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是誰啊?”水映月扯了扯云清逸的袖子,一臉的好奇。
白衣公子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一笑,“下滄語,水姑娘有禮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他也姓滄,難道他也是滄浪國皇室里的人?那他到底是敵是友?
面對她疑惑的坦白表情,他的笑容大了,“下有幸玉王府見過水姑娘兩次。”
有這么回事情嗎?玉王府的時候,她是見過不少陌生人,但是好象沒和聲音這么好聽的男子過話吧?
“水姑娘和茹都是奇女子,能玉王爺大婚的晚上,想出秒招退敵,讓下十分的佩服。”
聽了他的話,她開始回想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當時,場的人除了她與花妖、葉子、銀、天禹以外,就只有王府的侍衛和隱玉宮的人。這個人不可能是王府的侍衛,也不可能是隱玉宮眾女子中的一人,那他……
對了,當時出現的還有一個人。
“難道你就是那天晚上彈琴的‘無缺公子’?”她不敢肯定這個猜測對不對,因為她一直都以為“無缺公子”就是滄玉隱。
滄語淡淡一笑,“‘無缺公子’這個稱呼只是世人給下的謬贊而已,試問世上真有完美無缺之人嗎?”光他臉上的那道疤,就已讓他不再“完美無缺”。只是沒想到,他為了遮住那道疤戴上帽子,卻世人的心中添神秘感,從而被冠上這樣一個稱呼,真是諷刺致極。
見她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又繼續道:“當天晚上,下只是不想舍妹命喪云兄之手,才迫不得已用琴音與之對抗。只是沒想到,云兄深厚的內力以及非凡的音律造詣,讓下欲罷不能,深陷其中。若不是當時兩位姑娘想法及時阻止,恐怕下已經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設想了。”
后,他慎重的對她施了個禮:“謝謝你,水姑娘!”
她忙頭手一起搖,“不用謝,不用謝。”其實當時她是為了幫花妖才想出的那個“瞎貓碰死耗子”的法子,沒想到真讓她給碰上了。何況,具體實施者可是葉子,她可不感居功。
等等,他剛才叫葉子什么來著?茹?難道他認識葉子?還有,他的“舍妹”是誰?難道是那個隱玉宮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從花妖那里得知,葉子與寒寒并未和他見面,她還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于是她有些緊張的問道:“你認識葉子?你知道她哪里嗎?她現好不好?還有寒寒,就是逐月公子楚寒,他是不是和葉子一起?”
滄語溫和的笑了笑,“水姑娘不用擔心,楚兄正舍下養傷,茹也舍下照顧他,他們兩位都很好。”
“養傷?”水映月“瞪”大了眼睛,“寒寒受傷了?傷得重不重?你知道是何人所傷嗎?”
滄語耐心的回答:“楚兄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至于何人所傷……”他的目光落滄玉隱身上,其他三人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滄玉隱。
水映月雖然看不到他的目光,可她也大概猜到了。
滄玉隱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反而露出了他慣有的笑容,語無波瀾的道:“沒錯,那個逐月公子正是下所傷。”
果然如此,水映月只覺得心中一涼。
“只是沒想到,他傷那么重,居然還能活下來,真不知道該稱贊他運氣好,還是該責怪皇兄你多管閑事了。”到后,他還責怪的看了滄語一眼。
皇兄?是叫滄語嗎?那他就是滄浪國的大皇子咯?噢,MYGOD!誰來告訴她,這些王子公主們為什么都不好好的呆皇宮里享福,跑到江湖上來興風作浪了?
“對了,還有那個叫葉茹的姑娘,是一個很可愛的姑娘,所以下只是把她打暈了扔狼原,并沒下手殺了她。”頓了一下,似抱怨的道:“皇兄,你連她也救了,這不是專門和臣弟作對嗎?”
滄玉隱的話讓場的人都變了臉色。把一個姑娘打暈扔駐滿軍營的狼原,其后果比殺了她還可怕,虧他還得如此風輕云淡。
滄語眼中的藍色蔓延開來,痛苦,絕望,不忍,混雜其中。水映月則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怒吼:“滄玉隱,你太過分了!你給我吃了蠱藥也就夠了,為什么還要傷害我的朋友?他們幾時與你有冤幾時與你有仇了?”邊吼還邊想沖過去踹他幾腳,幸好被夜冥眼明手快的攔了下來。
“你這算哪門子的報仇方法?你到底想牽扯多少無辜的人進來?虧你曾經還告訴我,你的母親瘋了,才把你當成報仇的工具,我看你比她還要瘋狂,你根就是個精神分裂、人格扭曲、性情腐爛、面目可憎、內心邪惡的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吼完,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順便拉起夜冥的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與臉上的雨水,感謝滄語吧,要不是葉子和寒寒都沒事,她可不是光罵他這么簡單了。
滄語的臉色卻變得唰白,眼中那抹藍顯得加憂郁了。
滄玉隱不怒反笑,笑聲劃破整個宅子,與風聲雨聲交雜一起,夜色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該不是被我罵傻了吧?”她到是被他的笑聲嚇傻了。
其他三個男子都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認識她這么久,這已不是第一次領教她的河東獅子功了,卻依然被她的威力給震住了。但是他們都知道,滄玉隱絕不是被她罵傻了。
“水姑娘,請你不要這樣玉,你……不了解。”
滄語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他的聲音透著濃得化不開的悲哀。
“玉……他剛出生的時候就被隔離了,從來沒感受過母愛與親情,也沒享受過皇子該有的待遇;他七歲的時候就被送到‘影’進行殘酷的殺手訓練,直到三年前才回到皇宮,卻被當成一個不能公開的存……”
“夠了,別再了!”滄玉隱突然打斷他,聲音是難得的冷酷,“皇兄來這里就是為了專門揭臣弟的短嗎?”
“當然不是!我是為贖罪而來的。”
“贖罪?”
“是的。”滄語認真的點了點頭,聲音變得非常的溫柔,“玉,請你放過若吧,他是無辜的。”
滄玉隱鳳目微瞇,“皇兄此話是什么意思?”
滄語愣了一下,然后諾諾道:“若……他失蹤了。”
滄玉隱眼中閃過受傷,嘴角卻勾起了笑容,“怎么?難道皇兄認為是臣弟把若給藏起來了?還是皇兄認為臣弟已經把若給殺了?”
滄語看著他的笑容,身形微震,表情痛苦致極,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難道不是嗎?”
滄玉隱閉上了眼睛,似努力掩飾眼中的情緒,緊握的雙手已把手心掐出血來。
這時,云清逸突然開口了,出的話讓場的人震驚不已。
他淡淡的道:“白若隱已經死了,卻不是滄玉隱所殺!”
然后,他的聲音變得冰冷,出的話是冷酷無情:“滄玉隱,我若不是答應過白若隱留你一命,此刻我根不用站這里聽你那些無趣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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