈一般閃了進(jìn)來。
“什么意思?”劉璋眼睛一瞇,身上不自覺透出一股殺意,他冷冷的問道:“難道公瑾也是被人所害?”
“是不是為人所害,在下不知,可…”賈詡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道:“主公,您還是自己看吧”
“這是…”打開布包,劉璋瞳孔一縮,里面赫然是從周瑜胸膛里挖出來的箭鏃,而箭鏃上刻著一個劉字
“這是我軍的箭頭”賈詡苦笑道:“我想袁軍不會窮到,上戰(zhàn)場撿取我軍的箭頭,再淬毒射回來吧”
“你懷疑射公瑾的人,是我軍士卒?”劉璋搖頭道:“不可能吧我軍士卒各個都經(jīng)過反復(fù)教育,忠誠度非常高,怎么會被…”
“主公,不是在下看趙雷、張任兩位將軍,這幾年我軍擴(kuò)張的比較快,想必他們也無法讓所有士卒,都像最初的老卒那么忠誠…”賈詡看問題非常準(zhǔn)確,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劉璋忽視的問題。
的確,在劉璋軍中,就連中下級軍官都十分忠誠,可是并不代表每一個卒都忠誠。只要有一個不忠的卒,都不需要靠近周瑜,在五十步外,甚至是兩百步左右,都能傷到周瑜
“除非那個卒與公瑾有仇,不然定是被他人收買”劉璋冷笑道:“看來是有人要除去我的臂膀…”
“難道是袁紹?”賈詡十分疑惑的:“若袁紹有這樣的事,也不會被主公逼到如此地步主公,莫不是曹操?”
“想斷我臂膀,不一定就是敵人”劉璋咬牙切齒的:“我所信任的人中,奉孝與公瑾名氣最大有人想上位,就必須除掉他們,否則怎么才能取代他們在我心中的地位?”
“主公的意思,有人要投奔您,所以才下手暗害奉孝、公瑾?”賈詡驚道:“此人是怎么想的?若害死了奉孝三人,主公豈會用他?”
“不若我不知道他暗害志才、公瑾、奉孝,又失去了奉孝三人,我一定會用他”劉璋嘆道:“誰讓此人之才,毫不下于奉孝”
“什么?堪比奉孝之才?”賈詡滿臉驚訝的問道:“若其才堪比奉孝,又何必冒險暗害他?”
“因?yàn)樗氡晃要?dú)寵”劉璋冷笑道:“若奉孝三人在,凡遇事,我都會以三人的意見為主,雖然會重用他,卻不是言聽計從”
“原來是這樣”賈詡皺眉問道:“難道主公已經(jīng)知道是誰暗害奉孝了?”
“聽了奉孝轉(zhuǎn)述志才的話,我已經(jīng)有八成把握,確定對方是誰了”劉璋惡狠狠的:“狼顧鷹視之相,又身居大才,非河內(nèi)司馬家二子司馬懿莫屬”
“司馬懿?”賈詡十分疑惑的問道:“主公何以知之?我只聽過司馬八達(dá)”
“司馬懿字仲達(dá)”劉璋笑道:“別管我怎么知道,你想辦法把這個人挖出來,別讓他再害我的謀士了”
“屬下知道了”賈詡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退了下去。雖然他是劉璋信任的謀士,但未必要知道劉璋麾下所有事。
“侯爺,周將軍該吃藥了”賈詡走后,劉璋愣愣的坐在病床邊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好久,華佗捧著藥碗走了進(jìn)來。
“多謝了”劉璋回過神來,就想接藥,可是華佗卻沒有給他。
“若是侯爺相信在下,便讓在下來吧”華佗笑道:“看侯爺?shù)臍馍瑧?yīng)該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還請侯爺多多保重”
“唉…”劉璋長嘆一聲道:“華大夫,我睡不著啊或許在某些人眼中,我也是爭奪天下的野心之輩,可我也有理想。我知道該朝什么方向走,才能讓大漢漸漸走出朝代的循環(huán)。奉孝、公瑾、志才都在為我的理想努力,可他們?nèi)缃襁@個樣子,讓我怎么能安心”
“正因如此,冠軍侯才更要保重否則,待郭先生與周將軍醒來,看見侯爺如此憔悴,豈不會內(nèi)疚?”華佗一邊將周瑜扶起,方便喂藥,一邊開開導(dǎo)劉璋。
“華大夫所言甚是”劉璋笑道:“我有一件事想與華大夫商議,不知可有閑暇?”
“若冠軍侯想讓我留下來,還請免開尊口”華佗見過不少達(dá)官貴人,還有許多武將,這些人看見華佗神乎其技,便想將他留下來,可華佗志在行醫(yī),著書立傳,怎么可能為一個人而在一個地方長駐。
“我知道華大夫之志,自然不會強(qiáng)人所難,我只想請華大夫在長安開設(shè)一個醫(yī)館,收徒傳道”想強(qiáng)行留下華佗的人,都是因?yàn)榭床黄疳t(yī)者。劉璋相信天下人不是為名,就是為利。真正能不為名利所動者,十個有九個是傻子,還有一個是圣人
華佗是圣人么?當(dāng)然不是再,就算是圣人也未必不在乎名利,頂多是比常人看的開一些罷了。聽見劉璋要自己在長安開館授徒,華佗猶豫了
“華大夫,我的醫(yī)館,可不是你一個人帶幾個徒弟,而是開一間大醫(yī)館,能容納千把號人的那種。每個醫(yī)者,只有得到您的許可,才能行醫(yī)”劉璋可不僅僅是想籠絡(luò)一個神醫(yī),而是想造就出一群醫(yī)生。
“這…”華佗眼中冒出了星星,果真如劉璋所言,他就是醫(yī)道中的開山祖師。不過,華佗畢竟不是普通人,他有些猶豫的問道:“冠軍侯所言很妙,可是醫(yī)者需要大量的經(jīng)驗(yàn)才能行醫(yī),否則便是庸醫(yī)…”
“這點(diǎn)不用擔(dān)心”劉璋笑道:“華大夫,你看大漢的醫(yī)者,有幾個不是庸醫(yī)?可就是這種庸醫(yī),還少的可憐。若華大夫同意,在十年內(nèi),我便要改變這種現(xiàn)狀華大夫先培養(yǎng)出一批醫(yī)者,分駐大漢各地。以大漢之大,害怕病人不足?當(dāng)然,我也不會讓華大夫一個人教導(dǎo)那么多學(xué)生,我會盡量多請醫(yī)道高手來傳授行醫(yī)之道”
“這…”華佗苦笑道:“侯爺,我今年六十余歲,不知還有沒有十年好活呢”
“華大夫,就算你沒有十年好活,可你若是能把醫(yī)道留下來,后人一定會記得你”見華佗把最后一口藥灌入周瑜的口中,劉璋接過藥碗,笑道:“我聽華大夫不僅能割人腐肉,還能剖開別人的腹胸治病,像這等神技,若不能留給后世,華大夫不覺得可惜么?軍中什么都不多,就是斷手?jǐn)嗄_,被開膛破腹的人多。若華大夫留在軍中,你的醫(yī)術(shù)或許能更近一步”
華佗聞言眼睛一亮,他曾經(jīng)為了研究人身構(gòu)造,去偷過尸體,還被人成吃尸體的怪人。可劉璋的意思,似乎是支持他的研究。華佗不由問道:“冠軍侯,你可知道我這手神技是怎么來的?”
“自然是研究出來的”劉璋笑道:“人體里有各種器官、血管,只要熟悉了這些東西,明白其中的道理,便能夠?yàn)槿碎_膛破腹而不死華大夫想必見過不少…”
“我曾經(jīng)為了研究人的構(gòu)造,偷過尸體,還被成吃尸體的人”華佗苦笑道:“冠軍侯還敢留下我么?”
“為何不敢?”劉璋哈哈笑道:“沒有開始的困苦,哪來后來的甜蜜?若非華大夫偷尸體以研究,我大漢何來開膛破腹的神技?我不僅支持你研究,還要讓你正大光明的研究華大夫,你是大漢醫(yī)學(xué)史上的偉人,必將流芳后世。不知你可愿意讓我沾沾光?”
“士為知己者死可事關(guān)重大,還請冠軍侯讓我考慮一下”華佗一旦決定留下,就仿佛簽了賣身契,他當(dāng)然要仔細(xì)考慮了
“不急,我等得”世人為名利所累,華佗也被世人不解所累,加上古代醫(yī)者的地位不高,其實(shí)華佗已經(jīng)決定留下。只是古人矜持,總不好當(dāng)場答應(yīng)。劉璋看出華佗的心意,自不會逼迫太緊。
一連過了五天,華佗每天衣不解帶的照顧著郭嘉與周瑜,并為劉璋調(diào)理身體。雖然還是很擔(dān)心郭嘉三人,但劉璋的氣色卻好了很多。待周瑜蘇醒過來,郭嘉也在華佗的照顧下,略有些好轉(zhuǎn)。
在劉璋的示意下,郭嘉與周瑜拖著病體,苦苦哀求華佗留下,而華佗也不再堅持,順?biāo)浦鄣拇饝?yīng)留下。得了華佗,劉璋立刻傳令長安,準(zhǔn)備建立醫(yī)館,給華佗授徒用。當(dāng)然,劉璋還想請華佗不辭辛勞,去長安救救戲志才
雖然華佗不擅長治療內(nèi)里,但那是與他治療外傷的能力想比。醫(yī)者父母心,既然知道有病人,華佗自不會推辭,就在他準(zhǔn)備啟程去長安的時候,長安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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